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來有多久了呢?像這樣從家裡接到指示什麼的,一般情況少女會直接選擇無視,但光看這回紙籤上印有代表家族的浮水印圖章,就能想見情況並不尋常,而紙籤的內容也寫明了確實這次的事情她沒辦法在打馬虎眼。
過了許久,少女終於闔上書本坐起身,瞥了眼牆上時鐘,長長的嘆了口氣。
本來執意逃家就是想離本家分家掌權者在鬧的那些事情遠一點,哪知道這回事情鬧大到這個地步,包含自己在內,家族裡各個都是些我行我素的人呢?
起身,雖然這個房子裡還有其他人同住,但估計那個不知去哪遊蕩的室友會不會回來也不清楚,少女確認了房子的各個出入口及門窗都鎖上,並在桌上留了紙條,這趟回家不曉得又要花多少時間,她可不想這間房子被奇怪的東西佔據了,活的,或是沒有生命的。
稍微收拾了隨身物品,披上圍巾,順手抄起刻有家徽的墜飾收入衣袋,確認了幾把慣用的銀飛刀都有帶上,少女將位在二街的家門鎖上,推開鏽蝕的院門,步入在這城裡不曾改變的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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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剛踏上歸途就遇上人這倒是意外,伊文反射性的將手移向腿上的飛刀,對方稍顯不悅的嗓音再次響起。「喂喂,就算很久不見忘了我的聲音也沒必要飛刀伺候吧?」
迎面走來的,是個穿著水手式學生服的少年,見著他,伊文先是一愣,接著似乎有些不耐煩地皺起眉。
「想著妳大概要回來了,當然是特別出來接妳的。」就像是直接就能從伊文的表情變化中讀懂情緒般,少年勾著頑皮的嘴角笑著,拉過伊文的手領著她往一街的方向。
「嘛,雖然我想妳大概會嫌我煩就是了,但這是我自己的任性,麻煩妳將就一下吧。」輕快的愉悅嗓音似乎毫不在意伊文沒辦法回應,就像兩人早已習慣這樣的相處模式,伊文只好輕輕嘆了口氣,拿出隨身白板,畢竟現在有些非問不可的問題。
『家裡現在的狀況怎樣了?』少年瞥了眼白板笑了出來。「當然是一團亂了,雷文哥做事總是鬧得雞飛狗跳的,他這回大概是打定主意要在妳回家前讓事情成定局囉。」
少年似乎意有所指地扎了扎眼。「但這回我可是一點也不想阻止他喔!」
先是被伊文瞪了一眼,少年連忙擺了擺手。「別這樣嘛,在我這個分家人眼裡,利西卡薩德家會變成怎樣根本無所謂,要是妳這次沒被捲進來我也根本不會出面的......」
談話間四周突然出現異狀,伊文正要抽出腿上的飛刀卻被少年阻止,他挑著眉眼中滿是不耐,隨手從腰後抽出一截金屬棒,使力一甩,那是一隻約兩尺長的銀棍,手柄的部份刻有跟伊文的墜飾一樣的紋章。
「連好好說個話的時間都不肯給......這座城還真討厭呢......」把玩著手中的銀棍,前方騷動的黑影慢慢聚集成高過兩人,看起來黏糊又有觸手的形體,少年忍不住抱怨著。「這種樣子的出現在一街不覺得有些不搭調嗎,難得今天心情還不錯,這下還真掃興......。」
反手一轉握緊銀棍,少年往成型的夢食衝去,順手揮開刺來的觸手,接著繞到後方試圖跳到夢食背上,卻被再次伸來的觸手揮開,撞上後方殘破的石牆。
見狀,伊文趕緊抽出飛刀試圖支援,少年的聲音卻傳入耳中。
沒頭沒腦的問句,要不是因為對方的嗓音聽來很堅定,伊文都要懷疑他是否撞壞腦袋了,有些遲疑,伊文面對少年,輕吐了一無聲單音節。見此,少年漾開笑容,下一秒則已躍起回到夢食面前順手揮開幾隻觸手。
趁著夢食還來不及反應的空檔,少年持續攻擊,同時觀察著夢食回復的狀況,終於找到包覆著核心的部份,把握時機一個突刺,當銀棍擊中核心的瞬間,夢食發出尖銳的嚎叫聲化作粉塵狀消散。
「空有龐大形體,實則上弱點都一樣呢......」將銀棍收回腰後,隨意的整了整弄亂的衣服,邊叨念著少年走回伊文,一臉嚴肅地將雙手搭至伊文肩上。
「聽好了伊文,只要妳還記得我的名字我就會一直站在妳這邊,哪怕永遠沒辦法聽見妳叫喚我的聲音,說起來,我們家的人本來就都我行我素的,以後這個家會變成怎樣對我來說根本無所謂,我想追隨的人,除了妳沒有別人了。」
稍微收起嚴肅的表情,取而代之是溫和的微笑。「所以說呢~不管這次雷文哥是想做什麼都好,有什麼意見妳就跟那些長輩們直說去吧。」
伊文先是一愣,感到有些害羞的將少年的手撥開,向後退了步順手拿出隨身白板。『你實在說得太多了!阭!』
被喚作阭的少年毫不在乎的擺了擺手笑著,見著對方這樣的態度伊文感到有些氣惱,順手再次寫著。『不用你說我也會那麼做!作為代理人你本來就應該跟著我才對!』
「啊對對~誰叫整個家族那麼大就只有我光看妳的表情就知道妳想說什麼~說起來伊文,妳這種態度其實就叫做傲嬌喔~」話一說出口阭急忙往後退了一步避開伊文揮過來的拳頭,邊閃躲邊小跳步的往家的方向,氣紅了臉的伊文嘟著嘴追在後頭。
暫時先這樣惹
我剛剛抱著感冒根本啞掉的喉嚨去參加了公司在錢櫃舉辦的聚會,現在聲音更啞了ㄎㄎ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