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夜葬禮.劇情|Day2】
在那錄像結束後伴隨著處刑,僅是靜靜的望著、不發一語的。
不太明白自己不去寫下兇嫌臆測是基於什麼樣的心態,不忍?同情?亦或逃避……總會有人抓出兇手的。
但在看到她自殺時那剎那,心底為何又不泛起任何一絲漣漪?平靜宛如無情。
latest #19
「日安,布列依斯先生。」恰巧的碰見那名蓄有一頭漂亮的銀色直髮的男人,與自己的微笑成對比,對方的表情相當的嚴肅木然。
那次見面後再拉回現在,或許是揣著那麼微不足道的堅信,相信著對方不會因為教唆而痛下殺手。
但現實就是如此——多麼脆弱的人心啊?在此時敗壞的世規裡,也只得掙扎的苟延殘喘圖得分毫的棲身之處。
那聲叫喚將思緒拉回,回過神自己身處在圖書館中……或許是習慣把,於書中找尋孤處時的平靜。
「嗯。」不太明顯的應了聲,躺於臂間的書本有些沉,啪了聲闔上了手中的書本,注視著那掩著虛假笑意的綠眸,低聲道著:「敢問梅倫找布列依斯、有事?」
微偏過頭狀似疑問的看著,一旁即是聖女之子的寢室,約略是報備完後剛好撞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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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並非有事,而只是例行的巡視……說是這樣說,其實只是想出來走走罷了。」跟著微偏頭,並沒有躲避那直直投射過來的視線,回以淺笑。
「布列依斯先生,您為什麼不寫上兇手的名字呢?」
「既然事已成定論,沒必要再提及。」蒼勁的眸掃過了對方眼尾的刺青後收回,微抿的嘴角示意著自己仍舊對這場遊戲無法懷有任何一絲苟同的心態。「你也未曾說、非得要寫上不是嗎?」
「如果沒事的話,恕我先離開了?」語落卻依舊佇立於原地,禮貌的等待著他的回應。
「一直想和您說呢。」跨過幾步單手覆上他的肩,俯身大幅拉近了彼此的距離,自己的吐息就灑在對方的耳旁。
「……您看起來,並不如外表的堅強呢。」就倘若是上回看見那遍佈傷痕的模樣,矛盾、糾結、痛苦等等交織而成了複雜難辨的個體,現下卻還擺出不願屈服於這場遊戲的模樣,還真是有趣。
吐落於耳邊的氣息讓自己厭惡的撇開了頭,想要離開卻被肩上的手緊抓著、仿若警告。
緩慢卻深地吸了口氣,吐出了稱不上順暢的氣息,「想不到侍僧的權利如此之大,而且還、十分敏銳,嗯?」
意有所指的說著,隱含的不快及怨懟仍能輕易地察覺。「希望聖女之子能把你們的胡作非為看進眼裡而非選擇無視。」
刻意拉拔的尾音提醒著現在可是在聖女之子的房門前,厭惡的神情不做保留的彰顯著。
「您的話語,在下銘記在心。」愉快的讓裹著手套的指尖順過那頭柔順的長髮,宛若是玩鬧、更像是挑釁。
「在下也只不過是為聖女大人服務,傳達祂的旨意,而您與侍僧,充其量都只是顆棋子……只是呢,您與其他戰士所居於棋盤上的位階份量,相較之下就低了那麼點,如此而已。」
用以書冊稍稍擋住了對方騷擾似的舉動,蹙起的細眉明顯的表達出了自己的不愉快,而後那出口字句像是回應著自己方才的話語般,毫不留情地貶低著自己與他人。
好個心高氣傲的侍僧。
「但如果沒有我們,侍僧可也沒存在的必要。今後、還請您們好好照顧你所謂的戰士。」同對方用起了敬稱像是順著他語意矮下自己地位般。勾起了淺淺的笑意,彷彿對於那人的話毫不在乎似的。
「若缺了戰士,在下最終也只是重歸聖女大人的懷抱。」取過了那本阻撓的書本,重新的看見他的側臉,自喉間發出低笑,「……不過請放心,只要在下還是侍僧,那麼就確實還有照顧各位的職責。」
伸手撥開了那還置於肩頭的手後不明顯的退了一小步,「是嗎,這本身就是你們的責任,『辛苦了』這客套的話語我想您大概也不需要。」
指了指對方拿著的書,淺道:「那就麻煩你幫我把書還回去吧?過去走個幾步路罷了。」
「馬上就使喚了嗎?」晃晃手中的書本,猶豫只在幾秒鐘後消失無蹤,取而代之的轉過念頭的笑容,俯下身於人的嘴角落下一吻後退開,「確認收到您所支付的酬勞,在下立即去辦,布列依斯先生。」
再次躬身行禮後,愉快的轉身離去替人歸還那本圖書。
按捺下那不斷湧起的怒氣以手背抹掉嘴邊遺留的觸感而以摩擦的熱度取代,斂起笑恢復了原先的不動聲色,半側過身拿起臂懷裡另一本書籍朝男人丟去。
「還有這本,別忘了。」紫眸瞪視了對方一眼。並不意外人警覺地接到了書,兀自道著後轉身離開。
「真是粗暴,如果讓書有些損傷……可不曉得那位喜愛書的戰士會有什麼表情呢。」將兩本書疊於一起,望了眼那已遠去的背影,淺笑。
接下來,還會有什麼有趣的發展?我可是很期待的呢。
──就讓梅倫拭目以待吧。
FIN——。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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