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見隔壁的聲響,溫柔的撫摸黑兔的頭,低喃「等我,我去看看。」便出了房間,快步行至王的房門前,猶豫了一下,還是決定先開口
「王?」
「.......進來吧...」已經無力前去開門,依舊坐在椅子上,靠著兩手臂支撐自己。
推開門,看見一地狼籍,眉頭微皺。這摔的都是錢啊...
緩步行至王身旁,也沒多問,只翻出一顆包子堵上王的嘴。
「點心。」是香噴噴的奶黃包。
「........唔...」緩緩將包子拿出「.....謝謝。」一小口一小口吃著,眼神十分深沉。
微乎其微的嘆了口氣,看來這位王也不是那麼簡單。伸手摀住男人的眼睛,淡淡的道:「累了,就睡。」黑暗中什麼都不用想,不用在意,累了便睡,傷了便紮,心情不好就算大哭也無彷。
「陪你。」
「.........摧....」轉過身,抱住。
雖然才認識不到幾天,卻不想管那麼多了,只想依靠著,莫名的疲憊啊....「借我...抱一下。」
眼睛感覺酸澀,卻硬是不讓悲傷流出,太不成才了。
一向不喜歡別人的接觸,但面對的是男人,卻並不排斥。抱起男人在椅子上坐好,調一個讓男人比較殊舒服的姿勢,一手攬著他,一手輕撫他的後腦,湊在男人耳邊,還是一樣的重覆那兩字
「陪你。」要哭要打要摔都依你。只要你能安穩下來,多久都沒關係。
「..........」彎下腰,手隨處勾起一瓶酒,熟練的打開瓶蓋,開始喝著。
雖然知道自己會爛醉,卻找不到其他抒發方式,只是默默的灌著,空了一瓶,隨意丟掉旁邊,在拿起一瓶,一手攬著摧的肩膀,另一手拿著酒灌著。
看男人喝酒也沒阻止,順順男人的背讓他舒服點。
上次給雷克斯買的醒酒茶包不知道還有沒有剩。
王跟雷克斯感覺很像,傻傻的不會好好愛自己,為別人而拚命的模樣總讓人揪心。
默默數著男人喝的瓶數,據說王的酒量很差,喝多了對身體不好。
「........嗚呼──!」雙手舉的高高的,一瓶空酒瓶順著鬆開的手掌掉落,地面已經是舖滿空酒瓶,因酒精使身體感到灼熱,臉紅潤了不少。
好熱好熱好熱好熱───昏沉的腦袋只不停重複著,手在臉頰旁不停揮舞著,濕潤的眼眸望向當自己坐墊的男人,扯了扯嘴角,手拉了拉男人身上的布條「...你、這個人、怎麼....只穿一條布啊?...我、窮到只能讓你穿這個、嗎?」瞇起眼,戳了戳男人的臉「哈哈哈──我、好窮──哈哈哈──」
望著懷裡醉醺醺的男人,臉紅通通的看起來特別誘人。
酒量果然很差。
這條布可是很珍貴的,雷克斯以前親手織的禮物。手覆上男人拉扯圍巾的手,攬著他的手加了力道,避免胡亂扭動的男人掉下去。
「我窮。」淡淡的承認,雖然知道男人在發酒瘋,還是認真的回答。
「唉喲....錢不夠就說嘛──我、我可是王啊....哈哈、我‧是‧王──」掙脫摧的手,軟趴趴的跌在地上,隨即撐著東西奮力起身,踩著碎玻璃行走過,任憑腿上割滿傷痕「...阿拉拉拉怎麼給我、這麼好的、職位呢?我真、感動哈哈哈──」拉出一個櫃子,打開,裡面是裝滿金銀珠寶的小盒子「錢、這是錢啊──要多少哪多少...」隨意抓了一把往外拋,金幣瑪瑙翡翠等的寶物通通掉落在地。
坐到了摧兩腳之間,舉起財寶「吶、這些、你夠用吧?」
皺眉看著王腳上的刮傷,白哲的皮膚映得那抹腥紅更加刺眼。雖然跟男人不算太熟,但發瘋的男人讓自己不悅。
果然不該讓他喝酒。
一手托住男人的臀部,把男人抱到手臂上,另一手扯過男人手中的珠寶,淡漠的臉上依究沒有任何表情。
「沒錢,是壯壯就好。」就算你不是王,沒有任何的錢財,要的只是名為壯壯的你。
對於珠寶錢財非常討厭,祖國就為了這些才會落敗。伸手掃開桌上的碎片,將王放上去。
拿出藥膏和繃帶,望著眼前胡亂晃動的腿,眉頭皺得更深,刮痕滲出的血有些怵目。
抓住男人的腳踝,一點一點的吻去上頭的血絲,入口的血腥味沖斥在口腔,吐出一口血後,反覆的做著清理的動作。
空閒的手緊緊扣住男人的手腕,避免他又做出什麼壯烈事蹟。
俐落的把藥膏塗上,用繃帶纏好,再把人塞回懷裡,用雙臂緊緊扣住,嘴貼上王的耳畔
「再動就[嗶──]你。」
顯然是有點生氣,滿臉漠然的說出消音文字。
「......你那、嗶是怎麼、回事啊?好癢.....」略感不適的縮了縮,因被碰觸敏感的地帶感覺不悅,被緊擁的緣故雙手沒能使用,只好張開嘴,力道不小的啃咬摧的脖子。
「你在玩火。」皺眉輕咬男人的耳朵,因為扣著男人自己也只剩下一顆頭可以動了。赤裸的上身緊貼男人滾燙的身子,像會被燙傷。
「.....唔...別碰.....癢...」身體感覺燥熱,頭稍微偏過,試圖讓耳朵離開濕潤的雙唇,手奮力一掙脫,伸向書桌上的一個物品,強硬戴到摧頭上。
那是貓耳。
「.......懲罰、你....貓耳。」
感覺頭上被戴了什麼東西,抽出一隻手去碰。
摸出個大概,毫不猶豫的拿下來戴到男人頭上,男人配上貓耳可愛極了。
「可愛。」面色認真的下評論。
「.....壯壯、不可愛。」臉舖滿紅暈,手下意識揉了揉觸感良好的貓耳,沒有多說什麼。
喜歡男人害羞的樣子,湊上前去輕舔男人紅通通的臉頰,柔軟的膚質舔上去很舒服。
「........!」臉頰感覺濕潤,先是吃驚,隨後咬了摧的臉頰「不、可以、舔我,小心我、咬死你。」因為剛才被舔,稍微清醒了些,但精神還是有點恍惚。
看著懷裡口齒不清的男人,憨傻害羞的樣子很可愛。伸手揉柔男人的頭,吻上覬覦已久的粉唇。
柔軟的唇瓣熱呼呼的,還沾有紅酒的香醇,一碰上就不想放開。
吻住男人時並沒有多想,只覺得那張小嘴看起來很軟很好吃,吻住後非常滿意於它的味道,但並沒有更進一步的想法,畢竟個自心有所屬。
「.........唔!」突然其來的被吻,醉意頓然全失,推開了面前的男人,先是錯愕、再來是憤怒。
從腰間抽出鞭子,握住前端的小刀,舉在摧的鼻間「....及時你是要安慰、要玩弄──不可以碰我的....」話頓時停下,瞠大雙眼愣著自己的舉動「.....對不起.....但請讓我靜一静。」說完,離開了房間。
任男人跑走並沒有上前,眉頭緊蹙,難以掩飾的厭惡流露在臉上。抹了把嘴,想抹去上頭的氣味。
怎麼忘了,自己酒量很差。平時聞到酒味就醉了,更況今日滿室的酒味。
太對不起恩人了......還有王,自己到底做了什麼。
從座上起身,拖著一身的刮傷離開王的寢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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