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廳】
因找不到回房間的路而四處遊蕩,雖說自己並不介意擅入他人房間就是,但聽說有些人領地性極重--感覺像什麼野生動物--被霸王硬上弓倒事小,冷不防挨刀才事大。
卷縮進柔軟的沙發,聞得到不知誰留下的精液氣味,利坦也不在意,或說這味道太熟悉了。他從未感受過正常人的情緒,也不認為自己需要,日子能過就好,錢--現在也不再需要。
也就是說、自己的存在又回到最初「性玩具」之目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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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身漆黑的青年,掩去大半張臉的軍帽和瀏海、沒有落下任何鈕扣的大衣、厚實堅硬的軍靴,站立的姿態是可以用量角器和直尺衡量的那種死板嚴肅卻端正,腰際配戴以武器來說太過細長、一種東洋國家款式的軍式長刀。
踏著似乎用碼錶記錄過的規律步伐,從被日光照射的長廊上走進大廳。
對於躺倒在沙發上的人視而不見──或許是不願多花心力去注視,筆直朝眼前的方向前進。
不知道是什麼時候睡著的,但在腳步聲靠近自己時便轉醒,看著未曾謀面的男子以精準的九十度轉向離自身不遠的單人沙發落坐,一雙赤紅的眼眸緊盯著對方腰間的長刀;是好奇也帶著防備,對於舊街區出身的坦利,最容易取得的武器或許是石子吧。
從懷中拿出封面是深褐色、硬皮、厚度約三到五公分的書籍,攤開有一點重量的書本從那被夾在書頁其中,淺藍色、上面刻有異國文字的書籤下方,滿滿只有螞蟻大的蝌蚪字體頁面開始看起。
對於青年拿出的東西起了興趣,他知道那是書但沒摸過、更沒看過內容,他也清楚這是「腦袋」告訴他這些資訊。盯著人手中的書本,像是如此就能看到內容似的;一直看著別人是無禮的,然而當事人完全不在乎這點。
對於來人的視線視若無睹,只是將天藍色的雙眼專注在寫滿文字泛黃的紙張上。
兩人就維持著這樣怪異的和諧許久,直至利坦起身的動作打破了平靜;撫著平坦的腹部,疼痛提醒了他自早晨到現在完全沒有進食。
沒有味覺卻感受得到飢餓,真是有趣。漫不經心想著,一面踱向廚房,在離青年數步之遙時停了下來。
「……。」該問他要吃東西嗎?應該說,沒味覺的自己,弄的東西能吃嗎。
從胸前口袋中拿出鋼筆,在書頁右上角寫下一行文字,藍眸注意力已不在書籍上。
將硬皮書收回懷中,漆黑的身影離開沙發,準備離開大廳。
他要離開了麼?所以不必尋問要否進食了吧?沒有移動腳步,依然是看著青年。
漆黑的身影埋沒在昏暗的長廊中,完全隱去了輪廓,消失在另一個人的面前。
看著對方消失在長廊中,不以為意地聳了聳肩,跨步走向廚房,首先打開冰箱尋找有無熟食未果,隨便拿了幾樣食材放到桌上時,發現了不知道誰留下的字條。
「想吃冰淇淋、起司鍋跟宮保雞丁,或許會有謝禮。EC。」
看著紙片好半晌,決定不動手做上述的料理,若沒有標示清楚,他連鹽和糖都分不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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