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家裡被莫名的隕石雨燒毀…幾乎在當天失去一切後,就持續這樣不知道有何意義的旅行。雖然自己在當時獲得的治癒能力讓生活不致匱乏。可是還是少了點什麼…
從幼時就是,為了滿足祖父大人的期望而活著、為了傳承魔法的知識,是這樣被教導的。因為喜歡祖父大人,也沒什麼好不滿的。可是這真的是我自己想要的人生?把選擇的責任交給別人,這樣真的是對的?
本來光學習跟念書就耗去了大半時間,直到現在閒了下來,才有空閒去思考這些問題。
後來,聽了幾位旅行者說了,在世界間的虛無,有一間不受統治、神秘的店。雖然聽不太懂是在做些什麼,不過或許,可以找到我真正想做的事情吧。
抱著這樣的想法,現在站在了店門的前方。伸出手,輕輕叩了一下門。
「…不好意思,打擾了。」見沒有人回應的樣子,打算自己伸手推開門。
洗完澡下樓準備關門,便發現有人呆愣站在大廳「請問是客人嗎?」用毛巾將濕潤的頭髮擦拭。
「呃…」不解地看向在擦頭髮的人,往右側歪了下頭。
「欸…」又往左側歪了過去。
「唔嗯…」這次是往後仰了。
「…該怎麼解釋比較好啊。」竊竊私語,也不知道該從哪點開始問。
「嗯…請問你是這裡的老闆嗎?」輕搔了下自己夾起的側髮,決定直接從重點下手。
對方的反應讓自己笑了,聽見問題,點頭回應「我是,請問您有什麼是嗎?」主動牽著人的手,將人拉到沙發坐下。
「…我是聽了旅人說了這裡不受任何世界的管轄,所以才來看看…不知道這裡是做什麼生意的?」順著對方的力道,坐上沙發後拿出煙管隨興地揮了揮,好像微微有些銀粉撒了出來。
「原來是這樣子──」半瞇眼看著對方手中的煙管「這個是什麼?」
「嗯,不知道,或許是相當於我親族『遺物』的東西,挺神奇的…」輕輕揮了下,眨眨眼,銀粉漸漸聚集,成了兩個被瓷盤拖著的水晶杯,澄金茶湯杳杳冒著蒸氣。一隻銀色的蝴蝶在對方那邊的杯緣上振翅。
眼前的奇景,笑了笑「很厲害呢,但您來這邊是為了表演這個嗎?」伸手拿起水晶杯,杯緣上的蝴蝶落到自己的手背上「可愛的蝴蝶,可惜你是虛假的──」
「…虛假嗎?或許,到現在都還在練習這種被稱作『魔法』的虛實,我也是假的嗎?」嘆了口氣,乾脆就直接說明好了。「我一直,都是在別人的期待、別人的希望、別人的教導下過日子,沒了了帶領我的人,好像就什麼都不會了阿。」
「所以我想賭賭看,想知道在這個不受管轄的地方能不能靠自己決定些什麼,活出屬於自我的人生,僅此。」又揮了輝煙管,兩顆方糖掉進了杯中。不過看起來是一點要喝的意思都沒有。
「沒人帶領你,那就自己帶領的自己,要是都需要別人的指導,那麼你在這個混沌的世界哩,是無法生存的。」伸手摸了摸對方的頭「在這裡,我們提供性的需求,除非你想試試,對你來說,應該會很刺激──」吻上對方的唇「你應該臉吻是什麼都不知道吧──」
「唔、嗯…」突然被吻了下,說實話也不是不了解這類的事情,但也僅只在書上看過略微的知識。所以,這是叫「初吻」?臉好像有點熱啊。
「看你的表情,就知道你完全不知道這種事情呢──」用舌頭舔了舔自己的唇「想要再來一次嗎?」面對如此單純的人,讓人興起玩弄的念頭。
「呃…」感覺是不差,不過再來一次的話,嗚哇哇…
「還是先不要好了…」先是臉頰,然後連耳根都感覺到在發熱,不過就是一個吻而已有什麼好不好意思的…
「臉紅的像....被煮熟的蝦子般,真红──」手摸上對方的臉頰,輕揉著臉「我們都是在做這種事情,方才那樣子,連基本入門....都不算呢──」如此青澀的孩子,來這邊,能適應嗎?
「…那基本入門,是什麼,能教我?」稍微順了口氣,並沒有抗拒對方的接觸,有些好奇地盯著他看。
「你確定,你可以嗎?我不想看到....全身發紅臉頰發燙──」摟腰讓人靠著自己,輕輕的吻在額頭上。
「不這樣…不能在這裡工作吧?」
順著對方的力道靠上去,腦中卻是在思考基本入門到底是什麼。雖然又被親了,不過額頭倒是不會不好意思到哪去…
「不行呢,你真的想知道嗎?」指頭觸碰對方的唇,抬起他的下巴「名字是否可以告訴我呢?」
「…培倫.卡.弗雷德。」眨了眨眼,不解地看著動作,又道。
「叫培倫就好。」
「培倫,名字很好聽呢──」唇與唇互相觸碰著,伸出舌頭舔了舔,稱對方驚呼的時候,將舌頭探入,舔允著對方,舌根、齒貝。
望著人兒,臉紅,從驚恐轉成迷惘的雙眼,盯著亂瞧著。
「唔、嗯!」不知道該如何做反應,比起臉紅,口腔的被侵略感更加強烈,好像在探索什麼地搔刮,漸漸地感到缺氧,視線也有點模糊,但還是直視著舌頭的主人。
呼吸繁亂,才肯罷口離開對方的唇「基本入門,就是這樣,培倫先生行嗎?」看著對方因自己吻的發愣,笑看著。
「咳咳…還可以。」短暫的缺氧過後突然呼吸讓氣管發癢,反射性地咳了一陣,用手背擦下嘴才回答對方。
「擦掉對方給予的吻,是一件很不禮貌的事情呢──」半瞇眼盯著對方的手瞧,將手收回放開對方,與培倫保持距離。
「…抱歉」雖然不知道這樣子為什麼失禮,但讓他不太高興。湊近對方的臉,輕輕啄了一下唇。
「不害羞嗎?」手摸上被偷吻的唇,看著對方,一臉不知所措,感到好笑「這種事情,免強不來,我不會強求你,要幫忙本店的營業,所以你在這邊住下的工作就是一般清潔打掃可以嗎?」
「…好的!阿、還沒有,問老闆的名字呢?」如果只是打掃的話應該沒問題…不過不知道老闆的名字比較嚴重阿,還是得先問一下。
「亂,就是我的名字。」思考著對方應該要睡在哪邊,睡那邊好了,反正空了很久,而那個人也不會在回來了。
「來,我帶你去你的房間。」拿下頭上的毛巾,拉人培倫的手,往樓上走去。
「唔呃呃?」突然被拉住手,從老闆話中的意思是要安排睡的地方吧,只好跟著去了。
將人帶到二樓,走到房間前「來,這邊就是你的房間。」
「…謝謝。」習慣上敲了下門,然後打開。「!?」不開還好,堆積的灰塵隨著久違的空氣對流直接衝了出來,不小心吸了幾口,然後不太舒服地咳了起來。
「老闆…?」煙霧過後,發現牽著手的人已經離開。雖然還有很多疑問、不過當務之急還是把未來的房間給整理妥當。「灰塵真的有點厚阿…」抖了下煙管,銀粉又化成了一個炳端有著蝴蝶裝飾的雞毛撢子。走進房間,開始揮揮打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