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這樣的情景,自己則是如常地安靜進食,直到盤內的食物都被清空、大家都幾乎離開後才緩緩站起,拿著空無一物的餐盤往廚房走去。
由於材料複雜的關係,在午餐才剛結束便已經在廚房忙碌著。替各位戰士準備晚餐莫名變成了自己每天晚上必定例行公事,反正沒有其他事情也就接受了這樣的工作。
腳步停駐在廚房門口,深知這時間來此一定會找到某人,而不出所料,那個人在廚房裡忙碌的身影就這樣躍入眼中。
要…打擾對方嗎?之前數次被禁止進入廚房內的陰影讓自己猶豫著是否該進入。
在思考晚餐的湯品該煮甚麼的時候,瞄到站在外頭的人影,慢步走向對方。「伯恩、有事嗎?還是肚子已經餓了?」看著他臉上猶豫的表情,該不會又想來廚房幫忙了。
……為什麼覺得對方的說法很像自己是常常肚子餓的大胃王似的。
搖頭表示沒事,但是一直盯著對方看,卻不敢跨出會踏進廚房的一步。
「怎了?是有想吃的東西嗎?幹麻一臉肚子不舒服的樣子?」想了一下,越來越覺得對方是想進來廚房幫忙,雖然對伯恩不太好意思,不過…自己還是擔心只要他一進來大家今天就沒晚餐吃了。
「不要把人說的好像鬧肚子痛來找你討藥吃一樣……」無奈的看了對方一眼,猶豫了一下,還是開口:「能進去嗎?」
腦中響起『Bingo』的聲音,果然猜對了啊…對方是想進來幫忙啊…轉了轉腦袋,這次又必須要用甚麼理由來打發他…「呃…我說伯恩,你可以回房間等啊?好了我在叫你。」
看著對方露出微妙的表情,心中有點不悅-自己又不是隨時隨地都在炸廚房破壞廚具的恐怖份子,而且……
「不碰任何東西,」開口先自行立下規則,反正對方應該只是希望自己不要幫忙到幫倒忙而已。「這樣可以進去嗎?」
「不碰東西那你來廚房幹甚麼?」側過身表示同意對方進入廚房,雖然伯恩說不碰東西但還是小心點好了。
略微無奈的看了對方的一眼,真的老實說他會動什麼的話不是馬上被趕走嗎?
「不能只是來嗎?」並不是,只有要做菜才能到廚房吧?
瞧見伯恩哈德走進廚房的身影,思考著自己的舉動會否打擾到二人的相處,雖說與他們不算熟稔,但基本上彼此之間的關係也說得上是融洽;偶爾從別人的口中得知他們的感情非常好,甚至好得不容別人打擾。
思及此,決定先站廚房外,待他們的對談結束後才進去。
「也不是不可以啦,反正現在也只剩下湯跟燉物而已了。」說到這,自己也還沒想好晚餐的湯類要煮甚麼「伯恩,你有想喝甚麼湯嗎?」
湯…搖頭向對方表示沒有什麼意見,不管是什麼,只要是對方煮的,自己都會吃下去。
不過說到燉湯……「章魚…」不知道煮起來會是什麼味道。
「……小啾不能吃。」驚訝地看著自家兄長,難道對方是因為最近的黑湖任務而不爽起烏波斯嗎?可是就算不爽黑湖之主,小啾也是無辜的啊!
沉默的看了對方許久,「我沒說要吃它。」那種有長尖牙、還會噴毒液、蠕動起來很像蚯蚓的東西自己並沒有興趣去吃。
稍微走進幾步但還是保持一定距離的看著對方手邊在處理的東西-不太想去挑戰對方會讓自己靠近多少的底線,那並不有趣。
「可是除了小啾,宅裡沒有章魚了…」因為沒想到有人會提出拿章魚來燉湯的關係,自己替今晚所準備的材料只有正常的肉類跟蔬菜「呃…牛肉蔬菜湯好嗎?」
「我沒有要喝章魚湯…」只是好奇、好奇而已。而且為什麼要視線飄移到他自己準備的食材上面後一臉為難的說出普通的湯名?「你煮的,什麼都好。」
「……?你真的是伯恩哈德?」聽見那句『你煮的,甚麼都好』後微楞個幾秒,伸出手拍拍、捏捏對方的臉頰「還是你真的很想喝章魚湯?我可以…呃、去黑湖抓。」
把伯恩哈德突然異常的話語當成是想喝湯的反應,整個思考完全歪離的自家兄長真正想表達的涵義。
抓住對方在自己臉上肆虐的手,「並沒有。」這次用十分肯定的語氣否決掉對方的話。
要抓的話自己可以動手,而且要煮的話也可以自己煮-前提是自己能先偷渡一個鍋子帶出去外面。
邊抓住對方的手,邊稍微靠近一點,眼睛緊盯著對方,「你煮的,難道有不能吃的嗎?」
「當然每一樣都能吃啊!」被盯的有些不自在,稍微甩了甩手「我再不開始繼續用的話,大家要餓一段時間囉?」
順著對方的動作直接的放開手,身體稍微往後靠的倚靠著流理台,雙手環胸的看著對方。
「幹嘛一直看著我啊…」有些受不了被關注著一舉一動,怪了…平常伯恩哈德就算想幫忙也不太會待在廚房這麼久–因為通常剛進廚房就被自己趕出去,今天是真有餓成這樣子還是擔心自己真的會做些不能吃的料理?
「你可以做你自己的事情。」淡定的開口不直接回答對方的問題。
姿勢、視線,不變的繼續維持看著對方的行為。
「一直被盯著很難工作耶…不能去外面等?」試著稍微婉轉的詢問對方能否可以出去外面等,不然繼續被這樣盯著看,晚餐真的會煮成消夜阿…
「弗雷。」在對方露出為難的表情勸說自己的時候,突然出聲讓弗雷特里西愣了一下,「不是想問我來這的原因?」
從倚靠的動作改為站立,然後踏出步伐,走近對方。
「…你不是說只是想來?」三度放下菜刀望著逼近自己的男子「剛剛都問你是不是想吃甚麼了,還是…想幫忙?」有些無奈地開口,如果伯恩真的想幫忙,那自己一直拒絕對方好像也不太好。
「沒有。」站立在對方面前,伸出手,並未抓住對方,只是將手壓上了對方身後的流理台面上,傾身靠近。
「不想吃、也不是想幫忙。」雖然很想,但對方露出這麼明顯的抗拒表情讓即使有的想法也很快的消弭掉。
在對方有點閃躲的姿勢中,嘴唇輕靠近對方耳邊,低聲的,說:「只是,」話語停頓,在對方困惑的發出詢問的鼻音時,開口,低聲的話語傳入對方耳中之時,也惡意的輕咬了一下對方的耳廓。
「別咬!……不是不可以啦…等等、我現在還在做飯耶…!」對方氣息噴灑在耳上,傳來熱熱癢癢的感覺,雙手放上對方肩頭,想將逼近自己的人推離。
--這似乎是自己不應出現的場合。
目睹伯恩哈德與弗雷特里西的親密動作,縱使這幾乎是司空見慣的事情,但耳根還是不受控制地變得滾燙,不少書中都有輕描淡寫地描述過這種情節,但該如何應對卻從來未有提及,不由自主屏起息,對於現在的狀況感到困窘。
利用二人正背對著自己的優勢,放輕腳步、無聲息地將手上的物件置於門邊的流理台上,接著便迅速地離開餐廳範圍。
走到位於一樓的陽台附近,雖然正值嚴冬,但午後的陽光還是相當溫暖,而這寬闊的視野亦方便自己觀察周遭環境,宅邸的花園還是如常地一片翠綠,但當中卻有一個鮮明的身影,單手托頰靠在陽台邊,唇畔帶著笑意。
極為反常迅速將午膳解決後,喚過早已進食完畢在一旁等待的神獸朝外頭而去,在接連多天的寒冬裡,面對難得展露面容的日陽,若是錯過可不知又得再等多久。
興致高昂地來到外頭,迎面拂來的微風帶點絲絲暖意,紮起的雙髮辮隨風飄揚,「總算可以舒展一下筋骨了,對吧、希爾夫。」
聞言大狼抖了抖耳朵,後腿微彎、前掌朝前方伸直,慵懶地伸展了下身軀,『 那倒是。 』
「呵呵。」見到夥伴的動作,不禁輕笑出聲,接著隨性坐下,雙手置於後方撐著身體,微瞇起雙眸,享受著舒適的午後氛圍。
原本就沒有和所有人在同一個場地共食午餐的習慣,在同一個地方用餐,有時候也會看見讓自己無法坦然面對的那一些人,所以自己總是習慣在所有人到齊前就先舀走自己食量範圍可以容納的一部分,久而久之,或許是發現到了吧,負責大家伙食的弗雷也總是就將自己的那一部分另外裝起來一份好讓自己方便帶走。
一如往常的在用完午餐後,將餐盤先在外頭洗好放回廚房,就來到宅邸的花園,尋找有著樹蔭的角落就直接在那裡躺下,抬起手遮住雙眼,隔絕了自己和那難得的陽光。
一天裡頭,唯一准許自己放鬆休息的好時間。
就這麼睡了,應該沒關係吧?
伴隨又一陣清風吹拂而來,鼻尖微動,原本俯臥於草地曬著太陽的大狼驀地抬起頭顱,銳利目光直盯向不遠處。
疑惑不解的依據神狼指示的方向望去,雖說距離並不遠,但人的視線總是有限,因此也只能依稀判斷出有人在那邊的樹蔭下歇息,回首看了眼大狼,只見牠又回歸方才休憩的姿態。
有些在意希爾夫特別關注的原因,站起身好奇地朝那方向走去。隨著愈加接近那身影,一股熟悉的感覺隨之而來,放輕步伐來到那抹人影身旁,蹲下身子,不發一語靜靜凝視著對方。
冬日午後的陽光,不會太過於焦熱的溫度剛好適合入睡,細碎的腳步聲踏上了周圍的草皮,慢慢的靠近了青年,雖然聽見了不遠處所傳來的腳步聲,但青年依舊沒有想要起身的意思,就這樣閉著眼睛直到對於外在世界的五感也全部休息,青年放鬆的躺在樹蔭下,安然入睡。
「真稀奇,居然沒有醒來。」倚靠著膝,偏頭待在男子身側,雖察覺到追隨自己腳步而來的神獸,也僅是稍稍瞥去一眼,並未移動身子。
維持這姿勢待了些許時間,或許是感到有些無趣,突然心生一計,手指抵唇朝夥伴做了個噤聲的動作,隨手摘了株小草,接著湊上前朝青年的臉部搔了搔。
難得的好夢就在臉上傳來如羽毛輕劃過般的搔癢感時被終止,有些不悅的睜開雙眼想要看看是誰打擾了自己的午休,卻看見了一個意外的人正露出好玩的笑臉看著自己。
默默的將手抬起,拉住了女孩依然不停地拿著小草在自己臉上逗弄著的手,青年坐起身。
「午安。」洋溢笑靨率先打了聲招呼,眨著雙眸對上男子淡默神情,雖手腕被禁錮住,卻仍可隱約察覺他並未對自己生氣。「吵醒你了嗎?」手指轉了轉,小草隨之晃了個圈,明知故問的啟口說道。
看著眼前的笑容越發燦爛的女孩似乎對於吵醒自己休息的事情一點悔意也沒有,青年頓時感到一陣無奈,是發現自己不會生氣了嗎?
「要補償我?」就像是帕茉故意問出口的問題一般,青年也故意自動地將她的話轉成了別的意思。
陽台與花園的距離讓自己不能聽見二人所說的話語,只見帕茉悄聲走到阿修羅身旁,然後俏皮地以小草進行惡作劇,但一向冷漠的阿修羅卻沒有生氣或是露出不悅,只是一臉無奈地任由對方擺弄,看到這裡不禁露出笑意,這兩人什麼時候變得這麼要好了?
「姆...說說看,或許我會考慮考慮。」抱持有趣的心態,順著阿修羅的問句接口回應。
反正他應該也只是在開玩笑吧,但心中仍是有些好奇對方會提出什麼要求。
「只是考慮不是實行嗎?」輕輕放開束縛女孩的手,青年單手撐在膝蓋上看著她,思考她的下一句會回些什麼。
好?不好?再想想?哪一個呢?
「總是要先知道內容嘛,不然到時你提出奇怪的要求怎麼辦。」稍稍轉了轉重獲自由的手腕,不以為意男子的視線,一手向後支撐身體,隨性就地而坐,「不說的話就當你自動放棄囉!」邊把玩依舊握於手中的小草,同時用著輕快的語調說著。
聽完女孩的話,看了一下自己身邊的空間,青年突然說出了一句和上文完全不相干的問題:「有午睡的習慣嗎?」在女孩疑惑地注視下,青年向前靠近了女孩將她跟自己的距離拉近:「陪我睡午覺吧。」
「咦...、啊?」毫無防備男子的動作,兩人間倏然貼近的距離與那近在咫呎的臉龐,頓時腦袋陷入短暫停擺,「喂...太近了。」感覺到彼此間瀰漫著的氣氛,不太自在的偏過了頭。
「你先吵醒我的?」看起來似乎不覺得這樣近的距離有什麼不妥,無視於一邊正低吼的神獸,「這要求應該不會很過分。」
「那妳的回答呢?」青年沒有險露任何情緒的面孔就這樣直直地望著女孩的側臉,等待她的回應。
又是與廚房那邊相同的親密氛圍,最近的宅邸到底怎麼了?
沒想到才剛逃離窘局後,自己又再遇上差不多的情況,目睹帕茉與阿修羅的舉動,不禁伸手扶住額際,如果現在離開,陽台的聲音絕對會傳到樓下,而蹲下隱藏身影更可能會增添偷窺嫌疑…最後只好僵直地維持原本的姿勢,別過頭望向更遠的風景。
「好、好啦。」臉頰隱約可以察覺對方投注而來的懾人視線,直到自己允諾後,身旁細微的窸窣聲傳入耳內,這才悄悄偷瞄一眼,只見阿修羅已然躺下。
思索了下是否要趁機離開,可是既然都已經答應對方,況且...「嘛、反正就只是一起睡個午覺而已。」也不是沒如此做過,只不過現在身旁多了個人。甩了甩頭,不再多想什麼,調整了下位置,也跟著仰躺於一旁。
但閉上眼沒多久後又再度睜開,無法忽視身旁那人給予自己的強烈存在感.....根本無從入睡。隨手撫著身旁的神獸,不經意間視線上望,意外發覺一抹極為熟悉的身影,「艾妲姐姐?」下意識呼喚出女子的名。
等等、那個位置......
呃、莫非剛才的事艾妲都看到了?
肩膀因為被叫到名字而不著痕跡地抖動了一下,無盡的尷尬感在空氣中漫延,這時刻自己真的很希望擁有隱形藥水之類的物品;僵硬地強迫自己回過頭來,朝帕茉露出不自然的微笑,「呃…打擾了。」
望見艾妲那略顯尷尬的笑容,瞬間坐起了身,彷彿在澄清什麼似的搖著頭支支吾吾解釋著,「沒...沒有!其實剛剛那是...是意外。」
但總覺得越描越黑。
瞥向同樣醒來的阿修羅,見男子那不甚在意的模樣不由得鼓起雙頰,他是不是早就發現了。
不知該如何面對現下的情況,臉頰泛起潮紅,「唔、...我想到還有事情沒做,先、先離開了...你們慢聊!」隨口找了個理由,未等兩人回應便喚過神獸慌忙離去。
看著女孩先是漲紅了雙頰,接著便快速的從現場逃離,默默地從原地站起來,青年看了一眼正尷尬著不說話也不是說話會讓氣氛更尷尬的艾妲,他是不會真的照著帕茉離開時所說的話,坐下來跟艾妲好好聊聊。
但是說個一句話應該還是可以的。「......」雖著時間流動沉默了一會,青年還是想不到有什麼話可以跟眼前的人說,一個轉身便直接從原地消失,離開了這個今天讓自己心情不錯的花園。
真是糟糕。
看著羞澀地逃離現場的帕茉,還有以仇視目光盯著自己的阿修羅,不禁感到尷尬非常,像是洩氣般將身子趴在陽台上,環抱雙手將頭埋於臂間,在心中默默地向阿修羅道歉。
因為中午的小小突發事件,稍為威嚇了一下眾人後,看著沾到醬汁的裙襬,沒辦法,只能放下未吃完的午餐,先行回房更衣。
再次走出房門後,隨興的走下樓梯,忽地想到今日似乎不顯悶熱的天氣,輕輕的以手指托頰,微瞇著眼,打算著去宅邸附近散步,順便找個機會發洩一下被打斷午餐的鬱悶感。
走出宅邸的同時,便發現前方騎著神獸的少女急速奔馳過去,臉上似乎帶著一抹紅暈,而身後還跟著一個小尾巴。
「嗯哼?」帶著一絲興趣,果斷轉身向少女奔來的方向走去,前方...應該有些有趣的事發生,精緻的臉龐倏地勾起一抹微笑。
果然...隨著腳步的移動,不遠處陽台上的身影慢慢出現在眼前。
刻意的放緩步調,慢慢走近依舊趴在陽台欄杆上的艾妲,被些許髮絲覆蓋的耳根上依稀可見一片艷紅。
想了想,手指輕微張開,腳下迅速凝結出厚實的冰層,瞬間,拔升到與陽台等高,看著因為自己的動作而抬起頭的艾妲,帶著興味的開口,「真是難得,沒想到艾妲也有如此困窘的一面。」
隨著那熟悉的聲音抬起頭,站在眼前的是笑意盈盈的將軍貝琳達,可是在這個位置,能夠在自己跟前立足實在是太不合理,下意識望向欄杆外的冰層,充分了解到這位女性的各種奇怪行徑,因而露出無奈的表情,「貝琳達…花園離一樓並沒有很遠。」
「啊啊,就只是...」話未完,右手手腕靈活轉動,鑲著骷顱頭的權杖略帶侵略性的抬起艾妲的下巴,接著彎身低頭靠近艾妲,輕聲低語「突然想這麼做。」
趁著艾妲還未反應過來,迅速的收回權杖並直起身,瞇著眼看著眼前浮現出羞窘表情的艾妲
——嗯...果然很有趣。
話音未落,下巴突然被貝琳達強行抬起,就在唇瓣快要碰觸之際又猛地拉開距離,深深地感受到對方的任性,嘆了口氣後伸手扶著對方跨過陽台的阻隔。
「怎麼了嗎?」直到雙腳安全著地後,才放開貝琳達的手,開始詢問對方前來的理由。
暫時放下捉弄的想法,藉著艾妲的手,順勢進入陽台站定,聽聞艾妲的問話,不由想起適才在門口看到景象,略帶笑意的回應,「嗯...只是因為看到飛奔離去的帕茉,好奇前來觀看。」
注意到艾妲本來趨平靜的臉龐因為自己的話語再度染上些許的尷尬,很輕易的就猜到原因,「難不成...艾妲妳破壞了兩個小朋友的好事?」手指輕捲著臉頰旁散落的髮絲,瞇著眼,上身稍微前傾,嘴角勾著笑容問著面前的金髮女子。
沒想到被貝琳達刺中痛處,沈默了一會後再次嘆氣,雖然沒說什麼,但這個表現已經足以證明對方的猜測是正確的。
「…沒想到他們兩個的感情會那麼好。」一方面因為打擾到別人而感到後悔,另一方面卻有種莫名的失落感,回想起帕茉臉上的笑容,自己卻不禁露出懊惱的神情。
雖然知道艾妲肯定又在懊惱,但莫名的、卻隱隱聽出有種...羨慕的語氣?「艾妲難不成...也想與某人也有如此好的感情?」瞇眼微笑開口,同時隱蔽的往金髮女子靠近,再度拉近彼此的距離。
「不過...」刻意的吊起眼前人的胃口,左手趁著女子未察覺時快速攬上對方柔韌的腰身,略為霸道的帶入自己懷裡,「如果『某人』指的不是我,那我可會不高興吶。」
如剛才一樣猛地接近的距離讓自己有重重的壓迫感,貝琳達身上的寒意就算隔著衣物亦能傳到肌膚上,不願以雙手抵上對方的雙肩,只是將身體盡力地往後扳,蹙起好看的眉頭回應,「…你想太多了。」
雖然不知道為何要向這位女性澄清,但基於性命安全為由,還是認命地乖乖回答比較好,別過頭免得對上那雙黑金色的眼瞳,耳畔卻突然傳來冰涼的觸感。
明顯感受到女子抗拒自己擁抱的動作,稍微有點不高興,但在看到因為轉頭,而再度顯露出那泛紅的耳朵時,一個念頭突然興起
——略帶愉悅的將薄唇往耳垂靠近,輕輕的咬、下、去。
感受到艾妲瞬間緊繃的反應,輕笑著鬆開女子,但為免日後會因為這樣的小動作而被迴避,話題一轉,想著還是轉移艾妲的注意力比較好,「吶、艾妲想知道那兩個小朋友的後續嗎?」
「貝琳達,你…」被咬下的瞬間馬上以手作為掩護,皺眉以責備的眼神望向對方,但眼前的女性卻只是笑了笑,然後以其他話題來轉移自己的注意力。
若是在平常的話,這招根本沒用,但這次貝琳達卻說中自己最在意的事情,態度亦因此變得軟化,因此只是默默地點了點頭,表示希望知道。
滿意的看到艾妲的反應,輕輕的再度擁住了本來鬆開的身體,帶著神秘的說「那麼、抱好我,我們走吧。」接著在艾妲還未反應過來時,腳蹬了下地面,一瞬間,所在的平面迅速抬升,藉著冰層,兩人就此竄到比宅邸還要高的高度。
示意艾妲轉頭注意某個方向,被樹木陰影灑下的地方,依稀可以看到三個身影靜靜的躺臥於草地上,「仔細看看,這樣妳應該不會那麼愧疚了。」帶著微笑,趁著艾妲的注意力轉移到那邊,愉悅的感受手上傳來的柔韌感
——或許下次還可以再試試這個招式。
雖然感受到貝琳達的貼近,但…這次就算吧。
隨著冰層的移動,視野亦漸漸變得廣闊,眼前的畫面是被阿修羅追回的帕茉,以及躺在身邊休憩的神狼;看著這幅悠閒和諧的畫面,不禁露出淡淡笑意,剛才的愁緒也隨著清涼的微風煙消雲散。
真是萌萌又閃閃 謝謝艾妲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