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習慣,一種發洩的習慣。只要是人都會有壓力,就算臉部表情像固定了似的長期微笑著,但仍有著那個讓自己不愉快的什麼。
「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心底想著無數咒罵人的話,戳著,笑著。
一進門就看到男人對著眼前破爛的布偶怪笑著,見怪不怪的走到沙發前低頭詢問。
記得那些白癡肌肉們跟我報告的死亡人數...怎麼跟剛剛的廣播不一樣?
「都是些沒效率的傢伙,明明是些光是被選上就要心存感激的垃圾,還不知道要貢獻那渺小的力量來取悅人類.....」
大概是碎碎念的程度,內容其實沒什麼意義,但足以解答女人的問題了。
見男人又要開始碎念,向後退了幾步以保持不被噪音干擾的安全距離。手無意間碰觸到一旁的辦公桌,堆疊極高的文件垮了下來。
「哎呀,真是危險。」看著文件在眼前崩垮,下意識的蹲下撿拾。
一張書寫死亡名單的白紙飄至眼前,好奇的拿起來一看,面上浮起惡作劇般的笑意。大主持人這次好玩了。
「哈啊?」重重戳下最後一刀,抬起頭,似乎不能理解女人的話,或不想去理解。
「我只覺得心情很差。」刀子維持戳在布偶上的狀態,來迴轉著
反正這女人不是上司也不是客人,情緒上的表現直接的很。
「心情差也不能怠忽職守。嘛!我到是很喜歡這種發展。」將眼前礙事的瀏海輕輕的塞至耳後,將手上的紙張面向男人晃了晃。
對著紙張盯著好一會,將其從女人手上抽過。就如女人所說的,白紙黑字清清楚楚的寫著。
「啊..啊啊啊!!!」突然的吼出曲折怪異的音節,邊疆布偶連著刀子往女人腳邊扔去。
「大 ~ 失 ~ 敗 ~ 大失敗啊!這不是挺努力的嗎?啊哈哈哈哈哈....」
「這麼開心?」撿起飛來的小刀把玩著,看男人開心的跳來跳去。還真的看得很開了呀。
「那想好怎麼跟老闆和股東交代了嗎?」瞄準開心得扭曲的嘴臉,將小刀射出。嘖,被打掉了。
「還 ~ 沒 ~ 怎麼辦?色誘?」維持著打掉飛來的小刀的難看姿勢,反問。
「色誘....憑你?」打量了一下眼前的男人,嗯...也許有點資質?
「阿~我想你接下來的下場就是被黑客抗議,然後翻帳、棄賭,失業 ~吧?哎呀~都已經進行到最後階段了,真是太令人高興了。 」
一想到男人經常碎念的妄想實踐在對方身上,心情就莫名的好。
「那種事情,只要送個做錯事的士兵給那些愛錢的老不死抽個幾下就解決啦 ~ 大不了劃個幾刀嘛 ~ 」撿起算落的紙張碎片撕得更碎,笑得合不攏嘴。
「打電話打電話 ~ 蟲子派對感覺不怎麼盡人意,不過就結果來說還不算太差啦 ~ 那些老頭們只要不影響賺錢就都沒問題啦 ~ 」
「還真看得開阿~真不好玩。」男人還是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原本想看好戲的心情都沒了。
「得了吧,叫那些肌肉白癡?看了就反胃。」坐在沙發上,拿起男人隨意丟棄一旁的刀和布偶雖意的戳了幾下,沒想到還挺上心的。
「雖然取悅人是我的工作,但不包括親自表演啊 ~ 」屏幕上響了兩聲提示音,短短三個小時就又出現兩個死者。
「別看我這樣,我心情還沒平復呢!」好幾個人選擇自殺,搞得許多客人在下注時變得囉哩八嗦。
蟲子就該有蟲子的樣子。
「自殺什麼的的確很無趣....」坐姿轉換成臥姿,布偶已經被丟至一旁,手上的蝴蝶刀被上下拋接著,呆滯的看著破舊的天花板。
「自殺之類的破爛生命不提也罷,至少也要死得有價值。」-痛苦的足以取悅他人的價值。
「對吧對吧?虧我還給他們機會,真是一點都不懂得把握。」男人撐著身子,遇到知音般地看著女人說著。其實要不是規定,早就想安插一些外在因素進去讓【遊戲】變得更有看頭一點。
「如果你是想把我丟進去,我會殺光裡面的蟲子再出來處理你。」看著男人暗示的眼神,眉頭輕皺。
「我可不喜歡滿身是血的感覺,髒。」不屑的嘖了一聲,眼睛微瞇假寐著。
「還 ~ 請 ~ 手 ~ 下 ~ 留 ~ 情 ~ 囉 ~ 」高舉雙手擺出"投降"的姿勢,起身離開沙發往門口走去
「都已經要第四天了,已經不能搞把戲了,認真工作 ~ 吧?」笑著對裡面的女人說完,便走出房門
上方傳來門扣上的聲音,原本因男人而顯得有些吵雜的房間變得寧靜。
「太安靜也是會讓人不耐煩阿...。」爬起身握上不遠處房門的門把。
「阿阿,看來打混太久了,該回去收盤了。希望接下來的時間,參賽者們能更努力點囉!」
開心的拉開房門離去。房內餘下的,是冰冷的機械運作聲以及-細微的,參賽者們死前無謂的哀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