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誕節快樂…」

「晚安，大小姐，也祝您聖誕節快樂。」眨眨湖藍色的眼睛，向大小姐說道。

「…嗯。」說完後便點點頭走回自己的房間。

uki_25: 「嗯？」走上前撿起卡片，仔細看著卡片上的字，「謝謝您，聖誕節快樂喔，大小姐。」對著大小姐離去的方向揚聲喊道。

feliraku0514: 覺得大小姐今天似乎沒什麼精神，是身體不舒服嗎？「大小姐，您還好嗎？」走到門口，輕輕敲了門板幾下。

Riesz_Firestarter8588: 「……」雖然聽到對方的話，但連回應都懶得發聲，只是靜靜趴在自己床上。

uki_25: 「沒關係，有這張卡片我就很開心了。」笑咪咪的舉起手中的卡片，「不過我也沒什麼可以送給您，不介意的話，要不要嘗嘗我做的鬆餅？」

feliraku0514: 「大小姐？」並沒有聽到任何聲音，又不好擅自闖入，只好站在門外盯著房間的門板。

Riesz_Firestarter8588: 起身下床後打開房門，靜靜地望著站在門口的對方。

uki_25: 「嗯？」還來不及反應，大小姐的身影又再次消失，「大小姐跟伯恩哈德，不知道誰的速度比較快啊…」訥訥的眨眨眼，感到很不可思議。

feliraku0514: 「您身體不舒服嗎？」總覺得今天的大小姐格外沉默，有些鬱鬱寡歡的感覺。

Riesz_Firestarter8588: 「……沒有。」抬起腳說著，欲從對方身邊繞過去宅邸的其他地方。

「還是您有什麼不順心的事？」看大小姐這樣，實在不太放心。邁開步伐跟在對方身後。

聽到對方的話後，稍稍倒抽一口氣，腳步突然頓了一下後，又裝作甚麼事情都沒發生一樣繼續走著，「……沒有。」

「我知道您也許不願意說，但就像我以前對您說過的，只要您願意說，我一直都在這裡。」如果大小姐自己不願意說，再怎麼強逼也沒有用，只能靜靜跟在對方身後，哪怕什麼也做不了。

聽到對方的話，突然轉過身來，「我一直都願意說！但現況完全改變不了有甚麼用！說了也被無視、也被說只是在博取同情有甚麼用！我是在街上隨便找一個人都可以替代的！」瀕臨崩潰的神情讓自己的眼淚完全模糊了視線，也讓自己情緒有些激動地說著。

上前一步，微微彎下腰，伸出雙臂將大小姐擁入懷中，輕輕拍著對方的背部。

默默待在對方懷中，相當痛苦的哭著。
與其說出來解決不了，不如全部都放在心中。

靜靜的抱著大小姐，繼續輕拍對方因哭泣而劇烈起伏的背。當不了解事態時，所有安慰的話語都只會顯得蒼白無力。

「……真的要聽？」輕聲說著，「是關於我跟您的。」
只是直白的道出原因是關於對方和自己，明明很想跟對方說，但卻恐懼對方直接選擇無視，只因為自己只是普通人，並不是對方的甚麼人。

「若您願意說的話，我當然很樂意聽您傾訴。」點了點頭，等候著大小姐開口。

「……」沉默了一下子，離開對方躲在牆角，「……還是算了。」

眨了眨眼睛，眼神柔和的望著大小姐。「也許是您還沒有準備好，不要緊，等您準備好了，我隨時都等著您。」

「沒關係，」稍稍停頓後繼續說著，「反正，一切都快結束了…」
縮在牆角，後面這句是說給自己聽的細語。不知道甚麼時候停下的淚水又漸漸從眼角湧了出來。

「好吧，既然您不想說的話，來吃點好吃的東西，轉換一下心情如何？」吃到好吃的東西，應該能讓心情稍微好轉吧？

果然，自己只會給對方帶來極大的困擾…
聽到對方的話後，低下頭微微點了點頭。

「不必想太多，好好珍惜當下的時光吧。」伸手揉了揉大小姐的髮，「那我先去廚房拿鬆餅，請您稍等一下。」

甚麼都沒說，只是伸出小手以不重卻能讓對方感受到的力度拉著對方的衣角。

「嗯？」察覺到衣擺多了一股力量，微微勾起嘴角，「還是您願意跟我一起去廚房，幫我泡一壺紅茶呢？」

抬起頭望著對方，「…我甚麼都不要，」搖搖頭，「我只要您。」
只要對方讓自己能夠感覺到，對方願意在自己身邊陪著自己就好了…

先是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那我不去廚房，就待在這裡，待在您身邊，好嗎？」彎下腰平視著大小姐，輕聲問道。

……自己剛剛講的話真夠噁心的。
算了，先不管這個，還是先鼓起勇氣說話吧。
「您不會覺得我一直打擾您，讓您感到困擾嗎？」正經地問著對方。

搖搖頭，「不會啊，您能來陪我聊天，中之跟我都很開心呢。」淺淺一笑。

「前幾天來里斯先生的宅邸找您的時候…感覺您到後來不太開心……我想了整個晚上…應該是、我是個很討人厭又自私的大小姐吧……」有種想拿刀殺了自己的念頭…

聽見大小姐的話，低下頭努力回想，「啊、您是指我皺眉頭的事嗎？」

「…以後。」簡單的回答，「我很喜歡里斯先生，可是…可是我知道我在您眼中甚麼東西都不是、是可以隨便在路上抓一個來替代的人…有的時候，我真的搞不懂，」低下頭苦笑著，「為甚麼我這麼期待與您聊天、為甚麼我不能放下、為甚麼我一直都任性地只帶給您困擾…您後來不想和我聊天的原因是不是厭惡我了…」

「皺眉頭以後…」那天晚上的氣溫格外的低，看見大小姐緊著單薄的衣物就跑出宅邸，不由得擔心起來，再加上大小姐一在拒絕穿上自己的外套，甚至還鑽入冰冷的雪堆中，種種原因加起來讓自己太過焦躁才使得對方認為自己…

「…」抬起頭，靜靜看著對方回想的樣子。

「也許是我有些太過緊張了，不過您只穿著薄薄的衣物就跑進雪地裡，如果感冒會很難好起來的…」

「嗯…其實那時候說不用那麼擔心我的原因是…」思考了一下，「…剛才和您說的後半大段吧。」

「是指我是不是厭惡您嗎？」眨了眨眼，「再說沒有誰是能夠被取代的，每個人都是獨特的存在啊。」

聽到對方的話，露出不信任的眼神後，低下了頭。

「我想光用說的您可能不太相信，但我們還有很長的時間能相處，或許到時候您會得到不一樣的結論。」也不再解釋，只是安靜的繼續吃著沒吃完的鬆餅。

緩緩抬起頭思索著，並默默地將對方的話記在心裡，忽然看到對方快把鬆餅吃完了，而自己原本也想要嚐嚐一口的，「~~ 」

「唔？」注意到大小姐似乎一直望著自己手上的鬆餅，「您要嚐嚐嗎？廚房還有一些喔。」微微勾起嘴角，笑著問道。

「我要、我要！ 」聽到廚房還有鬆餅，小小的身軀便興奮地往廚房奔去。

「真是的、這麼急啊？」笑著搖搖頭，邁開步伐跟在大小姐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