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鐵》
在咖啡色的磚牆上,忽爾淡粉色的瓷磚斑駁地拼湊起來,一片又一片,濃出一朵花來,配上屬大自然的青綠,花兒嬌鮮欲滴。我佇立注視,四周卻無人再抬頭欣賞,繁忙的地鐵月台只遺留下列車逝去的轟隆,以及藝術家的嘆息。
《地鐵》
在車廂間,人們緊握著扶手,度過間歇不斷的搖晃顛簸;每段生命的起落,人都會緊抓著賴以生存的支柱,金錢或自尊。熟悉的女聲廣播後,車門徐徐打開,人們紛紛鬆手;或許,我們該適時放下,尋找別的出口,看生命的美。
《情殤》
情,在蘊釀一瓶美酒;殤,打破了酒瓶。高腳杯盛著灑出來的紅色液體,你我把杯一踫,酒送到嘴邊,我卻有些遲疑。你皺起了眉頭,說:「味淡,未醇。這酒尚未釀好,便開了瓶。」我看著你,想起了那段夭折的愛情。
《琴師》
我撥動琴弦,弦音在指間游轉,孤寂與輕嘆。月光灑在桐木琴上,你走在宮闈外,我坐在宮廷中。望斷天涯,知音難覓,年月過去,月色仍舊朦朧,獨缺一襲青袍相依。滿都城聽雨,琴聲寄離愁,曲終人散。我又可再為誰撫琴?
《落紅》
落了一地綘紅。這紅並非楓葉國於落秋之時,葉子鋪滿山頭的美景;卻是在世界另一頭,中東人民為著自由,宗教,土地而流下的鮮血,泥濘混著滾燙且帶著人性的液體,一地絳紅。但楓葉國與中東國無異,落紅都孕育著一片大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