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36/10/26_Before萬聖節Part2 with 普魯妲
回到公寓,將浴室讓給普魯妲使用,奇歐草草在房裡換下溼透的衣服便走進廚房查看有什麼能夠製作甜點的食材;他平常不怎麼製作甜點,上次製作還是在冒險團聚餐時端出的白玉筍糕,當時材料是一點都沒不浪費地用完了,但肯納特製作果凍時剩下的吉利丁片跟香草莢還在冰箱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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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砂糖、鮮奶之類的常備其他材料湊合一下,也不至於什麼都做出來。看著桌面上擺開的各樣食材,奇歐腦海中瞬間有了幾個組合方案,想到口袋中的紙盒,立時得出了一個結果。他將不用的材料收回櫥櫃內,開始忙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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普魯妲用毛巾擦拭著頭髮自浴室走向廚房,換上新衣服後感覺乾爽多了,由於塞內不准自己花奇歐的錢買東西,逛街時買的衣服都只好寄存在奇歐家裡。難得能夠穿上二人親自挑選的衣服,普魯妲的心情也變得舒暢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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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算做什麼樣的甜點呢?」看著戀人在流理台前熟練地將材料分好並盛載在各個小木碗內,普魯妲接近對方時特地放輕了腳步,以免對方的注意力被分散開來。她一向覺得專注在料理的奇歐很有魅力,無論是切菜、沸湯還是抹刀,每個動作都游刃有餘,絕不拖泥帶水,簡直有如上天賦予的技能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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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奶酪,普魯有吃過嗎?挺常見的點心,做法也不難。」取好材料的份量之後,奇歐將吉利丁片分開泡在冷水中,將所有材料混合在鍋中加熱;這才回頭將就在自己身畔的戀人摟入懷中,親暱地蹭了蹭對方的鼻頭,這才稱讚起她的打扮,「這身衣服妳穿起來真好看。」
他認得普魯妲身上那件米黃色的格紋洋裝是上次逛街時買的,胸下的剪裁拉高了腰部的線條,顯得原本一雙美腿越發修長,看著很是賞心悅目。這樣一件漂亮衣服,真可惜普魯妲不常穿,雖說明白她只要跟塞內大哥一起生活、不管怎樣簡樸的生活都毫無怨言;但是為了不讓塞內生氣,就連自己送的衣服都不能在別人面前穿......奇歐心裡多少有些複雜,幾度想要說點什麼,看著普魯妲又始終不忍。
普魯妲總是只穿著那麼一套衣服,做為女孩子總會有想在人前打扮得漂漂亮亮的時候吧?只有那麼一套衣服也太委屈了......有機會自己還是應該跟塞內好好談一談,下定決心後,他又將懷中的戀人摟緊了幾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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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有奇歐先生一起挑選,自然不會差得哪裡去啊。」感受到腰上的力度,少女也撒嬌似的回擁著戀人,能夠與奇歐渡過這平靜的時光比什麼都來得幸福。她不止一次想像過二人同居後的生活會是什麼樣的情境,可是這些對她來說都只是難以達成的夢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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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沒有嚐過…可是材料好像很簡單呢。」她輕輕推開奇歐,捲起袖子然後伸手取下懸在一旁的專用圍裙繫到身上,還不忘打開櫥櫃拿出頭巾將頭髮好好整理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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準備就緒後,少女像個學徒一樣站直在奇歐面前笑道:「普魯也一起來作吧?」
「好,我這邊差不多也處理完了,正好從頭開始。」將吉利丁片從冷水中拿出、擰乾,奇歐關了火、將這些半透明的薄片放入沸騰的鍋中攪拌均勻,迅速完成第一批次的分裝;看著普魯妲幹勁十足的樣子,他開懷地一笑、將調理台前的位置讓給她,
「接著的材料就交給妳發揮了,首先、先把吉利丁片放入冷水中泡軟,然後將這裡的牛奶、鮮奶油、砂糖、香草夾放入鍋中煮沸。待鍋中開始冒泡就可以關火了,就像我剛才作的一樣,除去吉利丁片的水份再放入鍋中拌勻,分裝在模具裡冷卻、放入冰箱就可以了。」
「需要幫忙的話,隨時叫我。」說罷便繞到戀人身後環著她的腰際,奇歐從旁偷親了一口普魯妲的臉頰,他可愛的女朋友比砂糖更甜,難怪自己會對其他甜食沒興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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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少女笑得一臉甜蜜,然後像要討價還價一樣踮高著腳也給奇歐的臉親了一口。這些平時不能作的舉動在奇歐家裡反而已成習慣,這裡就像她的避難所,將一切耳目阻隔,讓她享受真正屬於二人的空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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調皮過後,她將全副專注力放在奶酪的製作程序,雖然在奇歐的教導下廚藝與吸收力已有所提升,但面對新的菜單,她還是希望每一步都能夠精確無誤地進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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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托盤小心翼翼地推進冰箱然後關上,普魯妲雙手插腰,輕輕呼出一口氣。從外表來看,自己做的與奇歐做的似乎相差不遠,現在只待模具內的奶漿凝固便大功告成。她轉身看向流理台上剩下的材料,「好像還可以多做幾個呢,要不要將多出來的送給哥哥和奧斯頓先生嘗一下?」
「好啊,多做些給大哥他們送去吧!奧斯頓先生對甜食好像很內行呢,期待他的評語啊。」三兩下將剩餘的材料處理了一番,奇歐估算著第一批靜置的成品時間已經差不多,便從冰箱裡拿出一份。先是將模具下方的油紙剝開、脫模,雪白的奶酪立在小盤中,淋上深紫色的藍莓果醬後在上頭點綴兩顆鮮紅色的覆盆子果實,奇歐滿意地點點頭,將盤子挪到普魯妲面前。
「不過還是先給普魯嚐嚐吧,請用。」他傾身做了個上餐的動作,向普魯妲眨了眨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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期待已久的成品終於可以享用,少女本打算順著奇歐的話先勾一勺來品嚐一下,可是眼珠子一轉,便將小匙的方向轉到奇歐面前:「這樣不好,既然是一起做的,就該一起吃!」
「咦?」似乎被普魯妲的發言給震懾住,奇歐愣愣地接過小勺,一時間腦袋有些轉不過來,多數時候他還是習慣供應他人的需要,普魯妲這樣的要求奇歐還是第一次聽到;或許也只有她才會提出來吧,戀人如此為自己著想、他不禁有些感動。
「好,一起吃吧。」他這樣說著,舀起一口放進嘴哩,細細品味了一番,「嗯~挺清爽的,很久沒做了、果然鮮奶油的比例還是這樣最剛好。」
結束了感嘆,奇歐輕輕抬起普魯妲的下顎,順勢吻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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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以為自己的舉動已夠出人意表,沒想到對方居然還能找到機會偷襲,少女既是驚訝又是羞澀。性格使然,普魯妲頓時紅透了臉,只得趕緊埋首吃著眼前的甜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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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吃喔…!沒想到用這麼簡單的材料就能做出如此美味的點心。」她反覆回味包覆在舌頭上的細膩質感,想要把這種味道牢牢記在腦子裡,好像以後也無法再做出這道甜點一樣。
「對吧?全都是日常生活中很常見的材料,普魯以後也可以自己做來吃的。」偷襲成功的得意並沒有持續太久,奇歐直視著戀人的雙眼,爽朗地笑著,「教我這道菜時師傅這麼說了:若是遇到了深愛的女子,一定要做這道甜點給她吃。配上為了她而想的佐料,表示即便往後的生活如乳水一般平凡,仍希望與獨一無二的她相守......」
「普魯,這個、請你收下。」他深吸一口氣,如臨大敵地單膝跪下,將捧在掌中的紙盒打開、將鑲著翠綠寶石的戒指呈在普魯妲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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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僵硬著身子,對於眼前正在發生的事完全反應不能,即使與同輩女性相處的機會甚少,但至少記得團長夫人曾經描述過的、她理想中的求婚場面──單膝跪下、指環,還有誓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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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歐先生,是在向我求…求婚嗎?
可是不同於剛才快樂的心情,現在的她只感受到千斤擔子重重地壓在頭肩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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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怎麼了?只是送一件飾物,用不著跪下來啊。」她努力裝出一副狀況外的樣子,試圖將整件事情粉飾成玩笑一樣,彎身想把奇歐扶起。「總之先起來吧。」
將戀人不自然的慌亂與遲疑看在眼裡,奇歐感覺自己的心彷彿有某處開始碎裂。
果然是自己操之過急了嗎.......又或是、普魯妲不如自己愛她一樣深厚,並沒有長久交往的打算呢?他不願朝著這個方向深思,說到底自己本就是沒有未來的人,想要以承諾約束對方也太可笑了。
即使如此,他也深愛著這一名女子,就算相處的時光只有現在也絕不會改變這一點。
至少此時此刻,想要與她共渡每一天的這份心情是真實的。
「沒什麼,就只是想練習一下這個姿勢.....妳先收下,我就站起來。」他對普魯妲的攙扶無動於衷,維持著釘在地上的姿勢一動也不動;咧嘴換下了嚴肅的表情、奇歐一派輕鬆地調笑著,彷彿這就跟平日嘻皮笑臉的嬉鬧沒什麼兩樣,希望普魯妲收下戒指的態度卻很是堅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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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禮物什麼時候變成一種機關了?奇歐先生可不是機器人啊。」她嘗試用最幽默的方法詮釋對方的行為,卻發現不管說什麼都好像煞有介事般,難以掩飾自己的慌張。少女知道奇歐或多或少也該看穿自己其實只是裝作不懂,實際上已經被自己的行為刺痛了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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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我又何嘗不是…
即使與奇歐渡過了這麼快樂的時光,可是回絕的理由實在太多──無法保證的承諾、旅團的安排…最重要的是預想中兄長的反應。現在的她根本沒有編排未來的能力,一切只能任人擺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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普魯妲很清楚奇歐的心情,太清楚了,同時亦知道自己終會將對方的希望親手破滅,才不敢收下這枚指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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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緩緩跪下,與奇歐平視,語調溫柔地微笑道:「請先起來吧。」
對視良久,奇歐心知磨不過性情執拗的少女,他又怎麼忍心讓她與自己一起跪著。
「我起來了,那妳可得好好收下。」他笑著作勢起身,但務先求得這最後的保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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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的好的,普魯現在就收下。」見對方終於妥協,少女頓時放下心來,站起的同時順勢將奇歐扶起。她尷尬地從青年的手中取過指環,然後像是要表明什麼一樣先看了對方一眼,再草草戴到左手的中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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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你,奇歐先生,指環的尺寸剛剛好喔!」盡量表現得像是收到普通的禮物般,普魯妲牽起對方雙手,卻發現冷得像被冰水沖洗過一樣。「普魯會…會好好保存的。」
「嗯,我......會很開心的。」看著她將戒指戴上,奇歐臉上的笑容越發溫暖,他迅速地將手抽開,轉身去調理台邊收拾碗瓢,「我先把這裡清理下,等會把甜品一起拿過去吧,之後再順路送妳回酒館去。門邊那裡有兩個竹籃,普魯可以幫我把要給幽靈跟大哥他們的份先分裝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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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沒問題!」少女急不及待地往指示的方轉身,像要逃開什麼似的。本以為終於能夠舒一口氣,眼淚卻在手指碰觸到竹籃時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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廚房的空間不大,淚水卻像斷了線般噘噘流下,她只好踮起雙腳以最輕的步伐離開,並將自己關到洗手間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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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沒有想過最安全的地方突然變成這個小小的空間,而唯有聽著廚房裡乒乓作響的碗碟聲,自己才能放心地盡情哭泣。然而顧慮到隔音程度,還是得抑制聲音的流出。
將清潔好的碗瓢一一放回櫥櫃,奇歐這才整理好自己的心情,走向浴室在門上輕扣了兩聲。
「普魯,我進去了。」不等門內的人發出回應他便自行推門入內,果然看見了預期中的場景;少女驚惶的眼中噙著淚水,摀在口上的雙手還沒來得及放下,眼眶早已紅了一圈,看著就如同一隻受驚的白兔一般惹人憐愛;沒待她開口,眼淚又撲簌簌地往下落。
明明交往前就在心中發誓過了,自己想讓她更加快樂--見到這副景象,奇歐內疚不已,都是他提出了不該指望的奢求,這才導致現在的局面。
「對不起,我以後不會再開這種玩笑。」用指腹輕輕抹去戀人的眼淚,奇歐像是要讓普魯妲安心似地使勁將她擁入懷中,字句誠懇地保證,「別在意這些了,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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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的…
我們都知道那不是玩笑,即使如此,還是什麼都做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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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有太多說話想要傳遞給奇歐,卻不知道從何說起,被撞破的心虛令思緒變得凌亂,現在的她只能緊緊抱著對方抽泣,向未能知曉自己心思的戀人尋求慰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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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情緒平伏下來後已是凌晨時份,街上只剩昏暗的街燈點綴道路兩旁,二人提著載滿小瓶子的竹籃回到騎兵山腳,果不其然又被憑空出現的白霧嚇到,然而將奶酪一一開瓶倒進口中的巨大幽靈似乎非常高興,答應不再滋擾二人後便消失在空氣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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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是說會繼續騷擾他人的意思嗎…斟酌著幽靈信誓旦旦的承諾,二人面面相覷,還是決定先收拾被胡亂丟在地上的空瓶再作打算。
===PART2 END===
SCJD❄雪妮
10 years ago
頭香!!!!!!!!!!!!!!!!!!!(笑你打錯PART1 wwwwww
嗚哇偷你的線來啦結果忘了改數字!!!XDDDDD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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