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魔物又打起來了。站起身,把氣息一下推到整座城市,扯起嗓子唱起來
魔之角頓時沉入哀絕的悼歌中。緊閉雙眼,洪水般地把情緒重重壓在伊拉城上
回不去了。雖然早就屈服於這個事實,銀光城的一切一切還是瘋狂地在腦海中不斷重複顯現
生命樹和水鏡和花園和無限延伸的迴廊和兩人的房間和--還沒換下朝會禮袍就跑來打開自己房門的兄長
唱吧一直唱下去吧,音色力道合乎節度但其中情感足以使人溺斃。魔之足除歌聲外一片死寂,歌者還沒崩潰聽者就已經都崩潰了嗎?
被沒來由的不安感攫住,睜大眼睛瞪著漆黑虛空,右手不自覺掐緊左腕,就要刺出血似的
飛上建築物頂任由氣息消散,不顧全城受創至深的魔物,無聲佇立直到克制住突如其來的顫慄為止
有些徒勞地舔舐乾澀的嘴唇想潤濕它們,在伊拉深到不能再深的夜色中再一次掀動唇瓣,起音。
向著天空歌唱但視線焦點並非聚在頭頂上那片缺少星星的濁黑雲氣。唱的不再是悼念,而是從小熟悉的搖籃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