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倫。」抬起頭看著「新戰士、瑪爾濟斯。」伸手指著梅倫「你去跟他說。」不等梅倫回答,就牽上他的手,急著要拉他去找人。
帶著梅倫離開別墅,穿越了花園來到大宅,甚麼話也沒說就把人領到瑪爾瑟斯的房間前「梅倫、去。」指著門口要梅倫負責接下來的事。
躺在床上,頭向床尾,提起被黑絲襪包裹的修長雙腿,靠在床背的牆上反覆交疊,腦內思索著別的事情,卻被房外的叩門聲打斷思路。「來者何人?」沒有開門的意思。
「嗯。」輕輕點頭。雖然他的性格如此,但還是依正途從布勞手上接過來的,也是由炎之聖女所挑選過的人,所以、不能懷疑。
發現陌生的身影踏入自己的領域,毫不留情將貝歐涅德擲向外來者,筆直插在對面的牆上,竟然避開了。「吾等不曾批准汝等內進,退下。」神情不悅,為何居於此地者從不懂對待守護者的禮儀?
「美其名侍僧,實屬奴才矣。吾等不知聖女為何,故毋須聽爾多話。」冷哼一聲,慵懶的在柔軟的床上扭動身驅,只想繼續享受寧靜的時刻。
「哼,虧汝自居為侍僧。」翻過身,趴在床上撐著臉頰。「就當作事實如此,效忠聖女既能尋找失去之憶、起死回生,一石二鳥。正所謂有得必有失,吾等對此檔事兒乃有所保留。」就看看這些人有甚麼辦法。
爬到床尾,提起手,指尖向著梅倫,示意吻手禮。「吾乃瑪爾瑟斯。」高傲地仰首,以自己的名字和身份而驕傲,也給奴才一個討好自己的機會。
難得可以閒置下來的下午,連日奔波生活所帶來的疲憊感讓人只想要渡過一個懶洋洋的下午--偶爾這樣也不錯。
坐在大廳的沙發上,放鬆身體…慢慢浮出的睡意與從內而發的疲累感……
被一個開門的聲音,將它們通通都趕走了。
是待僧…跟上次見過的,好像自稱是皇帝廟守護者的人。
『還真是個,微妙的組合。』
「日安。」搶在仔們之前道安,從沙發站起來,準備離開直至剛才為止都是私人空間的地方。
「其實經已見過面了。」稍頓,接收到來自待僧一瞬而逝的詢問目光後,補充,「就在花園。」
「伯恩哈德……」向戰士投以銳利的目光,正是上次阻礙處刑的人,和那個傭人認識的園丁。「上次花園處刑一事,也多虧汝前來勸阻吾等。」語氣平淡中帶點不滿,卻沒打算對此人動手。
「您所指的處刑,在我眼中,太過份了。」回想該次,有驚無險。「尤其,薩爾卡多並非會主動去找人麻煩的人。」面無表示跟情緒起伏地回應著,「同樣受召至此,總有合作機會。」所以,別太過份了。
「承你吉言,只不過,識時務者為俊傑,伯恩哈德。」多管閒事只會招致殺身之禍,何苦?「下人之事,多說無益。」
「眾人皆是平等的。」從來沒有因為主人是誰,而讓自己高高在上的道理。「瑪爾瑟斯,若是當時我沒有出現,您會如何處置薩爾卡多?」
「我只是在做,我該做的事而已。」
「早前,瑪爾瑟斯打了薩爾卡多。」將事情再消化一次後,慢慢將句子吐出。「我剛好路過,沒有造成甚麼更大的損傷。」
「用打來形容?吾等所行之事無誤,汝乃過路人爾,孰知吾等所行為何?」眨眼,笑了一笑。「死無對證,梅倫先生需與薩爾卡多對質乎?」身為管家,不該會為了個傭人而跟吾等計較。
「……咳。」原來我的存在感已經比弗雷特里西薄弱了嗎。「我有看到。」
「汝?」噗嗤一笑,半掩嘴巴打量眼前人。「能好好的出現在此,吾肯定汝是幫兇了。沒理由打一個,卻不連同黨一起處刑?」愚昧,憑片面之詞能代表甚麼?管家定必相信吾等所行之正確性。
「如我是幫兇,為何會指出您是加害者?」不帶任何感情地盯回去,「剛才是哪位說,我的出現打擾了某人的處刑的?」
「頭腦明晰,唯欠說服力。吾等所指處刑之事也許並非汝所指之意。況且,過程孰能知之?難以保證汝會倒戈相向……」三人間的事情,缺少一人只會越描越黑。
「有勞…!?」要讚賞梅倫之際,手被抓得好痛,但在別人面前要保持原來的表情。跟隨梅倫離開,不忘對伯恩哈德回眸一笑,嘴巴開合,像說著:『別再多管閒事。』最後,身影漸遠。
看著二人遠去的身影,微微的偏著頭,雖然結果是如此,但目的總算達成,而且這是戰士們之間的恩怨,作為大小姐不應管太多,輕輕的向伯恩哈德揮揮手,自己也走回房間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