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常/失明】
我將槍口抵上他的眉心,瞇起眼睛仔細打量著這個男人,他帶著一副雷朋大墨鏡,骨節分明的手指夾著一根不知道廠牌的香煙,我皺了皺鼻子,頗為厭惡,懸吊式電風扇喀啦喀啦作響,陰影交雜著昏黃的夕陽。
「唷!風信子咱們許久不見啦!這次又為誰賣命啦。」他朝空中噴出煙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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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有什麼毛病阿。」我挑了挑眉平平的回應道,他嘻皮笑臉的看著我手臂上刺著的老虎隨著肌肉的抽動一跳一跳,他站起了身,將手搭上我的肩頭。
「我的病一直沒好阿!倒是你,身上充滿了男人的味道。」他帶有情色意味的打量著我,然後說著說著就把手移到我的腰間。
「Get your grubby paws off me, you freak.」我又對槍使了威嚇他放手。
「反正都要死了,就讓我死前吃口嫩豆腐,做個風流鬼唄。」他沒有把手拿開的意思反而變本加厲的摸上了屁股,「我可好奇是誰有能耐拴得住你這匹悍馬。」
「不甘你的事。」我答道。
「唉呀,風信子先生可真冷淡呢!想那時在幹部間流傳的謠言。」我臉色難看的窒了窒,他頗為滿意的笑著接道,「大姐的弟弟只要勾搭上就會發現他是個騷到骨子裡的男孩呢,又精緻又漂亮,可爽的呢。」他捏了我的屁股一把,一股噁心感頓時湧上。
「別碰我,噁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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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了想隨即又道,「你,又惹了哪位阿。」
印象裡這個怪里怪氣的男人是姐姐賭場裡的一個幹部,後來有一些原因他被卸了一條左手臂然後被趕出來了。
這位是中國人,而且還是北京人,一口京片子可溜的,以前會忒愛聽了,現在只覺厭惡。
噁心。
他噴了我一臉煙然後道,「還有誰呢,不過就是那點破事兒,你知道我的性子,快動手吧。」
「下輩子改改你這爛脾氣吧。」我將手槍上了膛,他拍拍我的肩膀然後閉上了眼。
「Have a good day.」
子彈直直沒入眉心,血花四濺,火光沖天。
最後一切歸於塵土,我欣慰的笑了笑。
你終於能死了阿。
帶著笑容送你上路就當我包了白包吧。
回到地下街的後我換下了一身髒衣服然後洗了澡準備晚點到淅沄那裡蹭飯吃。有個能回去的地方真好。
真的很好。
我將前額的瀏海用橡皮筋綁起來,走路的時候會晃動超好笑的。
什麼時候團長和墨黠才會回來呢,我咬著餅乾坐在電腦前面一邊想著一邊回覆伊莎姐的電子郵件。
阿、英國好想去一趟呢。
有家可以回去。
真的很好。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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