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大概用不太到炸藥,所以只是騎著不太顯眼的輕型機車來到目標的據點之一,據說目標好像為了小時候的夢想在這開了一間診所,真諷刺呢,夢想成為救人的醫生,卻成為了取人性命的黑幫。
整了整衣領,推門走進去,抽出一張鈔票放上櫃台「我要掛梁醫生的外科。」
護士的眼神一瞬間變的鋒利,仔細地打量了下剛進來的少年,才走出櫃檯,對著走廊比了個手勢「請跟我來。」
來到了走廊盡頭的一間房間,護士才轉過身「為了以防萬一,請您把身上的武器交出來。」
沒有意見,從後腰抽出兩把白槍,放到護士剛拿出的托盤上,又從懷中拿出三顆手榴彈,同樣放到托盤上,最後又放上兩把匕首,才示意對方已經沒有武器了。
「失禮了。」護士將托盤放到一旁,拿出了金屬探測器確認過後,才打開了房門「請您在這稍等下。」
房間是標準的會客室,不過仔細觀察就發現並不是那麼簡單,沙發與茶几都固定在地上,透明的茶几也是強化玻璃,整個房間很仔細,沒有任何可以當作凶器的東西,至少對正常人來說是這樣。
在沙發上坐下,隨意拿起一旁的雜誌翻閱,這大概是房間裡面唯一可以移動的東西了吧。
片刻,穿著醫師白袍的男子開門走進來,隨後護士用紙杯拿了兩杯水進來放在桌上,然後鞠了個躬便馬上離開。
戴上自認為最友善的微笑,站起身對剛進來的男子伸出手「幸會,敝人是這次代表花與樹拜訪的人,代號曇。」
「幸會。」男子也笑了笑,伸出手輕輕握了下變收回去,坐回沙發上,開口問道「不知閣下這次是為何而來?」
將手中的牛皮紙袋放在桌上,推到對方面前,示意對方打開。
「失禮了。」看到示意,男子伸手拿起牛皮紙袋打開,細細瀏覽,隨著閱覽的進度,男子臉上的表情就越是陰沉,直到看完,男子才輕輕放下了文件「閣下,玩笑開到這就夠了吧?」
笑了笑,將文件收回牛皮紙袋,然後站起身「所以答案是拒絕?」
「不是我們不想與貴方合作,而是這些條件太過苛刻了,我只能希望你們下次帶更多誠意來找我們。」搖了搖頭,男子站起來準備要送客。
笑了笑,發動能力,男子剛伸出的右手便在瞬間畫作肉沫,劇烈的疼痛幾乎讓他一瞬間失去意識,就在這一瞬間,少年左手成掌,抓住了男子的額頭,一彎腰用力將對方砸到地上。
「再介紹一次,我是曇,專長是爆破與暗殺,能力是…」蹲下身,與剛掙扎著從地上爬起的人平視。
「讓碰過的東西…」雙手成拳握在身前,然後用力張開「爆炸!」
男子停下了嘗試用左手從掛在左邊的槍套拔槍的滑稽動作,眼中泛出絕望,隨後又化作堅定「就算你現在殺了我,我也早就留了遺囑指定接班人了,你們更不可能讓我們簽下這份合約。」
「你不會天真的認為…你的全部手下認同你指定的接班人吧?」嘲諷地笑了笑,再次站起身俯視對方「順帶一提,我其他的同伴也早就前往這地方的其他幫會了,就算你的接班人有本事取得其他人的認同,想必也撐不過數個同規模幫會的攻擊吧?」
看著男子的眼神再次泛出絕望,心情逐漸變的愉悅,又補上了壓垮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況且…我們能殺了妳,就殺不了你的接班人?」
「我簽,但是你們不准動阿悠!」左手一拍地板,男子激動地說出了妥協的話語。
看著眼前男子的讓步,舉起牛皮紙袋遮住了下半臉,以此掩飾不斷上揚的嘴角「你不覺得現在才說有點晚了嗎?」
糾結了片刻,男子努力地改變自己的姿勢,雙腳跪地,不顧右手還在淌血將其拄 在地上,額頭則低到幾乎碰到地板,正是在日本被稱作土下座的姿勢「拜託了,我會簽下合約,請不要動我兒子。」
看到男子的低姿態,心情又好了一截,將牛皮紙袋丟到他面前「好吧!看在你這麼有誠意的份上,趕快簽簽吧!」
顫抖地抽出了筆,在文件上簽下歪歪扭扭的名字,再遞到少年面前。
稍微檢視了下,除了字很醜以外沒有其他問題,將文件收好,打開門準備離開「那我先走了,不用送。」
在櫃檯把武器收好,走出診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