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憶】在自己也跑了不知道幾圈後,教官見大家也累到不行才鬆口說可以休息了......或者是他自己也覺得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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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教官離開後,跟著大夥一同踏進食堂,餐盤裡早已空空如也,僅剩一些肉屑菜渣。
無奈的趴在餐桌上,努力忽略陣陣作響的肚子,悶悶的說。「教官今天也太過分了吧,就算要做給上頭看也太超過了...」
話一說出口,又餓又累到快要迴光返照的一群人也跟著鼓譟了起來,高聲呼喊著「魔鬼教官」、「教官沒人性」等等的話,甚至連弗雷特里西沒有那個關係到後代繁衍的東西這種話都出來了,一旁的艾伯只能無奈的拉著自己不要跟其他人一同作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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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道是誰起的頭,說了聲要去蓋教官布袋,讓訓練生們的憤怒值突破了底線。
大夥開始用比平常還要團結的分頭支開廚房的人員,以及從廚房裡拉出了用來裝馬鈴薯的麻布袋。
有了武器...咳!布袋之後,一夥人便遮掩著手上的布袋,從廚房出發前往教官室圍堵教官。
一馬當先領著所有群情激憤的訓練生們,聲勢浩蕩往教官室殺去。接近教官室時揮了揮手示意大家安靜下來,自己潛行去窗邊探查敵情。
半分鐘後回到臨時藏身的地方,跟大家說好趁著弗雷教官午歇時迎頭把布袋蓋下去,不要手軟。旁邊的利恩用懷疑眼光看著自己,沒好氣的回了句難道教官的外套還能看錯嗎?就把注意力轉到靜悄悄往外滑的古魯瓦爾多身上。
看了看蓄勢待發的眾人,想想也沒自己的事,乾脆直接順著路回宿舍去睡吧。
但是才沒踏出幾步,後領就被毫不留情的揪住。
「……嗯?」 不耐煩的回頭瞪去,看見利恩一臉你別想走的表情,而阿貝爾則站在一旁笑著。
「我要睡覺。」
對兩人小聲抱怨道,要打你們想打的去就好,卻馬上被「這樣就沒人把風了」、「古魯瓦爾多你也陪我一起守門啊」等理由駁回。
「………………………。」
為什麼剛剛布列依斯偷溜走的時候你們就不攔啊!?
有了利恩與古魯瓦爾多在門口把風,確保逃竄時的路線,眾人的士氣也大增。隨手抓住旁邊也打算無視眾人直接離開的艾伯李斯特,要他一起抓著布袋。一夥人就壓低聲音溜進教官室。
弗雷特里西的外套實在明顯,是個怎樣都不可能認錯的目標。此時他正安詳的趴在桌上熟睡著,實在看不出來是個剛處罰完訓練生跑操場的人。
與阿貝爾等人緊張的握著布袋的邊緣,深吸了一口氣,彼此用眼神打了暗號,就直接撩起布袋朝那個睡得安穩的人蓋下去。
那群傢伙進入室內沒多久,就傳來打擊物品的悶聲和幾個人沈不住氣的叫罵聲。
和利恩對望一眼後,決定無視那門也無法掩蓋的吵雜,背靠走廊牆面和睡意拉扯。
才一回神,一個熟悉的身影從遠方走來,還沒認清背脊就已經掀起一股莫名的戰慄,弄清楚原因前,旁邊的同伴也注意到了。
「有人過來了喔,古魯!」
-那身影越走越近,身著灰色上衣和藍色長靴。
「有點眼…不是吧!?」
-藍長靴的身影似乎注意到這邊,先是歪頭露出疑惑的樣子,接著,像是發現了什麼,突然以全速朝這裡直衝而來!
「阿貝爾那傢伙!明明說了不會看錯的!!!!」
看見迅速逼近的弗雷教官,利恩的抱怨聲幾近慘叫,而自己則是整個人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兩人同時撒腿往教官室緊閉的大門回衝!
「偏偏把大衣脫下來了啊!」
正因如此,才沒有即時發現不對。
跑在前面的利恩幾乎是用撞的開門並衝進去,自己的腳步卻在正要踏向門檻的瞬間被硬生生止住,然後,離地。
「小鬼你們在做什麼!不要砸—」一手將古魯瓦爾多拎起一手抓著利恩,這兩個小子感情沒有好到會單獨相處,代表一定有其他人在自己辦公室內。原本猜想滿腹怨氣的訓練生大不了就砸了桌椅、拿公文折紙飛機,但是映入眼中的景象讓自己腦袋轟了一聲。
「到底在做什麼啊啊啊啊!」顧不上手中兩隻把風的,隨手將人ㄧ拋便像是炸毛的動物般衝上前去。逮住因為極度驚慌,反而僵在原地的小鬼們。
原本正沉醉在勝利的喜悅中,終於可以報中午的那個仇了。沒想到卻在聽到某個熟悉的聲音後完全的驚嚇而愣在原地。
那是本應該在布袋底下沉睡的那個人,正像隻被激怒的野獸扔下手中的行李...利恩跟古魯瓦爾多,用自己只看過伯恩哈德能達到的速度朝自己與阿貝爾一夥人衝過來。
啊啊,真不愧是兄弟...不,現在不是感嘆這個的時候。若是弗雷特里西在這裡的話,那布袋底下的人究竟是誰?
一旁的艾伯李斯特皺緊眉頭,緩慢的掀起布袋的一角,頓時臉色鐵青。而一夥人也跟著低頭往被掀起的那一角看去,看到那個撇下的嘴角與熟悉的凹臉,大家的表情也瞬間變成像是某個東方島國的土偶那般。
「做出這種事,你們做好覺悟了吧?」嘴角、微微的上揚,那是個冷冽的笑。手張了開來,宛如地獄的守門人般擋住了去路。
視線沒有再望向那群闖禍的小鬼,而是看著那雙橄欖綠的眼睛。伯恩哈德緩慢地將蓋在他身上的布袋給扯了下來,並彎腰去撿起落在地上的那件,屬於自己的藍色外套並折好置於桌面。那有條理的動作十分優雅,同時也代表著暴風雨之前最後的寧靜。
「準備咬緊牙關啊、小夥子們。」雙子相似的臉龐,泛起相似的、微冷笑意。
「就讓你們看看……比死還要更深的黑暗吧。」緩緩起身俯視著那些表情如臨末日般的訓練生,抬首與弗雷對上視線交換了眼色。
──該給他們一次,徹底的震撼教育
「嗚....」被摔得太突然而來不及注意周遭,背直接和最近的桌緣撞個正著,但也因此注意到桌子下的陰暗空間。
二話不說爬進那給腳預留的空間並縮起身子。
從這裡可以看見弗雷教官擋在門口、幾近化作修羅的身影,而瀰漫整間室內的另一個森森鬼氣,應該就是伯恩哈德教官了吧。
就算只用聽的也知道,教官室瞬間化作血海戰場,物品摔落砸碎的聲音不絕於耳,同時迴盪訓練生們的慘叫和教官的怒吼。
好不容易抓到縫隙可以溜走,正想鑽出桌下就馬上被「流彈」砸中,定睛一看原來是相框框著的合照,裡面是有些年輕的教官們和...一個沒見過的人。
相片上的人們穿著舊式制服,平和的微笑著,和目前現場煉獄般的氣氛有著天壤之別。
默默把相片放回桌上,趁著混亂鑽到門外,這次,終於成功開溜,一個人踏著睡眠不足的步伐,卻仍用能做到最快的速度直奔向寢室那自己柔軟的床鋪。
「嘶-」抽氣聲此起彼落,混雜著痛呼聲、慘叫聲、咒罵聲讓教官室瞬間從午後的祥和化身為腥風血雨的修羅地獄。很有肇事罪魁禍首自覺地盡力擋下大部份的攻擊,很快就動彈不得躺在一邊只能用嘴巴繼續反擊。
「弗雷教官你下手輕一點,踹那邊利恩會絕子絕孫阿-還有艾伯李斯特那張水嫩的臉龐你也下的了手嗎??簡直惡魔!你有虐童癖嗎?伯恩教官你也是,不要木著一張冰塊臉下重手好嗎?光揍艾依查庫你就飽了啦-」胡亂喊了一通,結果弗雷特里西教官一反常態沒有憤怒的拿著虎徹衝過來,才在想是怎麼回事...
一個黑影罩下來,伯恩哈德教官難得憤怒到有點扭曲變形的臉放大出現,心知要糟,只好打哈哈似的繼續顧左右而言它,希望伯恩哈德教官被轉移注意力不要再把那張恐怖的臉繼續放大,本來就軟掉的身體會因為恐懼更軟爛無法動彈--
「啊、伯恩教官,你不去追古魯瓦爾多嗎?我剛剛看到他跑掉了喔-教官我覺得我今天已經運動夠了再打下去會出人命的教官你手下留情情情--」硬撐著身體往後挪動,未料手底下傳來啪-地一聲不祥聲響,瞬間傳來溫熱的觸感。
「阿貝爾!賠我的眼鏡!」看著自己被玻璃碎片劃傷流血的手,耳邊迴盪著艾伯李斯特的怒吼,阿貝爾瞬間覺得活了十幾年來最倒楣的就是今天了,沒有之一。
知道眼前的阿貝爾是面臨絕望時的垂死掙扎,看見他的手染上了赤色是有稍微想留些情面的打算,不過,若不每人都平等的懲罰,那便愧對於平時對他們的教誨,更是對他們的放任。
也就是因為放任,才會有現在這樣離譜的事情發生。
「你現下該正視的事,不是別的、而是反省你的錯誤。」語畢,更發逼近那躲避的訓練生給予處分。
「反省甚麼的,沒必要那麼嚴肅。應該說、好好享受才是吧。」笑容無比燦爛,宛如暖陽。但手中的力道可一點也沒有放鬆,與身高相符且指節分明的寬大手掌、狠狠的從半空揮下。
掌心與肉相貼發出了光是聽都覺得疼痛的響音,雖說是教訓目的也不是要造成傷害,而是得打從身心都得感到恐懼與服從才行。
伯恩聽見自己這麼說,於是也緩緩的勾起了唇角,露出迷人的笑容。不懂得欣賞的訓練生,同時發出不識相的哀鳴。但、這一切可還沒有結束。
「沒必要手下留情-哥哥」宛如惡魔般的、話語。
最後,終於從兩個魔……教官手中,順利的逃到各自的寢室。這次的經驗,讓大夥得到最恐怖的回憶以及隔天最屈辱的圍觀。
皺緊眉頭看著窗外笑倒在窗台上的別隊訓練生,立刻回瞪回去,卻惹來更多的笑聲。
自己也知道是怎麼回事,被一個被教官打屁股痛到無法坐在椅子上只能勉強趴在桌上聽教官訓話的訓練生瞪實在沒什麼殺傷力
無奈的看了一眼艾伯李斯特,他也只是用眼神告誡自己專心聽教官說話。認命的看著教官異常歡快的表情,想起昨天的事就更加恐懼……
雖然說是教官教訓訓練生,但是訓練生們也不是小孩子、都是十來歲的青少年了,還被這樣打屁股實在是種比被罰跑操場還要痛苦一百倍的酷刑。
當時拚了命與大伙從教官室逃出來,屁股的疼痛讓一伙人完全站不起來,只能靠著教官平時的教導,匍匐著爬出教官室。
那時的事也成為了連隊的怪談。雖然自己與知情的訓練生聽到不知道是怎麼訛傳的,但是當傳回自己耳裡,變成了「住在教官室裡的魔鬼,會發出恐怖的嚎叫,還養了群會爬出來的小鬼」這樣的訊息,彼此還是笑彎了腰。
「......。」
看了同伴們哀怨的樣子後,總覺得好像默默領悟到了些什麼。
直到再次被別隊的傢伙挑釁討架之時,就二話不說的架住人、把帶鞘的劍當做棍子往對方臀部猛力打擊,直到對方腿軟或求饒為止。
這樣做的好處是,被別隊的訓練生打屁股這種事,實在是難以啟齒,更何況去請人驗傷、找教官訴苦?
隊上幾個同伴似乎也發現了這個道理,久而久之,來找碴的人也就自然減少了。
不知道教官們是有意還是無意要我們發現這麼個制裁法,有心栽花也好,無心插柳也罷,因為這次的教訓,這個小隊的訓練生們,似乎又成長了一些。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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