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閣】不能流血,也就意味著打鬥的方式得改變。不能抽刀,也不能過於粗暴。相比於自己的綁手綁腳,敵人倒是毫不留情地揮刀。
latest #25
以閣主所要求的方式,趕跑了進犯的流氓。但自己卻為此而受傷了。胸口的傷血,似乎無法短時間內停止,左臉頰旁也有一道刀傷「嘖...可惡。」坐在門口的長廊上休息,等待痛楚緩下。
原本正在辦公室裡寫著信件,在案上熟睡的黑曜卻突然的睜開眼,嗅了嗅空氣,有些興奮得打著轉。「怎麼了嗎?過一會兒才午飯呢......」
話還沒說完,小傢伙就扯咬著衣袖幾下,溜下桌望大門的方向奔了出去。雖然不明所以,依然放下筆跟上黑曜。
血的味道太過濃烈,自己也無法弄開布料看看到底傷多重。意識有點模糊,只能施加壓力,試圖讓不斷流出的鮮血停下。沉重的喘著氣以承受過於強烈的痛楚,連那隻小貂跑道自己身旁也沒空去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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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沒接近門就聞到了強烈的血氣,對於是肉食動物的黑曜來說,確實會激起興奮。掩著口鼻,拉開門,卻有重物靠上了腿滑落。
「冰!」愣了愣,看清了倒下的人連忙跪下身扶起。冒出的鮮血很快就染上了自己,一面止著血,一面解開人的上衣端詳著傷勢。
割裂的皮膚上是淺淺的刀痕,雖然不致命,卻可以讓人痛到臉色發白。招來了幾個小廝,急急忙忙的把人送回了醫務室。
被扶起,但卻沒有力氣撐住自己的身體而有些搖晃。想開口叫人,又因移動扯開了傷口嘴裡能發出的只有痛苦的呻吟。被送入醫務室的過程,自己一概無法回想,能回憶起的大概就只有不斷侵襲上的劇痛。而那明明應該是早該習慣承受的痛苦。
在眾人前先推開了房門,確切的讓人躺平後,接過一旁女婢備上的溫水,請人群先退下,才讓一名小廝去找包紮的用品。
跪在人身旁讓人枕在懷裡緩下血流,然後拿起打濕的布巾替人清洗著傷。「忍著點......你是武士啊。」
看著人咬緊牙關,滿臉難受的表情,也只能乾著急。
「呃....」濕熱的毛巾碰上傷口,讓疼痛又加劇了幾分,身體跟著繃緊。手抓著一旁的被單,自己也很清楚的知道,能做的只有忍耐。被人抱著的感覺很溫暖,但此刻卻無法分辨是自己鮮血的溫度還是對方的體溫,意識模糊,任何事情只能拼湊出大概,無法理解全貌。
繃著一張臉快步的走到醫務室來。原本在處理閣裡其他的事務卻聞到了濃厚的血腥味,問過女婢知道了事情原委,回房拿過自己前些天去瞿北帶回的止血金創藥趕來。「真是沒用,身為護倌把自己搞成這樣。」冷淡的嘲諷了聲滿身是血的傢伙,示意一旁的幾個小廝壓緊人,直接把藥灑上傷口。
「啊!」藥粉撒上,如同傷口被人用鹽抹過一般。徒勞無功的閃躲痛楚而扭動著身體。在劇痛中,憑著隻字片語,明白那隻狐狸話語裡的意思。伸手抓住琉曜的衣領,怒瞪著人,眼神裡所含著的是憤怒以及仇視。在怎麼痛,也無法放任自己被人污辱。
「在下有說錯嗎?」隨手一扭便把胸前的抓扯扭開,兩人之間的實力差距立即分顯。「真以為在下只是手無縛雞之力的妓?」勾唇訕笑,手中動作卻是沒停的要一旁女婢將漸止住的血擦去以免沖散藥粉,抹上帶有麻藥與加速癒合的止痛藥膏。
即使不喜歡眼前的人,但是該做的卻樣樣不少,用的也都是自己親自批回的上等傷藥。
「不要碰我。」躲開人的手,儘管知道他是要替自己治傷。有些不穩的想起身,手握住被擺放在一旁的刀。頭一次感覺到這樣的憤怒,而憤怒背後是很深的無力感,對於實力的差距所產生的無力。將刀子抽出一些,能殺死對方是最好的結果,那如果死的是自己也能從這樣的情節解放,兩者都是不壞的選擇。
連躲開的動作都沒有,只是直接往傷口一壓,讓人痛的只能躺回去喘息而無法有其他動作。「再不乖點,在下就要人把你綁在床上。」轉成墨藍的眼珠森冷得駭人,連一旁的女婢都感受到那股幅射出的冷怒而畏縮。「不要給雪添麻煩,你這蠢小子。」
被按倒,但仍然掙扎的想起身。傷口的痛楚讓動作無法如願。是自已能力不夠,才會演變成這樣的局面,對雪而言,這樣的自己的確會是個麻煩。帶著仇恨的憤怒瞪著人,而現在能做的也只剩下這樣。
冷哼了聲。「瞪了也不見得會贏,眼珠子都要掉出來了。」示意著為剛才的場景嚇到退至一旁的嚇人再次壓好人,仔細的在傷口上上藥。「當年發生的那件事,在下跟雪親眼見到的血可多了。雪到現在還是會夢到當時的事而嚇醒,要是你會在乎就自己變強點,不然在下就把你丟出去。」低聲的威脅,俐落的替人止血上好藥。
閉上眼,不再看人,對方所說的自己都明白。雖然不爽,卻也都都事實。一開始就知道毫無希望,但仍然放任自己跌落。變強嗎?心理泛起苦澀的味道,甚至可以說是委屈。
「......」雖然明知道兩人不對盤,可是就這麼被吵架的人忽略在一旁,也只能閉上眼隱忍著漸高的怒氣。「我說你們......」
斂起眼,有些無奈的揉了揉眉心,在白細的臉上留下幾道血汙。「琉,剩下的我來?黑曜又不知道跑哪裡去了。」伸手接過了小廝遞上的紗布和繃帶,淡淡的說著。
「不用找。」聽出人的意思是要自己離開,臉上的神色也沒多好看。話語剛落,只見不知道鑽去哪的貂順著衣服上的皺摺快速奔上,攀在肩頭溫順棲好。「我走。」接過一旁女婢遞上的溫熱毛巾,端過那張沾著腥紅的臉蛋細細拭淨後,隨手便丟給一旁讓自己的氣息嚇得發抖的女婢,拂袖離去。
雖然對人有些過意不去,但是求個安靜的環境還是沒有留下人的意思。讓下人帶著髒汙的衣物和水都退下之後,才默默的替冰包紮起。
「對不起......總是做會為難你的事。」撐過人讓人枕上腿,壓緊了紗布,用繃帶繞過胸背,一圈一圈,有些笨拙的替人紮緊。「......會疼嗎?」
「不會。」搖了搖頭,知道了琉曜是因為自己而離去,害人吵架這件事有些趁人之危,雖然想要佔有雪的氣味跟體溫,但這樣實在稱不上光明正大「別管我了。」在人包紮告一落後,沉聲說。
「弄完我就走。」簡單的說著,拉著繃帶繞過人的肩膀固定,用滑落的髮藏住了表情。「不管怎麼說都是我造成的。」
拉過裝著乾淨熱水的木桶,拿著布巾浸入有些燙手的水中,擰了半乾,扶著人靠坐在懷裡,小心翼翼的擦過臉上的傷痕。泛紅的手,有些顫抖。
握住人的手,接過對方的動作「我可以自己來,他說的沒錯,我還太弱。如果夠強,就不會受傷了。」掙離開人的懷抱,從地板上勉強的爬起身「他是很重要的人不是嗎?」
因為不自主的觸碰,微微的縮起了肩,咬著唇不怎麼甘願。「......」
「我會把藥留下來......水也還熱著。晚一點女婢會把乾淨的衣服送來,晚膳我會跟廚房談過。」低語著,目光直看著地面。
「我會變強,強到足以與其他國家為敵,來保全這裡,或者是保護你。」淡然但堅定的說著,收回自己的手。想站起身,但自己做大的限度卻只能坐著。
「......」雖然對人的話有些許吃驚,卻沒有出現太多表情。「那就變強吧......」
沒有否定人的傻話,微微的欠了身扶著地板站起。「請多休息。」說完了該說的,便抓著因為染血而變得僵硬的衣領,拉開了門快速的離開,直往房間疾步而去。
-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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