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回顧】

似乎是忘了些什麼，從原先站立姿勢轉為靠牆。「……喂、」正開口叫另一個在床上不安分弄亂被單的傢伙安分點，卻在開口後一陣暈眩。

——什麼、…忘了……忘、血？

剎那無力感襲來，一個踉蹌跌坐在床緣。「渾蛋。」平時濫用藥物的影響此時造成極大的傷害，對於痛覺遲鈍而導致失血過多，想起忘了的事情卻也沒法子去處理傷口。

將注意力轉到對方身上，挑起了眉，隨即了解是什麼事，都忘了，差點把他的手弄得要廢了。
「不處理那傷，沒多久就可以再死一次。」即便是這麼說，卻沒有出手幫忙的打算，仍是拿著書，只是注意力不在書上，打趣地看著長得十分相似的人。

就算傷口是自己造成的，也沒有絲毫歉意，帶著挑釁的笑意。
看著好戲般的神情。反正目前死不了，快死了再說。

勉強開口。「閉嘴。」用上另手摸往床邊木櫃拉開抽屜，一股不輕的藥味竄入鼻腔，吃力地把紗布繃帶等醫療包紮拿出，卻因無力而凌亂的散在床邊。

咬開藥瓶上栓塞，墨綠色稠狀液體接觸傷口瞬間，咬牙縮起肩膀。「……、呃！」極大疼痛感令人不禁發出低鳴。

有點看不下去。
好歹也是自己弄的，看在他給自己解毒的份上，幫他也算不相欠了。
「這東西真詭異。」大概跟自己一樣，有同樣的興趣，估計是自己弄出來的東西，「不過挺有效的。」
血停住了。

下床靠近看起來在自虐的人，拿過那瓶詭異的東西，將栓塞塞回去。
「接著？」一堆瓶瓶罐罐，也不知道哪瓶是該用的藥，猜想有一大半用了會更慘不會比較好。

「要那玩一兒自己調，包起來。」凝眉不做多問上前搭話的人，多一雙手幫忙越快能減輕暈眩與不適，拿上紗布壓住傷口，撇眼床上繃帶示意拿來包紮。

「我弄的東西可不一樣。」有相同效果就是了，聳肩，拿起繃帶，開始一圈一圈纏著。
偶爾會故意弄痛對方，反正痛的人不是自己，痛一點又何妨。
整個纏完後，在最後拉得特別用力，看到皺起的眉頭就覺得心情愉悅。
看著剩下的繃帶，挑唇笑。

弄了一個大蝴蝶結，看著那畫面，怎麼看怎麼愚蠢。最後還是噗哧笑了出來，「我說這樣挺可愛的啊？」

雖是好心上前來幫忙不該多說些什麼，但時不時過度施力讓傷口泛出血色、疼痛，縱使對方再怎麼好心那種被被戲弄的感覺還是令人頗不爽，直到最後一句話隨著包紮動作結束後一起引爆。

「你就等著，等等也會讓你很可愛。」伸手抓過距離身邊最近的物品，一個勁往人臉上砸。

本該看見的血柱沒從對方鼻尖流出，取而代之的是平時用來休息枕在腦子下的枕頭。「……該死。」一時半刻沒將塞在對方臉上的枕頭拿下，而是爆出粗口。

沒有預料到對方會拿東西打人，自己的疏失，畢竟跟自己很像，被這樣戲弄應該也是會有相同的反應，但原本以為的疼痛沒有落下，取而代之的是軟軟的東西，沒什麼事。

順手將枕頭拿下來，對方處於失血狀態，隨手一搶就搶下來了，順著就往對方臉上砸，還壓著揉了揉，「還給你。」

「本來就我的。」撥開臉上枕頭，又揪過另一顆從頭頂砸上，被東西埋住臉的感覺雖然沒什麼傷害性，卻表明了是種挑釁，尤其那傢伙還在臉上揉了揉。

趁人沒反應來，拉過領子扯到一邊後在往臉上送上第二顆，學著對方一般，回敬著雙倍的揉一揉。

覺得有些阻礙呼吸，拿著原本的那顆直接往對方臉上打去，反正很軟傷害也不大。
「你精神倒是挺好的。」
被悶著的時間有點長，掙脫後稍稍地喘了一下，又搶過他拿著的那顆砸到他的臉上，順便拿著原先的那顆又砸上身去，連兩下都命中。

「多虧你幫忙。」抓過還留在枕上的手臂，拉近距離後拿上一邊剛砸中自己的白枕頭，用力朝人臉壓下按倒。拿起後又朝對方身上再砸下兩三回，讓人退到了床緣邊。

一半的身體都在床外，迎來的下墜感，使自己繃緊身體隨手一抓，剛好抓到對方的手，「就算要掉下去你也給我一起下來。」

「誰要當你的肉墊。」沒如預期的讓對方摔下床，多出一個人重量的手臂有些痠痛，試圖用上另一手將對方掰開卻礙於傷口而使不上力。

「下去。」本想伸出腳往對方臉上踩去，才一將重心換位整個人便往前傾。「咋、」只能順手在抓過身邊枕頭扔上後將人拖回床上。

原本以為會掉下去，然後拖對方一起下水的，卻被拉了回去。
躺在床上睜眼瞪著天花板，覺得有些累，中毒方解，又拿枕頭丟來丟去，體力消耗算大的。
「喂……」沒什麼禮貌性地叫了對方，「餓了。」
不知道是不是想故意找麻煩，總之不想打營養劑之類的東西。

「就不能休息一下再去嗎。」跟著癱倒在床上往對方側腰踢了幾腳，比起長期研究下的疲倦，消耗大量熱量的活動更讓身體吃不消。

過了幾分鐘後起身，順手也扯起對方。「不是餓、走不走。」下床後理了理被砸亂的衣物，走往門口。

「當然。」起身，沒什麼思考地跟著對方走，反正有人帶路，多想做什麼？

【第二章完結、請待後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