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長劇情】
本田的眼神,有種熟悉感。深邃且空洞無神。就跟當時遍體鱗傷的大哥一樣—絕望、無助與惆悵。唯一不同的是,大哥看向自己還存有一絲憐愛。在本田眼中,感受不到那種兄弟愛之情。或許他連自己該擺出什麼表情也相當無力。很清楚自己在他眼中不過是一枚棋子—讓他發展成亞細亞大國的踏腳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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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罷。』反正對方變成何種樣子,與自己無尤。枉論強行扯上關係,就立場、身份、地位上也不容許下任何權力性決定。逆來順受,乃注定。不屑的看了本田的一眼,不甚友好的態度。注意到長桌上另一頭的瞪視,本田沒加以理會。就像當天接走自己,同樣冷感的目光。
在二戰後同盟國大獲全勝,想當然如本田此般戰敗國只能任人魚肉。正確點說,是沒還擊之力之下的就範。是次的私密會議,就香港安置的問題進行底下磋商。並沒在公開的國際會議上討論。
美國主張要解放香港,回歸中國‧王耀的身邊。然而,大不列顛的代表‧亞瑟卻不怎麼認同。「我,亞瑟‧柯克蘭謹代表我國大不列顛對於香港的歸還中國作出反對。」祖母綠的瞳孔蕩漾,閃爍著堅定不屈的眼光。
「…..既然亞瑟說到這份上、」回答亞瑟的是美國的代表者‧阿爾弗雷德。同樣長有一頭金髮,不同的是瞳孔是湛藍色。「那就作罷。」英國強硬的態度,最後讓各殖民地回到本來的佔領者手上。
結果最後有關香港的歸屬問題,始終沒在公開的國際會議提出或討論。大概是各同盟國之間的利益衝突跟勢力均衡的關係。誰也不願放棄自己手上的利益。
事到如今,也輪不到自己作主。加上弱者服從強者,是這世界的規則。大哥輸了,理應全盤接受。本田輸了,就要接受戰敗所帶來的惡果。一切都是理所當然。
阿爾弗雷德的主張,表面是宣揚世界和平—但實質上,是不是為了個人私利就不得而知。
獨自站在會議室外,半倚身子靠著牆壁。表情淡然,彷彿門裡另一頭是別的世界。
有什麼人推開了門。微昂首,來者是本田菊。為自己的人民、兄弟帶來不幸與災禍的始作俑者。
「…..是你啊,香。」一襲白色、端莊的軍服。跟當天帶走自己一樣潔白、純淨。但當看到本田臉上的繃帶時,不禁愣住。絕非萌生起同情,而是對於有什麼人受到傷害這點相當敏感。
察覺到自己盯看著繃帶,本田說:「很在意?還以為你一直很恨我。」
「我討厭你。」蹙眉,馬上答腔。怎麼說,眼前的人也曾是自己的兄長。恨實在難恨,但是厭惡的情感實在少不了。
「哈……也是。」本田勾起一個難看笑容。「畢竟我對王耀先生、你、灣……幹了那麼多過份的事。」眼神總算起了點生氣,大概是聽到自己沒承認恨意。「不過,都結束了。」本田輕闔眼睛,「有緣再會,香。」最後給了自己一個淡淡的笑容。
那個笑容,比起當初看到本田時的要好看得多。至少是發自內心,不是假惺惺的虛假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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