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常/學生宿舍】
從校外回到學校之時,意外的對校內的氣息感到熟悉懷念。
安靜著走到那人的房間,敲了幾聲沒人回應依舊照自己貫有的方式打開門鎖,探頭進去。
『不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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擅自踏入皮耶的房內,不意外四處都可看到螺絲齒輪等機械零件。
看了下放在桌上的鹿頭,自己坐在人的床上,打了個哈欠。
『睡一下好了……』就不客氣的在皮耶的床上睡著了。
矇矓的歌聲在走廊悄悄回盪著。
隔著濃橡膠和鐵銹味的面罩細細的吭著歌,輕快的腳步幾乎以小跳的方式走回房間。
轉動門把,歌聲在笑聲下止住。「哈哈,又是那條軟蛇嗎。」
對於損友的不請自來已經習以為常。徑自走到書桌前,從橡膠味中逃離,左右甩動因額上汗水而沾濕的頭髮。從外頭回來氣溫明顯有所轉變,脫下外套掛起後只剩一身全黑的服裝,高領毛衣令均稱的肌肉線條完美展露出來,配以淡金的髮絲顯得格外性感。
背向對方坐上床沿,以其中一隻手揉搓紫藍的秀髮。「喂,阿呆,怎麼又來了?」收回手調整起衣袖等待對方的回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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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外在干擾而從深沉睡眠中甦醒,也意外自己睡得如此的熟。
「…皮耶?」意識還有半模糊未完全清醒,有些發軟的聲音輕聲嘆息。被人揉著髮下意識去磨蹭人的手掌,完全還未睡醒。
「嗨嗨,有人在嗎?請回話。」曲起指節,以指尖輪著輕敲著對方的前額,尾指、無名指、中指、食指、拇指……,自在的玩起報告司令的遊戲。「軟蛇隊員,軟蛇隊員,請問是戰死了嗎?」
寬大的手掌突然一下子翻起對方額上的前髮,貼到頭頂,『哈哈,好光滑。』
「嗨,我回來了…」算是完全清醒了過來,用手撐起身子,於鬆軟的床鋪上盤腿坐好,伸手拿起一旁的眼鏡戴上。
「有沒有想我啊,還有購物清單。」如同往常瞇眼輕笑著,偏頭看人。
自己這次真的離校有些時間了,其實是無聊才做此詢問,結果什麼的,再說吧。
「剛去哪?」
「想你想到對著玩具木蛇自慰了。」漫不經心地對應出的答案,同時接過清單研究上頭的內容。
「又有零食?你這肥蟲看看我的肌肉,羡慕一下鍛鍊一下好不好?」用指尖一下下戳著青彥的腰身,其實在那完美的曲線下根本就沒有一絲肥肉,是名副其實的蛇腰。
但,主要的目的是打岔開方才的話題。
不會讓他知道他有想他,不會讓他知道他有很想他,
不會讓他知道他剛剛到哪去,不會讓他知道他剛剛為什麼心情那麼的好。
聽著人這樣說自己倒是不太在意的,反正八成也只是無聊的玩笑話,甚至攬上人肩真像隻軟身的蛇掛趴在人身上。
「有零食有小說,這些東西都很有趣啊……」是以前自己鮮少接觸的事物。在深山水邊,淳樸之處……自己所成長的地方。
「最近如何呢?」瞇眼笑著,接續補充說道:「拿了你那麼多東西,多少都該關心一下你吧。」卻只是可笑的偽裝。
雙腳分岔、微微彎曲背部的典型坐姿讓青彥剛好掛在自己的身上,沒太在意對方的行為。『這傢伙還是輕飄飄的。』想起初次相見時也有這種感覺,特別是青彥躺在水裡的時候。
「最近就…常常吭唱當然跟大伙在鍊金場唱的人類西洋樂曲,是來貿易的工匠教我們的,那時候真的很輕鬆啊…不知道格連現在都如何了…」
「想念可愛的妹妹啊?」上揚輕鬆的語調,自己有見過皮耶妹妹的照片,是個美人但卻有著與皮耶相似的神情與壞笑。
順勢將頭靠在人頸上,猶豫了半晌來道:「這次請假出校,我……看到她了。還是那樣的優雅像朵百合花……」但實質上卻是株曼陀羅。
雖未講名字,但相信對方明白自己所說的是誰。
「啊,那女人。然後咧?」四千歲,青彥一直敬愛…甚至超越敬愛的人…皮耶開始抖起腳,那是從以前就有的壞習慣,只要不耐煩就會忍不住。
儘管在青彥的口中那女人是多麼的完美、溫柔、美麗、仁慈…皮耶心中總是覺得,不只是這麼簡單的,總覺得這個人的機心好重。
被人猛然反問著,自己卻是無法開口,關於仕女的事自己像是喉中卡了根刺想跟人訴說,卻怎樣的都無法開口。
「她…就還是一如往常那樣。」自己這樣說並沒錯,因為自己早就清楚,四千歲的本性如何,但還是無法克制的用想像去美化她。
「啊,反正也不關我的事。」過於不耐煩的態度終究禁不住表現出來,轉過頭以近距離看著掛在自己背上那軟蛇的臉,單純的,看著。
『四千歲什麼的…會跟阿蛇像得很長嗎?像,女版的阿蛇?』因為自少就被說自己與格連像得非常相似而開始作出無謂的想像。
突然與人對視著,有些困惑,半秒後近乎是個玩笑的覆上人的唇,親吻著。
自己做的自然,就像與其他人親暱愛吻一般,或許更是想說彼此是好友損友等,所以這樣做是沒關係的。
不敢去想自己夾雜過多的情感……
『你的語氣中夾雜了太多哀傷……』自己當時是跟四千歲講了什麼?而得到她這樣的回應。
想起來了…自己是跟她講了皮耶的事情……
不要問。腦海的聲音是這樣告訴自己。
只是轉過頭的姿勢有點勉強,皮耶推開對方打算換個位置。卻看到了那一剎的哀傷,輕皺著眉,受傷的表情,卻又要強裝堅強,這樣的表情,這樣的心情,是叫什麼來著?
叫自己別去深究,但終究嘴角還是勾起了滿足的淺笑,在青彥的耳邊輕笑說著:「白痴別哭啊。」在對方還是一臉驚訝時覆上熱唇,輕輕的啄吻著。轉過身的姿勢前傾,單膝跪在床沿方便隨時將人推倒,只是看對方的意願。
被人安慰的親吻著,哭了嗎?不明白不確定自己是否哭了,若是哭了,那原因是為何?
但卻更加主動一些,雙手環住人頸,連胸膛都相貼了,彼此都偏低的體溫卻清楚的感覺得到心臟跳動的感覺。
深刻的明白這不是夢境,但自己卻覺得美好的像是不存在,拋開了一切現實的種種因素。
幾乎是主動的,想跟人索取更多更深的親吻。 應該說,不想只是一個吻那樣的簡單。
一下一下的啄吻變重,時而力道不輕不重的細咬對方的唇瓣,時而微微使力吸啜的深吻著。從不斷轉變的角度和力道可以充足看出著急的心情,彷彿要肯定所有都屬於自己,大掌貼著青彥的臉側輕柔地揉著對方的頭髮,身軀卻扭動著磨蹭對方。
「吶、想要惡魔的舌嗎?」以上位者的姿態伸出舌頭,挑釁對方主動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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