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眼前可愛的粉紅色液體歪了歪頭,貝琳達待機睡眠前的記憶這瓶子似乎不在房間裡的,然而在自己偷偷醒來後就出現在桌上,到底是誰可以不吵醒待機中的我們放這瓶子在桌上?
嗅了嗅味道看著旁邊寫著請喝喝看的字條,戰戰兢兢得喝了一大口。
「嗚!這個花草茶太濃了,誰煮的?手藝真是差勁。」雖然這麼說著但還是皺著眉還是喝完了整瓶花茶。
看著字條,似乎是該好好的跟這主人討論一下這花茶的做法,站起身走出了房門。
剛從路德的店裡離開,返回自己的房間時,突然瞥見自己最討厭但又是必經之路的某條走廊的木門被打開,從後鑽出那個雖然熟悉但心感厭惡的身影。『真不走運。』
但從那開門的聲響跟那道身影的動作來看,又好像有點奇怪……。「呃?」
順著聲音轉頭看到對方微愣的樣子不知為何總覺心跳漏了一拍,臉上不自覺得泛起了潮紅。
「那.....那個......呃......帕......帕茉.....你好。」心跳突然不受控制,彷彿隨時就要跳出胸口,緊抓著瓶子眼神不斷的飄移,怎樣都不敢望著帕茉。
「呃、……是?」完全不能想像眼前的古朗德利尼亞帝國女將軍,貝琳達看到自己後非但沒有譏諷自己;還竟然紅著臉頰,口齒不清的向自己打‧招‧呼?
「呃、呀呀呃…呃——這個……!!」下意識嚥下一口唾液後,才勉強自己繼續回應。「呃、那個…貝琳、達?你……」
聽著對方喊出貝琳達的名字淚水不自覺得流下。是阿,自己連名字都想不起來,所有人記得的都是貝琳達而已。
「人家不是......我不是......我是.....嗚哇哇哇~~帕茉不要叫我那個名字!叫什麼都好就是不要那個名字!」在對方完全無法理解發生什麼事時抱著帕茉不停的哭泣。
憑著那個可恨的身高差,光是貝琳達一下撲抱,便搞得自己動彈不得。之後更被淚如雨下的她緊抱在她的胸前!「呃、慢著……唔、————!!!!」
「放、手……好擠——唔————吶————!!!」但是以眼前人的力氣來說,自己根本是無法掙脫,所以只好順勢回抱一下並放鬆自己的身體。
聽著帕茉的話鬆開了手,抓著帕茉的袖子一副可憐兮兮的看著對方「帕茉姐姐討厭我嗎?」
「嗚呀……得救了。」貝琳達的人間兇器果然不簡單,看怕繼續被她緊抱埋胸下去的話;鐡定又要被變成白光的回到自己房間去。「說起來、帕茉姐姐是……?」
那個名字?貝琳達…不、這個人到底是誰來的?有夠奇怪。為免眼前人再度發難,只好忍住面前的強橫的壓迫感繼續詢問。「那你到底是誰?怎麼以前都沒看過你的?」
眨了眨眼漏出了燦爛的微笑「我一直都在,一直都看著大家的,只不過沒辦法摸到大家,一直都在等著大家成為我的力量......」
「這樣說起來....如果她醒了我就沒辦法摸到帕茉了。」想到這裡心裡不禁揪緊,如果可以一直一直在一起就好了.......在一起!?
「對了!只要帕茉成為我的軍隊,這樣我們就可以一直一直在一起了。」露出瘋狂的笑容緊緊抱著帕茉「永遠不會改變的幸福快樂。」
「果然是這樣吶…嗚、但、但是——嗚呀!」眼前的人雖然基本上已經可以確定是貝琳達的另一個人格,但是看來就跟貝琳達一模一樣。
被眼前所謂的貝琳達的另一個人格緊緊抱著,連胸骨都好像斷了的樣子。「好、痛……吶,放、放開我……你、這個……唔!!!!」
「啊!對不起!沒有要讓你那麼痛苦的。」放開了怕茉看著對方痛苦得喘著氣心裡又揪痛起來,自己太輕率了!怎麼會讓帕茉這麼痛苦,這樣自己不就跟那些人一樣了。憤怒的剁了剁腳,在身邊開始凝聚起大量的寒氣。
「雖然技術沒有貝琳達那麼好,不過我會努力讓帕茉感覺不到痛苦的。」露出了與話語完全不搭的陽光笑容「所以帕茉你想要心臟被刺穿還是腦袋?這兩個地方我有自信做到不會痛苦的!」
「嗚…哈、哈……唔噗——!」儼如大蟒蛇在品嚐牠的晚餐的前戲,先假意放鬆身體;讓獵物以為可以趁機掙脫後再重新勒緊般,已經有點骨折的身體被眼前人重新放下,當下失去重心的倒在地上喘息,然後吐出血水。
顧不得身上的傷及地上的血跡,硬生生的用手撐起半邊身體回盯著眼前的黑曜石。「呸、……呃,布勞看到的話一定會指著我罵了吧。算了,管他的!」
雖然意識開始有點模糊,但應該還可以撐一小段時間,只要再多少許時間就好。「唔、吶…貝琳達的…另一個…、人格、喔?可不可以先抱起我一下?我……我好像已經、嗚哈——呃……爬不起來了,麻煩你?」
「好!」蹲下去小心翼翼的扶起了對方,抱著蹭了兩下「這樣可以嗎?」
「嗯呣…那就好了……呼……。」重新變回跪坐的姿勢被她抱著,舉起打顫的雙手用力回抱著她的背部後;把頭挨到肩膊那裡。
「吶…其實你知不知道…… 我們戰士們戰死後……只會變成白光的原因嗎?」再撐一陣子就好,所以…。
「白光?」什麼白光?平常都是貝琳達在負責戰鬥,自己只是偶爾出來散個步,變成白光是什麼意思?無法理解的歪了歪頭,等著帕茉的解釋。
「因為……我們所有人都只是被聖女之子暫時賦予方便行動的身體的亡靈而已。所以肉體甚麼的……」氣弱游絲的在那人的耳邊耳語,然後趁機抽出藏在手臂的小刀,一下戳到那人的後背位置。
痛楚從背後傳來!愣了幾秒才發現自己被襲擊的事實。
「你騙我!誰都可以騙我!你不可以!不可以!」存在體內的瘴氣一口氣爆發出來紫色的濃霧環繞著周圍,屬於亡者的腳步聲由遠而近直到團團圍住了兩人。
「為什麼要騙我?就差一點,我們就可以永遠在一起了。」沒有帳氣的補充身體開始瀕臨崩壞,身上用肉眼可見的速度開始龜裂,綠色的鮮血慢慢流下滴落在地上「如果你不愛我,那我也不會讓別人愛上你的。」
「晚安,親愛的帕茉」微笑的舉起了手,所有亡者舉起了武器「動手!」
「嗯?我、騙你……?哈嗚、——吶哈、哈……」已經幾近是把人掛在另一個人的身上般的倒在她的懷裡,現在都只是依靠自己僅餘的意志繼續硬撐。「這根本、根本…只是人所共知的事實而已,難道……你不知道嗎?」
眼尾瞄過那列亡者大軍快到自己的身邊,口中道出一句「將軍( 此指象棋術語:check) 。」後合上眼睛昏倒。
【索爾】在走廊尋找久沒回房的帕茉時,赫然見到那幕奇特的場面。雖然想立即衝前保護帕茉,但她只管在心中喊著「快點疊聖痕,待我說出『將軍(象棋術語:check)』後立即進行攻擊。」的話,所以只好暫時接兵不動。然後現在……
【索爾】「了解。」簡單的回應已經陷入昏迷狀態的帕茉後,從容的帶著微弱藍光從貝琳達的後方慢步走到一臉驚愕的貝琳達身旁。「想打帕茉主意的諸君,晚上好。」
看著帕茉暈過去,卻停下了亡靈的腳步,抱著她輕輕的蹭了蹭喃喃的開口「我好喜歡你,為什麼不喜歡我?為什麼?一直在一起不是就好了?」
放下了帕茉讓亡靈們一擁而上,心裡傳來無法理解的感情,還沒能釐清索爾的聲音出現在身後。
【索爾】「然後,敬祝各位好夢。」包圍著身體各處的單薄藍光突然變得異常光亮,連貝琳達跟她的下人們都禁不住望向自己。
來不及反應刺眼的光芒包圍了自己,同一時間亡靈的武器也刺穿了帕茉,兩道白光飛掠而過。
張開眼,身上力量意外的虛弱,而體內只剩下維持基本運作的瘴氣,別說招換那傢伙的亡靈僕人,連自己都接近無法凝聚冰霜。
「你到哪去玩了?把身體弄成這個樣子。」兩個人的記錄大多數應該是可以共同讀取的,那段記憶是有需要獨立出來的嗎?皺著眉感覺到另一個人也還沒沉睡,開口質問。
『我不記得了,好像跟誰在一起很難過?』
「難過到需要放出融魂大軍?」從書架上拿出夾著金菊花瓣書籤的書慢慢閱讀起來,可以感覺到對方很認真在思考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只記得好痛好痛...痛到想殺掉所有的人,不過是哪裡的.......疼......痛』
她的聲音夾著濃濃的倦意消失,對於靠著瘴氣維持存在的她,如此稀薄的力量還能維持這麼久已經可以說是了不起的事情。
暫時她是不會再出現了,至少到瘴氣還不足以讓她軍隊出來透氣錢都不會再有人跟自己搶著身體了。
看來是有陣子無法參予戰鬥了,暫時就待在房裡凝集那些不詳的力量吧「晚安,讓人困擾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