腫脹疼痛的喉嚨像是被刀割般疼痛,胸口更是悶得幾乎無法呼吸,少有的感受讓自景不知道該慶祝還是該難過。
「不是說只是感冒嗎?」
「大、咳咳──大概……咳、是吧……」
男人不耐煩的轉過頭,面對那染上病態紅的臉蛋卻又罵不出任何話語。門邊的塑膠袋一袋又一袋的裝滿垃圾,讓這原本像廢墟堆般的房間能清出些許空間,男人拉過小椅墊墊在屁股底下,又幫人換了一次頭上的散熱貼布。
拜高科技所賜,這種簡單的成藥還真是隨處抓隨處有,一間便利商店都能買到一堆。
一旁同樣是被清出空間的小圓桌上堆滿了各種藥品、止咳劑、枇杷膏和桶裝白開水。
躺在床上的人咳聲連連,不時發出囈聲,男子皺起眉,溫度器在人耳邊發出機械聲響,儀表上刻著40度C的高溫。
「前天喝酒昨天淋雨,你小子的知不知道你還在重感冒阿!」
陷入半昏迷的人用力張開彷若千斤頂著的眼,彎唇一笑,聲音沙啞細小:「之前肚子開洞都、咳……都沒事了……這點感、感冒算什麼。」
「那就快點好起來,笨蛋。」
「知道了啦……這次缺了我又沒什麼關係……他們那群不是回來了嗎?」
男子低下頭,和人對上眼,平時晶亮的大眼現在張著不到三分之一,水霧水霧的還很無力,他沒有回答對方的問句。
幫人拉好被單,男子轉過身拿出菸,正要點燃同時又停頓了下,將整包菸盒扔入垃圾桶裡。
抓抓腦袋,沒酒可喝又不能抽菸讓男子多少有點焦躁感,卻因為身旁這隻病懨懨的傢伙只好忍住衝動。
一小會兒沒有對話,沉默卻不會感到尷尬,空氣凝結著讓男子多少也有點睏倦,把人往一旁推了些,徒自跟著鑽入暖呼呼的被窩中。
果然還是該早一天幫忙他弄個身分的,不然帶去看醫生也麻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