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劇情】那伴在自己身旁的兩人透過了管道取得藥物,說著要喝就三個人一起喝的人笑著將試管遞給他,不曉得他們醒了嗎?是不是正等著他帶著點心去探望呢?
想著某個年過而立卻熱愛甜食的傢伙可能還癡癡等著他,嘴角勾起了笑,更換上乾淨的襯衫後,走向被稱為灰色地帶的鬧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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藥物引起的躁動不只在那人所隸屬的組織,更在全世界引發軒然大波。街道上多得是同樣甦醒後,取得各式能力的人,用著暴力的手段相互炫耀。
不想引起爭端,他盡量穿越小巷,直達那兩人所居住的廢棄公寓,說是廢棄,實際上有水有電有瓦斯有網路、還處於交通要道附近,他們雖不奢華,但也從不委屈自己。
深吸了口氣,他抓著牆面凸起的磚塊,三兩下爬到三樓的高度,捏握住一旁纜線,鑽過玻璃盡碎的窗子。
這像猴子一樣的攀爬能力是那人逼迫他學習的,說著移動速度會快上很多他們又不用特別替他開門。
現在想想、簡直胡扯。
室內一如往常的堆滿垃圾,僅留下幾條主要通道能夠行走。
撲鼻而來的血腥味讓他感到有些不安,那兩人的武打能力極好,即使碰到槍械武器都不太可能重傷,這血氣幾乎將他淹沒,出血量必定驚人。
壓抑下心頭的不安,他邁步跨過垃圾堆,直朝著那甘甜的源頭走向。
床頭,他所找尋的其中一人就像是睡著了般,靠在床邊,而另一人正躺在床上,睡相酣甜,正入好夢。
一下解除的危機感讓他軟了雙腳,直直跪倒在地,心臟似乎還沒反應過來,跳動得極為劇烈。
或許是他多想了吧,在這麼髒亂的屋內,奇怪的氣味多得是,加上那人又喜好實驗,更經常將屋內搞得烏煙瘴氣……
兩人交扣的十指還殘餘著乾枯的血塊,少了鮮豔的色彩卻依舊怵目驚心。
捂掩住口鼻,卻怎麼也壓不下哽咽時所發出的聲響,眼前的景象是既柔和又殘酷,翻過身,他忍不住地想乾嘔,渾身無力。
那安詳的表情不像作假,便表示兩人是自刎身亡。支起身子,他抬起頭,尋找任何蛛絲馬跡,他需要的是一個理由、甚至一個藉口也好。
這佈好的局似乎就只等著他到來而已,桌面上整齊地放著紙張與存摺,訴說出所有的原與因。
若這十年都只是一場戲,那他不過是個入戲過深的小丑,在眾人的恥笑下還不以為然的耍寶,在戲幕落下後,又該如何是好?
紙張上畫著被葉所包覆的花,是他最後託付給他,含夾著遺物的責任。
他沒有別的選擇。
『活下去。』
你們不存在的世界,又為何要獨留下我一個人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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