敝人就讀於本國第一男子高校。沒錯,我很自豪。一切都是我努力換來的,也沒什麼好覺得奇怪的地方。
我正值青春年華,也就是約莫18歲的年紀,似乎是一般青少年煩惱正多的時候。
如果說體育?噢,很遺憾,我不是那種孱弱美少年。體育正好是在下我的拿手強項,揮灑汗水展現魅力更是無敵。
那如果說到許多中學生或者高校生煩惱的成績?我並不是那種體育好功課很差容易被別人說成「頭腦簡單四肢發達」的那種人,成為那種人未免也太令人甚感羞恥,所以我不會容許這種事情出現在我身上。不過不管我容不容許,我也說過我是個認真的小孩,雖然自己說起來好像讓自己的臉皮增厚了不少,但我的意思是,成績對我來說不算什麼大事,說是小菜一碟也不為過。
噢、噢,既然成績、體育方面都沒有問題,是不是就是交友關係了呢?當然,純淨如白紙的我……,好的,我知道沒有人想聽這些廢話。就是,我個人是當然沒有那種複雜的交友關係,那種女生之間「你要我還是她?」的奇怪佔有慾,或者是「你跟她好就不能跟我好!」的奇怪對立關係,當然也不會出現在我的生活圈。我知道例子舉女生很奇怪,但是我的意思就是說我的交友關係單純的要命。啊,如果真的要說--
大概只能說,我有遇人不淑兼交友不慎的這個問題。但是這也不是什麼問題,說在意我也不是非常在意,反正是自己的疏失。噢、就不能別聊這個嗎!交友不慎這點在後面總會提到甚至會到令人厭煩不已的地步。但是這真的對我而言不是什麼大事。
「欸!」正當我的沉思進行到一半,忽然地我的手肘被撞了一下。撞擊的力道說大不大,卻足以讓我的身體隨之晃了一下。靠在手掌上的臉,更因為手肘的移動而感到不太舒服,更確切說來應該不是肉體上的不舒服,而是心靈上的不愉悅感。
我個人有一個很大的毛病。不需要別人說,我也討厭別人說。--那就是缺乏耐心。
總而言之我的沉思被打斷了,雖然未必是有營養的思考,但是這種被打斷的感覺真的說不上開心。我不太高興的瞪了凶手一眼,但是他似乎毫無所覺。算了,是我笨,我不應該瞪他的,他怎麼可能會發覺呢,我旁邊的那個白痴。
視線拉回眼前的課本,我正在學校的圖書館,進行自修。我知道我剛才分了神,思考的淨是些沒營養的內容,但那是意外。總歸一句,我現在把注意力放在眼前的課本上。不要說我是為了掩飾剛才發生的事!我只是真的在讀書,請拉回前面,我說過的,我是個認真的小孩!
「喂,小葛……」再次被撞了一下,原本就所剩無幾的耐心宣告用罄。我十分不愉悅的望向兇手,卻只見兇手戴著八卦性質、咳,娛樂性質十足的表情看著圖書館角落。看他的樣子應該是希望我能夠把視線也放過去吧。這是根據我與兇手的相處所歸納出的經驗論。
就依著他的希望,我抬眸望向圖書館的角落。其實也沒什麼,佔了兩個人而已。
現在是晚上七點四十六分,圖書館其實已經沒什麼人了。因為學校有提供自修室,真的要讀書的人會去自修室,而如果只是要讀一會兒書的人則是來圖書館。但在這個時間點,讀「一會兒」書的時間明顯已經超過,也就是圖書館已經沒什麼人了。所以,在沒什麼人的情形下,特別兩個人站在那個非常隱密的角落,似乎就真的有點八卦性質、咳,我是說有點可見不一般。
那兩個人,一個看起來是學弟,另一個--噢,這不得不介紹,另一個是我們班上的人。那個人的名字叫做程景,他在我們學校,甚至是外校,都算個知名人物。原因在於,那不知從何而生的魅力?或許吧,我不怎麼清楚。
關於程景的事情我略有耳聞,才、才不是我去打聽的!如果你身邊有個超級八卦雜誌,你想不知道都不行吧!
反正,程景似乎是個很得人心的人。學弟、學長仰慕,或者喜歡,或者是帶著疼惜的心情去接觸程景,想與他進一步發展;外校的女生,不必分學姊學妹,反正就是想跟程景交往。這不知道該歸類於他獨特的個人魅力,或者說偶像風範(縱使我不怎麼覺得他會有偶像風範),或者是完全是臉上的五官長的太好看了的關係。
那,站在那裡的兩個人,要就是在約會,不然就是在告白吧!在我看過去之後,我如此下了判斷。
再看完之後,我口氣不甚溫和的對著我剛才推我的那個兇手、我身邊的超級八卦雜誌,也就是坐在我旁邊的那個同班同學「黃郎」說:「不就那樣而已?」
嗯,真的要說的話……剛才似乎沒有提到。因為學弟、學長,想與程景進一步發展,而學弟、學長,就生理學、生物學的角度來說,是男性。也就是男性想與同為男性的程景交往,有看出問題的癥結點了嗎?
這裡要補充的其實很簡單。喜歡程景的人,不會因為性別的限制而卻步,不因為稱為性別的鴻溝而感到難以跨越或者退怯,又或許只是喜歡程景的人多半勇敢或能夠接受吧。
「噢,只是難得親臨現場,多少覺得緊張刺激而已嘛!」在黃郎回答後,我的心情瞬間無奈了起來。不,也沒什麼好無奈的,黃郎就是這樣的一個人嘛!也不是說有什麼不好,反正就是無言而已,沒什麼。
唉,偏偏我又不能覺得沒什麼,畢竟我常常受他影響覺得真的是蠢到一個不行,沒什麼又硬要講,我真的覺得很蠢啊!
我把視線拉回課本,卻覺得心中有股煩躁感。對於感到煩躁的原因,心中自有底細。我也許,只是覺得那些人,很勇敢的直視自己的內心,覺得不可思議吧!我淡淡地下了注解,理由牽強可笑,但是我只是需要個藉口而已。
因為覺得不太順遂,我翻閱起課本,想隨便找點什麼來安撫自己不甚平穩的情緒。正當我找到一個已經複習過許多次的單元,隨便看過去也不會看見什麼不懂得、足以挑起自己情緒的東西,正打算凝神靜心之時,該死的黃郎又說話了。
「小葛,你這樣不行啦!明明身材就不錯、臉又很好看、腦袋也行的很,偏偏就是個性裡缺了點耐心!」
對於他所說的稱讚我就接受了,最後一點我自己也明白的很用不著你說!不過我不會輕易的受你影響的。
事實證明我對自己實在是太有自信,因為黃郎說的話總是雜亂無章,趁我心情有起伏的時候總能輕易敲入我的心中,像是現在這種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