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諾!!」
猛地自床上彈起,逼近尖銳的叫喊衝口而出。
提諾、提諾...不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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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接衝下床去拉開門,撞翻筆電和擱置其上的眼鏡,一路上碎裂聲響被拋在身後。
寒冷黑暗籠罩走道,單薄睡衣既抵倒不了寒意也阻止不了砸上肩膀的花瓶碎片嵌進。
「提諾 ! 」一點也不冷靜的喊叫迴盪在空盪宅邸。
從來沒有適應過奔跑的身體粗重喘息,肺部西近寒冷空氣痛得彷彿裂開。赤足的腳尖麻木失去知覺。
不能停下來、在哪裡、醫生、血、止不住...
「貝瓦爾德你這混帳 ! ! 」對、但比起來我更混帳,我恨這具保護不了他的身體。
「你在哪裡 ! 」
幾近喪心病狂的吶喊神奇的沒有驚動管家和佣人。
「提諾‧維那莫依寧 !! 」
原因之一是現在根本沒有多少人還留著。
啪擦。劃過碎片的小腿割出傷口。
啪搭。血液滴落響起水聲。
疼痛只讓鮮明怒意和絕望激昂。
仍然沒有人聞聲趕來,原因之二在於───眾人已經習慣了。
腳底的冰冷讓意識抽回,驚慌憤恨平復下來。
夢...?對、又是那種夢。我在塔林,提諾在赫爾辛基,貝瓦爾德在斯德哥爾摩。沒事。
肺部空氣麻木得刺痛喉嚨,喘著氣扶上門框。
『您起得真早。』老管家若無其事的拎著鼓脹的大垃圾袋擦身點頭。
『早餐還要一下喔。』懷中抱著染滿血跡的地毯,女傭微笑著走向廚房的反向。那是往浴室。
『我在花園裡撿到這個,麻煩您處理啦。』我家花園裡原來撿得到乾淨雪亮的紗布和繃帶啊?
走到房門口無奈的目送園丁離去,忍住搖頭嘆氣的欲望。
看來我真的讓他們習慣了。
摸索著撿起眼鏡戴上環視寢室,盯著劃過床的一道大裂痕。
撿起筆電重新開機,寫下本月第11次的鏡片訂購單。
那是夢吧。你還活著,提諾。
我只要你活著。
敲打鍵盤的規律聲響中,不覺間窗外晨曦終於來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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