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優雅的看著手上的晚報,身邊古典的檜木桌上放著中國茶跟一些中式茶點,跟男人唯一違和的,就數他現在所在的是一間私人病房,又或是該說是一間隱藏在都市飯店內的高級病房。
他不似饕餮或狴犴的長相跟氣質,更可以說有一種旁人勿近的氣息。
電視上跟報紙上的新聞早已看膩,『民眾於今日凌晨在沿海公路邊發現撞毀的法拉利跑車,經過比對證實車主是日本鋼琴家Ice的車,目前警方正積極尋找....』。
「一樣的話,一樣的新聞,就像那起巴黎槍擊案一樣,」關掉不營養的電視,男人端坐在病床前。
「新聞,都是些不營養的東西,就像你家那些人也是一群沒有意思的人,」過於贏弱的呼吸在昏暗的燈光下看似若有似無,帶著呼吸罩的面容似乎有些憔悴。
「好好休息吧,這段日子辛苦你了,」替床上的人拉好被子,男人再次起身走到陽台。
他拿出手機,上面是一封求救的簡訊,儘管用最殘烈的手段,卻也將簡訊中的人暫時帶離了那個地獄,「請多保重,吾友,以你的能力絕對可以逃脫的。」
等候著今晚的流星雨,男子所思考的卻是床上的人的真正身分。
安排最好的醫生、最好的護士,隨時注意著那人的生命跡象跟身體狀況,那散在潔白病床上的墨藍幽暗而蠱惑,少有的髮色更是讓人期待張開後的瞳會不會如髮色一樣幽藍。
「我真是瘋了,跟那群人為敵並不是什麼明智的決定。」
若背後沒有絕對的背景,一旦去觸碰宛如薔薇一樣有刺的人,就像飛蛾撲火,已經有過一次的慘劇,絕不能在這個人面前發生第二次,那強笑的面容下,是怎樣的悲傷沒人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