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半臥在床上,單手握這自己的性器上下擼動著。
男人嘛,總有些生理需求要解決,我並不是個性無能者,所以這樣是正常的吧。
可是最近我發現自己越來越奇怪,只是單純的打手槍已經沒有辦法滿足這個軀體。
「到底怎麼了?」我發現自己已經射了兩次後,儘管筋疲力盡,但身體裡還有一快是空盪盪的。
我想起裡先前那個令我臉紅心跳的夜晚。
我放蕩的勾引著他,就像個欲求不滿的蕩婦,不要臉的坐上去,擺著腰,呻吟著。
人是一種貪婪的吸血蟲,一旦攀附上了,就再也拔不掉了,然後給一點甜頭就會變本加厲。
我微微喘息著,將沾滿自己液體的手指伸到自己的後穴前,想要像上次一樣。
那裡很想被填滿。
我幾乎是沒有多想就把手指伸進去了。
第一次感覺自己的裡面是多麼的狹小,這裡到底是怎麼容納他的異物的,我不禁感覺神奇,溫熱,還有些乾澀。
幸好我本身就不是很怕痛,不然光是這個動作就足夠我受了的。
模擬他上次在我體內橫衝直撞的律動性,很快的,裡面又是一陣濕潤,「恩……」我微微張開口,低喘就溢了出來。
我半斂著眸,恍恍惚惚間好像看到虛掩的門。
我居然忘了關門,操。
想著難得一整天沒什麼事情,去他那裏碰碰運氣,說不定剛好在。近期的忙碌累積了太多壓力,看到喜歡的人多少都會心情好些。
不過準備好要帶給他的東西後到他那房前,在門外敲了門等了很久,還是沒有人出來開門。總感覺有些奇怪。門明明沒有鎖,便代表人是在的吧。不過為什麼沒有出來呢?在洗澡?
遲疑了一會兒還是打開了門走了進去。屋內是暗的,並未點燈。再者,哪裡都沒有他的蹤影,似乎像是普通的外出一般。
然後,聽見了在臥室那裏傳出來的,微微的,隱忍的喘息。沒有做什麼遲疑的走了過去,主要是擔心他出了什麼事情,卻沒有想到看見的卻是這番景象。
「你在……做什麼?」
黑暗裡,我聽到他的聲音。
昏黃的小夜燈讓我隱約看見他的身影。
不會吧,被看到了被看到了看到了,從未有過的羞恥感從腳底竄騙我的全身,我不禁惡寒。
急急忙忙的穿起褲子,坐在床邊低著頭,咬緊下唇,怎麼樣都不敢出聲。
有些擔心的走進房間,空氣中瀰漫著淡淡的,屬於男性的麝香味。
「怎麼了?」在他面前跪下,伸出手不敢用力的撫摸他被細汗浸濕的金色頭髮。
他看起來很緊張,但實際上我也沒有說什麼。一般來說這樣發洩慾望是正常的,只是被撞見有些尷尬。
「沒有。」我撇過頭,刻意不去看他。
太羞恥了,居然讓他看到。
握緊了拳頭,打算死也不說一句話。
是感到害羞嗎?還是感覺尚未散去?他的體溫偏高,偏過一旁的臉在微暗的燈光中夠看出些許紅暈。
看他似乎不想開口,神情還是那種緊繃的樣子,我嘆了一口氣後起身,然後在他旁邊坐下,然後緊緊抱住他。
「想要什麼可以跟我說,不要忍著,也不要自己做。」我在說出這些話的時候只感到深深的無奈。雖然自己也不會如此,但總希望他能稍微再會撒嬌些。
我不會拒絕他的任何要求啊。
他抱緊了我,我倒抽了一口氣。
他的氣息,縈繞在我四周,男性的,陰鬱的氣息,我慢慢閉上眼睛,雙唇微啟,將那一分一豪貪婪的吸入全身。
「Miss you.」
聽著他的話,我輕輕的扯起嘴角。「我也想你。」閉起眼睛又將手臂收緊。每一天比每一天,對於這個人的欲求宛如自己的藥物濫用,想要的只有越來越多。
「除此之外呢?」貼近的感受他的溫度的同時如此問著。知道的,他想要的也不會是光要我陪著他這麼簡單。
確定了彼此的關係後,我再也無法像第一次上床那樣,豪放?感覺自己的羞恥心一下子全部回來了一樣,還放得妥妥的。
活著已經是十八九年了,我總感覺自己像十四歲的女孩,那種對愛情充滿幻想的,粉紅色的,青春。
「沒有了。」就算現在下身脹得發疼,我還是不肯說出來那種話,光是一個字就會令我滿臉通紅。
回不去像那時哭著求著讓人家滿足自己的時候了。
太丟臉了。
「不要忍著。」有些分神的鬆開一隻手劃過他身體的每一處,盡可能的溫柔,想讓他忍不住而自己說出口。「你剛剛、還沒有做完不是嗎?」
或許自己確實有那麼種劣根性,總是想要看到他那種慌亂著、臉紅起來的樣子。
但要害羞什麼呢?對什麼感到羞恥呢?我並不會在意這種事情。他會想要,我當然也會。事情到這種地步了,還要讓我像一開始那樣逼迫他說出口豈不會太過悲慘。
我就說我已經萬劫不復了,光是輕輕的觸碰,就能引起我全身的戰慄,「恩、啊!」輕呼著。
好癢,好脹。
好想你。
在他面前我總像個青澀的初生孩子,渴望他的擁抱,他的輕吻,他的溫柔。
如水一般的溫柔,比起熊熊烈火,更能消融一切。
堅持忍耐著而不斷輕顫的模樣讓我想要欺負他的興致更高了。「想要就說啊。」放軟的語氣連自己都調整了很久,相當滿意自己的舉動對他造成的影響。
「霍爾。」輕輕在他的耳廓旁唸出他的名字,然後壓住他不讓他因為耳邊的瘙癢感而避開。
快點說出來。不然要繼續的話,我想我已經快沒有法子了。
「哈哈哈……」耳邊一陣風吹得我心都癢了起來,忍不住輕笑了起來。
他好像不滿我的回應似的,加重在我身上的力道,「恩阿!」
剛剛本來就高漲的慾望現在經他一撩撥就更加不可收拾了,每次都是這樣,挑戰著我的理智線。
「我……我、要。」我紅著臉說道。
怎麼還是說著這種模稜兩可的詞語呢,光是「我要」兩個字,還是能夠代表很多意思。雖然這樣硬是要他說出那種台詞有些過分,但是自己都已經豁出去了,也別這麼不賞臉吧。
「要什麼?」假裝自己不了解他的意思如此說著,一邊還持續著動作,手是移動得越來越往下。「要說清楚,不然我不會知道的……」
自己或許對已經快要忍受不住情欲的他也有些動情了,但是還是默默地忍著,對他做著這種惡質的事情。
我懷疑他的「不清楚」根本是故意裝出來的!我透著昏暗的燈光好像看到那抹若有似無的笑容。
他根本實實在在是個悶騷到骨子裡的男人!表面上冷冷淡淡,我猜他的內心世界一定非常精彩。
我被他摸得脹痛難耐,只好妥協的小聲回答,「你……」我絞緊衣襬,不敢看他。
他天生是來剋我的吧。
「嗯。」將他的頭扳過來然後吻上他的唇,一邊反覆與對方廝磨,一邊用空出來的手解開他的衣物。
碰觸到他的身體時都會讓已經近乎無法從情欲中抽身的他無法自主的發出嚶嚀,除去衣物後不斷顫抖的軀體染上了淡淡的紅暈。
之前沒有注意過,但他確實漂亮得不可思議。
「哪裡需要我?自己說吧。」吻畢後靠在他的耳邊說著,手輕滑過他的胸膛,然後撫摸到他下身的熱源。他想要什麼我自然清楚得很,只是多少還是想再戲弄一下。
太糟了,又一次的失控。本想自己解決這種難以啟齒的生理狀況,結果卻往另一個意想不到的奇怪地方發展了。
我閉上眼,深呼吸一口氣,低著頭大聲喊,「每個地方都想要你。」緊緊跩著襯衫的衣角,現在好緊張,就算有開冷氣還是感覺到額角微微滲出薄汗。
或許就像那個北京男人說的,我有副騷貨的骨頭。
聽見他的回答,才露出了滿意的微笑。「會滿足你的。」輕撫過他已經佈滿細汗的額間,然後單手將他的衣扣解開,把脫下衣物全部放到一邊。
能夠感覺到他非常的緊張。雖然自己還是不太清楚該怎麼做比較好、比較能夠讓他放鬆,但大概也只能走一步是一步了。
「不用緊張的,沒有事的。」一邊盡可能用著溫柔的語氣說著,一邊輕輕握住他下身那個已腫的誇張的物體,回想著自己做的時候的方法,輕輕地碰觸、撫弄。「放鬆下來吧。」
衣物退去,燥熱的身體很快就得到解放,我雙手支撐著床,強迫自己放鬆下來,因為只要觸碰,可能就會......天哪,這個男人,已經完全沁入我的骨髓了。
「我、啊......」我那腫脹的地方,被他握在手裡,免不了引起一陣驚呼,我微微喘氣著。
要、要,好久沒有這樣翻雲覆雨。
被侵占,被踩著,被貫穿,粗魯一點,溫柔最好,讓我感受你,讓我被你占有,甘情願的臣服。
他的手掌包覆著我的性器,像剛剛一樣上下擼動。
「也幫幫我?」持續著動作的同時提出了這樣的要求,一手扯開皮帶並拉下褲子的拉鍊,然後把對方的手拉了過來。「總不能只有你自己舒服呢。」
他吐出來的熱氣彷彿能夠讓人更加興奮的毒藥,我自己都有些被他影響。手指滑過頂端時對方的喘息聲加大,弓起了身體的樣子真的很引人犯罪。印象中他有說過,上次並非他的第一次。只要想到還有人看過他這種樣子,不免覺得有些苦澀。
圈住了對方下身的手用力了些,引起他不滿的躁動。
愛情是一個雙向鍵號。
溝通連結兩個人的橋樑,我在意亂情迷下也分神握住了他的性器,如法炮製的撫弄著。
「恩阿……」細碎的呻吟迴盪在室內,我溢出的液體讓他的手晶亮亮的,伴隨著淫靡的水聲,更添了幾分曖昧氣息。
「淅、淅沄!」
垂著頭不語,聽著對方在情動時用著微微的哭腔喊著自己的名字。默默的忍著不要因為對方為自己帶來的歡愉而發出呻吟。
對方似乎已經快要到達極限的樣子,轉而碰觸著自己印象中能夠讓一般男人都會舒服的地方,有些急躁的想要對方至少先出來一次。
「霍爾。」自己呼喚了他的名字後,他似乎有些僵硬。帶著笑靠到了他的頸邊,輕輕地啃咬著他的肌膚。
留下自己的印記。
身體一陣戰慄,酥酥麻麻的電流滑過美一吋神經,興奮的連腳趾都綣縮起來了。
「淅、淅沄!」我在他們的手中一下子就棄甲投降了,低低的喘著,沒有力氣再做更多的動作,我覺得嘴唇好乾,就像龜裂的大地一樣,所以我伸出舌頭舔舔嘴唇。
殊不知,完全這是一種赤裸裸的挑逗。
雖然自己是刻意的,但並沒有想到他的反應會這麼大。手上是白色的黏膩液體,帶著熟悉的,性的味道,我有些不悅的皺了皺眉。
接下來該怎麼做呢?我回想著唯一能夠作為參照的經驗,然後用著沾了液體的手往他的後方探去,摸索著上次吞納了自己的那個小洞。縱使手上有一小部分的液體流了下來浸溼床單,但我想應該無所謂,只是專心一意的試著開拓他的身體。既然已經停不下來了,我不希望等等又會造成他的痛苦。
清清楚楚的感覺到他的手指侵入後方的小穴,那幾節修長而富有骨感的指節悠悠擠進狹小的甬道,緩慢且小心翼翼,就像面對某一種珍寶似的,像水,撲滅大火。
我在迷濛的視線裡我恍惚看見他臉,一向缺乏血色和表情的臉,難得的有抹動情的紅暈,漆黑的眼眸溢滿了溫柔。
我覺得自己是被愛著的,很愛很愛。
「沄、沄……」後方傳來的刺激讓我縮起脖子、顫顫微微的喊著他的名字,縱然它已支離破碎。
其實先前已經已經釋放過然後有點疲累了,可是他一碰我我又想要了,眼眶濕潤了,分不清是汗還是淚,遇上這個男人之後,就很容易流淚,我很慶幸,我還能打開自己愚頓的情感。
「很難受嗎?」看著他留下眼淚,全身發熱且顫抖著,我不僅覺得是否該先暫停才好。我已盡量放慢速度以及力道,雖然我知道做這種事情時,對方多少都會感到痛苦,但我還是不忍心看見他這般難受的模樣,還會因此感到自責。
「對不起,忍一忍,可以嗎?」試著撫摸著他身體的其他部位來轉移他對於疼痛的感覺,我不敢用力,只能輕輕的、慢慢地的碰觸。
讓他舒服一點會比較好吧,但是我卻不知道該怎麼做才好。
這種感覺,好討厭。
雖然緊蹙著眉頭,眼淚不斷從眼角滑落但還是堅持搖搖頭,本來就不是拿來做那檔事的地方一下子要放入異物就不是件容易的事,我願意接納。
他的一切。
他的手拂遍我的身體,疼痛的感覺減去了不少,「愛你。」
「對不起。」看著對方逞強的搖著頭,卻還是停不住的落淚的模樣,自己簡直快要因為心疼而難過得哭出來了。這樣惹人憐愛的模樣,哪可能能夠忍受他繼續受苦?
「……不要做了好不好,你那麼痛……」抹去他眼角的淚水,擔心的如此問著。現在有沒有把已經擴散至全身的欲望消滅一點也不重要,因為若是讓他痛苦成這樣,那麼這麼做一點也不會比較好。
不想讓他哭。做這種事情是為了要讓他感到歡愉,而非讓他只能忍耐著疼痛受到侵犯。
「哪有人、恩……一半就、就……」緊抓著床單,微微睜開眼睛道。
「你可以嗎?」在他體內暫停了所有動作,我皺著眉不是很認同的問著。「你還能夠承受嗎?」
不是很痛嗎,為什麼還要繼續?都已經哭成這樣了,為什麼還是堅持要做到底?
就算是說會接納我、要把自己交給我什麼的,但是光想到他等等會更痛、更忍受不了,我就怎樣也無法無視自責的感覺做下去。
我承認我是過度保護。
我透過被淚水浸濕的視線看到他的表情,滿滿的擔心與不捨。
這麼說來,我真的覺得自己實實在在是存在的,確切的,被疼愛著。
「我,可以了。」我伸手摸上他的臉頰,要他相信我,說實在的他真的是難得一見的男人,比起那些硬上的、有奇怪癖好的,他真的好太多了。
「……我會儘量輕一點。」歉意的舔去對方眼角的淚,繼續往裡面深入的手上動作同時盡量放得溫柔。指尖擠開緊致炙熱的內壁,向更加深入的內部抵入。
然後,感覺觸碰到了什麼,而看見對方難耐的從床上彈起,參雜愉悅以及驚愕的呻吟自他的口中溢出,包覆著自己手指的肉壁也不自主的縮緊,令自己難以行動。
我這次又做錯什麼了……怎麼反應大成這樣……
「你還好嗎?剛剛那樣,很疼?」
他的手指要退出來時,忽然滑過某一個點,一陣酥麻的感覺傳到我的腦袋,前所未有的快感。
「剛剛哪裡……」
「對不起。」他這種反應讓我不知怎麼是好,只能心情複雜的又道了歉。
雖然他感覺放鬆很多了,但是我也不知道下一步該做什麼,只是緩緩的,輕手輕腳的將深埋在他體內的手指抽出。
「接下來……該怎麼做?」雖然知道這種問題實在白痴到極點,但是不知道的還是得問,畢竟這次是自己主宰主導權。
「淅沄、我,剛剛那裡恩……」想要告訴他並不是他的錯,就像被點了某個穴一樣,完完全全按到了我那所謂的前列腺。
很爽。
「怎麼了?」聽見了對方那種咬著唇似乎想要解釋著什麼的模樣,心裡有些緊張的抱緊了對方。
我真的已經只能僵硬的維持同一個動作,不只是因為害怕又不小心動到而讓他感到疼痛,也是因為自己不確定接下來該怎麼做。
「我應該怎麼做才好?」輕輕蹙著眉問道。我不太敢靠之前的那次經驗來決定下一步,還是問問他……會比較保險一點。
「我、你、你可以進來了……」急切的看著他要快進來。
真的可以嗎?雖然有些猶豫但對方的聲音聽起來很著急,似乎對於手指的動作已不滿足。不是很放心的退出手指,然後將前端對準,摟住他的腰,盡量小心翼翼的用自己挺入的動作把分身送入對方的體內。
陌生又熟悉的飽漲感填滿身體的後面,高溫且熾熱,不似他偏低的體溫,我雙手環住他的脖子,聲音碎成一地。
「阿!沄、沄……」我喊著他的名字,意亂情迷。
不敢太用力,只是緩和的移動著,越探越深。一直不知道如此緊繃的甬道是怎麼容納自己的,從自己的角度能看見交合處,於是更能瞭解他在做這種事情時,是有多麼辛苦。我不太想再做這種事情時還想東想西,所以索性只看著對方佈滿紅暈、神色迷茫沈醉的臉。
撫摸著他的背然後緊緊抱住,對方傳過來的溫度好燙。但我知道自己也是一樣。
他的熾熱越滑越深,等到了底部我不禁絞緊了內壁,輕輕一縮,惹得他一陣低喘。
好深,好像快頂到心頭一樣,然後他見我沒有其他反應後便開始有規律的抽送起來,比起上次的生疏,這次好多了,不過還是算不太順利。
「恩、恩……沄、沄!」我已經克制不住自己的嘴,那些淫聲浪語就ㄧㄧ飄出。
我發現自己在做的時候很喜歡喊他的單名,他的吻落在我的眉間,輕柔的像涓涓細流。
若要形容我們的第一次,那大概就是一場翻天覆地的暴風雨,而現在看,我更像嚐著了魚水之歡,享受耽溺在他如水的溫柔裡,總感覺自己是被呵護著的。
每一次觸碰都像對待陶瓷娃娃,我愛他的過度保護。
一次一次的深入淺出,每一次頂入都會讓對方無法自制的發出淫喘。一開始只是慢慢的,不敢抽插得太快,然後感覺對方已經慢慢能夠習慣於自己的動作,才開始加快。對方的內裏滾燙得很,彷彿要藉由將我融化來徹底合為一體。
「霍爾、霍爾……」聲音裡帶著壓抑過的粗喘,我叫著他的名字,一次又一次。
為什麼他可以惹人憐愛成這樣呢?輕輕的擺著腰來讓自己獲得更大的快感的姿態,蒙上一層水霧而有股朦朧美的雙眼。舉手投足都是如此吸引人。
感受著他在體內的律動,到最後崩斷的是對自己的控制力,喘息出來的聲音連我都無法相信那樣淫蕩的會是自己的。
一切都太瘋狂,都太渴望。
飢渴難耐,我的雙腿纏上了他的腰,緊緊的,就像我抓著他的衣角一樣,「沄......這一......恩啊!輩子都、都不放你走。」
聽見了他參雜著喘息的話語,一時忘記了所有的動作,只是暫時停擺下來,他似乎對我如此有些困惑,茫然的望著我。淡淡的笑了,然後我靠在他耳邊,一字一字清晰的說道:「我也是、絕對不會讓你離開」
說完後,在他還有些吃力的消化著方才的一字一句,我沒有等待他將注意力轉回性事上,便又移動了起來。
這次不帶任何溫柔,而是近乎可以稱為暴力的佔有。
終於會痛了,痛得刻骨銘心。
再也說不出隻字片語,單純的享瘦肉體上的快感,果然他卯起勁來做就讓我達到零界點。
「啊!」一道白光閃過。
法國人把高潮比喻為小死亡,我想我可能經歷了一次小死亡。
「呃、」被對方高潮時後穴的緊縮給逼出了淡淡的叫聲。在許多地方都留下了白色液體的他現下只是癱軟的俯臥在我身上。身體黏膩的感覺不是很舒服,不過有點令自己驚訝的是,自己還沒有射出,只是因為對方無意識地收縮動作而感到陣陣的快感罷了。
「還好嗎?」暫時無視了自己仍舊沒有解放,下身飽脹的感覺,而是詢問對方的感受。
若是太累了,可以停下來的。
居然這樣就給逼出來了我感到十分羞恥,可能是太久沒與他接觸所以才導致身體這麼敏感,見他沒有抽出來的意思,於是道,「還行。」
我伏在床上喘著氣,雖然如此還是想竭盡所能的滿足他。
看著他癱在床鋪上喘著氣,似乎相當疲累的樣子,我便沒有還想要繼續的意思了,於是淡然地抽出自己的分身,打算就這麼讓感覺自己退下去,或許等等去沖個冷水會好些。
「我沒打算繼續了。」輕輕按摩著對方方才有些壓迫到的腰一邊這麼說,他似乎有些吃疼的、小小聲的咕噥著什麼,但這種情況下大概也真只能忍忍了。我撫過他被汗水浸濕的額髮,然後在他的唇上印下一吻。
為他花費了很多時間,也為他學習該如何變得溫柔。我想我大概是,真的很愛、很愛他。
眼睛已經完全沒有意思要張開,後穴尚未閉合完全,還露在外邊一張一張,只要微微一縮緊,對比方才離開的飽漲,現在就覺得十分空虛,濡濕臉頰的眼淚早已乾涸成淚痕。
果然只有痛,才能帶來宣洩的情感。
「唔……」慢慢的抽涕轉為細小的咽嗚,隨著他輕柔的動作我居然開始想撒嬌。
他像隻貓一樣發出舒服的咕嚕聲的樣子,真的,好可愛。我輕笑著如此想,然後又將揉著對方還有些僵硬的肌肉的力道放輕了一點。
「你喜歡這樣?」伏下身在他耳邊廝磨一邊如此道,只是見他輕輕的點了點頭作為回應。大概他真的很累、很累了,連眼皮都張不開。
我在他額上印下一吻之後抓起了旁邊的衣服暫且披上然後從床上站起身,打算先去沖冷水。
畢竟可不想要等等一時忍不住又把他給推倒了。
冷氣的聲音逐漸放大,機械式的回放著,我聽到他遠去的聲音,心裡的空虛也越來越大,捲起在身下的被褥,把整個人都包在裡面。
是不是,真的會越愛越空虛。
彷彿靈魂都跟著他走了一樣,沒有他沒有靈魂。總是迫切的想要貼近愛人,期待又怕受傷害。
什麼時候自己是如此患得患失?
我聽見他洗澡的聲音。
開了冷水便往地上一坐,讓冰冷的液體打在自己身上。消去情慾、消去一切亂七八糟的想法。我只要好好的配合他的要求就好了。
這樣把他丟在那裡,沒有關係嗎?有些擔心的想著,但是下身的熱度還沒退去,我不敢貿然回去。我不想要做出任何強迫他,或是違背他意願的事情。但我仍舊擔心自己這樣離開他,他是否又會感到不安。
很矛盾,怎樣都有可能被我未經過思考的行動傷害的他,好脆弱好脆弱。必須保護他。
大概又沖了一下水,感到自己稍微冷靜下來了,我才默默的走出浴室,用毛巾將自己的身體擦乾。
披上了一件薄薄的襯衫,我看見他把自己包在被子裡頭的身影。
靠了過去,將手搭上那個棉被團。
「你還好嗎?」
他拍拍我,即使隔著棉被還是可以感覺得到。
大部分的時間,我都是在等待中度過的。黏膩的汗水讓被子緊緊貼在光裸的肌膚上,不是很清楚的,腦袋暈呼呼。
幾乎不可見的微微動了動表示自己醒著,雖然我沒有任何想坐起來的欲望,我忽然覺得自己像縱慾過度的昏君,想到這裡又不禁咯咯的笑了出聲音。
我想自己是有些過度擔心了,聽見他悶在棉被中傳出來的笑聲,我想他應該沒事。「出來好嗎?別悶著了。」試著把被子掀起來。我想要看看他。
被自己剛剛沒來由的好笑念頭逗得心裡都樂了,於是半撒嬌似的回答道,「不要不要,我才不要咧。」
「想悶死在裡面的話,就不管你了。」用著微慍的語氣說道,然後過了一會兒還不見他有什麼反應,便輕輕的伸手從被子的空隙鑽入,然後一下掀了起來。「才怪。」一把抓住了他的手不讓他再躲回被子裡頭。
「嗚阿!」被子猛然被掀起讓我嚇了一大跳忍不住驚呼出來,冰涼的空氣很快讓我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他捉住我的手,我也沒有想掙脫的意思就任憑他牽著。
真是的。這種像極了普通孩子的反應,真的讓人一點也看不出他是個殺人無數的殺手……雖然自己也是如此。
「很調皮嘛。」靠到了他的耳邊帶著笑意說著。「不過不討厭。」或者應該說,對方的這種樣子反而是自己最喜歡的一點吧。
看著他摻著笑意的臉龐心情就變得特別好,吸吸呼呼的蹭到他的腿上,將頭靠在上面。
有時候,常常會忘了自己只有十九歲。
總要有那麼一個地方可以放置情感,而他,就是打開開關的關鍵。
安全感。
這般摟著他,彷彿可意忘卻一切其他繁瑣的事物。或許這樣便能是永恆。我不信教也不相信任何鬼神命運之說,但是只有與他在一起的時候,才覺得他是神所給予的救贖,是命定要帶我脫離往日的黑暗的人。
「很愛、很愛你。」不適合甜言蜜語的自己沒有辦法透過修辭與語法來告訴對方自己對他的愛意,所以用肢體動作,用逐漸收緊的手臂告訴他,自己不會放他走,一生只是死心眼的愛著他一個。
過去也好將還也罷,現在這樣,或許是負罪的自己,最大的幸福。
輕輕的點了點頭。
如果就能這樣睡去的話,當真是無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