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笨蛋笨蛋笨蛋笨蛋。」捏緊了對方的臉頰,隨後將對方摟入懷中緊擁著。
「什、」臉頰被捏到有點痛,但下一秒又被緊緊抱住,對對方的行為感到不解的反手輕拍薩列的背。「薩列、怎麼了嘛?」
「沒什麼...,只是在氣自己很沒用。」將頭埋進了對方的頸間,雙臂擁抱地更緊。「讓我撒一下嬌...。」
原本焦急的拍打轉變成緩緩的輕撫,被對方緊緊抱著、被對方依賴撒嬌的感覺讓自己心裡溫暖又安心。
想著對方想說的時候再告訴自己就好了,所以也沒有特別去追問。
於是同樣抱緊對方,輕拍不斷。
「乖、乖。最喜歡了哦。」幾乎是反射性地不小心告白,連自己都嚇了一跳。
「嗯,我知道...」嗓音不知怎地有點啞啞的。想了想自己根本就只是在鬧彆扭,真是有點不太像話。緩緩抬起頭,瞇起眼微笑著,接著在對方的額頭留下了吻。
額頭被親吻而感到有些揪心,在對方離開之後立刻又將對方抱得緊緊的。
「薩列,我啊、一直、都在喔。」緊擁之餘還蹭向對方頸肩,閉上異色眼眸柔聲說著。
對方的擁抱使原本浮躁的心逐漸平緩了下來。
「...我真的很想...宰了對你開黃腔的傢伙。」緩緩地將話說出口。
「嗯?」愣了一下才意會到薩列說的是什麼事,不禁微微鬆開擁抱與薩列相視。「其實、我真的、沒有很在意……」這樣說來才覺得自己是否太無感遲鈍了,於是垂下視線,「對不起、薩列、我……」
聽到對方道歉的話語,心臟彷彿被揪緊了般,明明對方沒有錯。
緊握住了對方戴有戒指的左手,俯身在對方耳畔說著。
「你是、我的喔。」
孔雀羽色輕眨,帶著熱度的笑容微微綻開。
從三年前的瞬間開始直到會意之後便無法自拔的愛意在心中澎湃滿溢,於是左手輕輕反握住薩列的手,十指相扣。
「我只、屬於你喔,薩列。」甜膩的嗓音細細柔柔的輕訴,在告白上總是無意識地變得大膽。最喜歡或是深愛什麼的,在心底迴盪著。
「嗯...。」雙眸輕眨,而後像是想到了什麼,眼神閃過一絲思緒。
「茜、你是不是有說過,有東西要給我?」有點不太記得了,但還是試探性地問了問。
「啊。」
原本想說、趁著練習結束拿給薩列的,但沒想到遇上大混戰。總而言之,自己確實有好好帶在身上。
緩緩離開擁抱,手探進外套口袋裡撈出一袋看就知道是手工製做的巧克力。
勉勉強強算是趕上節日了。
「唔嗯、聖誕?聖誕快樂。」
第一次送禮物給人令自己感到十分害臊,微微移開視線不敢對視薩列的灰眸。
(中之告知:角噗時間軸≠現實,請把時間軸往後拉到薩列送完赤音戒指後、聖誕節前一天。)
接過對方手中的東西,端詳了一會兒。
「你做的?」總覺得對方不會去做手工點心這一類的事,但如果答案是肯定,自己應該會很開心。
視線怯怯游移與薩列相視,耳根有些熱燙,緊繃著肩頭頷首。
「嗯、小渝、教我的喔。」輕輕笑著,「謝謝、薩列,總是送我、禮物——記得我,真的、很高興、很感激......」
「我送的都只是一些小塗鴉而已啊...。」他低聲喃道。
晃了晃手中的巧克力,「這個,謝謝你喔。」一邊說著一邊將包裝拆開,拿出了一塊巧克力放入嘴中。
巧克力在口中逐漸融化,裡頭似乎包了什麼,使自己臉上的表情不禁一僵。
「杏..杏仁?」他含糊地說道。
「唔嗯。核果巧克力。」偏了偏頭,「不甜、適合送人。」想起少女告訴自己的話。而在無法確定薩列喜好之下,自己當然是誠心接受少女的建議。
「不喜歡?」偏頭眨眼,孔雀羽色睜得大大地望著對方。
「不、不是不喜歡...。」捂住嘴將口中的杏仁吐進掌中。
他面有難色的笑了笑,「是我不能吃。」
想起自己曾經被赫依拉逼著吞下她自製的養生餐,裡頭就混有杏仁,結果吃下去沒久就全身紅腫進了醫院,赫依拉還為這件事自責了許久,難得地買了速食餐作為補償,想起來不禁覺得有點好笑。
「啊。」關於這件事還是第一次聽到對方提起,自己也沒特別去問過不禁有點愧疚,不自覺脫口:「那、我幫你、把核果吃掉?」
話落遲疑了半秒,「不對、那個、我再、做給你!」
突然很有幹勁似的,孔雀羽色漾著光芒。
看著對方突然很有幹勁的神情,自己不禁笑了開來。
「不用了啦。」他笑說著,將袋中的另一塊巧克力塞進了對方嘴裡,
「很好吃,謝謝你,茜。」
也只有在製作的過程試吃過一次,對有嗜甜傾向的自己來說是帶苦味的甜。
混著乾乾的杏仁,兩者的味道稍稍融合再次降低了甜度。很成熟的甜味,不膩又好吃。
原來這就是自己所做出來的成果--畢竟找小渝拿時,就已經是以半成品方式出現,只是自己再多加個包裝裝飾,因此沒基會嚐到成品。至此不禁淺淺笑著。
「薩列,我想、我想知道、更多你的事。」
原本專注在舔舐指尖上頭巧克力殘留的動作,因為對方的話而停頓了下來。
「...?...哪些事啊?」偏頭疑問道。
湊近薩列,「像是、你喜歡吃的、不喜歡、或不能吃的東西……啊,還有其他喜好之類的……對不起。」不禁沮喪了起來,除了對方大概的傷跡,但對於能正常活著或是貼近個人的情報,完全是十分不足的狀態啊。大概是顯得有點慌張了,雙眸輕眨,撩起霧氣。
「為、為什麼道歉啊?等、等等!你別哭啊!」看著對方不斷地眨眼想要忍住淚水,自己一瞬間有點被嚇到,不知道自己對杏仁過敏有什麼好哭的,他想不透。
「不知道真的沒關係啊...茜。」俯身擦去對方眼角的淚水,他擔憂地說道。
「因為、明明、想成為最貼近的、存在……卻、什麼也、不知道……」
只有面對薩列時才會有這樣的自己。
宛如黑洞般的十七年來第一次想要主動去擁抱對自己而言重要且必須珍視的,卻發現自己是多麼膽小又不得要領,無助又徬徨的焦急感與在內心灼燒的愛慕也都是第一次。
因為太喜歡了而不知道該如何是好,所以只能以哽咽的嗓音讓話語隨著沒用的淚水流落。
看到對方的淚水不斷地滴落,心頭宛如被針刺般地刺痛。
伸手輕摟,使對方輕靠著自己的胸膛。
「真的..沒關係,茜。」輕撫著對方頭部,試圖緩和對方的情緒。「...我...會一直陪著你,所以、不要急,好嗎?」
抹去臉上的淚水,強忍眼眶打轉的淚珠抿唇點頭。蹭著對方溫暖的胸膛,安心感令自己不禁想要撒嬌。
——愛似乎是使人變得貪心的情感呢。
「那個、那個啊,我下次、會再試一次,所以、薩列,喜歡什麼、可以、告訴我喔?」
帶著鼻音輕輕說著,紅紅的孔雀羽色從對方懷抱中仰望。
「嗯,我都會告訴你。」將對方緊擁,感受著那淡淡的依戀,他如是回答道。
啊啊、就這樣了吧,若能踏出這地方的話,想要知道多少事都如實地告訴他吧,自己也有很多話想對對方說。也正因為如此,自己比任何人都還要盼望著,兩人能夠攜手共同迎接,那光明卻又晦暗的勝利。
思緒如是地在自己的耳邊迴盪著,
就這樣了吧。
任憑希望與現實彼此撕扯而鮮血淋漓,
直到,
那天的到來為止,不曾停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