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最上層到最下層簡單晃過一遍，結論是，房間很多。
但是這個結論根本無法解決目前需要解決的問題。
自從昨晚亂說要去澡堂到自己醒來以後不見過人影，也許，對方曾經回到房裡，但可能親眼目擊自己的睡相之後又默默離開。

抓了抓凌亂的頭髮，肚子還在極有魄力地叫囂。
快按耐不住了，如果衝到樓上隨便開間房，把入眼能夠食用的活體拿來止飢，會不會被掃地出門呢？

剛重整完，下樓以後自動自發地開了櫥櫃拿出泡麵，準備鍋子煮水，完全不理會待在旁邊開冰箱當冷氣的禕奴，研究著今天的泡麵口味，上頭寫著「草莓...」。

原本他懶散躺在大廳的沙發椅，手指抓高起衣襬，毫無形象可言地撓著，正繼續往下思考以不被發現作為前提去肢解店員或者是客人來緩衝飢餓感的可行性的時候，看到卿予。

自己自動自發地跟了上去，到達廚房，眼中第一目標自然是用來放置食物的冰箱。
哀怨的聲音是從冷凍庫裡面發出來，出自把頭擱置在結凍冰霜上的某人，「肉呢，肉在哪裡？為什麼沒有肉？店長不是答應要給肉吃的嗎？」

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的推了下冰箱門，臉上亦正嚴詞的道：「要隨手把冰箱門關上，這樣會很耗電。」
是從那裡學來的知識又或者是無心呢？總而言之冰箱門在那位的後腦勺撞了很大一下，發出了碰的聲音後，他才發現那個人還沒有把腦袋縮回來，遇到這種狀況應該要說：「對不起。」

「......有些時候，對不起三個字並能改變犯下錯誤的事實。」肚子餓外加沒來由吃了一記撞擊，雖然不至於造成傷害性可言，但自己的幽怨程度在此被無限放大數倍。

「我肚子餓，我要吃新鮮的肉，找肉給我吃。」就前述而言，雖然改變不了事實，但能夠選擇去做補償。

「冰箱沒有屍體了嗎？」疑惑地跟著翻找似乎真的找不到東西，這樣子看來只好去獵捕了：「請稍等我一下。」
把草莓口味的泡麵用碗裝了起來，然後走出屋外，進入移動用的魔法陣，差不多過了三十分鐘後，牽了一頭可愛的乳牛回來，然後把牛繩放在禕奴手中。

豎立大拇指回應卿予的誠意。
肉類是這具身體鍾愛的食糧，尤其是活生生的肉類，而況，肉類是唯一能夠下嚥消化的食物。
身體組成比起人類更相近於標準魔族，不是雜食性，是肉食性，而且是極度嗜肉，他出自本能去渴求溫熱血液滋潤過喉嚨，還有用柔軟組織愛撫胃部。

舔過嘴唇，初生之犢還在可愛地哞哞叫著。
寬敞的肩膀與粗壯的雙手將乳牛抱入懷裡，第一口不是頸部，卻是不會立即致命的背部。
可能比武器更加堅韌的牙齒輕易撕扯下皮肉，懷抱中的小乳牛在掙扎著，自己邊看卿予默默瞧視早被泡爛的泡麵，嘴裡忙碌咀嚼。

其實這也是理所當然的事情，因為禕奴是生物，所以需要進食。
沒有感情的目光看著牛隻在禕奴口中逐漸變成他所說的血肉，也不過就是屠宰場有沒有在自己眼前顯現而已，聽說有些人類看見屠宰的過程就不敢吃肉，不過是逃避現實。
「如果需要的話還是跟亂說一下，聽說他會去採買食用的東西。」

「今天我沒看到他，不知道去哪裡了。」因為有肉吃，就算回應的對象昨天差點轟死他，還是心情很好地回應。
滑順的腸道被吸進嘴裡，理所當然的動作如同卿予正一口口納入泡爛的麵條，這不過只是進食，雖然是粗魯一點的進食模式。

一個在地上吃肉，一個在桌上吃麵，不過這也算同桌吃飯了吧？
突然想起跟古馮同桌時候的場景，自己永遠搶輸古馮，明明是很賭爛的畫面，自己卻裂開染血的唇笑了，似乎見到卿予，自己總是會不禁想起跟那個人的過往。

吃完以後將碗收進洗碗槽內清洗，不忘叮嚀：「自己吃的東西自己要記得擦乾淨。」
站在不遠處對禕奴說：「有件事情我想拜託你。」

原本一隻健全的小乳牛以恐怖的速度被吞食，完整的只剩下骨架，以及某些消化器官。
也許更恐怖的是禕奴能吃進與胃袋大小明顯不相符合的分量，還露出不甚滿足的表情。
「我不幹沒有好處的事情。」搖搖手裡的肋骨。
要拜託，先拿出讓自己點頭的回饋來。

無奈地看著對方迅速的將小乳牛吃完：「如果你下次不穿衣服的時候請告知我，我需要為你畫一張素描。」
提出這個要求應該不過分，他基本上遇到人都會這樣做，不知不覺已經成為習慣，所以他如此的說道。

「好處的話，我剛才已經給你了不是嗎？」看著對方手中的肋骨，又加了一句：「你知道神族有操控靈魂的能力嗎？如果你有興趣每晚聽見小牛告訴你自己身上哪部分會有多好吃的話，我很樂意為你這樣做？」
不知道為什麼跟禕奴相處的時候會出現一些很匪夷所思的話語，有些像威脅又有些像是建議。

放下骨頭，站起來拍拍衣服的肉沫，已經很盡力避免不讓鮮血弄髒了。
「你是被古馮養壞了嗎？喔，不，被他養是一定會壞的。」居然敢威脅他。
「我很怕，怕到小牛來一次我吃一次。」
「剛才我提出要求，你可以選擇無視，但既然遵從了，那就是出於非強迫性的自願，請別忘記我還有奴役的資格。」是的，他們都被養壞了。

「我的功能運作得很好沒有壞掉。」一瞬間有些空白，不知道為什麼自己會選擇說出那樣的話語，應該說在面對禕奴的時候自己的身體會不自覺地進入一種很詭異的狀態：「不知道你想要什麼樣的代價才願意答應我的事情？」
面無表情的臉上顯露不出任何情緒，但是很顯然的他對於壞掉的話題很敏感，作為一個工具最不希望被提起的應該就是「壞掉」這種字眼，總之不太喜歡。

古馮埋在哪？這個老套到自己都不忍提了。
「嗯，偶爾陪我打打架吧，點到為止的那種打架。」找尋垃圾袋，然後把廚餘裝進去，這要求使用奴役似乎也可以，但就怕運作得太好沒有壞掉，打到自己連命都沒了。

可是自己喜歡戰鬥，也醉心戰鬥，對方能設立結界無須掛心會砸店，又很強勁，雖然是討厭的遠距離，但不失為經驗的累積，哪天要把對方打趴，逼著對方乖乖說出古馮下落。

「現在嗎？」手上瞬間出現巨大的魔法陣，很快的理解到對方的要求就要開打，又被禕奴的一個手勢制止，眼中出現困惑，一臉你到底想怎麼樣的表情。「不是現在？」

「吃飽之後馬上激烈運動是會胃下垂好嗎。」摀額，就算自己從來沒有胃下垂過但還是要這麼說。
「等我有興致找你打的話再打吧。」總覺得手上的廚餘很麻煩，所幸就先塞到卿予手裡，「順便幫忙處理掉吧。」

轟的直接用火的魔法陣燒掉，看著對方身上的衣服沒有乾，似乎用眼神在詢問是不是也要如法炮製的「轟」乾對方的衣物，已經很久沒有對自己要驅動的魔法躍躍欲試。
「需要....幫忙嗎？」

意識到對方指的是自己身上尚是濕透的衣服。
沉默。
卿予，請問你也要「轟」地一下把自己像剛剛那包廚餘一樣的「轟」掉嗎？
「如果你可以只烘乾衣服，別連我一起烘了，我會感謝你的幫忙。」

伸手擁抱住禕奴，手上出現大量的小型魔法陣慢慢地將對方的衣物烘乾，而不傷到對方一絲一毫，這種感覺就像是以前為古馮收拾一些不好的生活小習慣。
忽然那瞬間好像知道為什麼古馮要將這個人指引到他身邊：「你是，我接下來生存的理由。」

哦，幹，應該加上別觸碰到自己這個補充。
哦，靠，鬼才知道烘個衣服竟然要先來個擁抱。
「你腦子壞了。」壓低著嗓，一秒向後倒地，連著對方一起倒，「別人看到會以為現在是在上演哪齣劇碼？」

「我沒有看過演戲所以不知道，不過如果你要魔法書目錄的話我的資料庫道是很多。」
以為對方真心地在詢問這個問題，所以很快速地提供解答。
為什麼這個傢伙的臉色如此鐵青，他只是實話實說而已呀，只是除了他以外還有很多他需要保護的對象，腦海中閃過樹逤、澤緋或者是亂....。

翻白眼，重點在那邊嗎。
壓住不適感，手掌貼到對方臀部，狠捏了幾下。
這就看過了吧，由普通三流偶像劇，晉升到馬賽克戲碼。
嘖，自己在人界真的混太久了。
「真不知道你是怎麼過生活的。」

「我在古馮死去後一年的時間在各種族間遊走，生活的技能本身具備足夠，除了無法理解人類的情感之外，其他的機能尚算完備。當然也包括你現在所做的動作，我可以理解為這是人類之間的挑逗。」
目光依舊毫無感情的注視著對方，沒有任何感覺，如果那稱之為感覺應該就只有疼痛，但是他對痛楚這種定義只有在受傷的時候最為明確。

「你應該要修正一下，這不是挑逗，是非禮。」
很糟糕，糟糕地不能再糟糕。
嫌惡感過後，更深層的情緒在醞釀著，跟亟欲噴發的岩漿一樣，衝破臨界點後會流淌到大地，看似平穩緩慢地，卻霸道地在所踏及之處消融萬物，全部，所有的。

熟悉。
性慾？喔，不，或許是比那更激烈、更無法壓抑的，是的，真的很熟悉，當戰鬥中當達到沸騰時會出現的狀況，無法控制地，某些東西會取代意識。
是破壞欲。
不懂，不能明白對方觸碰到自己還能正常地全然無所覺。

神族應該要排斥魔族，就算有人類基因在中間做緩衝，那也消弭不了本能的強勢，所以，出現的狀況不應該在自己身上，而是對方。
光明不能容忍一絲黑暗。

憤狠將對方反身扣制在地。
「該死。」聽見自己聲音裡充滿著壓抑的痛苦。
手指抓攏住墨色髮絲，逼著對方揚起上顎，那是會牽扯到頭皮的力道，不會令人感到太舒服的力氣。
意識過來前，自己已經彎身封吻上略薄的唇，粗暴地、近乎是像方才吞噬食物那般，談不上溫柔，血腥，新的血腥氣息覆蓋過嘴裡原本的。

血腥的味道流入口中，幾乎分不清楚那究竟是誰的鮮血，分析著是魔族的還是自己的，體內有股躁動幾乎快要壓過書庫的封印模式。
他很想反擊，可是身體卻有兩種聲音，一者贊成一者反對，判斷應該是命令優先於想望，所以他依舊什麼都沒有做。
「請你現在立刻從我身上下來，不然我會想要殺了你。」
這是一種無法違逆的天性，神族與魔族打了千萬年之久，幾乎是一出生的死對頭，不管在怎麼壓抑、抹煞甚至刻意遺忘，他就是想要跟眼前這人好好打上一架。

「我也想殺了你，尤其是現在這種距離。」低喃，語氣很輕，嘴巴裡還留有草莓滋味與血液之間的違和感，甜膩，甜膩到令自己作噁。
頸側的青色動脈繃脹，一條又一條錯綜，「別動，不准動。」
揣著髮的手又朝向一邊拖曳，豪不客氣朝展露出的線條咬去，另手已經在撕毀對方衣物，焦躁與煩躁同時表明在迫切的動作。

被直接的命令下了制約，真的就像是人偶一樣的完全不動，感覺到自己的身軀正在受傷，但是因為傷口不重很快就會恢復，所以沒有啟動防禦機制，他甚至搞不清楚這人究竟是想要幹架還是想要做愛，不過仔細想想這種本能對於混血原本就是一件難解的謎，否則就不會有一群神魔混血在中間地界廝混。
「這種感覺應該是痛。」

微滯，起身，拉住手臂拖著卿予往一旁桌子壓去。
「放心，還不會是最痛。」紫色眼眸受到某種震盪轉深，接近濃墨的深紫。
──殺了他，像那些不長眼睛的蠢蛋一樣。
雙手撕裂開礙事的衣料，光裸的後背，比在實驗室看過的人魚胚卵還要潔淨。
鋒利的牙齒用力嚙咬著，瘀青以及傷口卻稍縱即逝，只留下觸目血痕，忍不住又湊上狠狠吮吸。

沒有啟動防禦機制代表這樣的傷口並不造成身體機能負擔，腦海冷靜的思索著與對方依照本能行動的激烈行為不同，就在剛在那刻，書庫又增加了一層防禦機制，他只能依照命令行動。
鮮血只是刺激魔族的本能，他在思考究竟是要反擊還是乾脆置之不理。
「來自書庫警告，損傷超過50%以上將啟動防禦機制。」

「閉嘴，吵死了，給我閉嘴。」冷哼，無視警告，脫扯去對方褲料至一半膝蓋。
──殺了他，徹底抹去厭惡的光明氣息。
肆虐的尖齒轉往自己，將中指咬出裂口，鮮血泊泊，湊往穴口塞入抽動，單純是為盈灌入體液達到潤滑作用。
因為不先這般做，是絕對不可能進得去的。

如果只是性交的話的確不可能造成50%以上的損傷，或許只是因為抗拒所以才會發出警告，乾澀的後庭被帶血的手指猛然突入，瞳孔瞬間放大對壓制在自己上位者就要揮出一拳，出於本能地反擊毫無任何思考餘地。
原本平靜的反應也開始掙扎起來，說不清楚是什麼感覺，只是覺得很厭惡。
「住手。」

「我已經叫你閉嘴了。」向來不多的耐性告罄，空出的一手在對方出現反擊意圖後，猛地擊往腰側。
再扣住對方下頷潮後湊往自己，藉此撐住瞬間有些不穩的軀體，奪吻而上。

──殺了他，這傢伙與古馮……
撤出手指，同殺意一樣旺盛澎發的分身頂上入口，窄緊的括約肌作為承受用途，先天構造上明顯地難以簡單吻合，每一分絞咬都抗拒意味濃厚，自己首次清楚深刻地感覺到對方的排斥，不管出自生理上，或者心理上。

不可以違抗命令
可是身體不受控制，每一分氣息、每一分接觸都讓人如此的排拒，他不喜歡被侵犯的感覺，但是腦海中分析這種性愛是無害的，而且書庫又警告了他一次。
是古馮留下的「命令」，然後意志被命令壓制過去，開始配合禕奴的動作開始放鬆。

『書庫警告，現在依據第五則第三條保護法規定，除大規模損傷外不可對繼承人做出攻擊動作、意念，開始啟動自我修復魔法第五章第三篇，壓制神格反應。』
腦海中亂轟轟的只聽見書庫的警告聲，很快的身體內的神族天性被魔法陣強行壓制，表情變得有些恍惚。

──殺了他、殺了他、殺了他、殺了他…….
替代那把插入心臟的刀刃，遂著逐漸放鬆的柔軟通道，終究進入令人窒息的軀體。
扣至腰肢兩旁的雙手，與其說是攙扶，不如說是更方便迎合自己的向前撞擊，用佈滿血管的性器持續磨壓濕黏腸道。

在完全沒入同時根部的蝴蝶球狀已經變得巨大，入口被器官撐滿地不留一絲空隙，極限地不能再極限。
慾望的驅使，本能地不停貫穿，但明明是無法朝後退踞的，卻自虐式地挑戰著。
疼，疼地令自己喉嚨發出獸類般的沙啞嘶吼，如此激烈又狠絕、毫無轉圜餘地。
似乎唯有如此，才能稍稍紓解去毀壞對方的強烈殺意。

腸道因為反自然的性行為而痙攣著，卻被對方特殊的生殖器構造強硬撐開，鮮血流下腿間毫無快感的單方面性愛，尖銳的指甲在對方背上留下紅痕，卻依舊被不知名的力量克制力道不至於直接劃開對方的肌膚，而使在自己身上的男人皮開肉綻。
不能拒絕、不能反應，因為只要有反應就代表禕奴的死期到了，他被書庫強制壓下所有的本能，反抗、殺戮、痛覺，甚至連思考都做不到。
「....痛....？」像是困惑的詢問著在現下發生在自己身上的反應。

諾大廚房內，腥膩的氣息更加濃郁了。
體液隨肉體之間的拍打形成淫糜的濕濡聲，木桌近乎是無法支持地發出難聽的求救，此外剩下的，只是獨有一方的粗吼喘息。

接受他近乎是殘暴舉止的對象，異常乖順，甚至連呼痛的呻吟也沒有，卻反而疑惑的輕聲詢問現在的情形，彷彿置身事外作為一個沉默又冰冷旁觀者。
詭譎，任誰撞見這一幕都只有詭譎能作為形容。

可溺斃在原始慾望中的他沒有察覺，他只專注在殺意與性慾兩者間取得平衡，那是異常吃力的拉鋸戰，他極少約制自己衝動，現在卻用性交去取代殺戮的意念，兩者之於他是明明無法等同的重量。
許久後，騷動沉穩了下來，不過秒針跳動一次的瞬間，劇烈如同被按下靜止鍵替換成停格畫面。
相比起外在的靜態，深埋在對方體內的性器猶然在躍動，那是很長一段的持續射精時間。

在這段期間依舊忠實地記錄的對方的資料，對方的體溫、習慣、頻率跟呼吸，溫熱的精液因為禕奴的生殖器構造而被滿滿的注入裡頭無法流出，沒有快感、沒有高潮，與亂做愛時的感覺不一樣。
這只是單方面的性愛、洩慾、強暴，不管腦海中閃過什麼詞，都不會是好話。

或許是因為書庫還沒有關閉壓制本能的魔法陣，所以沒有什麼感覺，連剛才的厭惡都不復存，只是想著：『如果還有下次的話應該可以把身體調整成對方喜歡的狀態。』
最後一項認證已經完成，當然這點並不在告知範圍內，就連他也沒有想到對方會將打架的局面挪到性愛上。
「請問，您已經結束了嗎？」

原本緊密相結合的肉體分開，自己迅速滑了出來。
沒有怒意，依然平淡如卿予，情感波動自此是全熄滅了。
「揍一拳你差點沒轟死我，被強上你卻淡定的跟甚麼似的，我不記得古馮有這種愛好。」就算偶爾有這種興趣，古馮也會有分寸。

「我與前任主人雖然有肉體關係，可是那傢伙會在我發情期的時候找我，而不是平時，而且書庫系統啟動了保護系統...」系統慢慢地恢復，開始修復自己身上的傷口，進行治療行動：「已經紀錄了主要的身體資料，下次如果您有需要的話，我會自動將身體調整成較適合您的狀態。」
稱呼從「你」改成了「您」，或許算是一種進行認證後的影響。

心境複雜到不知道該回應些甚麼了。
對一個你打了他一個巴掌後，他平靜轉過頭回你說：我下次會注意稍微揚起下巴，這樣你比較好打得順手。
這樣的人你能說些甚麼？

「不，不用了。」拉上拉鍊，捏了捏自己的頸部，注意到黑色的圖紋已經蔓延到手背，雖然現在正在逐漸消退。
如果真的無法克制殺欲，下場會是怎樣？無論哪方消亡，自己的小小的鞭屍希冀就永遠無法達成了。

「既然沒有命令，那請有事情的時候再喚我。」落在地上的衣物看來是沒有辦法在穿了，他應該慶幸魔法是很好用的東西，迅速的換裝後，離開廚房回到自己的房間。

默默迎送背影，看那落地腳步如此有力。
──古馮，你這個混帳，除了製造出變態以外你還有沒有別的事情可以幹？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