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跨團劇情-Estonia .Sep 28, 1994. 】
踩著淌過地面的樂音前進,逐漸適應黑暗到得以捕捉前方不遠晃動的暗金髮色。搖晃中一下便有了錯覺。
(愛.沙.尼.亞 塔林 時間:9:00pm ,Sep 27t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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恍惚回到前往西伯利亞的火車,陰暗車廂惡臭充斥,人民的哀嚎呻吟此起彼落。而他看不見明日在何處。
我在做什麼....這裡是哪?
以往的絕望痛心一波波襲來,沖刷幾乎站不住的步伐。
沒頂前一聲斥喝傳入耳中,威震四方的喝令震盪空氣,迫使迷茫錯亂的眼神回歸自持。
【AOA】瓦修
12 years ago
「給吾輩振作 ! 別被過去擊垮。」環視周遭隱密同時開闊的空間,剎那察覺身後的腳步聲陷入猶豫混亂,及時回身接住險些倒下的男性。鏡片垂掛對方臉側空落晃蕩,更顯幾許頹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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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OA】瓦修
12 years ago
不難明瞭此刻纏繞其身的記憶為何,俯視時所見的眼框中星屑飛濺,少去鏡片阻隔更顯清晰。
吾輩見過不下百次,一昧背負終至被壓垮前的眼神。
【AOA】瓦修
12 years ago
「你。」
簡單叫喚,以自己不該存在對方記憶中,不論是哪一段,的嗓音啟口。「報告這裡是哪裡,什麼時間,你的目的。」
重覆了無數次,對每個征征看著血腥染滿雙手跪地的部下,脫口一模一樣的平穩吶喊。
沒聽過...誰、不對,剛剛才聽過的聲音。
「酒吧,」啟航過後約略過了一刻鐘多,所以「大概是八點過半,目的、」....老實說的話是甩掉你們找個地方思考...「伏特加。」還是說謊吧。
疲憊站起後扶正眼鏡,靠近吧檯邊坐下。
「抱歉我失態了。」看著暗沉桌面等至身側座椅發出承受重量的擠壓聲後終於開口,至於桌的交叉雙臂前酒保送上了第一杯Kauffman,優雅高腳玻璃杯中冰塊互撞敲裂碎冰。
忘不了、無法忘記、不能忘懷,太多的痛楚和失去。三分之一的人民消逝,被殘虐踐踏,當成豬隻和畜生嘲笑侮辱。
舉杯硬是喝下未充分稀釋的伏特加,燒灼感燙過喉間。
【AOA】瓦修
12 years ago
「住手。」搶下眼看對方將湊至唇邊的第二杯烈酒。分明是沒有辦法撐住還喝?杯中液體不慎灑出,酒精氣味擴散至鼻尖,因此而皺起眉。「難道還需要吾輩提醒你這樣更失態?! 」
「這....抱歉。」苦笑回應,驀地自忖酒伴怎麼不是萊維斯。
萊維斯的話根本阻止不了我,他大概也不會阻止。...最多是把他自己灌醉了我還得揹他回去。
手中沒了杯子重量感到空泛,仍是為對方粗魯下的關切輕笑出聲,「抱歉、...不過謝謝。」
詢問聲線突至,『Sir ,do you have a book ? 』
抽出火柴交給上前詢問的男士,北美洲口音的流利英語沉穩悅耳,仿若一架呼吸著滿布塵埃的風琴,銀灰燕尾服擺拖至地。
『Aitäh. (謝謝)』
驚訝得抬眼,只見男性笑了笑,以唇語說道:我是愛.沙.尼.亞裔。
是在戰時到北美去的嗎...回來了啊、終於。
不覺寬慰一笑。
【AOA】瓦修
12 years ago
吾輩經歷過的....傷過的。
「不也是嗎。」低聲自語,回覆縴纏不去的眾多疑問中的一個。收回追隨攀男子直到座位上的目光,「你的人民?」
「啊、是,他能活著真是太好了啊...」
取下眼鏡擦拭,嘴角勾起弧度,儘管眼神痛苦依舊。
黑暗酒吧藏起形跡,帶來某種隱匿的安心感,樂曲緩緩流過地面泛起波紋。
【AOA】瓦修
12 years ago
散亂瀏海遮起一邊綠眼,「若是吾輩說吾輩也曾殺過你的人民,」反射扣緊了槍機,
「你會怎麼回應吾輩?」端起圓底水杯淺啜,搖晃使冰塊喀啦碰撞鈍響。露出的另一隻眼銳利望穿無燈夜幕。
【AOA】瓦修
12 years ago
為逝去的感到憤怒,終至絕望的你,會怎麼回答吾輩?
時間於靜默流逝,相隔簡短距離得彼此近得能夠觸及手臂。
眼角餘光窺看對方頓下,將眼鏡戴回淺推,似正在思索。
舉起高腳杯撞下一只空杯璃杯,撐起臉頰移開視線。
「...那也是沒辦法的事,是我的力量不夠。」是太過無力的我沒能保護他們。
環形酒吧的偏僻角落,方才前來攀談的男性倚在一張椅子邊談笑。
自嘲的笑笑放下酒杯,男子正取出手帕親暱為一名女性擦拭沾上酒的纖纖手指。淡色綠眼在昏暗燈光下照得深沉。
「不過我還不會放棄。」該守護的就在眼前,「因此忘掉過去的事,不管你有沒有做過,不重要了。」
就算毀滅再多,被奪走的是絕對回不來的。
任誰都明白的簡單道理能夠輕易擊垮人和國家,擁有心、會感到痛楚的都不例外。絕對的真理。
轉回面向左手邊的位置,輕推鏡框淺笑。
「我想就是這樣了。」
【AOA】瓦修
12 years ago
持杯手掌靜止空中,側過視線橫掃。
「是嗎...。」收到多少次寬恕,吾輩記不清。
正欲開口言語,衝擊感一瞬透過地面傳遍全身。什麼?!
【AOA】瓦修
12 years ago
匆促起身,玻璃杯滑下吧檯摔落粉碎顯示空間的劇變傾斜。桌椅翻倒,沙發滑過環狀廳堂撞上牆。整座郵輪搖晃、傾斜向左、再向右,驚慌尖叫貫穿警戒起的聽覺。
「不會的...」愣住。張開手掌想抓住什麼,任何都行。
疼痛傳上手腕,尚未反應就被拽出船艙。
?! 和逃生方向相反,「你想去?」短時間內尋回理智,判斷出是通往乘客艙房的走道。
緊握腕部的力道突地消失。
「不、來不及的 ! 」繁瑣計算短短幾秒內通過腦海,試圖阻止對方自殺性的行為。「提諾應該會和她一起,就算她真的在睡,折返耗費的時間不夠你帶她出來 ! 」
必須有所取捨...!!
人潮驚慌湧出,走道搖晃不已,充斥恐懼。
【AOA】瓦修
12 years ago
「讓開。」俐落揮開攔在身前制止的手臂,綠眼焦急陰暗。
吾輩該帶著小列的 !
閃過接連不斷叫喊著衝出的人群,執意前進。
【AOA】瓦修
12 years ago
肩上外套被扯過,狠戾回視一瞪,「你,放開吾輩。」
『聯絡監控室了她不在房裡 ! 』
探向槍柄前被此句話阻止,掃過單手將耳機貼在頭側的人。
「我不能保證她和提諾有沒有上到甲板,不過你現在去是送死,走 ! 」隱忍痛楚吶喊,硬是扯著對方往回疾奔。
我也有多想回到船艙叫醒所有人...有多想啊 ! ! !
跑下一條接著一條的長道,踏過轉角,眼神凝結 。
銀灰燕尾服覆在閉眼失去意識的男性身上,被逃難人群毫不猶豫的踩過。
連同被男性護在身下的受傷女性。女子晚禮服下看似劃破的雪白小腿湧出鮮血,無數雙腳步踩過血肉模糊的傷口。
兩者毫無起伏的胸口失去生命跡象,活活被踐踏至死。
『我是愛.沙.尼.亞裔。』含笑唇語閃過眼前,絕望陰影在綠眼泛起,堅定光輝微弱閃了最後一下。
於是就此,放棄了。
【AOA】瓦修
12 years ago
急停扯動前方頹然倒地的身軀,迅速瞥了眼對方最終望向的所在。「喂、你 ! 」空洞眼神任由自己晃動,無所反應。
該死的。
【AOA】瓦修
12 years ago
劇烈甩動剎那傾覆,反手拉過癱軟身體收於胸膛以背部撞上艙門受身。「啐、咳...唔。」
趁著暫時恢復平穩上至甲板,狠狠將無神身軀往牆側摔上。
沒有戰意是活不下去的。
【AOA】瓦修
12 years ago
側手揪住衣領提起,迫使暗淡無光的眼瞳正視凜利目光。
「狗娘養的賤種,你打算給吾輩這樣到什麼時候?! 回答啊,還是你連話都聽不懂了,豬玀?」
連串侮辱對著被死死按在牆邊的對方吐出,眼神逡巡著找尋是否有妹妹的蹤跡。
對於咒罵有了點反應,笑聲無力流出。「呵...哈哈哈哈...」
聲調陡然低下變成全然平穩。
「你覺得會死多少?」不等回答,自顧自繼續平靜說下去,「這裡最多大概也不到三百人吧,所以有七百多人還在裡面。」
「會死多少呢?有多少人呢?很重要嗎?」孩子般幼稚的自語,看著混亂甲板的眼神平靜無波,像是看著另一個世界發生的事。「對了,你不走嗎?」
【AOA】瓦修
12 years ago
這艘船遲早會沉。
鬆手讓對方跌至地面,拾過一旁的救生衣不容分說的套上,纏起環扣。「吾輩稍後,」使力推落海中前,於仍無明顯起伏的耳側低語。
【AOA】瓦修
12 years ago
「吾輩不想再失去朋友了,吾友。」
手肘撞擊對方,水浪翻騰。回身疾步奔向船舷前端
朋友、我?
墜入冰冷海面前,痛苦聲線喚回幾分思緒,淡色綠眼半闔起笑笑。對了...
他說的曾經...是指哈布斯堡家族吧。
淡淡記起書本內容,與記憶相合拖出苦澀笑意。
幽暗海水於是佔據視野。
活下去...再找他問問吧?
為何我會是"朋友",還有該如何才能繼續走下去。
屏起氣息貿出海面,翻騰大浪中逐步開始找尋任何生者蹤跡。
注視郵輪沒入海面,眨也不眨地凝視著。
推起沾滿鹽水的鏡框,將之深刻劃入眼中。
終至溢出一絲悲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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