訓練的對手、玩樂(或者說是單方面被惡作劇?)的對象、喝酒的好夥伴都不在,百無聊賴之下只得前往很久以前
巧遇過阿貝爾的酒館。
一個人做也不會無聊的事,除了抽菸外果然就是喝酒了吧?
除了各式各樣的酒類外,這裡也有一些不含酒精的飲料,以及簡單的輕食。由於頗中意這裡的氣氛,偶爾會想帶艾妲來放鬆一下,甚至點些不會太烈的酒讓她忘卻壓力,但光是聽到「酒館」這個詞,她就會蹙起眉頭吧。
要在這種地方看見一板一眼、一本正經、一絲不苟的奧羅爾隊隊長,實在可以說是天方夜譚。
在
阿貝爾面前打開充滿風格的木製大門,映入眼簾的是那片不甚熟悉的喧囂,舉起酒杯高談闊論的壯漢,或是翹起修長雙腿秋波盈盈的妙齡女郎都似是酒館裡的常客,各種談話聲與玻璃杯的碰撞聲此起彼落,軍靴平穩地踩在有些破舊的木地板上,一雙碧眼在昏暗的空間內四周環視,希望找到自己想找的那個人。
就算眼前有多擁擠,佛羅倫斯身穿的奧羅爾隊制服總是輕易就能吸引到自己的目光,加上與自己相異的膚色,或許這也是不管她怎麼藏匿也會被抓到的原因;向阿貝爾輕輕揮手示意已經找到佛羅倫斯的同時,往對方走去的腳步也逐漸加快。
站在只有幾步之遙的不遠處,眼前的人似乎並沒有發現自己的存在,只是托著頰一口一口地啜飲著泛起氣泡的酒精,神色看起來與平常無異,讓自己不禁懷疑佛羅倫斯或許忘記了今天是什麼日子。
每當想到這便不禁因為對方而感到沒好氣,唇瓣泛起一抹淡淡的笑意後,輕輕俯身從後在對方的耳畔處開口道,「終於找到你了,佛羅倫斯。」
沒錯,要在這邊看到艾妲,實在可以說是天方夜譚--「--啥!?」近在耳邊的細語和那再熟悉不過的聲音,令自己全身肌肉瞬間繃緊,坐在沙發上挺直背脊。
「隊、隊長……?」戰戰兢兢地回過頭,發現剛剛自己才在腦中斷定絕對不可能出現於此的人,此刻正近在眼前。
「呃,這是……那個……」杯中物還剩下一大半,實在不可能一口氣湮滅證據。艾妲也沒天真到會被「其實這是汽水」這種漏洞百出的謊言騙過。
「……嗨,阿貝爾。來喝酒啊?」最後選擇將話題轉到站在艾妲身後的阿貝爾身上。
「別把話題移開。」伸手扯住佛羅倫斯的耳廓,斬釘截鐵地阻止對方嘗試將話題扯開的意圖,另一方面不禁因為下屬的反應而感到有點挫敗,自己平常真的那麼讓人感到懼怕嗎?
「痛、痛痛痛,知道了,我知道了啦。」艾妲放開自己的耳朵後,一邊揉著耳朵,一邊坦率地承認:「我看隊長妳不在房間,本來想找阿貝爾一起……呃,小酌一杯,結果他也不在,怎麼這下子你們一起跑來了?」
看著兩人的互動不禁豪不客氣的笑出聲來,屬於男性的笑聲在兩名女子間顯得更加明顯,但看到眼前一向嚴謹的金髮軍官在佛羅倫斯面前表現出如此輕鬆的露出這樣有些孩子氣的一面,不知為何自己的笑容也顯得更加深刻。
聽見阿貝爾爽朗的笑聲後才放開手,看著皺起臉搓揉耳朵的佛羅倫斯,不由得深感無辜地反駁道:「今天並沒有要懲罰她的意思,至於為什麼會到這個地方……」
阿貝爾的話還比較容易解釋,但畢竟自己平常很少主動到這種喧鬧的地方,想必佛羅倫斯絕對會對自己的出現感到奇怪,可是現在卻想不到好的理由,在不知道該如何掩飾的情況下,只好悄地朝阿貝爾投向求救的目光。
直到找到壽星後才想到若想要給對方一個驚喜,兩個人似乎缺少了點正當的理由,眼睛轉了轉似乎打起了什麽主意,卻在熟悉的老板送上自己喜愛的酒時放棄思考,遵從自我,露齒一笑說出了由自己說一點也不突兀的台詞。
「來找妳一起喝酒囉,放心放心跟妳家隊長說好了。」跟身後的女子眨眨眼,算是做了個約定?就這樣拉著對方坐下一起品嘗酒的甘美,幸好還記得今天的目的不然還真想泡在這一天哎哎。
「咦?」意料外的答案令自己驚訝得瞪大眼睛。雖然很好奇阿貝爾用了什麼方法才讓艾妲不僅踏入酒館,還願意讓兩人一起喝酒,但這種時候追根究柢未免太煞風景。挪了挪身子空出位置,讓兩人都能就座。
阿貝爾點了很符合他大男人形象的烈酒,自己則又加點了一杯水果味調酒,而艾妲……「隊長要點什麼?」將菜單遞給她,期待對方今天會不會真的吹了什麼風,選擇酒精飲料。
在阿貝爾自然無比地說出因由之際,雖然對這個答案依然抱有一絲的異議,但奈何自己並不能想出一個更有力的理由,於是只能生硬地點頭和應道:「是、是的,已經說好了。」
順著二人的邀請坐到沙發上,還沒拿起桌上的菜單,佛羅倫斯與阿貝爾已經馬上想好要喝的飲料,可是自己還是毫無頭緒,因此只能低頭快速地掃視羊皮紙上頭的文字,最後伸手指向一款酒精濃度最低的調酒:「……這個吧。」
「啊,也有果汁喔……抱歉,就這個。」在艾妲指向酒精飲料那區時,十分孩子氣的選項反射性地脫口而出,但在被對方瞥了一眼後,便乖乖向老闆點了她指定的調酒。
「是說今天到底是什麼日子啊,能讓我們家隊長願意碰酒。」待三人點的飲料和一些香腸、起司等下酒菜送上後,不經意地問出一句。但艾妲和阿貝爾聞言卻互相對視,陷入一瞬間的沉默。
跟艾妲對望了下,看著沒主意的對方自己腦中也正在跑著一堆的藉口,喝了口酒給予了自己短暫的時間,灼熱的液體劃過喉嚨相當舒適,胸口也暖了起來,而後又是一笑。
「找妳回去吃飯啊!大小姐讓我們過來的。」的確是大小姐讓自己來找人回去,但是是參加佛羅倫斯自己的生日派對,虛虛實實也不算說謊啦,啊啊、突然好想吃到弗雷特製的肉排,今天應該有吧。
在聽到對方的驚訝時似乎也聽到了艾妲的笑聲,痾、雖然不是好藉口但很實際啊,應該可以吧,有些無奈的回望那難得這樣笑自己的金髮女子,啊啊、還笑到臉變紅了。
「啊,真的,都這個時間了。」往窗外看去,不知不覺,天空已被夕陽染上一片橙色。要是艾妲和阿貝爾沒來找人,在這種悠閒的氣氛下,自己或許真有可能直到肚子餓才會想到要確認時間。
如果旁邊那位平常總是帶著撲克臉的軍官嘴角沒在抽搐、臉上未因笑意而泛起潮紅的話。
「隊長……叫我回去吃飯有那麼好笑?」論說謊的技巧,阿貝爾鐵定比這位甚至對「說謊」這個行為會有所排斥的正直軍官高明,因此將矛頭轉向艾妲。
在聽見阿貝爾圓謊的瞬間,才剛觸及唇畔的調酒差點不慎噴到桌上,雖然已經迅速以手帕掩住笑意,但還是被敏銳的佛羅倫斯發現了。
「呃…咳咳……我只是被嗆到而已。」尚未察覺到自己拙劣的解釋,只是別過臉再次喝了口調酒。
太不可思議了。究竟有什麼事能讓艾妲不惜做到這個地步,也要掩蓋事實?即使十分好奇,顧慮到這樣或許會讓兩人感到為難,也就沒有再深究下去。
自己和艾妲的調酒,量本來就不多,阿貝爾又是個酒豪,三人聊著聊著,不時配幾口酒和下酒菜,要飲盡杯中物倒也沒花多少時間。
「那酒也喝了,時間也不早了,是時候該回去啦。」在自己起身時,艾妲和阿貝爾也很有默契地同時站起。三人各自結帳後便踏上夕陽色的歸途。
看著走在前頭、離兩人有段距離的阿貝爾,一副自然無比的「回去吃飯囉」狀態;再看看身旁的艾妲,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令自己更加一頭霧水。
雖然喝酒時充滿尷尬的氣氛,但慶幸最後還是成功蒙混過去,太陽漸漸躲藏到山後,天空也被染成一片橘紅,夕陽拉長了三人的身影,也照射在微微發燙的臉頰上。
帶有秋意的微風悄悄拂過,為傍晚時分送來一絲涼意,提醒人們準備迎來寒冬,與佛羅倫斯並肩走著,各自也抱著不同的思緒,抬手將被吹散的碎髮挽到耳後,這才藉著微醺輕聲道出自己的疑問。
「今天?」艾妲將金髮撥到耳後時,發現她耳根微微泛紅。是喝醉了嗎?不然怎麼會突然問這種令人摸不著頭緒的問題?
對阿貝爾投以求救目光,但他似乎沒聽到自己和艾妲的交談,仍背對著這邊。
將腦海中的節慶全數了一次,卻沒有符合的日子。最後只能回答出再理所當然不過的答案:「呃,葡萄月十九日?」
察覺到佛羅倫斯那試圖呼喚阿貝爾的舉動,只是突然抓住對方的手腕使其停下腳步,另一手用力地捏住那張欠揍的臉龐,臉上露出不滿的神情低嗔道:「連自己的生日都忘了,你是笨蛋嗎?」
換作是平常的自己,恐怕死也不會作出如此孩子氣的舉動,縱然在這個世界裡,生死早就不屬於什麼值得重視的事物,但對自己來說,這天卻比當初的王國建國祭來得重要上萬倍。
「痛、痛,為什麼妳今天一直捏我--」艾妲又捏了一下自己,才悶悶不樂地放下手。
「生日……啊,經妳這麼一說……」看向阿貝爾,他大概是聽見自己的抗議了吧,轉過頭使了個眼色;再望向艾妲,在瞪人。
「所以你們會這麼神秘兮兮,就是因為這個?」明白箇中原因後,再回想起今天艾妲和阿貝爾彷彿刻意要隱瞞什麼的舉止,便失笑出聲。今天之所以會找不到艾妲他們,也是因為在做什麼準備吧。
生日這種事自己倒還真的忘了,畢竟月曆上雖然標著其他戰士們的生日,自己的卻沒有多加註解--況且也沒有人會這麼做吧?把生日那天圈起來寫上「我的生日」之類的。
「哎呀,抱歉抱歉,忘記了。不過隊長記得屬下的生日,屬下好高興啊。」恐怕艾妲其實也想保密到最後,但看自己真的渾然不覺,才忍不住說出來吧。為了化解窘境,又像平常一樣調侃她。
「因為你是笨蛋。」留下了一句不知所云的結論後,將早就收在口袋中的絨盒塞進佛羅倫斯手裡,皺起眉吐出對於最後那句話的不滿,不過在此刻顯然一點說服力也沒有:「不准對我那麼見外,這是命令。」
「開玩笑的嘛。」艾妲此刻感覺還是跟平常一樣嚴厲,但她只是有點難為情罷了,自己明白這點。正因為明白,才會不小心脫口而出:「明明只不過是送個禮物還在不好意思,見外的不知道是誰喔?」
帶著惡作劇般的笑容說出這句話的下一秒,艾妲便將她塞進自己手中的禮物抽回去。
「……不要就算了。」感覺上這幾句話好像有些似曾相識,而那種困窘的感覺如是,朝佛羅倫斯翻了個白眼後便抽回手,可是很快又被對方抓住。
「我要,我要,謝謝妳的禮物,我收下了。」見艾妲準備將它收回,急忙一手抓住她,另一隻手拿回禮物。
「可以現在拆嗎?」不得不承認有點期待會從艾妲手中收到什麼樣的禮物。見對方點頭表示許可後,輕輕拉開繫在墨綠色盒子上的緞帶。
「真的假的。」內心所想如實從口中說出。雅緻盒子中裝著一個鐵製菸盒,上頭還雕刻著精細的花紋。外觀樸素,但正因如此,鑲在開關處的寶石才會更加顯眼。
「隊長,妳送這個的意思是准我抽菸了嗎?不然我哪來的菸放在菸盒裡。」自己會如此驚訝的原因便在於此。一向不喜歡自己抽菸的艾妲竟然會送菸盒,這不就跟明明討厭對方喝酒,卻送那個人酒杯一樣?
「我知道你在想什麼。」看見佛羅倫斯那驚訝得過份的反應,只是故意掩飾困窘般抿了抿唇,道出自己的想法:「這份禮物不是為了鼓勵你抽菸,而是希望當你看到它的時候……反而會稍微想起我的話而已。」
「當然,我也很希望這個東西在某天會完全派不上用場。」或許自己並不怎麼會修飾言詞,一想到佛羅倫斯那讓氣氛掉到冰點的反應,便不自覺地別過臉去。
「唉--」看到艾妲像在鬧彆扭一樣別過頭後,誇張地嘆了口長氣。「這樣叫我怎麼抽得下去咧,每次想拿菸都會想到一直叮嚀我抽菸對身體不好的某人。」
明白每次艾妲一有什麼溫柔舉動,自己驚訝的反應會讓她覺得不自在,因此在收到這個禮物、這個艾妲基於為自已著想才選擇的禮物時,希望能將謝意好好傳達出去。
「謝謝妳,隊長。」她大概也知道自己很認真地在道謝吧,轉頭看向自己。「妳也知道我不太會說什麼漂亮的話,不過--」
拿著菸盒在手中端詳一陣子後,小心翼翼地將它放回盒中。
「我會盡量讓它變成一個單純的裝飾品的--盡量啦。先從減量開始。」對自己來說,實在難以想像沒有菸草的日子。但慢慢減少、減少到不需要特別用容器裝著帶在身上的話,應該還是有可能吧?
「…很好。」輕輕頜首表示接受這樣的答案,在分別了一段長時間後,這也是重聚後首次與佛羅倫斯度過生日,露出溫和的笑靨,藉著話語贈予自己的祝福:「祝你生日快樂,佛羅倫斯。」
「謝謝。」將盒子拿在手中。希望下次艾妲生日時自己送的禮物,也能讓她露出跟此刻一樣的和煦笑容。
高興地收下艾妲的禮物後,一直走在前頭的阿貝爾朝這邊走了過來。
看了看時間該是回去看視下生日宴會準備好了沒有,加上自己也得回去拿屬於自己的那一份、在後方的兩人結束談話後回頭,正巧見到了微微臉著紅但笑容真切燦爛的佛羅掄斯小心捧著禮物的那刻,微微勾起一抹帶著暖意的笑,開口。
「其實弗雷託了我帶點香料回去,妳們慢慢來,等等見啊!」
用了那名男子當藉口,不過相信對方就算知道了也不會在意,揮了揮手便快步先行往大宅的方向離去。
「噢、噢,等等見。」目送阿貝爾丟下一句話便匆忙離開後,和艾妲納悶地看著彼此。看來她也不知道阿貝爾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
「既然阿貝爾都這麼說了,我們就慢慢走回去吧。」黃昏暮色和微涼秋風,令自己不知不覺悠閒起來。只是在路上慢慢走著都彷彿能放鬆心神。
沒過多久,熟悉的宅邸便佇立在面前。阿貝爾笑著在門口迎接自己和艾妲。
還沒走近宅邸便已經看見那抹艷黃,不管是阿貝爾的髮色或是那束龐大的向日葵,抬眸看了一眼後便識趣地朝佛羅倫斯開口道:「看來阿貝爾也有事情要找你,我就先進去了。」
還沒等到佛羅倫斯的回應,自己便朝二人淡淡一笑,先行步進宅邸與其他戰士一同準備接下來的慶祝事宜。
「嗯,等會見。」對著艾妲的背影說道。阿貝爾怎麼感覺笑了一下?是錯覺嗎?
跟離開時一樣揮了揮手,向著兩人一笑後便直接將體積較大不好藏的向日葵花束送置佛羅倫斯手上。
這是自己一早便從那向著陽光的花田中仔細收集來的,陽光下的花朵實在是閃著太過耀眼的光彩讓人不自覺得便摘了太多,而向日葵又不是多麼嬌小的花朵,由自己捧著還好到了佛羅倫斯手上便顯得更加龐大。
翠綠的枝幹用著深藍色的緞帶綁了個蝴蝶結,這是自己後來想到的,畢竟對方還是位女性,只送自己一開始準備好的禮物總讓人感覺少了些什麼,剛好現在是太陽花盛開的時期,花朵還是由女孩子捧著才更為美麗呢。
接著拿出了個盒子,這才是自己真正要送與對方的禮物,之前出任務時特意找來的酒瓶,裡面是用少見的果子釀蘊許久的好酒,相信對方一定會喜歡,而瓶身雖刻出精細但不花俏的圖案,銀絲彷彿敘說著什麼故事並勾勒出來,多少像送給女孩子的禮物了?
「生日快樂啊,佛羅倫斯。」露出了個笑容,並且眨了眨眼示意盒子的禮物不好給艾妲看到,接著便打開了身後的大門,身後是那散出的柔和的光線及熱鬧的聲響,大家也準備好了呢。
在還沒走到阿貝爾面前時,便能遠遠看見他手上拿著一大束花。劍聖的金髮與他手上的向日葵花束,在夕陽光芒下輝映出燦爛的金。
而更加燦爛的,果然還是他那發自心底的溫暖笑容。每次看見阿貝爾爽朗地露齒一笑,都會覺得他真是個與太陽相襯的男人。
自他手中接過繫著深藍緞帶的花束後,又接過一個盒子。從他的眼神看來,似乎不是什麼「好東西」,該慶幸艾妲不在場嗎?難怪阿貝爾剛剛在艾妲選擇先進去時笑了一下。雖然難得的生日,她應該也不會多說什麼。
「謝啦,阿貝爾。」跟對方道謝後,由於實在空不出手,便乖乖讓他為自己開門。
從門後洋溢出的光線和熱鬧氛圍,此刻竟讓人感到耀眼得無法直視。
無論是生前還是在這個世界,這份溫暖都絕對是不可多得之物吧。
佛羅倫斯生日快樂!!!!!!
佛羅生日快樂~
佛羅生日快樂
小佛生日快樂
「哇,謝謝大家
」慶生會結束後,發現又多了許多祝福,除了驚訝更覺得驚喜。
佛羅倫斯生日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