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點頭表示了解,看著對方的笑容,眨了眨眼,罪君笑起來很好看,但是卻不常笑呢。
「......好看?」之前還是很僵硬的。
已經習慣了嗎?
「你的笑容比我好看多了,忘了吧。」望向窗外,閃著移動的景象。
「晤──」眨眨眼,發了一個單音後,咬著糖果,視線望向窗外。
一路上保持沉默。
對於一天下來的玩樂,也差不多疲乏了。
閉上眼睛,沉睡。
見對方睡著後,自己也閉上眼休息,等待馬車到達鄰國。
直到馬車不在搖晃,車夫說道「目的地到了。」
緩緩睜開眼,等稍微清醒後叫醒對方。
「走吧。」
「摁,到了?」揉了揉眼,與對方下了馬車後,便像個小孩似的東張西望。
和從前一樣沒改變。
比俏皮還要冷清、荒涼的國度。
「...跟緊了,這裡落單很危險的。」抓住對方的手腕,十分緊繃的走著。
「摁好─」任由對方抓著自己的手腕。這裡會危險?臉上露出了不解的神情。
「壞人可多呢。」冷笑,馬上就有一兩個懷有不好意的人跟上,腳步加快「不要停下腳步。」
人漸漸變多了。
「真是盛大的歡迎呢。」直接用奔跑的。
熟悉的繞過幾個巷口,即使甩掉幾個會馬上補上新的。
真煩。
在跑進其中一個巷子,拉下女將,躲在角落堆積的雜物中。
眨了眨眼,望著對方,再望著徘徊在堆積雜物外的人。要出手?還是甩掉呢?不自覺的伸手握緊了腿上的棍子。
手輕輕抓住對方放上腿間的手,搖了搖頭。
「太多了,你打不完。」輕聲在對方耳際說著。
專注凝聽外頭的聲響。
點了點頭,意示了解,隨後專心的聽著外頭的聲響。摁,人變少了,但是還要再等。
「這也是很有趣呢?」充滿笑意的說著。
人群開始分散,差不多了。
「準備跑了?」抓緊對方,然後從中竄出。
等到他們發現時已經拉開十分大的距離了。
「有趣嗎?」呆愣了一下,但腳步還是不停的跟著對方跑。
「沒體驗過這種感覺吧?」開始漸緩腳步,前方的燈光減少。
快到了,十分現實的貧富差距。
「很暗,小心行走。」提醒著。
「應該吧。」眨眨眼,以往都是自己追人,很少被人追,所以感覺有些無言吶,隨後專心的看著地上深怕會跌倒。
以微弱光線行走著。
然後來到了兩排的木屋,腐朽的氣息。
來到其中一間,輕輕敲門。
理當沒人回應,自嘲一笑,拉開了門。
「請進。」
摸黑尋找蠟燭,點燃整排照亮黑暗的空間。
已經堆滿一層灰了。
這裡多久沒人來過了呢?
「有點亂,先讓我整理下吧。」拿起放在一旁的掃把,清掃著髒污。
「要不要幫忙?」經過剛才一跑,一定很累,何況今天對方還陪自己玩了一天呢。
「....勞煩你了。」僅靠一己之力大概要掃到天亮吧。
雖然有些不好意思。
將濕抹布遞給對方,比了比櫃子「麻煩你清理灰塵了。」
「好──」高興的接過濕抹布,並走到了櫃子旁,開始擦拭著櫃子上方與裡面的灰塵。
將垃圾倒入袋子中,放到門口。
「總覺得有些不對勁呢。」輕輕呵氣,擦過鏡面。
「明明你是作客,卻幫忙打埽。」鏡子明亮了起來,清晰的映照自己的臉龐。
其實也不用如此認真打掃。
畢竟過不久還是會和現在一樣。
「晤,原來是這個問題阿。」一邊說著一邊把抹布給洗乾淨,放回原處。
「這樣就夠了,感激不盡。」走入廚房,開始燒著開水。
在沸騰開水的過程,坐到了椅子上。
「女將大人,有家嗎?」只是隨意找了個話題。
「家,曾經有的,但是對家的映像沒有很深刻。」說完後甜甜的笑了笑,接著從口袋拿出糖,拆開包裝後塞到嘴巴裡。
「是嗎....」不過其實俏皮有很多成員,幾乎是沒有身世背景的。
幾乎都是謎呢。
「究竟是有家人好,還是沒有家人好呢?」像是詢問,又像是喃喃自語。
「有家人好。」說話的聲音十分微弱,也不知對方聽不聽得到。還有自己似乎是不太能忍受寂寞呢,而且也早已把在帝國所認識的人都當成了家人在看待,即使沒有血緣關係也無所謂呢。
「......呵,或許這問題因人而異。」有時候即使是有家人,還是如此的寂寞。
傳來水燒開的聲響,走入廚房。
再杯子裏放入一些茶葉,倒入滾燙的熱水。
將沖泡好的察端給對方「小心燙。」
「摁,沒錯呢。謝謝──」接過茶杯後,在杯口上輕輕的吹了幾口氣,才開始喝。
「女將大人有個十分疼愛自己的哥哥呢。」啜了口茶,才接下話「不過過度保護的話,會不會讓妳嫁不出去呢?」玩笑話。
「嫁不出去?」偏頭望著,而且這事情對自己來說還太早了一點。
「是啊,你哥哥說不定會對你中意的人十分嚴厲。」忍不住笑了笑「不過等你大一點在想吧。」目光深沉的望向地面,嘆息。
「摁摁,之後在想。」把茶杯放到附近的桌上,走到對方身旁「罪君還好?」望了望對方。
「......不錯。」放下茶杯,漾起笑容「夜深了,先休息吧,明早在回城。」
從椅子上起來,將放在一旁的薄被蓋在對方身上「讓你在這裡休息,委屈你了。」語畢,拿起一盞蠟燭,走上樓。
「晚安安。」看著對方走上樓後,坐在椅上晃著雙腳,等睡意。還是椅子好,嘴角勾起了笑容。
黑暗的房間在燭光照亮後變的刺眼。
環視著,空無一人。
即使清楚還是感覺失落。
走到陽台,將蠟燭放在一旁。
點燃煙斗吸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