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劇情】「早安啊小鬼們太陽都曬...阿貝爾你的褲子呢。」自己到底該甩上門,然後去找兄長說自己看到髒東西。還是該表現出,發現有狼爬上自家孩兒的床-呸、我一個大男人才生不出這麼大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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腦中閃過的念頭要說是歪掉,不如說是已經混亂成一團。但右手端著的盤子上傳來的重量感將自己拉回現實,那是自己剛在廚房磨蹭好一段時間作出的簡單早點。原本想說繞過來跟兩個小訓練生聊聊天、套感情,沒想到撞上這尷尬的場面...。
「那個、要吃早餐嗎?」
「我的褲子、」略微停頓片刻,腦袋中還迴盪著被教官闖進房間看見全裸身體的衝擊,半分鐘後才緩過來-反正教官也是男人,又是長輩,被看個兩三眼沒什麼差別-故意輕佻的回答,「大概在艾依那兒,昨天我一起脫得,但不知道他洗完曬到哪去了。」說完直率的看向臉脹紅的艾依查庫,心底偷笑,只是臉上表情依然保持鎮定。
一邊裝作被早餐香味吸引而漫不經心;一邊大大方方任由艾依查庫抓著被子不放,僵成一根人形柱子,好整以暇的作壁上觀,時不時來個幾句早餐的話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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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弗雷,你的手藝還是沒變呢。」還是記憶中會偷偷摸去廚房作點吃得給晚睡又嘴饞得小訓生們的樣子;還是記憶中時常為此而拼命撐著晚睡得好味道。
原本聽到有早餐,正想無視自己跟阿貝爾線下尷尬的情況,沒想到阿貝爾的話一出,又僵在那邊了。那隻兔子說什麼啊!說的一副自己把他的褲子脫了拿去哪裡了!
反應過來阿貝爾說了什麼後,才憤怒的將手上的被子砸過去,險些就砸翻了那盤看起來十分美味的早餐。
「你的褲子我都還扔在浴室裡,要洗你自己洗我才不管。」看著因為被子的衝擊而趴倒在地上的阿貝爾,冷冷的越過走到弗雷特里西面前,看著盤子裡的食物。
「看起來很好吃,我們就自己去吃吧!地上那個沒穿褲子也不遮一下的可以不用理他。」說著,就想抓著弗雷特里西走出房間。
「嘿、等一下,雖然你們大概沒碰上、但宅邸裡還有女士的存在,艾依你還是穿著整齊再出去房門吧。」原本想像過去般抓著對方後領,但艾依查庫上半身也是光溜溜的。
該說是被正趴在地板上呈現扁平狀的男人在短時間內給帶壞了不成,畢竟上次見面時艾依至少還規矩的穿著著自己並不熟悉的墨色軍裝。
忍不住對阿貝爾露出譴責的眼神,。並低頭看了看自己的過膝長靴,考慮著是否現在過去踩他個幾腳。
「阿貝爾啊、從上次碰面就想問了,你沒因為艾依還沒有記憶就欺負他吧。」拿著盤子蹲了下來,用餐盤擋住艾依疑惑的視線。瞇起橄欖綠的眼直盯進那橘黃色的長劉海下深邃的海洋藍之中。
「欺負他我哪捨得?捧在手裡怕摔了、含在嘴裡我還怕化了。我可是花了好長一段時間自我調適並釐清心情,現在正下手追人呢。」微動了動唇,認真盯著弗雷的眼,用極低音量正經地回答了問題。
「但是,」見弗雷覷了幾眼自己渾身上下只裹被子,再沒別的遮蔽物的樣子,明顯不太認同上述那串表白,遂低聲繼續補充。「你也知道艾依那小子…」藉著掩護偷看了一眼,確認艾依不可能聽見才接完剩下的話。
「遲鈍到我都想先下手為強,但怕他反感只好先這樣不上不下地惹惹他,讓他習慣我,同時也一步步反覆確認自己的感覺。」
「………………」這種像是喜歡女孩,而故意去扯扯辮子、掀掀裙子將對方惹哭的小男孩行為到底是誰教出來的...。
眼神沉了下來,接著要說是放下盤子不如說是啪一聲將鐵盤壓在對方臉上,然後悠哉的盤腿坐了下來。轉頭朝愣住的艾依招了招手,拍了拍身旁的厚地毯。彷彿沒聽見阿貝爾剛才真情流漏的話語般,溫和地笑著要青年過來坐著吃早餐。
「沒桌子可用,我們隨意點。」
「嗚咳、弗雷你下手會不會太狠了一點,我的鼻梁都要被你敲斷了!」無奈地小心翼翼喬好位置充當餐桌好讓兩人吃飯,一邊苦著臉嗅聞好吃的香味。
沒辦法,誰讓自己就認定了他呢?抵不過他看見早餐那驚喜的眼神,也捨不得他餓…至於弗雷特里西,有的是時間好好溝通溝通。
呆愣的看著不知道聽了阿貝爾說了什麼的弗雷特里西把餐盤狠狠的砸下去,還邀請自己就把阿貝爾當做餐桌使用,有點反應不過來,只是下意識的聽從弗雷特里西的指示,在他一旁坐下。
眼角瞄了一眼露出肚子也十分餓表情的餐桌,嘆了一口氣,用手招呼了下弗雷特里西,便將餐盤從那個一點都不平坦的餐桌上拿起來,並順手從餐盤裡挑了一樣食物塞進阿貝爾嘴裡。
看著阿貝爾的表情從驚訝、感動到面目糾結實在很有趣
原因無他,剛才看似順手的動作,其實早就在心裡盤算了許久,那塊可能原本是弗雷特里西打算自己吃掉的生洋蔥自然是雀屏中選。
看著背洋蔥嗆的說不出話來的阿貝爾,露出淡淡笑了笑,便將盤子放在一旁的地上。「放這也能吃,就別用桌子了。」
看著兩人間的互動,忽然覺得似乎也不用那麼擔心,畢竟自己記憶中的艾依查庫可不是那種溫順的寵物犬。於是便以聊天般的語氣隨口問著,對於眼前熟悉卻又陌生的青年。「艾依,有關記憶有任何恢復的跡象嗎?」
咬著還滿好吃的肉片,抬起頭來看著弗雷特里西,慢慢的把口中的食物嚥下。
來到這個宅邸,經過腿部重傷、經阿貝爾—這只好勉強承認—認真照料下已經好個七八成、可以跑著追殺人...咳!不經弗雷特里西提醒還真忘記這件事了。
「沒什麼,還是跟之前一樣,除了名字,其他都沒有。」順口咬了一口麵包,突然想起了自己一直很好奇的一件事。「話說回來,有件事我一直很好奇。」
看著弗雷特里西疑惑的臉龐,猶豫了下,便慢慢的說出口。「我認識你嗎?....當然不是現在,我是說,在阿貝爾帶我來這裡之前。」早在之前弗雷特里西能毫不猶豫的念出自己名字的時候,自己便很好奇這件事。
「認識啊。」沒打算隱瞞,但也沒要說些太過嚴肅的話題。畢竟很多的回憶並不是光聽別人說說故事就能夠去相信的,對於過往的一切,只有自身才能夠記得當下的情緒。
「我從你才這麼一丁點時就認識了。」維持著盤腿的坐姿隨手比了比大約眉間的高度。「大概只到我腰上吧,怯生生的、像是隻嚇壞的小狗崽。」
「.....啊?」原本抱持著就算認識弗雷特里西,也至少是年紀稍微接近一點的時期,沒想到是這麼小的時候,根本是孩提時期。可自己根本一點印象都沒有。皺著眉頭,聽著弗雷特里西的描述,十分陌生,像是在說另一個跟自己完全相反的孩子。
「什麼小狗崽,你記錯了吧?」搖了搖頭,繼續低頭咬著麵包。
雖然心底有一點想法─可能是失去記憶,讓自己對自己的理解有些偏差,但是下一秒卻被自己否決了。
再怎麼偏差,也不至於到完全不一樣的地步。要不是弗雷特里西記錯了,不然就是中途自己的個性慢慢轉變了,當然,自己偏向相信前者。
弗雷特里西似乎看見自己似乎也不怎麼相信,也就沒多說什麼,繼續享用早餐。
一陣無語之後,看著氣氛有些幹尬,想說點什麼。映入腦海的第一個念頭,就是在遇見阿貝爾之前、以及剛相遇不久的時期,一直困擾自己的那個夢魘。
「那個,再問你一個問題可以嗎?」吞了吞口水,準備接受任何可能的答案。「之前聽阿貝爾說什麼關於聖女之子以及戰士的事。那個聖女之子,是一個著了火還會講話的骷髏嗎?」
想來,當初在夢境裡,那個骷髏一直呼喚自己的名字又消逝了,之後又聽阿貝爾說什麼他們所跟隨的聖女之子有異常導致這個世界出現了各種異狀。若是那個骷髏就是聖女之子,抑或是跟聖女之子有關係,那是否自己也是自己一直不想承認的,跟隨聖女之子的戰士。
手上的動作停滯,然後緩緩轉頭凝視著艾依查庫。當然知道對方口中的火焰髑髏是什麼,但奇怪的是艾依查庫都已經見到了聖女卻沒有一個引導他的聖女之子。原本以為艾依是像某些被喚醒卻沒有跟隨大小姐的戰士,但聽他這麼說…火焰聖女似乎是連傳達意志都沒有進行完。
這麼說來…艾妲連聖女的存在都不知道,難不成祂與戰士之間甦醒時的聯繫中斷了…
「艾依,你是什麼時候醒的,近日嗎?」突兀的問著,帶著微笑的臉上沒有顯露出沉重的思緒。
沒有等到回答,卻得到了個自己摸不著頭緒的問題。雖然不是很理解弗雷特里西為什麼這麼問,不過要是這個回答關係到這個困擾自己已久的惡夢,回答一下倒是無妨。
「呃,大概就不久前吧?」皺著眉頭看著弗雷特西的臉,雖然仍是掛著微笑,但是感覺就是不太一樣。
「怎麼了?那個骷髏很重要嗎?」要是很重要的話,是不是要將整個夢境告訴弗雷特里西。
在夢的盡頭,逐漸燃燒殆盡化為一片虛無的骷髏,看著這種畫面還真的是很不好受。若是這個骷髏是個很重要的角色,消失了不就很嚴重?得問清楚才行。
「重要嗎...」一時之間無法決定該如何回答這個問題,畢竟要說讓他們甦醒的火焰聖女重不重要,答案是肯定的。
但、對毫無記憶的艾依來說,聖女的存在卻又那樣的可有可無。
自己去協助聖女之子是一種責任、去換取記憶的恢復當作回報。而艾依查庫這樣的甦醒,就像是糊里糊塗闖入這個世界一般。
雖然還不確定這世界到底發生甚麼事,不過肯定不是甚麼好事。戰鬥肯定是無法避免的,誰知道會不會碰上像上一世那樣絕望的情景。
如果什麼都不知道的話,或許他們就可以不必捲入...。
看著不發一語的阿貝爾,雖然剛才聽完那番告白後極想拿東西砸開那肯定裝滿不正經想法的腦袋。但有很多情愫是不會因此就能阻止的,如果是他們兩人的話雖然讓人意外,但也稱不上是壞事。
無意識地以拇指摩挲著食指的指節,恍惚間彷彿回到久遠的過往,正猶豫著該如何向還略帶稚氣的訓練生們解釋何謂戰役、以及不舉起武器等待在面前的就是死亡。雖然眼前的艾依查庫與阿貝爾早已不是當年青澀的模樣。
「你怎麼說呢,阿貝爾。」
經歷一連串從愕然到無奈,再到開心又傻眼的複雜情緒轉變後,此刻正捧著早餐,聽著兩人聊天,並乖乖窩在一邊奉行悶聲發大財的想法,努力填飽肚子,也餵飽艾依查庫。
在自己順手搶劫好幾塊肉塞到艾依查庫碗裡時,猜測著弗雷特里西是否順應著他肉被搶走的不快情緒,話題不知怎的就沉重了起來。咬著筷子訝異的看了一眼點名自己的弗雷,吞下嘴裡的戰利品思考了片刻。
「艾依查庫,是在我懷裡甦醒的。」一開口便先打趣了一下艾依,不意外的看見有人要發火了,這才認真的往下接續。「我不清楚那個被我們稱之為火焰聖女的燃燒骷髏,對艾依說了什麼。對我來說,自從聖女之子不再自由活動,你可以講好聽一點是我們得到了自由;反之就是火焰聖女棄了我們而去。」
喝了一口水後又沉默了片刻,才下定決心似的重新開口。「弗雷,艾依不完全是艾依、一如你我皆不完全只是自己。從聖女之子停止轉動後幾乎放棄世界的我,是因為他才重新開始的。」
「所以,想說什麼就直說無妨,有我陪著他。」
雖然聽起來的確是算是真誠或可說是令人感動的一番話,但、怎麼就忍不住想往那張貌似有些得意洋洋的臉上敲過去呢。
「罷了、說話就說話,在長輩面前曬什麼恩愛。」在敲上一拳後笑了起來,那沉重的氣氛像是從來沒有過一般。偏過頭去看著艾依,重新了回答他的問題。談論到那可說是造物主的火焰聖女,以及最近的各種異變。
「...但就算是世界崩壞,也沒什麼好擔心的、如果有個人在身邊的話。」朝身旁的阿貝爾眨了眨眼。
「世界崩壞,但我們依舊並肩同行,不是嗎?人多好辦事嘛,總會找出方向的。」眨眼回應弗雷的話,手偷偷環上了艾依查庫的肩。酒足飯飽...不對,是吃飽喝足後全身慵懶,也不在意自己只裹著棉被的狀況便隨意與兩人聊天。聊到一半才發覺這氛圍好是好,但像是少了什麼...
「對了弗雷,你還沒遇到伯恩?我記得從以前到現在你們都是形影不離的,今天沒看到你拉著他過來。」回想起聯隊時期出了名的雙子,即使常被嚴厲的教訓,不得不說離開之後在世界上打滾,最懷念的也是那段時光。
帶著一種緬懷的心情,同時心底隱隱有了計算。弗雷跟伯恩可是出了名的兄弟情侶檔,若真能碰上他們倆個同時在一起,或是碰到伯恩也好,應該都能讓艾依查庫看見所謂的最佳示範,這樣說不定他可以早點卸下心房,答應自己。
聽完弗雷特里西的敘述,瞬間理解那個夢背後的事件有多嚴重。雖然表面上不動聲色,但是緊握著的兩手上留下施力過後的紅印子,卻顯漏了心理的不安。
直到冒著冷汗的肩膀被阿貝爾環住後,才稍稍的、讓自己有些意外的、有點安心的感覺。
也許就像他們兩個說的吧?有人在身邊總是好的。雖然還是不了解很多事情,包括自己的過往、在這裡的意義,以及對阿貝爾那種不同的感覺到底是什麼,但是有人陪著一起尋找答案,總比一個人陷入死胡同裡好。說著就有些心寬,雖然還是有些不安,但是還是能平靜的與他們談天。
「伯恩?」聽著兩人聊著天,突然聽到陌生的名字。又是一個阿貝爾認識,但是自己卻陌生的人嗎?
又是這種感覺,覺得阿貝爾如此了解自己,自己卻對他一無所知。掩蓋著莫名湧現的寂寞,隨著阿貝爾的視線看著弗雷特里西。「伯恩是誰?」
「怎麼可能沒遇上…伯恩哈德是我哥,艾依你只要看見就立刻會認出的。」看了看身旁空空的盤子,以及窗外難得可用風光明媚來形容的景象。發現自己也已經待了一段時間,不知道伯恩跟瑪格莉特談的如何了。
「時間也差不多了,你們打理好自己後也出去晃晃吧。別整天待在床上,到時候連刀怎麼握都忘了。」站起身來打算繞去看看情況,然後像忽然想到什麼般,伸手將阿貝爾勾了過來。
「喂小子…我跟伯恩的事你肯定都看在眼裡…你說…你會不會是被影響才現在看上男人。」雖然覺得應該不是自己的問題,但畢竟還是被稱為教官,如果在不注意的時候教人走歪…那就歪吧,反正也不是什麼值得反省的事。
「弗雷你要知道,你們的濃情蜜意想不看到都有點難阿。」聲音與表情都帶著一點調笑的味道,故意不看著弗雷特里西,而是對著艾依查庫說話。「另外、我是喜歡上艾依查庫這個男人、而不是只要男人都可以的。我想你跟伯恩也是只認定彼此而已吧。」補充這句話時收起了輕浮神情,面容認真並難得帶著一點嚴肅。
模糊的記憶中,自己的身邊的確曾來來去去過不少伴隨者,但能真正停駐在心間、並執著認定一生的唯有艾依查庫而已。也不知怎的就對這個老是被自己暱稱為小兔子、實則個性像隻可愛幼犬一樣的男人心動。既然承認了,就該好好的努力把人追到手。
「我說弗雷,能不能讓你家那口子也傳授一把情侶交往秘笈?」想到該努力追到手就一陣頭痛,趁此機會跟弗雷套套招也好,畢竟伯恩哈德比起來是穩重太多了,相信把艾依查庫教壞的機率也比讓他雙胞胎弟弟來教還要低上許多,至不濟也在安全值內。
「伯恩哈德只適用在我身上,當然我的方法也是。如果我們的模式能用在艾依身上的話你就得小心了吧,畢竟我們怎麼看都要比你有魅力啊。」嘴角上揚的笑容壞的恰到好處。「嘛、雖然我沒那個興趣。」
伸出手揉了揉艾依那亂翹的金髮,見他完全沒能反應過來話題的轉變而滿臉疑惑的眨著眼,於是笑著湊過去在他耳旁低語。「如果阿貝爾對你亂來的話隨時可以來找教官啊,我一定敎你幾招如何把佔據體型優勢的對手牢牢壓制,並讓他感覺到疼痛卻又不至於受傷。」
「我該跟你說,他現在沒一天不騷擾我的嗎?」原本還在好奇阿貝爾到底跟弗雷特里西在談論什麼,聽到這句話瞬間理解過來,並露出了無奈的微笑。
「你放心,有必要的話我會一槍斃了他。」眼尾瞥見阿貝爾有些是死如歸的表情,露出了滿意的微笑。
不過,如果自己推測的沒錯的話,現在就有件嚴重的事情需要讓自己好好思考一下了。看來,一直自恃著是追殺兔子的獵人,反倒是被盯上的獵犬。這可不太好玩。
在弄清楚對阿貝爾的想法究竟只是普通朋友或是有其他想法之前,可不能被先下手為強而影響到自己真正的想法。
隨手抓掉弗雷特里西揉著自己頭的手,故意露出無辜的表情。「倒是弗雷特里西,你也快去找伯恩哈德吧?」挑了挑眉。「有個人在身旁總是比較好的,對吧?」
「嗯?才吃飽就急著送客啊,真是沒良心的小狼崽。」邊說著邊收回將對方的金髮揉成金色鳥巢的爪子。但想想的確自己也沒什麼事了,而阿貝爾看著艾依的眼神像是有千言萬語憋在心上似的。
「罷了、你們好好相處,我可要去找我哥了。」
「弗雷慢走-記得幫我跟伯恩問個好,就說我之後再找時間去和他好好聊聊。」咬牙切齒、皮笑肉不笑地看著那人拎著盤子退場的爽朗背影,確定門關好後,轉身面對艾依查庫那似笑非笑的表情,氣勢卻一下子洩了。
畢竟是自己先纏著他不放,這下被弗雷捅破了某張窗戶紙,再回想起剛剛的槍斃發言--不著痕跡地偷偷望了下面一眼,擦了擦不存在的冷汗。嘴張了張又閉上,好半晌才吶吶地吐出一句話。
「艾依...弗雷他、有時候說的話也不能完全相信的。」說完自己都想揍自己一拳,這什麼扭扭捏捏的彆扭話?
看來,自己正在思考著要怎麼料理這隻兔子的表情讓他嚇破了膽。維持著同樣的表情聽著阿貝爾支支吾吾的把話說完,仍是同樣的一號表情。直到看到那隻兔子好像越縮越小,才嘆了一口氣,伸手過去拍了拍嚇得都涼了的肩膀。
只要你安分點就沒事。」
越過那隻看起來如釋重負的兔子,坐在床緣看著他。「所以了,剛才弗雷特里西說了,我們也該出去走走。你之後打算怎麼辦?」
「唔、安分就好嗎...?」對這回應有些哭笑不得,想來自己的反應太過於怯弱讓艾依查庫誤會了什麼-不過回頭想想,這樣的誤會摸不准是件好事也不一定,至少他正常的問自己話了不是-雖然這又是另一個難題。該怎麼告訴他自己手上其實是有換洗衣物這件事情呢...
甩了甩頭,決定暫時先不去想這個問題。快速思考了片刻自己要去的地方,以一種微妙的神情回答了艾依查庫的問話。「我得去賺錢-」掏出空空如也的錢包倒著晃了晃,沒有掉出半丁點東西,「不過你就不必跟著我去了,好好在宅邸內養傷比較重要。」一來我放心,二來這樣就有機會碰到伯恩哈德了。
「我都可以跑一晚獵殺某隻兔子,讓我跟去......」原本想反駁著對方讓自己留下來癢傷的說法,但是看到阿貝爾難得堅決的表情,便把後面的話硬是吞了下去。
凝視著對方又重新泛起自信的藍色眼睛,猶豫了一會,才煩躁的抓了抓頭。
重新站起身,走到阿貝爾身邊,扯了扯還被對方裹在身上的棉被。「你想這樣子就出門?」
說完,便拉著對方要往浴室走。雖然要等衣服乾需要一點時間。不過,這點事也不用太急,現在洗一起說不定明天就能乾了,明天再啟程,也不差這一點時間。
抓了抓長髮,決定默不吭聲地先去把衣服洗完再說,好歹那衣服也是僅剩的另一套,不洗就真的要沒衣服穿了。跟進浴室裡開始把衣服當成弗雷特里西又揉又搓又槌的,一邊眼睛止不住地往旁邊瞄。
艾依查庫現在可是跟自己一樣只圍了浴巾在下半身,那身體的線條可是非常漂亮的,看不出來這人才剛從箱子裡甦醒沒有多久的時間。順著身體曲線滑落的水滴一路往下...停,再看下去就要被發現了。
勉強自己把視線調回弗雷特里西-不對,是成堆的髒衣服上面兩三下洗好衣服,鬼使神差地衝出去拿了兩套換洗衣物進浴室,靠在牆邊清了清喉嚨。
「那個,艾依。這裡是你的衣服...停,我從箱子裡順手摸出來的,你不要用這麼恐怖的眼神看著我,我不過就是忘記了--」後面的話被淹沒在慘叫聲中,沒了影。
瞇著眼看著那兩套乾淨的換洗衣物,默默的抹掉臉上因為方才努力洗衣服所流下的汗珠。
阿貝爾,你可以去死了。」說完,便露出燦爛的笑容。
至於之後某隻兔子因為被獵犬獵殺所發出的慘叫,會不會被宅邸裡的其他人聽到,這就不是自己能控制的了。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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