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入大廳後,發現出奇冷清,或許今天是例外,但也不排除這個時間點還規劃在店裡人員休息時間的可能性。
光是這間店的招牌名稱與裝潢,就直白地要人往春色的聯想翩翩去,營業項目會是哪些內容?若說是正當勾當,那自己大概眼瞎了。
一步步踏上階梯,幾層樓都給先略過,類似這種性質的場所,通常經營者都會待在最上層樓,這是出自己身的經驗。
止步在四樓,似乎沒有再繼續往上銜接的樓梯了。
自己皺眉了半晌,從口袋掏出枚硬幣,朝上投出漂亮虛線,硬幣幾番轉動最後落在手背上。
「正面,左邊開始;反面,右邊開始。」低聲喃喃。
有時候,人就應該要多賭賭運氣,尤其當你面臨多重選擇,每樣選項都讓你覺得難以決定時,那就把一切交給這個吧。
習慣與陶冶是很恐怖的,不曉得為什麼,發酵的程度到了自己眼前出現兩頭餓極的魔物,也會無聊到拿出硬幣,決定看是要先殺左邊還是右邊那頭。
明明隨便哪個先都可以的,自己不禁又想。
總之,自己最後來到右手邊第一間房門前,敲了門。
是的,沒記錯的話原本是敲門了,但是門沒關好,所以輕輕的推力就讓虛掩的房門半開。
搔搔下巴雜亂的鬍渣幾下,跨步,豪邁地走了進去,「我在找這裡的店長。」
人躺臥在床上,被單遮男人一半的身軀,白皙的雙腿與臀瓣,裸露在外。
低沉的聲音傳入而裡,身體與腦子似乎還不想起床,拉了拉棉被測過身子,白皙的背暴露在外。
關上門繼續下一間?不,那太對不起自己另外一半的魔族血統。
驅步靠近到對方床沿邊,探出的掌心刻滿許多傷痕,還有長時間操練各式戰鬥武器留下的老繭,那不是短時間可以撫平的痕跡。
「我在找這裡的店長。」有耐心地重敘一次,溫熱的掌貼合到微彎起成弓形的背樑,似觸似撫。
「誰...找我?」慵懶的發出聲音,雙眸還閉著,似乎不怎麼想掙開,對於男人觸碰自己的行為,不想阻止,身體的疲累,讓亂不想多動。
既然對方在恍惚間吐出了身分。
「我,禕奴,古馮曾經的護衛,不是叫做卿予,是禕奴,古馮的第一個護衛。」成熟男性獨有的沉厚嗓音好聽說著,雖然古馮更喜歡介於少年以及孩童間青澀稚嫩的那種,不過沒得選擇,這就是屬於自己的聲音。
「或者說,被古馮丟掉的那個侍衛是不是更會讓你產生出清晰印象?」掌心傳來一顫,算是給了反應,但不曉得是針對自己的話語,還是自己正巧碰到了敏感帶。
「店長,我想住下來。」自己繼續說著,手掌已經婆娑到腰肢,在微微凹壑的尾椎骨游移,慢,帶著情色的煽惑。
不是因為對方的言語讓自己清醒,而是身體的敏感,讓男人不得睜開雙眼望著「古馮...真是熟悉的名字,禕奴是嗎?他有講起你....呼...」伸手阻止男人不安分的手,正面面對直盯著。
「住下來可以,那我就單刀直入的說了,這裡是滿足客人性慾的地方,你是否願意成為再下的員工,與食物呢?」
「店長,你是否又能提供讓我點頭的條件,使我成為絕對會令你滿意的員工、與食物呢?」不徐不緩說著,相比起自己實在是只有纖細能夠形容的手,並不能達成本意成功阻止自己掠奪。
依然是堅定向被棉被掩去大半的臀側滑去,仍舊是細滑以及粗糙之間的交觸感,猶然是操執固有頻率的挑逗。
這次,被主動拿上談判桌的籌碼是自己本身,第一次,頗有趣的。
「那麼,禕奴你想要怎麼樣呢?你似乎對我很有興趣是嗎?」主動的伸手解開男人的上衣結實的胸膛,暴露在自己的眼中,嘴角上揚輕笑著。
給與禕努的回禮,伸出自己的手摸上胸前乳首,輕輕柔蹭著
,向下。
「如果是想要我,我可以給你唷──」氣息在男人的耳邊輕吐著,下秒允咬著男人的耳垂,舌尖探出輕舔著頸脖、鎖骨,在吻上男人的唇。
放由對方動作。
久違的直裸邀請,細滑的身軀,媚柔的神情,比專門吸食精氣的夢魅更加蠱惑。
紫眸瞇起投射出精光,只是被許久沒修剪的留海遮掩去些許銳利。
談判必須遵守的鐵則,其中一條是不能被桌子彼端的另一人搶走領導權。
「未來的店長呀,我當然想要充滿魅力的你,但是這個最重要的願望應該要放在壓軸啊。」似是而非,真實的慾望跟虛偽之間或許就如薄紙般薄。
「那麼,你想要從我身上得到什麼?或是你想知道什麼──」下探的手摸入男人褲襠裡,撫摸把玩著。
古馮,對自己來說是一個怪人,原本跟他沒有讓任何的交集,單純的客戶往來,直到那天...
思緒被回憶拉遠,人一分神立刻就被發現了。
略粗壯的手指滑過對方額側,順著線條停留在下頷,挑勾而起,喚回游遠的思緒。
「在想誰嗎?我未來的店長,請別作出讓我吃醋的行為。」戲謔地低笑著,空閒出來的拇指覆點在柔軟的下唇。
「是的,我有一些小小的懇求。」彎身,唇交疊,重量不過輕如羽翎,鬍渣不時蹭過對方臉龐,邊是說著──
「這裡有酒窖嗎?如果原本就有那真是太好了,因為我希望能夠無限制地自由取用,至於飲食方面,我的食量很大,喜歡半生食,如果這些小小的要求你能答應的話,請讓我簽約吧。」
「可以的,相對得你要付出,同等的體力與糧食給我,禕奴你願意嗎?」鬍渣毛刺的感覺不討厭,望著男人的身形與臉蛋透露著中年男人的魅力。
「佔有慾可真嚴重呢,但我不屬於你一個人。」瞇眼笑看著但無惡意,將覆蓋在自己身上剩餘的被單拉開,全身赤裸的面對對方「如果你想知道古馮的事情,在我身上或許問不到什麼。」
想要得到『免費』待遇的小心思似乎落空了。
「等價交換,其實沒甚麼好拒絕的,從一開始。」自己有時候的美其名的妥協,實際上是隨便,來自於懶性,或者怕麻煩,再者,無所謂。
「只要不傷及生命的前提下,任何形式作為支付代價我願意接受,哦,當然,禁錮PLAY的話不在範圍內。」倒到軟床,由下而上的視野角度也挺美好。
「雖然,客人讓何的要求我方都必須答應,顧及員工的要求,當然會替您刪除掉那些有特殊癖好的客源。」望著躺在自己床上由下俯瞰而上的人,身子索性貼上去,用自己偏低的體溫在男人身上磨蹭著。
「那麼,契約成立囉?」
裸敞開的前胸與冰涼相觸,對方體溫似乎有點低,方才觸摸到的時候就有這種想法。
可是也不排除是錯覺,自己天生的體溫遠比其他種族來得高,源於古馮希望在寒冷冬天有個天然暖爐可以盡情使用。
「在成立之前,我想說,未來是一個與不確定性畫上等號的詞語,相信你也會很同意這個解釋。」突然說出跳躍性的話題,邊大力捏揉起對方窄圓的半邊臀部,不知是否無心或者有意,偶爾會朝外側剝挪,緊密的隙縫隨動作或閉或展。
「或許是吧.....未來為如何谁知呢?」厚實的手掌揉捏著臀部向外撥開,讓人緊張收縮著,隱密處的後庭口,不管男人是有意還是無心,內心深處隱藏的慾望,完全被點燃。
唇微開口望著男人用唇碰觸的對方的肌膚,從臉而下至鎖骨──
「我想知道古馮埋在哪裡?」
在頸窩邊舔咬的對方抬起頭,自己從表情上解讀到答案,「是嗎,沒關係,就套用我剛才所說,也如同你所認為,我還有一個請求,未來,如果你有任何關於他埋在哪裡的線索,請在第一時間告訴我,不要隱瞞。」
「好的,那麼契約成立了嗎?」牽制男人的手,讓男人不規矩的手拉開,從趴伏的姿勢挺腰力直身體,並下了床走向櫃子那一頭,拿出銀製的原型套環,在走回男人的身邊。
「是的,契約成立,我的店長。」微笑,上肢撐起,半坐在床榻,一腿隨意彎置在床沿邊。
見著對方手裡的物件,不禁調笑,「這間店員工的名牌都做的這麼特殊嗎?」
「不是的,這是吸取精氣的傳導器,不是名牌呢。」拉起男人的手,將這個套環交給禕奴。
「自己選擇想要套上的地方,套進去吧。」
自己接過套環,無法分析構成材質,十分特殊,因為它正隨自己腦內設想的幾個部位而改變直徑縮放,「哈,看來挺好用的。」無須擔心無法契合的狀況,套環自動會因使用對象的不同調整成適當大小。
拇指與食指間夾著一枚戒指尺寸的小環,突然朝對方開口道,低沉的嗓線中玩笑意味濃厚,「店長,要不要向我求婚?」
「求婚?」疑惑的神情看著男人,不懂對方為何要這麼說,畢竟兩人也才第一次見面,更何況自己只是個人偶而以。
自己忍不住朗聲大笑。
明明是玩笑,但是見到錯愕與疑惑並進的表情,甚至是在認真思索自己玩笑背後的動機與目的,還是覺得有幾分惡作劇的滿足感。
「開玩笑的,真的求婚也是我向你,我會捧著一束花,在魔界的邊界地帶才開的花,依靠屍體腐敗的血肉滋養才能綻放絕艷的花……」邊說著,邊自己把指環套入左手拇指。
「然後半跪在地上,仿效貴族紳士那般,輕輕執起你的手,將戒指套入你的無名指。」
「恩,既然是古馮製作的人們,那麼請你跟卿予住同一間好嗎?你們兩個算是兄弟對吧?感情應該不錯吧!」 腦袋思索著卿予的房間在幾樓,順便等著對方的答案。
很明顯的嫌惡臉,很明顯地拒絕。
是的,明明這種建議應該同意的,那會方便自己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
「如果有除此之外的方案,我想我會很感激你。」
「最近入近的人太多,我也不太知道還有哪些空房,如果不介意要先跟我同一間房間嗎?」伸出手摸了摸男人的頭。
原來這兩個人的感情不好呀?
看來古馮沒有告訴我所有的事情呢──
微微瞪圓了眼,如果沒有理解錯誤,對方是在提出與他暫時同住的建議。
訝異的程度導致沒閒暇心思去意識到對方正在撫摸頭部。
許久,在臉上撓著癢,「……我的睡相,很差。」重點字樣不禁加重了語氣。
「有什麼關係嗎?」不懂對方為何要在那兩個字加重音,伸手拿起掛在吊鉤上的衣物,準備往外頭走去。
「你可以思考一下,不然要跟我到處去走走嗎?我要去2樓的大澡堂,不介意的話禕奴先生可以一起來。」
「一起住吧。」
之後的事情之後再打算,大不了被趕出房,只要別被辭退,冷地板或者垃圾堆甚麼的,遊蕩人界的時候似乎也沒少睡過。
「這間房沒有浴室嗎?」指了指房內的另外一扇門。
「有,只是我想要去大澡堂。」對人使了點眼色,便自行走出房間,往樓下的大澡堂出發前進。
亂裸著身子來到的大澡堂的門口「要洗嗎?」
看了澡堂一眼,裡面似乎還有其他人,自己搖頭拒絕了。
決定回房在浴室裡做梳洗,因為還得要洗衣服。
而況,重點是,自己有段時間沒洗澡了。
「我回房裡的浴室洗,哦,對了,店長,我還沒請問你的名字?」
「別教我店長,請教我亂。」將名字報上給對方,那名叫禕奴的男人,便離開了自己的視線範圍,隨後將澡堂的門關上,準備清洗自己的身體,讓身體好好的放鬆。
古馮,你到底是一個怎麼樣的男人。亂深深的嘆了一口氣,決定什麼都不要管,他現在只想好好的放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