撥了第二通過去,還是未接,索性的傳簡訊,內容:『RAD,好久沒見了,要不要來看卡爾濱?卡爾濱也很想你喔。』按好以後發送,在家中的房間看著PPS,一邊等候回應。
啪的摔倒在樓梯間,揉揉有點扭到的腳一拐一拐走回房間,拿起害自己跌倒的罪魁禍首,盯著上面的號碼差點讓手機自由落體,慌亂了會兒又深呼吸好幾口,手指抖著發出回應:『好,什麼時候?』
手機在桌面上發出了震動聲,拿出滑開看,想了一下什麼時候…按下了幾個字:『今日事今日畢,要不就今天吧?看RAD方不方便?可以再來住的喔。』摸了摸在腿上的貓,今天的家人都出門去二度蜜月,只有自己跟卡爾濱看家。
邊揉著腳踝邊盯著手機,在手機震動同時點下按鍵,一個字一個字慢慢看著,想想今日的行程,打出回應,『可以啊,我最近都沒有事情,到哪邊找你?我有點忘記你家的地址了。』
收到的時候看到回應露出了一抹燦爛的笑顏,想了想回應:『不然太陽去接RAD好了?太陽有車。』最近都沒事情啊,看來可以請對方多留幾天陪陪自己,不過要是有急事好像也不太好,心中想著什麼邊按下了發送。
站起來扭扭腳,朝著樓下的親人報備要去朋友家住,被笑著問是不是小學生後生氣回嘴,走回房間整理行李,看著回應想了想,先打串一上地址,『在附近有一家便利商店,你在那邊停車吧,不然要進巷子裡倒車不方便。』
『知道了。』簡略的回應不像自己,不知道為什麼有一種很想見到對方的感覺,抱起卡爾濱還有背袋,確認家裏的門窗要關的都關了以後拿了車鑰匙發車,邊滑開手機一邊看對方傳輸給自己的地點。
「好久沒聯絡的感覺了……」喃喃著,提著不算大的行李袋,拿起手機和充電器等小型東西塞入包包,最後清點完物品,和家人喊了幾聲走出家門。
到達了一間便利商店的前方,小心的不擋住他人的出入口以後,看了一下手機確認了地點,看來似乎沒錯,看了一下駕駛座的卡爾濱,只是發笑的抱起了貓放在自己的腿上開始玩弄著貓咪,邊磨蹭著軟毛。
走出來就看到了車子,朝著車裡頭的人揮揮手,小跑步走上前打開駕駛座的門,「sun……?」有些不確定的小聲打著招呼,鑽入人身旁的位置坐下來,緊張的打著招呼,「好、好、好久不見。」
看著人揮手以後也回以揮手,待人上車坐上了駕駛座以後回應對方的話:「嗯,好久不見。」露出了一抹溫柔的微笑,眼神微瞇帶著勾起的笑容,在陽光的照耀下似乎變得更溫柔了些。
看著人沒幾秒便低下頭,怎麼樣都不敢跟人對視,視線低著倒是注意到了人腿上可愛的貓兒,「卡爾濱也好久不見了,有變肥嗎?」手指撫著滑順的毛皮,這才感覺情緒穩定下來。
啊…躲開了。不知道為什麼對於人的行為總是特別的去注視,看著對方細小的手在卡爾濱的毛上頭撫摸著有種可愛的感覺:「可以抱抱看?」露出了笑容,卡爾濱似乎是感覺到好久沒有見過的感覺,走到了RAD的腿上趴坐著,看著眼前的情形笑了聲,準備開車回家。
意外的看著卡爾濱爬到自己腿上窩坐下,滿臉驚喜地展開笑靨,點點頭摟起暖洋洋又軟綿綿的貓,「好舒服……」細聲喃喃著,抬頭詢問,「伯父伯母他們在家嗎?因為、因為是臨時的,所以我沒有準備很好的禮物……」
「全都出去二度蜜月了。」側過頭看了對方露出笑容,又將注意力轉回到馬路上頭,「別太擔心啦,在這時候媽媽很常問我怎麼都沒有在跟你聯絡這類的。」笑了下,繼續開著車子回家。
「咦?這、這樣啊……那家裡只有你和卡爾濱囉?」眨眸,摸著貓貓的手指停頓下來,聽著人說著,臉紅,「伯、伯母有這樣問嗎?真、真的假的,你不要騙我喔!」
「加上RAD就兩人一貓囉。」趁著紅燈的時候偏過頭露出了笑顏,綠燈的時候又轉過頭來繼續開車:「嗯,他有問喔,他說你很可愛,很有禮貌,是個好孩子。」用著熟練的技巧將車開入到家的庭院當中,小心翼翼的停好以後打開車門拿了背袋還有對方的行李下車,繞到另外一邊幫人開車門。
「是、是這樣說的嗎?伯、伯母把我說得太好了啦!」被誇得不知所措,又加上是從對方的口中說出的更是讓臉頰泛上一層大紅色,口吃的毛病似乎更嚴重了些。「行、行李我自己拿吧?唔、」來不及阻止人,腳下的包包就被拎走了,鼓起頰,抱著貓貓下車。
「不會啦,RAD確實是個很棒的人喔。」看人鼓著頰抱著卡爾濱下車,真的…好可愛呢,忍不住用手輕輕戳了人的臉頰,關上了車門以後鎖上,打開門讓人先進來,果然家人不在就有一種微妙感。
「就、就說了我才沒這麼好……我、我還知道我自己脾氣差的……」咬唇,在人手指戳上同時故意噗了一聲,跟在人身後朝屋內偷看,「唔、好安靜的感覺……」一手捧著貓貓,一手輔助脫下鞋子。
「是阿,不在的時候就只有我自己一個人喔。」笑了下,轉頭看人還在脫鞋,想了想:「進來的話把門鎖上吧?」搔搔後頸,上樓決定先去將人的行李放在房間裏頭,看了一下PPS的進度,決定先關掉,在房間裏頭整理著垃圾還有一些雜亂的衣物。
「這樣不是很寂寞嗎?」想著自己一個人在家有時還會害怕,把脫下來的鞋子擺整齊,小貓一躍便從懷中跳開追上主人的腳步了,勾笑,依著人的吩咐關上門鎖好,跟著貓貓的腳步走向人房間。
「寂寞啊…所以找RAD來陪我啊。」還在整理的身影轉過頭來看向那個剛走進房間裏頭的人,與人四目相交著,露出了跟剛才一樣的溫柔微笑:「對了,晚餐的話要出去吃,還是要在家裏吃呢?」
「唔、找、找我這個脾氣差的幹麻……」盯著人的笑臉,不過幾秒便低下了頭,幫著人整理房間也讓自己不給力的心臟穩定一些,「晚、晚餐……你、你家有菜嗎?」
「冰箱裏面應該是有。」側著頭想了想,整理好了房間以後算了下時間,垃圾車似乎在這時候來,不過只是些小垃圾,好像也沒有要丟的必要,想了什麼:「RAD要做飯給我吃嗎?」
把堆疊的書本放到房間一角,看了下手機顯示的時間,也差不多是晚餐時間了,抬頭看向人,開口:「要、要看有什麼菜……先、先說好喔,我煮的沒有很好吃……」
「嗯,太陽會期待的。」瞇起眼睛笑著,關上了房間的燈以後,卡爾濱在兩人的面前跳下樓梯,彷彿也餓了似的,與對方一同來到了廚房,「需要我幫忙的地方可以說喔。」雖然自己稱不上會煮菜,但是一些小忙還是可以幫的上的。
「不、不要期待啦!」慌亂的揮揮手,站起身,依照著印象中的位置走進廚房,打開冰箱門,思索著提問:「sun有什麼不吃的嗎?」冰箱裡頭的菜稱不上多,但做個一餐還綽綽有餘,拿起了兩顆蛋放到人手中,「麻煩你囉。」
「幾乎沒有不吃的…都很喜歡吃。」點頭,看了一下手上的蛋:「要打在一起…嗎?」偏頭看著對方,呆毛也跟著頭髮歪了一邊,「因為是RAD,所以很期待的。」又露出了燦爛的笑容看著對方。
「不挑食嗎?那就好……」又拿出馬鈴薯、紅蘿蔔和雞胸肉,抬頭看向手中拎著兩顆蛋,看來有些傻的人,那根呆毛真讓人想拔看看,「咖哩蛋包飯……怎麼樣?就、就說不要期待了啦!」
「不,我會期待的喔。」露出了一口白牙的笑容,從櫃子當中拿出了大碗將兩顆蛋打進去,從碗櫃當中拿出了筷子邊哼著歌,邊幫人一邊的做事情,不知道為什麼感覺到非常的開心。
鼓起頰卻又有些開心,拎著幾樣東西走到洗碗槽前沖洗著,想到什麼似的提問,「sun,你家有咖哩塊和蘋果嗎?」如果沒有咖哩塊就糟糕了,停下沖洗蔬菜的動作,皺眉。
「可能要翻翻看?」頭微抬起彷彿是正在思考,呆毛也跟著翹了下:「總之,吃的東西都在櫥櫃裏頭,RAD可以翻找看看?」想了想,繼續維持打蛋的動作,不過…就算沒有咖哩塊的話,吃個很素的一餐似乎也不錯。
「我找找……阿,蛋打好了麻煩幫我削一下馬鈴薯和蘿蔔的皮!」吩咐了對方一聲,墊腳打開櫥櫃,仰起頭努力尋找咖哩塊的蹤影,「嘿唔、不是這個……呀!」什麼紙盒直接砸到了額頭,啪的掉在地上。
聽到了驚呼聲立刻放下手上的動作走過去查看人的情況:「有、有沒有怎樣?撞到了什麼?」在人的頭上摸了摸,一邊看著人的身上有沒有什麼傷痕這一類的。
揉揉被砸個正著的腦門,搖搖頭,「沒事……只是想確認一下那盒是什麼東西,但是只能勉強碰到邊邊,結果就掉下來了……」悶聲說著,蹲下身撿起紙盒。
「沒事就好了。」鬆了一口氣,摸了摸人的頭頂,看了一下紙盒,這不就是剛剛在找的…「咖哩塊?」就這樣出現了嗎?真是可愛的出場方式,「太好了。」笑摸了下人的頭髮以後,繼續回到原本的位子打蛋。
撫著被人揉過的地方,臉紅,手中紙盒上的圖樣便是剛剛在尋找的咖哩塊,忍下把紙盒扔到地上踐踏的欲望,擺放到一旁待等等要用再拿出來。拿起洗乾淨的馬鈴薯削皮,抬起頭發問:「sun喜歡比較辣的咖哩還是甜的?」
「都可以,看RAD。」偏過頭笑了下後把打好的蛋也放在一旁,「嗯…接下來,該做什麼好?」總覺得讓人對自己發布命令有一種很幸福的感覺,真可愛呢看著這樣的身影,幸福。
「那我做甜的呦。」放下削到一半的皮,打開冰箱拿了顆蘋果,理所當然的放到人手上,「這個,麻煩你切丁囉,弄成泥更好。」嘻嘻笑著,把削完皮的馬鈴薯放到容器內等著一起切。
「啊,好。」拿出了砧板放著,拿了菜刀洗了下以後把蘋果切成小細碎,泥啊…不知道家裏有沒有這一類的東西,一邊想著一邊切,不小心的…「啊啊啊!痛!」切到了手指,立刻將食指放到嘴巴裏頭含住:「痛…」一邊模糊不清的說著話。
停頓下削紅蘿蔔皮的動作,轉頭看向含住自己手指的人,「阿、小心一點阿!」拉下人的手指,轉開水龍頭沖洗著對方的傷口處,轉頭詢問,「有沒有醫藥箱?」
「似乎在客廳電視櫃的…左邊還是右邊的櫃子,有些忘了。」繼續沖著水一邊回應人,「這種傷口舔一舔就好了,不用太在乎啦。」瞇起眼睛笑了下,佯裝不在意。
「你在這裡待著,千萬不可以碰傷口喔!」鼓著頰命令,「怎麼可以不在意啊,要是感染了怎麼辦!笨蛋笨蛋笨蛋!」哼聲,答答地小跑步跑出廚房,照著對方所說的翻出小小白箱走回來,「手伸出來!」
「啊、好…」一連被罵了幾聲笨蛋,回應人的之後,看著人咚咚咚的跑走,過了大概不知道有多久的時間又咚咚咚的跑回來,按照人的指示將手伸出去遞給人。
「真是的。」拿出雙氧水和棉花棒,小心的抹在傷口上,「會有點痛喔。」呼出幾口氣,待雙氧水微乾之後才拿出OK绷,貼在傷口上。
「啊…喔…嘶…」一連發出了幾個微妙的語助詞以後吹了下明明隔著OK蹦的食指:「果然太少做家事了,一做起來就整個不順手呢。」回到了砧板前方看著切到一半的蘋果。
把人推出了廚房,連著醫藥箱也跟著放到人手上,「坐在沙發上和卡爾濱一起看、電、視!」用力把對方推出廚房,自己走回站板前把蘋果沏碎。
「欸啊──喔、噢!」在還來不及跟對方說些什麼的時候就被推出了廚房,手上抱著醫藥箱搔了下臉頰噗哧的笑了下:「嘛,這也是可愛的地方…。」小聲的念了聲:「卡爾濱,來看電視吧。」抱著醫藥箱來到了客廳,轉著週末總是特別無聊的節目。
少了個人總覺得廚房感覺大很多,不太適應。皺皺眉,加快了速度把馬鈴薯和蘿蔔切丁,這才想到忘記拿洋蔥了,趕緊從冰箱裡拿出來洗著切碎,「嗚、眼睛……」急著要沏洋蔥就忘記切半後要洗過的步驟,被洋蔥擺了道,「唉呦,總不能用廚房紙巾……」用力揉著眼。
無聊的轉啊轉,雖然說似乎在廚房裏頭幫不上忙,不過對方比電視節目好看的多,所以索性的關掉電視,順便放卡爾濱去吃晚餐。起身到了廚房以後看到對方不斷的揉著眼睛愣住:「怎…麼了?」輕輕的靠近偷看。
「sun?」揉著眼睛的手停頓住,被淚水蓋著的眼前一片模糊,即使轉頭也只能看到模糊人影,「洋蔥、洋蔥忘記先過水了……」擤擤鼻子,放下握著的刀柄和人解釋著。
「啊喔…真可愛。」看著人因為眼眶的關係鼻子紅紅的,忍不住的發出了一些奇怪的話,但沒意識到自己說了出口,看了人不斷的揉眼,拿了紙巾擦擦人的眼:「其實不一定要加上洋蔥啦。」不想要多勉強人什麼的。
「什、什麼可愛阿,笨蛋!」嘟起嘴,抹著眼框中不斷掉落的水珠,「這樣都看不到了,唔、謝謝……」被紙巾擦過後眼前清晰了多,眨眨眼確認沒事才呼出口氣,「如果不加洋蔥爆香就不好吃了阿……」這可是第一次幫對方作飯,再怎麼樣都不能出洋相。
「不管怎麼樣,我都會吃下去的。」垂下了頭讓對方看不到自己的眼神,深呼吸了一口氣,抬起頭來露出笑容:「因為,是RAD親手幫我做的晚餐啊,所以沒有洋蔥也沒關係的。」握住了人的手:「所以沒關係,真的。」彷彿像是想強調什麼一般笑著。
被人不斷說著沒關係沒關係的話語激起了什麼,賭氣的哼聲噘起嘴,走回鉆板前又開始切洋蔥,這次記得先過水再切了,動作快上許多,「傷患就到旁邊坐好等著吃就好啦!我、我一定會做出正常的咖哩飯不會讓你吃到拉肚子啦!」
瞇起眼睛看著人的背影,拉開了餐桌旁的椅子坐在上頭趴在桌上看著人的背影,嘴角露出了淡淡的微笑,正常的咖哩飯啊,就算失敗也不錯呢,似乎是會看到一個有些失落的RAD,可愛。
咚咚咚的把胡蘿蔔也切成適當大小,分門別類的分成幾個小碗裝好,拿起鍋子放入洋蔥和些許油就開始爆香,轉頭看向似乎沒出去意願的sun,提醒:「不出去嗎?等等會有味道喔。」
「嗯,沒關係。」瞇起眼睛笑了下,「很幸福。」不知道為什麼這樣的幸福感似乎跟媽媽在廚房裏頭做菜的幸福感不同,不過自己知道這樣的感覺叫做幸福。
「什麼很幸福?」瞄著人,歪頭,把馬鈴薯和胡蘿蔔都加進去炒,比起剛剛安靜的煮菜,果然還是多一個人陪著聊天比較愉快一點的。
「嗯…看RAD在我們家的廚房做菜,很幸福。」雖然不知道原因,不過可以把感覺到的說出來,露出了傻笑繼續看著對方的背影說著。
鍋鏟差些從手中掉下來,穩住鍋子和鍋鏟,用力深呼吸幾次,忿忿的轉頭開罵,「你在胡說什麼東西啦!」罵完,放下鍋鏟拿起大碗裝了些水倒入鍋子裡。
「欸?」愣住了,對於對方這樣的反應反倒不知道該說什麼,只是愣在那裡,並沒有回應人,這樣的幸福,是不對的嗎?在腦中想著複雜的公式,比想三角函數還要困擾啊…。
洗了洗手,拿起茶壺和茶包,加了點熱水幫兩個人泡壺茶,跟著坐到人對面,「給、要等一下才能放咖哩塊。」
「嗯。」點頭,直接趴在桌子上頭,看著地板,還在剛剛的情緒當中困擾著,不知道要怎麼樣想,也不知道該怎麼樣問,呆毛就這樣翹在手臂外頭。
喝點茶潤潤喉嚨,手指忍不住點點那搓跑出來的翹毛,輕笑,「怎麼了?」
「RAD…不幸福嗎?」抬起頭來露出了眼睛看著對方,呆毛似乎是配合自己的心情並沒有隨著自己的動作翹起,神秘的呆毛。
「唔……這是很抽象的東西耶。」抓抓頭,身子向前傾些靠進人,歪頭,「sun在想什麼?」手指持續點著呆毛。
「剛剛…、被吼了一聲。」無辜的眼神看著朝著自己向前傾的人,讓人持續點著呆毛,又垂下了眼睛。
「唔、嗚……」抿抿唇,慌張著不知道怎麼解釋會讓對方比較好受,「因為、因為……sun看我煮菜會有那種感覺?」
「就…覺得,幸福。」感覺好像做錯事的孩子一般,被吼了一聲感覺有些不是那樣的舒服,明明以前都無所謂的。
「為什麼會有那種感覺阿……」紅著臉喃喃,又喝了口茶降溫,「sun看其他人也有這種感覺嗎?」
「嗯…嗯。」坐起了身子搖頭:「不知道,沒有出現過這樣的情緒,但是跟媽媽在廚房裏頭做飯又是不一樣的。」只是反射性的把自己想說的說出口,晃了晃身子,呆毛跟進著。
「欸?」捏著杯子的手指有些顫抖,總覺得聽到什麼不得了的話語,慌張的站了起來,「我、我先加咖哩塊……」剝著咖哩塊的指尖抖呀抖的。
「啊…嗯。」從一旁看著的那一雙小手抖的十分嚴重,不知道是不是對對方造成困擾了呢,在心中嘆了一口氣起身,直接從背後貼進對方,姿勢成了胸膛對著人的後背,握住人剝著咖哩塊的手,在人的耳邊說:「…抱歉,似乎造成你的困擾了。」
「咿、呀、啊……」感覺人的手臂繞過腰間,身子一抖,拿著塑膠殼子的手一個沒抓穩,裡頭的咖哩塊卻全部撲通掉入鍋子中,背後靠著的熱源讓腦袋一陣慌亂,結結巴巴許久說不出話,「s、sun、那個……不、不是……呃……」不知道該說什麼才能安慰人。
「…、」不知道該怎麼面對呢,這樣的處境,退開了以後伸出手摸摸人的頭:「在吃飯以前,我先去洗澡吧。」看起來似乎是快好了,但…打算去洗個冷水澡冷靜一下,轉身離開了廚房。
聽著人的腳步聲遠離後、腳軟得直接跌坐在地板上,捏著塑膠殼的手縮緊,似乎能夠聽到心跳很明顯的撲通撲通著,「剛剛到底是怎麼回事啦……」悶聲,一頭撞在櫥櫃上,臉上的熱度燙得驚人。
拿了衣物還有浴巾回到房間裏頭的浴室,衣服都沒脫直接打開了水龍頭在底下沖著冷水,呆毛並沒有因此而垂落,嘆了好大的一口氣,「…到底是怎麼了。」不知道內心的感覺,同時也不知道什麼樣的情緒在心中發芽。
爬起身子,將手中的塑膠殼扔入垃圾桶中,拿起鍋鏟、心不在焉地攪拌鍋內的咖哩,「所以說什麼幸福的什麼的……嗚……」用力咬著下唇,頰面上那燙得冒煙的溫度不減反增,「都是sun害的啦……」跺著腳,「亂說什麼好像告白一樣的……」
蹲在地板上頭,任著蓮蓬頭的水沖著早已濕透的衣服,閉上了眼睛直接坐在地板上頭,嘆了口氣,起身脫下了潮濕的衣服,開始洗著頭髮,還有洗澡。
嚐了點咖哩的味道,不小心多掉下去的咖哩塊味道有點太濃郁,把蘋果碎塊跟著扔下去,接下來只要燉煮就可以了,「還有蛋皮……」現在真的做得出來完整的蛋皮嗎?盯著自己還微微顫抖的手不禁懷疑,拿起平底鍋同時嘆息著。
要笑啊…一定要笑的。邊沖著頭髮,擠了下沐浴乳擦在身上搓揉搓出了泡泡,拿了蓮蓬頭沖下了泡沫,關掉蓮蓬頭拿起浴巾擦拭著身體還有頭髮,又嘆了下口氣,但自己…好像不是那種會說謊的人。
看著兩片有點破破爛爛的蛋皮,擰起眉頭,如果是平常一定可以做得很完美的……咬著已經紅腫的下唇,對自己這般的失態不滿,「等等、該怎麼辦阿……」擺著餐盤,忍不住自言自語的詢問。
洗好澡了以後簡單的擦了下頭髮,把頭髮吹乾以後T恤加上運動短褲下樓,回到了廚房看到了那個正在擺餐盤的小身影,深呼吸了一口氣:「啊啊,薰衣草的沐浴乳果然很香。」朝著人笑了下,聞到了咖哩的香味摸了下肚子:「好餓呢。」
筐啷的差些把陶瓷盤摔到地板上,深呼吸好幾口氣,撐著僵硬笑容轉過身面對人,「s、sun洗好了嗎?剛好煮、煮好了……我還沒添飯,你、你要自己決定份、份量嗎?」一句話說得斷斷續續,連自己聽來都有些羞恥。
果然…,如果是平常的話一定是讓人幫著自己服務,露出了有些勉強的笑容:「嗯,太陽自己來就可以了。」笑了下,拿過盤子調配了下份量以後,從碗櫃當中拿了兩支湯匙,一個遞給人,一個則自己坐下來吃著。
看人自己動作著,有些失落的點點頭,接過對方地上的湯匙,「那、那個番茄醬我拿出來了……要調味的、的話自、自己加就可以了……」似乎連和人對上眼都不敢了,只是低著頭小口小口的吃著味道過重的咖哩。
靜靜的吃著這份安靜的晚餐,吃完了以後將東西放在水槽裏頭,突然之間幽幽的開口了下:「…會困擾嗎?」拿起了海綿,擠了下洗碗精開始洗著剛剛吃過的盤子。
「噯?」頓下放碗盤的動作,盯著人的後腦杓,發出疑慮聲,不曉得對方問的問題是指哪方面。
「說,會困擾嗎?對於來我家煮飯或者是…陪我睡覺,什麼的、」啊啊啊怎麼感覺講出來的話這樣的彆扭,不過也只好一股作氣的衝了。
「咿、唔……」站在人身後,不知所措的捏緊了衣角,深呼吸後,像是豁出去般的從後面抱住人腰部,「才、才不會呢……」
「那…會、討厭嗎?」停下了手中的動作,讓對方抱著自己,聲線有些低沉,有些不知所措,第一次接觸到這樣的情緒,不解,也困擾著。
手臂的動作加強使力,搖著頭,聲音細若蚊蠅卻又堅定的:「也不、也不會……」很緊張,眼框似乎都熱起來了。
「那…、」吞了下口水:「是…喜歡、嗎?」手不自覺的握緊,要是不這樣的話,可能會不自覺的全身發抖也有可能。
「我、我不知道啦……」聲線中帶著微微泣音,搖搖頭,「不、不要問這個阿,我也不知道怎麼回答……」
「唔嗯…雖然是從書上看過來的,但是…」轉過身輕輕的認真看著人,閉上眼睛靠近著人,不自覺的雙唇觸碰在一起,只是輕輕的吻住。
「耶?」看著突然轉過身的人,猛然放大的臉和嘴上的觸感讓僵硬著不敢亂動,兩腳發軟跪坐在地上。
看著人,輕輕的啟口:「…討厭嗎?這類的親吻。」不知道要怎麼說明才好,只能夠以這樣的方式確認著。
兩手捂著唇低下頭,腦袋裡一片混亂,聽到人的問句,下意識的搖了搖頭。
「那…可以,再一次嗎?」蹲下身與人的身高平視著,臉頰上微紅顯示出還是有那樣一些緊張,看著對方,抱持著不確定,有些害怕的心情看著。
身子微顫,兩頰燒燙著不知道該如何回應人的問句,張著口訥訥許久,還是那三個字的回答,「不、不知道……」
「啊…嗯、…」輕輕的捧起了人的臉頰,閉上眼睛再一次的吻住了人的雙唇,這一次停留的時間久了些。
兩手握緊,死僵住身子,閉緊了眼不敢隨意亂動,閉著氣直到人退開才大口呼吸。
「…如何?」看著對方的樣子,還是有些緊張,不過看這情況,還是先將對方拉起來好像比較好一些。
「……不、不討厭……」低頭,喘息著讓胸口能夠舒適一些,不敢動作。
「想要…多觸碰一些、」又再一次的輕輕開口:「可以…嗎?」不知道要怎麼樣訴說的心情似乎一次爆發了出來,有些忍不住。
「什、什麼意思……?」張口,怎麼樣也想像不到對方會這樣的說,不明白現在胸口的悸動到底是怎麼樣的,似乎已經失控了般。
「嗯…像是這樣、的…」湊上前去吻住了人的唇,用舌頭輕輕的撬開了人嘴裏的城牆,與人的舌糾纏在一塊。
被動的張口和人相互應,閉起眼不敢看眼前的人,摸捉不到物品可以捏住的拳頭握得緊實,喉間不自覺的發出小小喘聲。
「嗯、」輕輕的退開以後:「…如、如何?有什麼感覺?」抱持著膽怯的心情問著。
「……」兩頰燒紅著,抿起唇不知道該做什麼回應,挪動著屁股向前了些,埋入對方胸前。
「噢、噢…」擁著人抱著,輕輕的順著後背,一邊弄著人的頭髮,有些…微妙呢,這種感覺。
兩條手臂顫顫的伸出擁住人,「我會怕……突然就、就變成這樣了……感覺好奇怪……」斷斷續續的,咬著牙說下去。
「嗯、嗯…感覺也有點,不習慣。」有些不知所措,也回抱著人,邊順著身子:「但因為一切都好喜歡,很可愛,所以…」
「可是,明明就脾、脾氣很差,又、又很喜歡罵人的……不是很、很惹人厭嗎……」持續說著,捏住了人胸前的衣服,詢問,「好久都沒碰面的,突然、突然就這樣的……」
「大概是…太久沒見面了,所以…、」不自覺的看向了旁邊,那時候因為職業的關係,因此還是有些顧忌,只不過現在都離職了,所以…「啊,不會惹人厭,很…可愛喔。」
「所以……?」抬頭看著人,小聲提問著,手指松開來,拉拉人的衣服試圖讓皺摺恢復,「明明就很惹人厭……唔、才不可愛呢……」
「可能有些…忍、不住吧。」說完以後立即的撇看旁邊,用手背遮著臉頰上的紅,沒想到自己也會有這一類的情緒出現。
「……笨蛋。」哼聲,頰面泛起遮也遮不住的紅,不自在的扭著身子。
「總之,很可愛啦。」捏捏人,率先起身,「你…、先去洗澡吧?做晚餐辛苦了。」立即回過身開始洗碗逃避著。
「嗯、嗯……」爬起身拍了拍屁股,幾乎可以說是用逃的跑出廚房,兩階當一階的跨著奔入人房間內,趴在行李上喘息。
「有夠緊張的啦…」不知道為什麼好像有一句日文可以拿來用:「哈茲咖吸哪…」一邊洗著重複的地方,一邊想著剛剛人的可愛模樣。
拿出準備好的衣物,想想等等要睡覺似乎不用穿這麼多……把長褲塞回去,拿出預備當睡褲的短褲,「如果明天也這樣一定會死掉……」把臉埋入衣物堆中,好一會兒後才站起來鑽入浴室。
洗好了碗以後看了一下沒有什麼需要收拾的東西以後關上了燈,走回房間的時候聽到浴室傳來的水聲,看來是還在洗澡,戴上了耳機繼續看PPS。
拿了一條浴巾擦拭著溼答答的頭髮,走出浴室,熱呼呼的水讓心情穩定了許多,至少現在心跳較為穩定了,看人很認真的在看影片,窩到人身旁跟著看。
聞到了對方身上傳來的清香,看到人窩過來以後大手直接讓人坐在大腿上頭,拔開了耳機繼續盯著PPS看,卡爾濱躺在屬於自己的小竹籃睡大覺。
不適應的縮縮身子,包著浴巾的頭靠上人胸前,屁股扭了紐找個舒適的位置才安份下來,抬頭提問:「是什麼影片?」
「好想告訴你。」本能性的回應了對方,看著爽子緊張的時候總覺得非常的可愛,繼續盯著螢幕瞧。
看著影片,總覺得有強烈的既視感,不自在的看向人,又縮回去看動畫。
「超可愛的,爽子加油。」不自覺的開始配合著影片中的情節碎碎念還有打氣聲,看到好笑的地方也跟著偷笑了一下,表情豐富。
乾脆不看影片了,專心看著人百變的表情動作,在人開心笑出的同時跟著彎起嘴唇。
「咦啊啊啊啊爽子啊,誤會要解釋清楚啊這不是你說的嗎?快去解釋!」認真的晃著身子,有些激動,繼續點開下一集,空檔的途中突然感覺到視線,低頭看人。
坐在人的大腿上,那激動的大動作也跟著傳到身上,掩住嘴偷偷笑著人的激動反應,抬著頭正好和人對上眼,像被抓包的小孩,低下頭看腳趾頭。
「啊…你是不是不喜歡看這些?抱、抱歉,只是這是我平常的消遣,所以…」摸了摸人的頭髮,從後頭抱上人。
「我、我比較常看紙本的……唔、」這好像不是解釋,咬著唇不曉得該怎麼回答,拉下人摸著頭的手,「唔、濕的……」
「小說或者是漫畫…嗎?」看著人拉了下來以後笑了聲:「沒關係,不過吹下頭髮比較好吧?不會感冒。」笑了聲,揉揉人的身子。
點點頭,「因為動畫和電影,有聲音的我家比較不方便看……」努努嘴,摸著還濕潤的頭髮,「有吹風機嗎?」
「戴耳機?我都是這樣的。」指了指剛剛拔出的耳機:「坐到床上去吧。」待人起身以後從櫃子裏頭拿出了吹風機,打開電源開始幫人吹著頭髮。
「不太喜歡耳機的……」股起頰,照著人的吩咐爬上床,自己先用毛巾擦拭頭髮,是說床好像只有一張……「sun家裡有毯子嗎?」
「有是有,可是…懶的拿。」其實也不知道放在哪裏,用手輕柔的撥弄人的頭髮,大致上吹乾以後收起吹風機:「诶豆,跟我睡同一張…不好嗎?」偏頭看著人。
摸摸已經乾了大半的頭髮,把浴巾拉下來放到一旁晾乾。轉頭和人面對著,結結巴巴解釋:「唔、可是、可是兩個人睡,這種天氣還是會熱吧……?」
「會開冷氣還有風扇,所以應該還好。」偏頭想了想,突然之間想到了什麼,「還是…你不想要跟我睡?」看著人,仔細的觀察著人的反應。
「耶?不、那個、不是──才不是那樣──呃……」兩手用力揮著,努力澄清自己的意思,「單、單人床這樣睡很擠嘛……而、而且我睡相很糟……」
「抱在懷裡就好了吧?」頭偏了邊看向人,覺得這樣是沒有問題的問題,逮就補打捏油。
如果真的這樣做那自己肯定是昏過去而不是睡著的,試圖再做出最後的掙扎,「我、我怕我會踢到sun……」
「沒關係,如果真的踢到會怎樣的話…」認真想了一下那個詞叫做什麼來著:「啊,愛的印記喔。」認真的回應了人。
「什、什麼愛的印記啦!」把臉埋到枕頭哩,含糊的怒罵出,拉起棉被將整個身體連同頭都死死蓋住。
「嘿嘿。」似乎明白人就是這樣的個性了,跟進人躺到人的身側,打開了冷氣還有調整了電風扇得角度後,關上了燈以後拉開了棉被也跟著罩住自己。「晚安。」閉上眼睛,輕抱著人,睡。
聽著人的嘿嘿哼了聲,在被窩裡看不著,確認人跟著躺在床上後才從被窩裡探出頭,偷瞄著黑暗中看不太清楚的臉,伸手摟住人,依賴的鑽入蹭了蹭才輕回聲晚安,合起眼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