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劇情】
朦朧睡夢間,感到一股下陷的力道將自己輕扯過去,傾斜的墜落角度略感不適而挪了下身體,翻側頭部而裸露的頸間卻覆上層冷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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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痕跡呢……」似是夾雜著失望與慶幸的話語,穿越沉睡的幽暗霧氣,進入耳內。
雙眼猛然睜開,便撞入一片晶紫內,從那無雜質的透明內,看見了自己被暈染上微紫的紅眼「…基爾睡醒了?」剛剛所聽見的聲音再次響起,隨對方退遠,摩娑著喉頸的微涼挪開,鑲著紫鏡雙眼的臉龐露出微妙的微笑。
滿月照耀著戶外紛飛的白雪,那反射而出的柔和光輝,如月光暈染於大地般。光線自窗口灑落讓內室顯得熠熠生輝「你這傢伙怎麼跑來了?」藉著光線,側頭想探看床頭櫃上擺放的時鐘,以確認現在的時間。
靜逸的空間中,伊凡輕笑嗓音吸引了自己的注意「基爾,這裡是我的飛地呢…」那笑彎起的雙眼沒有將焦點放至在自己身上。
長捲的眼睫半垂著「討論為什麼我在這邊,我比較想跟基爾討論你怎麼來了呢?」翹起弧度的嘴角繼續吐露著「怎麼…會想來加里寧格勒?」
當話聲終結在無盡的沉默裡,那些言語似是不曾存在,自己只是藉著反射的明亮月光,安靜地觀察著深陷在床側的伊凡,濃厚的疲憊從其虛軟的姿態溢出「對了…我怎麼忘了呢…」
當自己注意到時,對方已然靠近,手掌按著自己的胸口「這裡是你的心臟…你的柯尼斯堡。」
那覆蓋於胸口的手掌似乎將隱藏於心中的傷疤揭開「是曾經…這裡很久以前,曾經是本大爺的心臟。」蹙緊眉頭,語氣生硬起來的述說著過去。
突然伸出了手將伊凡扯近「七年戰爭時本大爺曾經捨棄這裡,把它給了你。自那時起,本大爺的心臟就只有熊之城,柏林。」前額抵向對方的額尖,凝視那對眼眸「可別搞錯了。」
「基爾真是健忘呢,明明就是我與羅德里希攻佔了這裡…」挾帶著笑意的語調,後腦感到一陣壓力,自己的頭顱被推移至對方肩上「不過,那時候…」
壓在腦後的手隨聲音下滑,觸碰著自己的頸部,感覺那細長的指尖沿著脈動處滑動,髮絲因對方的摩蹭而雜亂「基爾要棄守這裡時的表情,我一直都忘不了喔。」
「少幼稚了。」低哼的噴了口氣,扯住對方亞麻色的髮絲,將彼此的距離拉開,略側頭盯著伊凡的的臉「不過只是戰爭後的版圖劃歸,現在這塊土地也不過只是暫時是你的罷了。」
「…基爾還記得很早以前我們在北方大地相遇的日子嗎?」慵軟的聲線接續在短暫的靜默後,眼前的伊凡直視著自己「那實在太冷了…」一如往常張大的雙眼透不出情緒。
「如果我們可以一起住在南方土地上…大家一起當家人,就不會寒冷、寂寞了。」伴著不成熟的話語,淚水逐漸蓄積,低喃的語氣隱帶著嘆息與絕望的願望。
「所以…這世界最終會屬於俄羅斯…」伊凡側頭輕蹭著自己的手臂「吶吶、基爾,無論如何…」淚液自閉起的眼尾滿溢滑落,在他頸上的圍巾留下不甚清楚的印漬「我都沒有想過要傷害大家…」耳中聽入那把總是帶著點天真的聲音。
「本大爺真正無法…」真正無法原諒的是他將自己駐足於此的痕跡完全抹煞,重生為德意志的自己註定只能在利益上依附對方、背棄對方「你這個笨熊…」
「基爾…我不笨啦…」尚在貼蹭著自己的人發出模糊不清的囈語「為什麼呢...」那嘆息過後,緊握於手中柔軟的頭髮卻突然充滿了提起物品的沉重實感,放卻所有力量的身軀軟垂。
「真是個大蠢材…誰要跟你這傢伙當家人...」哭笑不得的感覺到不自然的溫度透過隔著衣物相觸的皮膚傳遞而來,伊凡過分蒼白的臉龐在月色下染著不意察覺的薄紅。
「基爾沒有家人至少有好朋友ㄜ。」
(你走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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