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劇情】
從那次的事情之後,無法再以正面的心態看待著那個服侍了千年的人,對於對方用什麼樣的心態面對自己,也是一反常態的不想知道、面對。
也許只是剛好的時機,家族的事情無法再擱置不管,乾脆就這樣帶著傷回去了本家一趟一次大刀闊斧地解決所有事情,連帶著「獵人」的事情一次解決。
回到宅邸,已然數個月過去,他知道對方不會讓宅邸太過於紛亂,但又希望,那個人會想到自己、想起自己──即使只是需要他的服侍,也足夠了。
latest #37
一份文件閱畢了之後,習慣性的要從平常放公文的地方抓起另一份未處理的文件,卻發現自己抓了個空。
那個堆積了許久形成的文件堆,竟然在不知不覺中被自己一掃而空。
乾淨的玻璃桌面,映照出的不只是自己疲憊的面容,還有那空蕩的心。
將旅途的疲憊洗過後,換上乾淨的衣服,到樓下替那人泡了杯蜂蜜牛奶,將溫熱的杯子放上餐盤,走到房門前屈起手指敲了敲。
「進來。」沒有偽裝出平時輕挑模樣的餘裕,也不想去猜測是誰會在這個時間來找自己,只拿毛巾擦拭了臉上的疲憊便讓人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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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打擾了。」一如往常的疏離感,推開門,就看到人臉上疲憊,端著盤子的手因為這畫面隨著心臟抽了一下而顫了很大一下,險些就要翻倒。
看著人這種憔悴的模樣,大概是又沒有好好的照顧自己吧?
一思及此便抿起唇,皺著眉將牛奶端到對方桌上。
看見桌上的牛奶才抬起頭來,想著除了那個人還有誰會準備這種東西的同時,便看見了那個離開許久的人。
「朗,什麼時候回來的?」看著對方緊皺的眉,不禁疑惑起自己是否又忘了什麼,才會讓人露出這種表情。
「剛剛。」抿著唇在看到對方的表情後忍不住瞇起眼,「你沒吃飯?」看對方表情就大概知道那人在思考什麼,只是看人這麼不愛惜自己就忍不住動火。
但自己又有什麼權利發火?
問題一冒出來,自己愣了下,氣焰都被澆滅旋即又沉默下來。
「是嗎。」體力下降果然讓自己的警覺性也變低了,連對方的氣息都沒有察覺到。「有吃,」思考了兩秒之後補充,「昨晚。」食物本來就不是每天都需要攝取的,一個星期不吃對楠來說也沒有什麼。雖然眼前的人總是會照三餐準備食物給自己。
「怎麼?」看著對方的表情變化,只是更加疑惑。
聽完對方的話內心的火又再次被點燃,「喝完,我去準備一點東西。」不讓人有拒絕的機會就打開門,用著幾乎算上不怎麼溫柔的力道關上門,然後到樓下替人準備食物的過程中才逐漸冷靜。
「...我到底,在幹嘛。」幾乎都忘了父親要自己隨時處變不驚,現在的自己幾乎是一扯上了那人就難以平靜,這樣的他能夠再待在對方身邊?
看著被用力關上的房門,又看向桌上的牛奶。要不是這個,都要以為自己看到幻覺了。
走進浴室稍微打理、讓自己看起來沒有這麼憔悴,才又回到座位去照對方所說的喝完那杯牛奶。
深吸一口氣,他還是先拋棄了這些雜亂無章的思緒,專注於眼前的食物上。
最後端回房間的,是已經料理過的鹹粥,還有準備好的一套餐具,看到對方即使打理過還是很疲倦的臉就感到一陣抽痛,沒來由,他不想去正視,只想專注在眼前的問題上。
「吃點東西。這是鹹粥。」將桌子的雜亂整理過後,發現到了公文都消失了,微挑了眉,沒有說話,只是將餐具與食物擺放上去。
「嗯哼~」洗過臉也喝了牛奶之後,體力明顯回復了許多,語氣也回到了一貫的輕挑。沒有漏看對方略帶不滿的表情,卻也沒有多說什麼。「朗的手藝還是一樣好呢~」享用著對方幫自己準備的餐點,一如以往的稱讚著。
「感謝您的稱讚。」淡然的回應著,站在一旁垂眸思考著自己剛剛的想法而不發一語。
對於對方如此淡漠的反應,理應早就習慣了。但今晚沒來由的就是感到不太開心。「朗啊,在想什麼〜?」不喜歡被忽略的感覺,而出聲。
「沒什麼,您想太多。」看人吃的差不多的餐碗,跨足走向人的桌面準備彎身收拾。
「想太多~?」在人彎身的同時,拉住對方的領口逼著對方直視自己。「那麼為什麼,不對著老子的眼睛說~?」
「您要我說什麼?」平靜的眸裡快速的閃過一絲複雜而後被強行的冷靜與淡漠壓抑下來,「您希望我說什麼?」是要求也是奢求,平鋪直敘的口吻裡有著人察覺不到的祈求。
「老子怎麼會知道你想說什麼~?是你一直一副欲言又止的,若是真的沒事就看著老子的眼睛說~?」瞇起眼笑望著對方,眼中卻沒有一絲笑意。
深深吸一口氣,「如果您沒有那種意思,就放開屬下。」一語雙關地使了勁讓人鬆開握在領口上的手,著手收拾著桌面上的餐碗。
「哪種意思~?」略挑起眉,乾脆的鬆開手。「朗啊,你該不會藥效還在吧~?」那都幾個月前的事了,要是真的藥效還在,那對方到底忍耐了多久?
「藥效退了。」想起那事情只是淡淡的帶過,「有些事情卻不是說退就退,如果您想要我『退了』那也為未嘗不可。」話說得很冷靜,然後端著餐盤走出房門。
「……啊?」完全不懂對方到底在說什麼。就算再怎麼努力的思考,也完全沒有辦法理解對方話中的深意。「我有說過希望他離開嗎?」只聽懂那個加重語氣的『退了』,卻只是更加納悶。
明明相處了千年,楠卻發現自己一點都不了解那個人。不了解他在想什麼,不了解他想要什麼。
輕嘆了口氣,起身步入浴室。
到了樓下洗過碗盤,宅邸裡頭除了幾位執事的走動聲響之外靜的很,他替自己弄了杯茶,跑著杯子來到外頭,望了一望無際的黑夜這才覺得鬆泛。
無論再怎麼遠,果然還是只有在這個人身旁幾公尺處才能夠安下心吧?
那他還在奢望什麼?剛剛的言語不就是一種求討?該滿足的心越來越貪婪,卻無法停下來。
洗淨全身之後裸身躺上大床,明明很累卻沒有辦法入眠。滿腦子都是對方剛才的態度、那令人無法理解的話語。
對方不在時自己莫名的焦躁,回來了之後卻又讓自己更加焦躁。
「到底……在說些什麼……」閉上雙眼,繼續思考著對方的話語。
捧著茶喝了一口又一口,直到外頭的寒意將他與茶都冰凍了才回到屋裡。
洗過杯子後回到那個有對方在的樓層,開啟自己一如往常貧乏的房間,哈克因為聲響警覺的爬起,身上的黑兔則是一無所覺得繼續窩在哈克旁睡覺。
寵物果然跟主人一樣嗎...苦笑著蹲下來看著兩隻寵物。
隱約聽見對方回到房間的聲音,不想對方的話語一直困擾著自己無法入眠而乾脆起身,套上睡袍之後來到對方的房間門口,輕敲了兩下。
聽見敲門聲為挑了眉,哈克只是懶懶得看了一眼門口又趴了下去睡。
站起身,打開門,不意外是那個人。
「您有什麼事情?」目光裡只有探詢與坦然。
「朗不解釋你剛才的話嗎~?」瞇眼看著對方,一副不容人拒絕的模樣。
「您要我解釋什麼?屬下認為已經說得夠清楚了。」平靜的敘述著事實。
「清楚?但我一個字都聽不懂。」隱隱作痛的後腦讓楠不想再多思考什麼,直白的詢問。
「您若是哪個一個字聽不懂,屬下建議您到宅邸的藏書室裡頭翻閱書籍尋找相關書籍幫助您理解詞彙。」豪不客氣地回答著對方,但一看到對方一閃而過不舒服的神情便皺起了眉,「身體不舒服?」
「……算了,當我沒問。」看來對方是怎麼樣都不會告訴自己答案,無聲的嘆了口氣。「沒事,我去睡了。」轉身準備回房。
皺眉拉住人的手腕,「身體不舒服就要說,你要我提醒幾次?」一談起健康,他就完全顧不得上下禮節。
「那些對你來說根本不重要的話,就不用去理會了。」
「身體沒有心理來的不舒服。」被人拉住停下腳步,卻沒有想要回頭面向對方的意思。「如果真的不重要,就不要讓我看出你的心事重重。」
「能有的心是不是早就已經都讓你知道過了嗎?」皺起眉,強硬地將對方扳過身來,「哪裡不舒服?」
「所以?因為我不明白對你的感覺,鬧彆扭了?」被扳向對方,挑起眉。「睡一覺就會沒事了,晚安。」微眯起眼,等著對方放開自己。
「...應該說,你從頭到尾不需要了解。」放開了手,「晚安,請您回房。」冷淡的看人走出後關上房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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