不以為然的挑了挑眉,捏著人的下顎半強迫的抬起了人的臉,「哦、這不是魔獄小隊的人嗎?沒記錯這個月是你們輪巡邏啊、這個時間點出現在這裡,你逃班。」一點也沒有要詢問人的意思,十分肯定的下了結論。
下顎強硬的被人所捏著,隨後也直接被抬了起來,愣愣的看著那人正是大地騎士長,神情充滿著不悅的正要回覆,卻被對方所下的結論給震撼到,「逃班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用單手拿開了對方捏著下顎的那隻手。
似乎對人的答案一點也不驚訝一般的輕笑著,「是麼?原來不只一次兩次啊、這下場可不是自以為瀟灑地說著一人做事一人當就能解決的,不服從上級命令、不顧民眾安危巡邏中擅自脫隊,你這樣的行為可是會讓羅蘭、讓整個魔獄小隊蒙羞的啊!
審判長聽到後那眉頭不知道又要皺成怎樣了哪?真擔心他年紀輕輕臉上就滿是皺紋啊。」捏著人下顎的手調戲一般的輕輕晃著,滿意的見著人的臉龐不由自主地隨著自己的晃動而擺動。
聽見人的話又是一愣,再加上那人捏著下顎的手又不斷輕輕晃動,再怎麼說也不能牽扯到整個魔獄小隊和對長。
坐在地上的身軀也無法行動,自由的雙手也慢慢的握成了拳不滿的用眼神直視著那職位比自身還大的人,「……你有什麼條件?才不告訴審判長和隊長。」
「甚麼什麼條件?」挑挑眉,疑惑的看著人,「脾氣真大啊、難得抓到人翹班,玩玩也不行?別握這麼緊,傷了手怎麼練劍啊?」鬆開了捏著人下顎的手,輕挑的捏捏人的臉頰,掰開人緊握成拳的雙手。
聽著人的話語,不經淺淺的嘆了口氣,根本沒有任何的餘地可以反駁這人。輕輕的被捏了會臉、握拳將指甲刺近掌心的手也被搬開,任何都沒有怨言。
「請不要,將我翹班的事情告知審判長或是隊長,甚至任何一人。」語閉,輕咬下唇不甘願的說著。
「喔、所以呢?」並不是十分在意的應了聲,抓起了人柔軟的短髮、分成三股綁辮子玩兒。
對於頭髮被玩了起來甚至綁起辮子來根本沒有料到,但對於這樣的玩法也是無可反駁,不如說已經放棄了反駁或反抗這一個選項。
「我請您去酒店喝酒,麻煩您不要告訴任何人。」道出了條件。
「喔。」嘴上隨意的應了聲,手上卻沒有停止替人綁頭髮的動作。
「可以請您,不要在綁了嗎?」見原是好好的頭髮,瞬間辮子就被綁的讓人不想多一秒看下去,像女孩般的辮子讓人不經無奈。
「喔、好啊。」拿出口袋裡的髮帶替人在尾端扎了一個蝴蝶結,收手。
感覺似乎那髮帶不是正常的樣子,伸手去摸了摸也同時愣住了,在嘗試將那髮帶給扯下。
「別拉、都歪了,我第一次幫男人綁髮帶你捧捧場不行麼?別人要還沒有呢。」翻了個白眼,抓住人的手。
倏然被抓住的手感到不安,聽見人說的話語,喃喃自語的回覆道:「……我寧可選擇不要,一個大男人的綁這樣能看嗎?」
「挺好、能看的能看的。」替人重綁了一遍蝴蝶結後拍拍人的頭。
忽然被拍了下也感覺不適,站了起身拉住人的手,「早喝早解決,我請客,可千萬不可告訴任何人。」盡量無視了位於辮子尾端的蝴蝶結。
「喂、你的薪水應該比我還少吧?拿來請喝酒你這個月還怎麼過?」冷不防的被人抓住,心情愉悅地看著對方髮尾的蝴蝶結。
「怎麼過?不就只能看餐廳是否會開了,不然就只好去找我們的副隊長狄倫借錢。」雖然還是對髮尾的蝴蝶結感到不適應,尤其是在行走過程中還左晃右晃的,將人拉到了酒館前。
「嘖嘖、對狄倫抱以無比同情。」裝模作樣地做了個祈禱的手勢,「還是算了吧、你別請,拚酒!誰輸誰請。」
聽見了人的提議,嘴角不經勾起了一絲微笑,「好!來拼酒,我對於喝酒這點可是有十分的把握。」信心滿滿的說著。
「對啦!這就是我的個性。」不滿的回覆著,被揉亂了頭髮也是十分的無奈,乾脆直接扯下尾端的髮帶。
將對方直接拉近了酒館,跟老闆寒暄了幾句後再找個位置與對方坐下,「你輸了的話,可是你請喔。」
「當然。」自信的笑了笑,盯著人一頭亂髮,不甚滿意的又遞上了一條髮帶,「聖騎士要注意儀容,綁上。」
和老闆點了幾瓶酒後,愣愣的接過對方的髮帶,不滿的將頭髮重新綁回單馬尾的模樣,「真不知道怎麼說您。」無奈的嘆口氣,過了會也看到酒上桌。
「嗯?什麼怎麼說?」十分自動地給自己倒了一杯滿滿的酒。
「沒什麼。」淺淺的又嘆了口氣,開了另一瓶酒為杯子給添滿,又想了會對方的模樣,看來這場拼酒,要贏或許也很難?
「你想怎麼比呢?划拳有損聖殿形象。」狀似不經意的脫口說出,否決掉了自己並不擅長的划拳。
原本正想提出划拳這個辦法,卻沒想道被眼前的人先行的否決掉,不經微微的皺眉思考著辦法,「用四顆骰的十八啦來決定?還是用簡單的一顆骰決定大小。」
「一顆就好吧四顆多麻煩。」翻翻了口袋後盯著人看,「你有骰子嗎?」
帶著笑容拿出了一顆骰子放置桌上,「平常這些東西本來就是要隨身攜帶的,不如,大地騎士長先骰吧?」
看著人異常燦爛的笑容,挑挑眉,「等等我先試試。」拿出一把小刀剖開了骰子,「挺專業的嘛、灌的居然是水銀不是鉛?」
看著骰子被小刀硬生生的剖了開來,那人的嘴上也多了幾句看似讚美卻讓人顫抖的語氣,「多謝大地騎士長的誇獎。」微微一笑。
「看來骰子是不能玩了、你先自罰一杯吧。」將倒滿了酒的杯子往人的方向推了推。
不怎麼乾願的接過了杯子,原打算一鼓作氣一次喝完,卻沒想到喝到一半的時候就被這酒烈到嗆到,有了先前的教訓才開始輕飲喝完整杯酒,「那您說還有什麼玩的呢?」
「幾歲的人了還那麼小孩性子、小心點,很傷氣管的。」皺眉,「不如跟老闆要一些筷子跟顏料吧、顏色塗一半一半,抽到其中一種顏色就要罰。」
不滿的回道:「沒想到會被嗆到而已,絕對是不小心的——至少還能呼吸。」贊同了人的建議,起身去吧台前跟看似老闆的人說了幾句,過了會才拿起一些快子和麥克筆回來。
將塗好與沒上色的筷子握在手中,「請您,先抽,如何?」
「有顏色還是沒顏色的要罰?」盯著人手裡的筷子問著,似乎很認真的在思考要抽哪一隻才不會被罰。
「有顏色的要罰。」微微一笑,握著筷子,輕鬆愉快的看著眼前的人正認真的思考,「我可是很期待您被罰酒呢。」
「是麼?」沒有對人的話語做出任何的評語,放棄了思考一般隨意地抽出了一支筷子,微笑。
看著那隻筷子上的確是沒有任何上的顏色,默默的嘆息了聲,「……明明有顏色的放的比較多,奇怪了。」或許眼前那人的運氣真的好到是讓人有種想撞牆的衝動感。
半是囂張半是得意地甩著手中的筷子,「怎麼了?不趕緊抽嗎?」接過人手中一整束的筷子,重新洗牌後抓好遞至人的眼前。
那上半部怎麼看都沒什麼差別的筷子,會認得才有鬼!雖然這樣,但又不得不抽,「誰不敢了?」嚥下口中的口水,伸手抽出一隻筷子,剛看到筷子下半部那剎那,立刻感覺光明神已經不眷顧自身了。
「嘖嘖、看來你今天運氣不太好啊。」搖搖頭、遞過一杯滿滿都是酒液的杯子。
深呼吸又吐氣的做好心理準備,才默默的喝下那杯烈酒,用手背抹去了些許流出的液體,「但我可是沒那麼容易就輸的,只是運氣不太好罷了。」臉上帶著些許的緋紅。
從人的手中拿過筷子,重新整理了才遞到了人眼前,「抽吧。」
「是麼?可是我看你的臉開始紅了呢?」微笑,調戲似的捏捏人泛紅的臉頰,十分隨意的抽了一支筷子。
用一隻手揉了揉被捏的地方,不太滿意的看著眼前那人所抽出的結果,運氣又是那麼的好,「開始紅不代表馬上就會倒。」反駁。
「嘖、運氣又是那麼好。」
笑瞇瞇地看著手上的筷子,「也是啦、只好祈禱你的臉別繼續紅下去然後趕緊倒嗎?」看著對方惡狠狠地瞪了自己一眼,悶笑,「你不趕緊抽嗎?」
「抽就抽,誰怕誰?」隨意的也是抽出了一根筷子,又是悲劇的結局不忍說了,「你的祈禱聽起來更像諷刺。」給對方一個白眼。
「嘖嘖......你是對光明神做了什麼啊?」半是感嘆半是驚奇地盯著人手上的筷子。
「也許光明神今日跑去跟戰神他們開茶會了。」一臉認真的看著眼前的人,再將筷子遞了回去。
又將裝滿整個杯子的酒液一口口的飲下肚,看著人抽出的筷子又是無色,或許是酒精的問題又或許是不想再看到那人所抽出的筷子是無色,頭痛的趴在桌上。
「怎麼了?要不要歇息一下?你剛剛有吃東西墊胃嗎?喝茶。」跟老闆要了杯熱茶,硬是塞進人的手裡。
輕輕搖了搖頭讓自己的意識清楚起來,再喝了幾口熱茶,才回覆:「對於光明神不再眷顧感到心痛。」見輪到自己,還是抽出了根筷子,沉默。
「也許祂老人家午睡去了還沒起來,別太介意。」拍拍人的頭,「而且你看,到現在我也沒喝一杯啊、這樣子你也只有付自己的酒錢,還有個免費勞工在你喝醉時搬你回聖殿。」
偶爾乖巧的讓人拍了拍自身的頭,「到底是該討厭您還是該感謝您呢?真搞不清楚了。」輕輕揉了太陽穴紓解著。
「看你覺得討厭多一點還是感謝多一點啊、依我看你應該是覺得討厭多一點。」笑,捏捏人的臉。
「又感激又討厭。」不滿意的拍開了人的手,「……會痛。」淺嘆了口氣,再度飲了幾口茶打算讓精神恢復。
還是拍開了人的手,「也不知道誰在我頭髮尾端上還綁上一個蝴蝶結?」帶著不滿的瞪了眼前的人,再將酒杯中裝滿的酒一口氣喝下——方才未完成的處罰。
「誰啊、那麼聰明?一眼洞穿你是個嬌嫩的小女生本質。」臉不紅氣不喘地看著人說著。
不滿的站起身子,用力的拍了下桌面,「你說誰嬌嫩、誰小女子本質?老子可是男的!」儘管剛喝完酒有些神智不清,但卻有些理智的反駁回去。
「男的也可以嬌嫩可以小女子本質啊、你看看亞洛伯爵家的三公子......」
等到身體撐不太住才趕緊坐下,「老子才不跟他一個樣,這是喝酒的緣故。」
「是是是、你最勇猛了,跟亞洛伯爵家的三公子不同階層的,所以筷子要給我抽了嗎?」
「聽起更是像在敷衍。」將筷子重新握在手中,重新洗牌了會才遞到人的眼前,「我就不信你每次都是那麼幸運!」
「那這次讓你幫我抽抽看要不?抽到黑色算我的。」微笑,挑挑眉望著人。
「說話算話!」看著人的表情,就不信抽不到黑色!伸出了手隨意抽了根筷子。
「我說光明神祂老人家午睡也睡太久了嗎?」無奈的看著那根筷子,依然是沒有顏色的,雖然是有點高興終於有一隻筷子無顏色,但卻是幫眼前的人所抽。
「老人家嘛、總是嗜睡的。」拍拍人的頭,「還是我也幫你抽一根?」
將筷子遞到了人的眼前,就不信眼前的人會抽到黑色的筷子。
『我抽的話他應該能暫時歇息一下了吧?』微笑著隨意的抽了一根,在看到結果時愣了一下。
「……光明神祂老人家真的睡太久了。」看著眼前那人手上的筷子,下半部又是黑色的,哀怨的直接迅速的到滿了整個酒杯,直接灌下自己口中。
正喝到一半的時候被人抓住了杯子,聽著人的話語只好慢慢的將烈酒飲下肚,從開始到現在也不知道飲下了多少杯,只知道雙頰是越來越紅,意識也開始些許的不清。
「你還是別喝了吧。」從人手中搶過杯子,倒了杯熱茶後塞回去。
「老、老子可沒醉!」不滿手中裝著酒的那個酒杯被搶走,取代的是一個熱茶。
伸出了手想與人搶奪那還裝著酒的酒杯。
「別吵。」一口飲盡杯中的酒液,一個手刀敲向人的後頸,試圖將人敲昏。
疼痛的效果讓人不經的放棄搶奪酒杯的動作,意識不清和頭的痛楚讓整個人都安份了下來,眼前也慢慢進入一片黑暗當中。
「嘖、不安分的傢伙。」招呼老闆來結了帳後,不顧眾人和聖殿裡聖騎士的目光直接將人扛沙包似的放在肩上,扛回了自己房間後扔到了床上。
「真重......」看見床上人似乎沒有醒來的跡象後,便走向浴室好好洗了個澡,洗完後隨意擦了擦頭髮,躺在人的身旁沉沉睡去。
而從那晚之後聖殿卻傳出了大地騎士與魔獄小隊隊員有染的奇怪傳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