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似乎有答應過卿予要去幫他找書....』起身把書放回書櫃裡,接著看看有沒有其他有趣的書『要怎麼闖進去也是個難關啊....』伸手拿了本書,隨意翻翻。
敲了敲門,在對方允許之後才走進房間:「不好意思,我是來詢問之前拜託你找的書是否有下文了?」
這就是所謂的說曹操曹操就到嘛?才剛想完,對方就找上門了『嗯,這時候該怎麼回答會比較好呢?』「....今天剛好有空,直接去吧。」
「直接去?這是什麼意思?」不能理解對方話中的意思,站在原地,與對方保持著微妙的三尺距離。
「直接去我老家的書庫啊,不然你要去哪裡?」不太能明白為何對方會聽不懂,這不是一個很好理解的詞彙嘛?難道自己說的有那麼的艱深嘛?應該沒有吧?
「原來你有老家嗎?」似乎第一次聽見這個詞,了解目的地,倒是沒有任何猶豫:「可以。那我們馬上出發?」
雖然非常想要吐槽,不過還是忍了下來「嗯,現在出發,不過我不保證過程會很順利,畢竟那不是普通人可以進去的地方。」反正只去一天,應該不需要帶什麼東西「出發去人界。」很快的就帶著對方來到人界一座山上,不時可以感覺到妖物的氣息「這裡是驅魔師的地盤,要小心一點,這裡有些人對於看不爽的東西,會處處針對,就像是我。」
目光沒有波瀾,將對方的話記在心裡,抱起身邊一隻小貓:「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你似乎很怕這種東西?現在還會怕嗎?」憑藉著上次的記憶錄像,應該說這人對小動物很沒輒。
瞬間離對方有段距離「.....你就不能乖乖的走就好嘛?不要抱那個可怕的小東西。」快步走到了大門前,手觸碰在門上,解開上面的咒語,便推開門「放下你手中的貓,才準你進來。」
「明明就很可愛。」將貓給放下來,無奈地揮揮手:「乖乖去一邊,那個傢伙有恐貓症。」貓咪喵了幾聲,又到卿予腳邊蹭了好幾下才依依不捨離開「其實牠門沒有敵意,又是幼雛,為什麼你會產生恐懼?」
「我....這不重要,快點進來。」不想解釋,催促著對方,等卿予進來之後,就把門關起來,裡面的僕人像是不知道自己的存在一樣,通通無視了,除了卿予偶爾會得到一些好奇的眼神外,沒有人看自己一眼「你最需要在乎的事情是你的身世。」
「我的身世的確需要在乎,可是沒有到如此著急的程度。」對樹逤如此說,目光很是冷情,也像是不將周圍的僕人看在眼中,無視掉了:「等會兒,會遇到危險嗎?」
「你的身世不重要的話,那我以前的事情更加不重要了。」帶著對方走在長廊上,九彎十八拐,接著又帶著對方來到森林裡「危險?你應該會沒事吧?」『我應該就沒這麼幸運了。』
來到一個高聳的巨大塔前,沒有人守衛著「門上有法咒,如果解錯的話,會被妖物攻擊。」看著普通的木門「所以我們要另外想辦法.....之前是偷偷跟著大人進來,這次要靠自己。」沿著塔周圍敲敲打打「我記得有一個可以按下的石頭,草地上會突然出現階梯,小時候不小心按到,因為嚇到所以跑走了,沒有進去看過。」
「不,我原本想著如果你等會兒會遇到危險的話,我們可以暫時訂下守護契約。」看著木門前的咒術,眼眸中閃過像是數據一樣的東西,爾後伸手開始解咒,艱澀的封印咒,瞬間消失。「翻找紀錄,形似海族咒文,翻找資料庫第三篇第七段落。」
「我發生危險,你先逃走吧。」自己從來沒有奢望誰可以來救自己,生就生、死就死,即使畏懼著死亡,當它來臨時,又有誰可以擋住呢?「一個死總比兩個死好。」看著對方把咒文用消失的過程,感覺好像是電腦一樣,不,根本就是人形電腦!不知道腦袋構造到底是什麼....
「恕我難以從命。既然如此簡單的小型契約應該就可以了?」將對方的手牽起,在上頭烙下一個簡單的火焰印記:「這是契約證明,今天過後就會消失,當你生命遭受到危險時,我會立刻做出反應。」
「好像說的我會有生命危險一樣....」接著兩人就偷偷摸摸的走進去,順手把門給關起來「這裡的書幾乎都有魔咒,你要小心一點,雖然不會致命。」這裡有大約六層樓的書,只有一個樓梯能上去,牆上有著暗黃的牆燈,顯得這裡更加古老且詭異「找到你要的,就快點出去,這裡固定時間會有人來。」
點頭,算是同意了樹逤的話,並且開始依照字母排列隔空抓取出自己認為有可能是線索的書籍,一瞬間大量的書籍被堆疊到地上,形成一座座的小山,並且經由他不斷的篩選,留下最後兩本,一本為白色封皮,上頭寫著《神族闇史》一本為黑色封皮《魔族軼聞》,因為年代過於老舊,書頁泛黃,就像是一碰就會散去。「這裡的書籍可以外借嗎?這上面使用的文字過於古老,我必須要有資料庫對照。」
「別異想天開,等等把書放回原位。」回頭看了一眼,便繼續到處看著,發現了一個奇怪的東西,每個牆燈都是固定一著高度,偏偏只有一盞高度剛好在自己面前『不會跟我說是機關吧....』心中隨便的猜測著,試著把那盞燈往下一拉,頓時牆面慢慢的往右邊移開,出現了一個小房間,似乎是女性用的房間,不過這裡每代領袖都是男性,能進來的也只有領袖,不可能會有這個小房間才對,走進去觀察著,有一個單人床、書桌和衣櫃,衣櫃裡還有白色或者水藍色的洋裝。
出於無奈之下只能先將內容記在腦海中,回去再複寫也不是什麼難事,沒有留意到對方的動作,專心地進行自己的工作,預計需要兩個鐘頭才會將兩本書完整記在腦海中。
頓時聽到了細微的聲音,似乎是定期檢查的人要來了「有人來了,快點東西收一收,躲起來先。」把地上的書很快速的都擺回書架,接著拉著對方躲到剛剛找到的小密室,接著門就無聲的關了起來,像是沒人來過一樣。
無奈的被對方拉入不知名的空間,心裡還掛念著剛才的書籍,站在這密閉的空間中,像是好奇地打量著這麼女性的房間。
原本想要聽聽看外面的聲音,發現根本聽不到『隔音效果怎麼如此的好啊?』放心了一點點才開始打量這間房間「似乎很久以前就有了,不過這裡有這間房間很奇怪,這裡只准首領進來,而首領代代都男的。」隨意的翻翻對方的書桌櫃子,發現了一本泛黃的日記,隨意翻翻,似乎是個叫韋雅‧特羅納的女性寫的『等等在來看。』順手的放入口袋,想說要出去的時候,完全沒有辦法打開,沒有任何魔咒、機關。
似乎對室內的東西很有興趣,將床上的裙子朝著樹逤比了比,臉上露出微妙的神情,之後便放肆地打量房內的空間,一點都不覺得自己在什麼危險的地方,輕推了下門:「只能從外邊打開?」
微微挑眉,拿起被對方丟到床上的裙子,拿到自己身前比比看「好看嘛?」面無表情的跟對方說,不過這件裙子自己倒是能穿的下「開玩笑的。」很快的又把裙子丟回床上,木衣架頓時在自己手掌心割了一下,明明是小傷口,流的血量卻看起來很驚人,幾滴血就這樣沿著手臂滴到地板上。
執過對方的手心,親吻那傷處,舔過那傷口用自己的唾沫癒合傷處:「你疼嗎?」應該不是什麼大傷,所以沒有放在心上「鮮血的味道讓人有些懷念。」
「不疼,被你舔的有點癢。」大概人們被小動物舔也是這樣吧?「我倒是不喜歡,雖然聞多了。」看著手上的血跡,思考要不要拿那件裙子擦拭,不過又怕細菌感染,只能慢慢的把手舔乾淨,地上的血跡頓時慢慢的被吸到了地板裡,似乎觸動了什麼,反射性抓住對方,頓時腦袋一片昏沉,眼前就一片漆黑了,不知道暈睡了多久,只知道自己想來之後,手上的血跡不見了,脖子有些不舒服,摸上去才發現是有著寶石的鐵環,還連接著一條約100公分的鐵鍊。
『敢請是把我當狗?』反射性先冷靜下來,看看自己身處在哪裡,藍色的絲綢床單、白色的床簾、海珊瑚和珍珠當擺飾,這裡是龍宮嘛?身上的衣服被換了下來,連內褲也不見了,身上只有淺藍色的...嗯...先稱它為浴衣好了,不過下擺比較長,似乎拖地了「對了...卿予。」頓時才想起來還有一個人,才剛要起身,就摸到了似乎是皮膚的東西,低頭一看,才發現自己摸到對方的胸膛,很淡定的把手收回,開始輕搖著對方。
緩緩地睜開眼,就像是電腦重新啟動一樣,眼眸出現紅色的數值:「分析鎖鏈數據,青鐵鎖,成分鐵砂與高級的鎮魔石,作用封印魔法與神力,但是對於肉體無害。」聲音很是僵硬,像是機械般的。「主動進入戰鬥模式,調整成肉搏狀態。」
楞楞地看著對方「不會是腦子摔壞了吧?」想要拍拍對方的臉,最後還是選擇不要,以防對分神智不清把自己揍死,快速的下床,不小心踩到衣擺往前摔了一跤,發出了不小也不大的聲響,白皙的背部整個暴露在空氣之中,緩緩的爬起身,一邊摸摸被撞紅的額頭一邊把衣服拉好,所以說啊,穿褲子才是最佳的選擇。
看著對方摔倒又爬起的動作,有些不知道該做什麼反應:「這裡不知道是甚麼地方,你為什麼被....套上女裝了?是你的興趣嗎?」困惑地問著對方,雖然剛剛只是拿著裙子比了比,不過沒有想到對方會真的穿上,搜尋了一下腦海中的資料庫,判斷應該是個人興趣比較大些。
「你自己身上也不是一樣。」回頭瞪了對方一眼,卿予跟自己穿的一樣,不過他是深藍色的,或許是身高的關係,對方似乎剛剛好,沒有過長的問題「我不知道這裡是哪裡,不過水元素很充足,大概是海裡吧,」不想跟對方吵架,只能試著轉移話題「我們衣服都被剝了,而且帶上奇怪的東西,力量似乎被封印住了。」望著周圍,思考了一下「軟禁吧。」
走到牆壁邊緣,手摸上牆壁:「厚度二點五米,材質一般土石,無任何魔法反應,開始進行突破。」握緊拳頭,用力地打出去,瞬間周圍空間搖晃了一下,爆出一個約莫3.2米寬的洞口。「走吧?」
「....我們的衣服怎麼辦?」瞬間無言了一下,這麼大的騷動,等等一定會引來人,提起下擺才剛踏出去,就被警衛拿著三叉戟對著我們,不禁佩服這裡的效率很強,警衛全部都是成精的魚,個個看起來身強體壯,接著一位似乎是隊長的人出現,他冷靜的看了一眼我們身後的洞「請兩位跟我們走,別輕舉妄動,請。」對方很有禮貌的做了一個請的動作「我們先去看看誰抓了我們。」阻止身旁那位似乎要準備打人的青年。
原本想要撂倒所有人的動作瞬間停止,點頭跟在樹逤身邊,一如過往他曾經陪著那個男人的模樣,眼眸閃過一絲紅光,開始破解著脖子上的項圈的性能,當然這點倒是沒有被人發現。「你不認識這邊的人嗎?」
「不記得。」搖搖頭,無聊的抓著鐵鍊,接著被帶到了一個大廳,左右都是衛兵,中間有著藍毯,天花板上用貝殼跟夜明珠做成了一個燈飾,抬起頭看到了一個不怒而威的年長著,閉目養神著,蛟到了一定的程度之後,將可以升天成龍,這位年長者就快要成龍了,不過似乎還要在一段時間,年長者的左邊坐著一位男性,而那男性的左手邊坐了一位女性「王,小人把兩位都帶來了。」剛剛的隊長單跪姿的跟那位年長者報告「請來吧。」聲量不太,卻可以讓每一個人聽的很清楚
「是。」隊長讓開之後,身後的警衛把我們推向前,這時年長者,暫時稱他為王吧!王他慢慢的張開眼睛,看著我們,頓時露出了溫和的笑容,摸摸他那又白又長的鬍子「歡迎兩位來到我的皇宮,想必你們兩個很疑惑,為何會被帶來這吧?你們觸動了朕乾女兒的陣法,才被傳送來這的,媒介是血。」說到著,王頓時看了看小樹,便繼續說下去。
「要有血緣的人才能觸動,這樣說兩位應該都明白吧?而你,是我乾女兒的兒子,當初你們突然出現,讓朕的警衛們差一點就殺了你們,幸虧你的長相跟朕的乾女兒很像,不然你們不可能現在好好的站在這裡。」『這是什麼狗血劇情?突然跑出了一個乾爺爺?』心裡頓時有些複雜與困惑「我想請問一下,為何我們要帶上這個鏈圈?我們的衣服在哪裡?我們什麼時候可以回去?」
看起來似乎根本沒在聽長者說話,很專心的解鎖著自己身上的項圈,忽然聽見清脆的喀一聲,他知道事情已經成了,於是靜靜的按兵不動,等候著那些人還有什麼樣的話要交代。『果然種族的家務事都非常的複雜。』
忽然想到什麼,對著王座上的人道:「書館內的書,不知道是否可以借出?《神族闇史》與《魔界軼聞》依照資料上來看已經在兩族中散失許久,照理說這兩本書不該是由你們一族所收藏,請告訴我,你們是怎麼得到那兩本書的?」
「大膽!」對於我們兩個沒有禮貌的問法,讓隊長似乎很不滿,王揮了揮手,表示不介意。「這個是朕兒子,也就是你叔叔,為了朕的安全,才用這個限制你們的能力跟行動,你們的衣服是怕你們有私藏武器,所以拿去保管起來了,目前沒有回去的方式,朕會幫你們想辦法。」自己看了一眼那位叔叔,對於他的眼神,讓自己有些不舒服,便移開視線。
,王回答完小樹的話後,才看向卿予「那兩本書只有人類的驅魔師才有,這裡並沒有,還有問題嘛?」拉拉卿予的衣角,用眼神表示等等這件事情自己會跟他說「我有最後一個問題,如果檢查出來我們的衣服沒有問題後,可以還給我們嘛?我不太習慣穿成這樣。」拉拉不符合自己大小的衣服,真希望自己可以長得更加高大。
「那衣服是你叔叔暫時借你們穿的,等等朕會吩咐別人把你們的衣物送過去,你們先回房休息吧,他們會帶你們去另外一間房間,別再破壞東西了。」接著隊長敬個禮後,就帶我們去另外一個房間,跟剛剛的差不多擺飾跟格局「請你們好好休息。」語畢,對方就把門關了起來。
「那個王為何要撒謊?」不解地詢問著樹逤,不管是哪個種族都有撒謊的慣讓他非常的不諒解,隱瞞真相、埋藏事實,這麼做又會得到什麼樣的好處,果然只有神族才是誠實的嗎?
頓了一下,才明白對方說的話「他說的是事實,跟驅魔師有關的只有我的母親,母親曾經救過驅魔師的領袖。」因為這個救命之恩,所以自己才被他們撫養長大「如果你想問,也只能問驅魔師的高層人員,不過很難遇到就對了。」坐在床邊,往後躺在床上「暫時無法離開,就當做出來旅行,而這邊是非常高級的旅行社。」頓時聽到敲門聲,一位女僕拿了我們的衣服過來「謝了。」禮貌的道謝後,關上門「換上吧。」檢查口袋,那本日記似乎還在。
『原來王族與驅魔師一點關係都沒有嗎?是他認知一開始就錯誤了?』
脫下衣物,開始換上自己的黑色勁裝跟外袍,手握住項圈,喀的直接將項圈給解下來:「這時候我會開始想念那個人。」忽然脫口而出。
「什麼人?製造出你的人?」脫下衣服,穿上自己簡單的黑T、牛仔褲和外套,看到對方已經把項圈給解了下來,微震驚後,很快就平靜了,摸摸自己的項圈,習慣後其實就無所謂『....技不如人啊。』坐在床邊,把口袋的日記拿出來,隨意的翻翻。
「是的,他是個很聰明的人。不過也常惹麻煩。」談起那人似乎就能侃侃而談,不過很快地又恢復沉默,那畢竟對他而言都是逝去的事情:「需要我幫你解除項圈嗎?」
點點頭,聰明又愛惹麻煩啊,聽起來就是個麻煩人物,不過卿予應該是很喜歡他「如果被看到沒有帶這個,會很麻煩吧?可能會套上更加麻煩的東西,說不定連四肢都會被套住。」看這日記上的內容,似乎是母親的東西,有一段寫著我肚子裡的孩子要叫做樹逤,他一定會長得很帥氣又活潑,而且還可開朗,跟我和他一樣。『真是可笑的想法。』
躺在床上似乎在休息,湊過來與樹逤看著那本書的內容:「是你母親寫的嗎?」
「似乎是,不過內容很無趣。」前面幾乎都在記錄生活的小事情,不然就是自己在對方肚子裡踢了幾次『這種事情也寫....』直到了後面「我發現了賽魏他有一個癖好,他喜歡收集屍體來拼湊,還希望我也可以一起喜歡那一門藝術,怎麼辦?我好怕,他明明是很溫柔的人,雖然有一點膽小,不過竟然有這樣的興趣,我真的很意外...」默默的念出上面寫的句子「他似乎還想要嘗試復活術,我跟他說過只能復活肉體,不能復活靈魂,他卻不相信我的話,我努力過了。」
「聽說母體對於小孩的呵護是天性。」因為自己是從培養皿中出生的,所以根本不清楚所謂的母子連心究竟是何種感覺,若真要說的話,古馮應該也算是他的生身父母,可是對於那個人而言只有變態跟色狼兩個詞彙。
「是嘛?我沒有母親的記憶,連長相都不記得。」賽魏是誰?不會是那個眼神很怪異的叔叔吧?以前就聽說越有錢的人,他們的脾氣和興趣都相當的怪異,看來不是假的「呵不呵護其實對我來說無所謂。」在看了幾眼,除了那一篇特別不一樣外,其他的都差不多,最後一次寫的日期是在二十五年前。
「至少他讓你平安無事生下來。從這一點就讓你應該抱點感謝之意。」應該吧,順從人族的思考方式應該是如此沒有錯,卿予覺得有些睏,或許是因為剛才驅動太多資料庫資料,所以他感到疲憊。
感謝?自己從來沒有感謝過誰,也不需要感謝誰「喔..嗯,很感謝。」隨便的回應對方,把書收起來,轉過頭看到對方疲憊的樣子「你累了就睡吧,不管怎樣,應該不會有性命之憂。」殺了我們也沒有任何好處。
抱過樹逤,習慣性地找尋溫暖的東西:「不好意思,請借我靠著一會兒吧。」疲憊的讓人無法睜開眼,他先調整成休眠模式,很快地就睡下恢復身體的體力。
『哪有人先抱才問....』不太習慣對方靠的太進,不過目前這種情況也沒有最遠的距離,乾脆自己也來睡覺算了,眼不見為淨,調了個舒服的姿勢,把頭埋在對方胸膛,漸漸的睡著,隨遇而安,這是自己生活原則。
身體好溫暖,感覺懷中的人又香又軟的,抱起來很舒服。不知不覺就放鬆起來,暈眩了過去。
項圈上頓時浮現了奇怪的文字,微微的發光,聽到了清楚的開門聲,有人偷偷摸摸的走了進來,想起身去看,身體卻沒辦法動,感受到對方越來越近,努力的想張開眼睛,當對方的氣息到自己臉前時,張開眼,看到的是滿臉是血的女人對著自己微笑伸手掐自己「.....夢。」完全被嚇醒,冒冷汗,可怕的其實不是那女人,而是那人的長相跟自己很相像『好真實的夢....』心有餘悸。
因為對方的動靜而醒來,似乎在困惑著為何樹逤休息到一半竟然自己醒來:「睡的不舒服嗎?」疑惑地詢問著樹逤:「我覺得你還是把脖子上的項圈拿掉會比較好,我其實不太喜歡困住自己魔力的東西掛在身上。」
想說話卻發現自己發不出聲音『我的聲音?!』心中即使很驚慌,不過硬是冷靜下來,點點頭『這個項圈不能留。』讓對方幫自己拿下後,摸摸自己的脖子,自己看不到白皙的頸子上有著紅色的咒文在上面『還是發不出聲音……』微微皺起眉頭『不能讓他發現,可能過幾天就好了。』
困惑地看著樹逤,對他突如其來的反應感到困惑。「發生什麼事情了嗎?」看對方似乎一閃而過驚慌的表情,指尖撫上他的臉龐,卻感覺到一絲殘餘的魔力波動:「沒清乾淨?」
搖搖頭,表達自己沒有事情,把對方的手輕輕推開,坐在床邊,摸摸自己的脖子,冷靜的思考『這應該不是項圈上本來就有的....難道是那個夢?那個女人嘛?是要封鎖我的言靈術嘛?當初應該選擇快點拿掉才對,這個解除應該會傷害到我自己本身,暫時先離卿予遠一點好了,怕會牽扯到他,接著就要找到這咒語的主人了。』
發現自己身上流汗了,那事不宜遲先去解決個人衛生後,看看可不可以要一個房間來睡,這樣就可以暫時隱瞞對方了『可是....要怎麼表達我要去洗澡呢?直接去好了。』拿起剛剛脫下的浴衣,直接走到床右前方的浴室,雖然裡面的寬度跟HS的澡堂差不多。
不懂為什麼對方忽然不講話,想應該是疲於應付自己的問題也沒有想太多,不過心頭縈繞著一股奇怪的感覺,就好像哪裡不對勁,剛才的氣息因為與樹逤太過相似,所以他沒有發動攻擊,而且對方也沒有加害的意思。
『剛剛那女人到底是?母親嗎?她不是早就死了?難道是有人利用她的屍體作祟?』隨意的洗了身體就跑去泡澡,水蒸氣充斥著整個浴室,視線變得朦朧,閉上眼休息一下後,張開眼時,熱水頓時變成如同鮮血般的火紅,身體像剛剛夢中一樣無法動彈,感受不到任何氣息,接著後頸一陣劇痛,眼前就一片漆黑。
感覺到不對勁的氣息,衝進澡堂內已經沒有任何人的蹤影,可是有氣息殘留下來:「追蹤模式!」眼中紅光一閃,追隨著殘餘的氣息而去。
不知道過了多久,當張開眼睛時,發現自己躺在一個石床上,身上被套上了純白的浴袍,雙手雙腳各被鐵鏈幫在床的四個角『幸好我的決定是對的,這樣就不會拖累到他了。』望了四周,發現右邊也有一個人躺在石床上,是一位女性,穿著純白的婚紗,側臉看起來很眼熟『那不是母親嗎?她的遺體怎麼會在這?』當自己陷入疑惑時,一個人突然走了進來『果然跟他有關。』進來的是自己的叔叔,一臉溫柔的觸碰母親的臉,久久不說話。
久到自己快睡著,畢竟說不出話來 「……很像呢。」對方離開了母親,緩緩走向自己 「只是……還是有些像那男人,頭髮、性別、唇瓣,不過臉倒是很像韋雅。」說到後面,對方的表情和語氣溫柔似水『噁心。』 「不准用那種眼神看我!」對方揮掌下來,臉上頓時出現了火辣辣的疼痛感 「抱歉,如果不是你那個厭惡我的眼神,我絕對捨不得打你的臉的。」言意之下只是捨不得這張臉 「來這邊的路上,我佈滿了陣法跟我的寶貝藝術屍體,你朋友會死在那裡。」
『他不可能會來的。』撇過頭,不想要繼續看著對方 「呵呵,你應該知道她是誰吧?我現在要幹什麼你應該也清楚,就是要復活她,需要有著相近血緣的人,也就是你。」對方走出陣法外 「我會先把你蛟龍部分的血液和能力全部顯現出來,可能會有點痛,忍忍吧。」接著對方開始唸著古老的咒語,周圍開始發光,身體從微微的刺痛感變成劇烈的疼痛,發不出聲音,猛烈的掙扎著。
追尋著氣息,一路上順手破解掉奇怪的陣法,順手將屍體的頭折斷,不知不覺旁邊已經堆積了如小山般的數量,眼眸一紅巨大的火焰便燃燒起屍體,將之消滅殆盡:「這裡居然還有密室嗎?真是奇怪的種族...。」
不知不覺已經到了出口,不過並沒有驚動對方,站在一旁看著,分析著術式:「黑暗法典,第五章第六條『死者甦醒』須借用親信者血液及靈魂,但是施行術法者也需要大量耗損魔力,第三式第五條引用錯誤,須及時中止」
「壓縮陣式開啟,引用光明法規第三十六條第五段,開始壓縮破解陣式。」雙眼呈現赤紅色的色澤,手中出現一圈又一圈的魔法陣開始壓縮,似乎在等待時機破解,對方似乎沒有察覺到自己的存在,於是繼續進行自己的工作:「壓縮40%、50%,持續穩定上升中,使用條件在不傷害陣法中人的情況,80%...」
身體裡的血液在沸騰,每個地方都像是被拆解重組一樣,疼痛感刺激著感覺神經,一直延伸到大腦,想乾脆昏倒還比較舒服一點,不過卻痛到無法昏迷,只能一直保持清醒的忍受,頭上慢慢的長出了藍綠色的角,大約長到了十公分,接著其他地方也緩慢的準備變形,突然身上的疼痛感瞬間消失,脖子上的咒文也消失了,頓時聽到那一位叔叔的驚慌和憤怒的聲音,自己的意識也慢慢的變得模糊了,但身體卻自主性的保持警戒,如果有人碰觸自己的身體,自己將會攻擊對方。
「破解陣式壓縮達100%,開始進行破解!」說完的那一剎那,手中壓縮的魔法術式開始朝著樹逤所在的魔法陣開始進行擊破動作,並一一解除法陣,只花了約莫幾分鐘就將陣法全部破壞,赤色的眼眸恢復成黑色:「陣式破解完成,開始進行救援活動。」衝向陣法中心,在樹逤開始攻擊前,進行魔法封印與搏擊動作。
「攻擊、攻擊!」賽魏慌張的叫出更加的屍體出來攻擊,即使被砍了手腳,也將會自己死命攻擊,除非把頭打破,賽魏跑向了母親的屍體那邊,先小心翼翼的叫兩個屍體來搬運,接著就跑向小樹,把對方的鎖打開後,想要把自己抬起時,小樹的身體反射性打向對方,險些打到對方的鼻子「你這傢伙....」原本想要大發雷霆的賽魏,壓下了怒氣,想辦法先把自己打昏再說。
「死者不可復生,你已經違反三界條約第五則第二條規定,現在讓死者回歸!」說完後,手上出現火球一把將所有的屍體燒個精光,並且迅速地衝到樹逤身邊,先制服住那人,再注入帶有神之氣息的恢復術法。
「放開我!你有什麼權力抓我?!我可是一國之子!」賽魏不停的掙扎著,原本就長得很普通的臉,變得猙獰,接著一群衛兵頓時衝了進來「第一小隊封鎖出口,不要讓任何人出去,第二小隊去....」隊長有條理的開始吩咐工作,最後走進來的是王「賽魏你...?!」震驚全寫滿在臉上「我的孫子?!現在倒底是什麼一回事?!」王看向現場唯一一位狀況比較好的卿予「請給朕一個解釋。」
「依據三界條約第五則第四條,不可讓死者甦醒,此條約經過各種族認證,唯一能讓死者甦醒唯有通過冥界取得冥王同意,否則視同犯罪,可立即誅殺。」口中喃喃念著法規,就像是一部機器一般的,沒有任何情感。「不知道身為一族之王的您要如何處置這人。」
「這....」即使是一族之王,也不免有想要護短的衝動,仔細的思考了一下「先把朕的孫子帶去醫務室吧,這個不孝子,朕待會來處理,隊長,把這裡查完後,毀了。」吩咐那位隊長「還有把王子壓入地牢。」其實王大約有察覺到自家兒子的計畫,只是當作不知道而已,只是他萬萬沒想到,會發生這樣的事情「唉....」王伸手準備把小樹抱起來。
輕隔開王的手,似乎已經將一族都當成不可信任,自己將樹逤抱了起來,緊護在懷中:「如果已經沒有事情,請容許我們離開,另外,請將那個人腦中的所有有關死者復甦的記憶消除,一旦發現此人仍有記憶,我會在下次遇見他時誅殺。」
王原本想要說什麼,不過看對方心意已決「來人,把符拿過來。」接著就送他們回去了。「是。」過了不久,一位衛兵就把一張符紙拿來了「把這個燒掉後,就可以回到人間的海邊,他....朕會好好處決,請照顧好朕的孫子。」轉身,跟著帶著塞魏的衛兵,一同去地牢。吃力的張開眼睛,看到卿予的臉龐後,又陷入昏迷。
一動念燒毀符咒,再回神已經在人界的海邊,看來王並沒有騙自己,不過得調整一下模式:「將王與其種族列入不信任區域。」首先得搜尋一下可以休息跟安置的地方,晚些在回到店內,抱著樹逤前往鬧區尋找住家。
微微皺起眉頭,似乎還是有些不舒服,白皙的皮膚變得有些蒼白,讓小樹看起來更加的憔悴,全身都很累,像是被無數台車子輾過一樣,想要動一下手指都無法做到,明知道在對方懷中是很安全且溫暖,但卻努力逼自己醒來,自行走路,不想要讓他幫助自己。
「請不要動,你因為作為陣法中心所以有些消耗精神及體力,我會盡快找到地方安置你。」因為對方太過固執,只好先闖入無人的空宅,將人放在床上。「這裡很安全。」
「我...自己....可以....」有些疲憊的張開眼睛,說出的每一個字,都像是用盡全身的力氣一樣『好累,連說個話也那麼累...』想要撐起身子,卻連動都不能動,像一個植物人一樣『可惡....動啊....』
「如果你可以好好休息的話,便不會成為我的負擔。」看出對方個性執著,只好用如此的言語讓對方就範,替樹逤蓋上棉被,守候在一旁,外頭原本風光明媚的天氣開始下起大雨。
或許是因為自己體內的蛟龍覺醒加上水氣充足,很快就可以正常說話了 「為什麼救我?沒有任何好處,你也知道怎麼去找禁書了,你大可拋下我離開。」自己永遠不懂為何別人要救自己,沒有任何好處 「這個契約最多讓你知道我的生命有沒有危險,並不會影響到你。」
「...如果我在你面前即將失去生命,你會撇下我不顧嗎?」詢問著樹逤,目光中沒有一絲猶豫:「我倒是覺得奇怪,為何你會如此怕成為他人負擔?就算我救你,那也是我自己的選擇,如果失去性命,那也只能怪我運氣不好,與你無任何責任,因為一切都是我自己抉擇。」
嘴巴開又闔,像是想要說什麼,最後又決定不說 「說不定我不會救……」極為小聲的說著『我不是英雄、不是超人,更不是什麼正義使者,沒有能力,單純只是個包袱。』 「我相信在你出事之前,你的敵人會先出事。」
「我是被古馮作為一個武器製造出來,也是一名天生的護衛,所以保護你是出於天生的本性,也可能是神族的天性使然,所以你不用想太多。」或許該說自從古馮死去以後,自己的價值也隨之消失,所以他現在覺得茫然。
「是嗎……」或許是因為說他太多話又感到疲憊,閉上眼睛打算睡一覺,努力移了一個位子給對方睡『才動一下身體就好累……』慢慢昏睡過去。
替對方蓋好被子,輕撫對方額際,撥攏髮絲,他不解為何自己會有這樣的動作,或許是剛才緊張鬆懈下來的本能反應。
「小金魚,做人比做成為魔或者是成為神要好得多。」
人類嗎?
毫無防備的沈睡著,或許只有睡著的時候才會如此,體力一點一滴的恢復,不過精神方面的還是需要一點時間。
他想找到可以守著的人,至少讓漫長的生命不至於無所適從,可是古馮已死,他也沒有後代子孫這種東西,明知道神族壽命無盡的古馮為何要創造出自己,讓自己嘗到孤單的感覺,他不懂,心口總是難過。
「唔……」緩緩張開眼睛,看著陌生的天花板,腦袋一片空白,久久無法回神『……對了,我被卿予救,然後在這裡休息。』身體雖然還有一點疲憊,不過至少可以動了,第一件事情就是下床,不過起身那剎那瞬間頭暈腿軟 「唔……」
攙扶住那人,幾乎是在對方醒來的瞬間也跟著醒來:「先不要亂動,因為長時間沒有進食的關係,血糖不足造成的頭暈反應。我一會兒去幫你找東西吃。」
很疑惑對方怎麼沒有離開「......沒關係。」輕輕搖著頭,拒絕對方的好意「我沒事,單純可能只是因為頭暈而已。」摸摸自己的頭「咦....」似乎摸到了奇怪的東西,硬硬的、尖尖的,有點像是角,而且自己可以感覺到被摸。
「似乎因為那陣法的關係,所以將你的血脈顯現出來,人族的模樣暫時是無法維持。」看著樹逤吃驚的摸著自己的頭角,倒是沒有任何反應:「會覺得不舒服嗎?」
「不舒服倒是不會....只是很奇怪而已。」收回手『長了就長了,反正也不會影響到什麼。』很快就釋然了「你怎麼沒有回HS?」望著窗外,雨已經沒有很大了,以他的能力,很快就可以回去HS了吧。
「因為你在這裡,我為什麼要回去?」困惑著對方的詢問,即便自己沒有理由,也不曾動過要離開的念頭:「如果你現在沒事的話,的確可以回去了。」
試走了幾步,雖然還是有一點暈,不過目前不會影響到走路「走吧,我可以自己走路了,回去吧。」下雨天的時候,總是比較冷,目前自己只穿了一件白色浴袍,不會冷才怪。
順手抓起床上的被單,只花了幾秒鐘的時間就做成像是外袍的形式綁在樹逤的身上:「你的身體嚴重失溫到平均溫度底下,這樣應該就不會冷了。至少可以撐到店內。」
陪伴在樹逤身邊,跟著她回到店內。
「這樣...很奇怪....」走在路上,因為很丟臉,所以臉呈現粉色『我還寧願只穿著浴袍....』手拉拉身上的被單『人生中都沒有那麼丟臉過,今天感覺什麼都丟光了....我看我的衣服應該拿不回來了...』
「不懂您奇怪的定義在哪?畢竟衣物不就是禦寒功效的毛織品,那被單應該也可以替代其功用。」對於他而言應該就只有能用跟不能用的定義,所以不解為何樹逤感到不自在。
「你曾經看過有人批著被單在外面走嘛?我沒有看過。」輕嘆,有時候卿予的想法,自己也完全搞不清楚,難道之前他主人沒有教他常識嘛?卿予幾乎什麼知識都有,就是有時候少根筋。
「就算沒有看過也無所謂不是嗎?反正都只是要其功用而已。即便看見了也無人有權利以自己的價值觀糾正他人想做的事情。」或許是隨心所欲慣了,卿予倒是沒有這麼多的顧忌。
說不過對方,乾脆不說了『唉....今天倒底是什麼日子,真是倒楣....頭上的東西不知道什麼時候能消失...』走回到HS「這個恩情我會報答,以後如果不管你需要什麼就跟我說,我會免費幫你完成,盡我最大的努力。」習慣性的報答,順道補充「這是我的原則。」
「目前最缺乏的應該是性吧。」毫不猶豫地脫口而出,不過看著對方吃驚的表情:「當然不是現在。」只是覺得自己是不是應該有個固定的性伴侶,當然這種事情還是不要太過危言聳聽的好。
「感覺從你嘴巴說出來,有點奇怪。」完全沒有想過對方最缺的是這種事情「....除了性以外,我可能會比較拿手。」思考了一下,還是說出來,對於性這種事情,自己還是很不在行,也不是練不練習的問題,這種事情也不能拿來練習吧?
「的確是,那就請你繼續幫我追查黑色神族的線索。」反正除了性事之外,還有很多事情需要其他人幫忙。「就麻煩你了。」
「嗯,我會盡力的。」調查東西自己是OK,不過可能不會太勤奮而已,畢竟自己很懶惰「我先回房了,有其他事情再來找我。」語畢,轉身上樓回到自己的房間『好累,再睡一下好了。』
沉默了一下,轉回廚房去:『煮泡麵...』默默地從櫥櫃下拿出自己的泡麵包,拆開以後開始,打開瓦斯爐開始燒水煮麵,陣陣香氣開始傳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