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沒有什麼行程,沒有訓練的日子阿貝爾通常都會偷個懶在床上待個一整日,今天的自己本來也是打算這樣的,更行況現在本就是正常睡眠的時間,直到那直接闖入的人就這樣坐到自己身上時。
今天是個特別的日子,難得的太陽剛露臉就從床上跳了起來,迅速的梳洗了一下,就興沖沖的直接往阿貝爾的房間跑去,一年一次的日子說甚麼也要幫對方好好慶祝。
不管對方起床是否,看到房門就用力的撞開直奔對方床上用力坐了下去「阿貝爾!!!起床了,太陽都曬到你屁股上了。」豪不客氣拉開對方的耳朵,大喊。
關緊的門扉開啟,也因為這突然的巨響給驚醒,身上還傳來一股不同於傑多那孩子的重量,緊皺著眉頭硬撐開疲憊的眼皮,看清楚對方是誰後也直接張口咬了口利恩的手臂以示不滿,在對方伸回手時才離開並努努嘴,懶懶的回應著。
「兄弟你哪根筋不對啦,那麼早起?」
「你才哪根筋不對?!!!今天是甚麼日子你知道嗎?」白了對方幾眼,甩了甩被咬的手,就把生日當作大赦之日饒他免死。
「很重要的日子耶,你應該要知道的?」對方還未開口就開始催促著答案
認識阿貝爾已經好幾年,起初的那些年從未缺席過他的生日,直到聯隊的消失兩個人也失去了聯絡。在這裡可以把缺失的那幾年都補回來....因為不會在分開也不會完全沒有對方的消息了。想到這,在看看對方懶洋洋毫不在意的樣子,整個人就莫名的焦急了起來。
剛睡醒的腦袋總有些不清晰,偏著頭凝視著莫名急躁的友人一時之間還沒搞清楚怎麼,於是也認真思考起今天是什麼日子,但剛弄清楚日期隨即便想起這代表的意義,看著面前多年好友的臉龐也不自主的笑出聲來。
「抱歉抱歉,畢竟太久沒有過了嗎、所以你現在是來把自己送給我當禮物嗎?」嘴裡開著玩笑,但其實是有些吃驚的,生日、這是連隊過後就沒經歷過的日子,自從跟他分開後、呵,似乎真的只有兄弟會記得這些呢。
眼睛一亮,原來對方沒有忘記,不過聽到後頭的玩笑像是忽然想到甚麼點子。「是呀、是呀,把自己當作你的生日禮物,那請問主人今日有甚麼吩咐呢?」模仿著三侍者的說話方式回答著對方。
「在下會盡力完成。」跳下床,用誇張的手勢向阿貝爾鞠躬。
「哈哈哈,還不錯嘛,我想想、我想看你裸體圍裙然後跳肚皮舞。」一臉正經的提出了自己的要求,其實這也是自己想看那三侍者做的事、痾,開玩笑而已。
「厚!難道就沒有更有意義的事情嗎?誰要穿裸體圍裙跳肚皮舞呀!」一臉你是白癡嗎?看著對方,有時候真的不得不承認這個好友多方面都跟自己很像。
「趕快把衣服穿一穿,帶你去外面吃香喝辣,今天我請客。」
「哈哈哈哈哈,是你說會盡力完成的啊。」說完很自然靠在對方身上,勾住了他的肩,臉湊近對方的,低聲道。「不是說要把自己送給我?」
說完燦爛一笑,放開了對方。「也難得可以讓你請客,那就走囉。」
「把自己送給你也不是穿裸體圍裙呀....」無奈地讓對方搭著自己的肩,當阿貝爾臉湊近的那瞬間有股想狠狠往下揍的感覺,好險對方離開得快,不然今年的生日禮物可能就會變成黑眼圈了。
「前陣子發現了一家挺不錯的酒館,服務生漂亮老闆人也大方,去那吧!去外面等你,動作快點。」撞了撞對方,指了指門口,大步地往外走出,雖然一大早就往酒館跑有點不大好,但現在沒人管不趁這時候又甚麼時候能這樣玩呢?
「呵,那怎麼今天才找我去?」拍了拍自己的臉頰讓自己清醒些,接著便迅速開始梳洗換上衣服就跟著對方踏出房門,一大早就喝酒?有關係嗎。
戶外的天氣相當好,甚至可以說是炎熱,陽光刺眼到讓自己只能瞇起眼睛,手撫過冒了薄汗的額頭。「不過這也太熱了。」
「沒呀,想給你個驚喜,裡面的女服務生也都很漂亮!!拿來當慶生的地方恰當好。」走在前方有一句沒一句地跟著後頭的人說著話。
『叮鈴、叮鈴』推開酒館的門,門上的鈴鐺響起引起了店裡頭人們的注意。「歡迎光臨!!」店裡的服務生爽朗地喊著口號洋溢著青春的氣息。
看著利恩熟識的跟店裡的人打招呼,怡然自得,嘴角勾起卻不忘在坐下時跟對方開玩笑幾句。
「呦,這麼熟,你到底在這泡多久了啊?」
接過酒保給自己的杯子,淺嚐了口,挑了個眉.意外的好味道,雖說也相信自家兄弟的品味但這恰當的果香真的是恰到好處,會令人忍不住一口一口地喝下。
「嗯...這家店是上個月開的,大叔不在閒閒沒事就會跑來,某方面來說可以算是忠實顧客吧,哈哈。」搖晃手中的杯子,晶瑩剔透的水果酒被陽光照射的一閃一閃,至從某次無意間點到這酒,就愛上了這口感。
「大劍聖,生日快樂,乾杯!!!」用酒杯輕撞對方的酒杯,將杯裡的酒一飲而下,來到這個世界後最令人開心的就是還能遇見以前的夥伴好似回到過往的生活。想著這些在宅邸生活的日子不禁開懷大笑了起來「慶祝我們能再相逢!!乾杯!!」話說完,又是一杯落下肚。
「呵,謝啦!」玻璃杯清脆碰撞聲其實很悅耳,尤其是現在這熱鬧的氣氛,不用人多、只要知己在身邊心就是愉悅的。
將杯中琥珀色的液體一口飲盡,舒適的灼熱感劃過喉嚨,香味卻存於口中,閉起眼感到很滿足.
「我啊,其實沒想到會再見到你呢,不過真的太好了,不會把那柄小刀當成你最後的回憶.」
啊啊...那把小刀呀...「之後大叔有遇見你,將小刀交還給你嗎?」最後的囑咐還記憶猶新,阿貝爾送給自己的小刀最後交給了阿奇波爾多希望對方替自己將刀子送回,阿貝爾有收到嗎?在那之後大叔有平安嗎?
「恩,收到囉,這可能是我這輩子唯一感謝他的事吧。」帶著淡淡的笑容回話著,從不掩飾自己對那人的不諒解,也知道兄弟不會因為這事跟自己有所謂的不愉快。
「不過我總覺得,這樣便如同你在我身邊般,最後有你的陪伴真好呢,這是不是也是另類的附約?」笑得輕鬆,一點也不像討論自己最後的回憶。
「別感謝他,他沒甚麼好感謝的,來、來再來一杯。」揮揮手又跟酒保要了兩杯酒,將其中一杯放在阿貝爾的面前。明白自家兄弟對於大叔的不諒解,但能怎麼辦?大叔對於我們就像對待小朋友一樣不想讓我們知道的事情永遠也不願開口,總是說著同樣的一句話遲早你會明白的。
明白你個鬼,不過時間久了自己也就釋懷了不說就不說。想叫阿貝爾也學習自己別在去生那個人的氣但總覺得又好像哪裡不對....就好像單方面的在袒護著他。
「另類的附約嗎?....這樣聽起來好像殉情、哈哈哈哈哈哈...兩個大男人殉情能看嗎?」不能見到兄弟最後一面在自己心裡一直有些疙瘩,那時候其實很多話想對他說,想謝謝他多年來的照顧、想謝謝他在多年後聽到自己有危險急著尋找。當初沒說出口的話,現在也說不出來,只能簡單的以玩笑帶過。
笑了笑,很明白的不在這話題上多討論,談這些都已經沒意義了。
「[怎麼,不想跟我一起嗎?真狠心呢你兄弟。」
其實一個人時總會想,想那些已經無法改變的事實,當初如果怎樣就好了,誰不會後悔,只是向前看總是比較實際,只有這時才會感慨自己果然也是個人。
「當然呀,如果真要殉情也得找個漂亮女生...而不跟大老粗。」用手指用力戳了對方幾下,隨著時間越接近下午,中午吃飯的人潮也逐漸消散還待在酒館的人數五根手指頭都能數得出來。
吃著老闆請著水果,喝著冰涼的酒飲跟阿貝爾這樣打打鬧鬧還差點將酒館掀了起來,這樣的生活真好、但又能持續多久?當大小姐任務完成時我們又該何去何從?
將裝飾在漂亮玻璃盤中的一顆紅色果子捏起放入口中,「啊啊,我也是呢,總希望死的時候身邊有個軟軟香香的女人在身邊陪,這樣至少會微笑離去吧?」看似認真地回覆著,但或許能平順閉上雙眼就已經是奢望。
「不過能在相間就已經是奇蹟了呢,我們兩人。」看著對方眼裡帶著笑意,死去之後還能與友人、舊識相遇相處,會讓自己有錯覺無法瞑目是不是也不錯?
「奇蹟,這個詞說得好,我們在次的相遇真的是奇蹟。」對於阿貝爾形容兩個人之間的關係,拍手大笑,能跟宅邸的每個人相遇都是奇蹟,尤其是自家兄弟。
『轟隆、轟隆。』傳來陣陣雷聲,看窗戶外不遠處有著黑壓壓一大片的烏雲「兄弟,好像快下雨了,要趁下雨前回宅邸嗎?」指了指那片烏雲,在擺擺手表示出門時並沒有帶任何的遮雨物品。
「啊啊、看來是呢、真可惜,只好下次再來囉,找個可以不醉不歸的日子。」看著窗外顯得不太在意,對方的心意已經令人很開心,當然如果有下次不要那麼早會更好。
拳頭槌了下利恩的肩膀。「謝啦兄弟,今天很開心。」跟著對方相視一笑,今天因對方而特別,真的是名副其實的生日快樂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