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筆端朝下敲著桌面,企圖趕走熟悉的情緒。
抵著下顎、撐著頭。無奈地只好放任自己陷入低潮。
「晚上好啊、壞心情。」苦笑著煩躁著不自覺的加速了敲擊的速度,沿著音頻融入背景。
看到那抹熟悉的人影,輕輕走到人身邊,看到的是一張鬱鬱的臉。不禁伸手揉了揉人的髮「藤…」輕聲喚著「怎麼了嗎?」微笑
聽見腳步聲,才剛轉過視線的就被揉亂了頭髮,「喔、水水先生晚上好喔。」打起精神的笑著打招呼。
看到轉過來的臉,伸出兩根手指,把人的嘴角向下彎「不開心,沒關係的」蹲下來看著人,看到他手上的本子,眨眨眼
「什麼東西....」避開人的手,隨即以兩手為施力點的將自己撐做到桌上,讓出原本坐著的椅子。
微笑看著人,緩緩落坐「謝謝」視線還是沒有離開人的臉「是怎麼了嗎?」
查覺到淼的視線,略嫌緩慢的將本子闔上,推到桌後。「只是一點點小小的感觸罷了。」揉著後頸乾乾的習慣笑回說。
「平常的感觸不會讓你這樣不是嗎?」視線飛快地掠過人的動作,再回到地方逞強的臉上「不可以看到的?」
「也不是這麼說的...吧。」假裝遠目的望向窗外月色。
因著人的舉動僵硬了半旬,沒有伸手阻止的意思。僵硬感,「恩......但也不是什麼有趣東西...?」
拍拍人的頭,拿起那本筆記,年輕的筆跡帶點凌亂,隨即放下本子。抬頭看著人,平視進對方的眼睛,默默地。
意外的回答錯愕了一下,偏頭隨即勾起微笑的,「水水先生此刻給人很溫暖的感覺呢。」認真點頭說著。
微笑「那是自然」歪頭,把對方的發言當作稱讚全單接受「所以呢?在下在等著」眨眨眼
理所當然的四個字毫不拐彎抹角的突然讓人覺得有點好笑,「水水先生果然很神奇呢。」失笑著搖搖頭表示投降。「啊、雖然有點冒昧但,借我一下?」
「不問我要借什麼嗎?」無奈又好笑地看著人幾乎反射的答應舉止。
「我什麼都可以借出啊」眨眨眼「只要可以令你開心的都借」微笑點了點人的嘴角「看,這不是挺好看的?」
「...怎麼把自己搞得好像很廉價一樣。」拍拍人的腦袋,順著椅子和桌子的落差將人的頭攬入懷中,就這樣抱著。只是抱著。
微笑把自己的頭拱得更貼近人的左胸,聽到有力的心跳聲,笑得瞇起一雙眼睛,輕輕地說「因為總有珍惜的人在,有人珍惜了、也就不廉價了」
啊對,是借溫暖吧。「沒事的喔。只是突然有點感慨,逝去的東西有時候是找不回來的?」
像是想到什麼思緒在瞬間閃過,有些調侃的開口,「屬下最信任的人啊,教會了我。不要輕易相信任何人呢。」
「逝去的找不回來,回味卻在心裡。」微笑着說「你有時甚至不會知道有什麼跑了,身體和回憶卻替你記住了呢」輕輕地抬頭,聽到人的說話,眨眨眼點點頭「的確,可是也不對」輕輕親了一下人的頰「這就是不可輕易相信人了」歪頭
「啊,說的也是。」鬆開了手,跳下了桌。有些好笑的甩了甩腦袋,「說的也是。」反覆的如此的,露出了燦笑,禮貌性的制式性的牽起了人,並在手背上留下一吻。「該怎麼說呢、好像懂了哈哈,謝謝水水先生喔。」
輕嘆氣,把人擁進懷裡「可是,真的人人都不可信嗎?」把人的頭按在自己的左胸位置上「藤自己聽聽?我…可不可信?」輕輕地說「不說過了?不喜歡、不快樂,我們不笑」
收起表情地被埋在人的胸前,「恩...或許可以?」小小的退開一步,表情認真的淺淺說著。
看到人疏離的樣子,難過地微笑「藤,我可能很奇怪…」伸出一隻手指輕輕撫過人的臉,滑過眼睛、鼻子、脣,整個輪廓「可是值得人相信這一點,大概不會不一樣…如果藤學不懂相信人,只會有更多東西不見了啊」
撫上人的手,掌心和臉頰所感受的溫度頓時令人些許鼻酸、恩一點點而已。將手握住,用頰邊去摩擦感受他的手掌。點點頭試圖給人一個放心地微笑般的、希望能讓他放心的淺笑著。「謝謝。」拉拉著淼的手,打起精神的開口問到。「送你回房?」
搖搖頭「我有整個晚上陪你耗,直到藤安心下來」緊緊地看著人
「恩...時間晚了。你要陪我、睡?」一臉無害的勾起嘴角,好奇偏頭問著。
「一句承諾其實可以包含很多涵義呢。」換回平時的笑臉,表示可以忽略剛剛那句有點不好笑的玩笑話。
拉著人往走廊走。「讓我陪你走回房吧。」回頭笑說。
望著人有些僵硬的表情,「....抱歉,玩笑開太大了?」一邊配合著他的腳步走著,開口道歉。
搖搖頭,微笑「並不是」停下來「而是很認真地回答你,並承諾」看著人認真地說
「承諾?」疑惑的口氣內充滿不解,搖搖頭表示自己開始有點理解混亂了。
斷了腳步,臉上是一閃即逝的錯愕,「不用做到如此地步的其實。」望向淼微笑的表情再次舉步時無奈笑著。
「..........咳、恩。」盯著淼的臉試圖從表情內猜出他到底在想什麼。
「不行」非常堅持「我不會吃掉你的」微笑「因為我不是吃人的料子啊」
拉起人的手深深吸一口氣得,「其實淼真的非常的溫柔,或許、有一天屬下會改變也說不定吧。」嘴角漾開笑容地盯著人說著,隨後鬆開手的,「問題就是你快點睡覺啦不要想些有的沒有的晚安!」將人推進房內的把門關上。
「啊…」看著關上的門板,低頭苦笑。把頭抵上門「藤,晚安」
悶悶聲音呆滯佇立在眼前的門,空無一人的走廊,帶著淺笑的走回房間。
「嘎...」關上門,淺淺的鬆了口氣,將重心向後抵,沿著門板、沿著心情。略嫌頹喪地靠著滑坐在地。「逝去的找不回來,回味卻在心裡、嗎?」拉出放在口袋內的金色項鍊,拿至眼前的任他閃著自己的眼睛。
暖暖笑著,「只是一個存在遙遠的一個憧憬罷了。」毫不留情地捏扯臉頰,「該打起精神了。」對自己笑著說隨即打了個哈欠的、睡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