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劇情】
那夜,儘管求饒了,但男人依舊不肯放手,懲罰卻又眷戀的貪婪索取,在燁快要失去意識時男人用齒唇狠咬逼迫他清醒承受著歡愛,索虛無度,直至破曉。
latest #49
身上布滿著曖昧的印記與原本的傷痕交雜,那雙因為疲勞而闔上的眼角有著淚痕,那是身體承受不住歡愛時所流下的淚,那時口中吐出的是軟喃求饒。
旭日交替略為刺眼的晨曦灑進竹林裡,映照再兩人身上正巧男人與自己在此時又抵達一次頂峰,但這次男人沒在阻止燁闔上雙眼,而燁在完全失去意識時所看到的是,男人那抹饜足的笑容。
他輕摟著少年的細腰小睡了一會後便起了身,早晨天冷,少年的身上片著未履,他下了床,尋找著昨夜被人遺棄在地的寬大裘衣,怕少年著涼,將之拾起緊密的覆蓋住此時已呈現昏迷狀態的凌燁,彎下身輕撫著少年略顯削瘦的臉龐,眼裡是數不盡的愛憐與著迷「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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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怎麼的索要都像是不夠呢?
搖了搖頭後失笑,他露出了平常絕不可能露出的淺淡笑容,總覺得自己好像陷得更深了,這場懲罰到底是懲了你還是罰了我自己?
「……」出門,決定從自己騎乘過來的赤馬中的曩袋取些治癒刀傷的膏藥出來,也不知道少年的傷勢適不適合拿此來塗抹,但出門在外,他想,也只能讓少年將就著用了。
嘆了一口氣,才覺得自己甚麼時候變得如此多愁善感了,或許該讓冷風吹醒自己,他是冷漠無情的東方王,心裏有的是雄才大略和一統天下的豪氣干雲,不該就這麼對一人如此的留情迷戀才是,在竹林內佇足了好一會,才進屋將還在熟睡的少年身子翻了過來。「燁,醒醒,擦藥了。」
「別吵…累…」迷迷糊糊中讓人擾醒,身子的疲勞還尚未解除,只能用著模糊的語句應答但大多是不願張眼的賴皮,但身子倒是挺聽話的改為趴著,裘衣在動作中有些滑落露出一部分青紅交加的肌膚。
將少年身上的裘衣全數扯下,似是要讓人吹些冷風,而後在人的傷處上施以相當的力道有意的大力按壓著,看到了少年掙扎著眉都皺了起來,想要翻身,嘴裡還不知道在咕噥著甚麼,這才鬆了手,轉以對著少年身上的瘀青,用著食指,按著畫圈的方法,來回搓揉按壓著。
「唔嗯…」微涼的藥膏與適中的力道讓人感覺舒適,不由得溢出一絲絲呻吟,星眸依舊闔閉在睡夢中享受著,只是偶爾的刺痛會讓人蹙了下眉。
「嗯…衛…陪我睡…。」男人的手在背後游移忙碌,而自己又裸著身子有些冷,這時才微睜開雙眼,撐起身子也不管男人的動作就逕自往那精壯的身子挪去,圈住頸脖將整個身子埋進溫暖的懷抱裡,慵懶的打了幾個呵欠欲往夢鄉裡去。
拉開人環住自己的雙手,他將凌燁推回床上「躺好。」他的聲音聽起來有些清冷,被人打斷的上藥動作讓皇衛顯得有些不悅。「還是你想要繼續昨天的懲罰?」帶著戲謔的眼神,他看著床上顯得格外疲倦的少年。
聽出那抹不悅勾起唇角,乖乖趴好讓人繼續上藥,舒適感重回身子時還是讓人小小顫了下。
「嗯…你還要不夠阿…?」又打了個呵欠,霧氣在眼眶裡繞,腰酸背痛的感覺逐漸出現好似骨頭都快散了般。
「你說呢?」他的聲音變得更加的低沉了,帶著一絲陰森的氣息,對於自己如此容易波動的情緒,很是不滿的敲了少年的頭,接著就像是發洩般的毫不留情的按壓著少年的痛處。
「唉…疼…」先是吃了一記敲擊而後痛處又被人施加力道按壓,頓時痛到想曲起身子躲避攻擊。
「憐香惜玉…憐香惜玉啦…」無奈男人不容拒絕的冷哼使自己不敢輕舉妄動只能轉頭回瞪一下,口中吐出的是咬牙痛呼。
「你是玉嗎?」他昂首,冷冷的撇了少年一眼「一天到晚只會逃跑讓我追,看我還要不要教訓你。」說不清此時的心裡是甚麼情緒,對於少年總是能夠輕易牽扯到自己的情緒感到心煩,決意忽視少年的痛呼,手下的力道更是毫不留情。
聽出一絲絲的不對勁,反手握住那掌將之往前拉,靠上臉頰輕蹭幾下,似貓。
「誰讓你老是讓我不安心…我怕你會先離我而去嘛…」就是因為男人不會說愛,才會使自己的不安全感時常出現,老是想著男人是不是真的愛自己之類的,所以總喜歡試探對方情緒,發現會隨之起舞後才會安心。
「有時候,我還真想離你而去。」他嘆了口氣,將少年往懷裡拉,而後緊擁。
「你要真想…絕對不會辦不到。」撫著男人的髮,跟著輕嘆,聽到這句話其實心裡也百感交集。
離開,自己何嘗沒想過,只因他是王不能有弱點。
但是,想與做,又是另外一回事,自己無法接受沒有他的世界,除非聽他親口說出要自己離開,不然打死他都不會走。
但不知道男人心裡又怎麼想了?
這點腦子不敢揣測太多。
無法再多說些甚麼,他對少年的愛是絕對的。
然而身為王者的使命,使他不能將過多的感情放置於兒女私情當中,或許這樣會讓少年有所誤會,自古以來君王皆是薄情的道理他也有些明白了。
只能逐漸收緊對於少年的懷抱,將頭靠向少年的肩背,靜默不語,他對於難得顯露出這樣脆弱的自己還是很掙扎的。
「真希望可以回到以前,我們還生活在這裡的時候。但是…唉。」後續的話語其實沒有意義,因為那是不可能發生的事情,除非到男人老了退位吧。
「帝王之家是個深淵…但至少你累了還有我可以靠,我會一直在你身邊…所以別推開我,好嗎?」自己當然不希望男人有所隱藏,畢竟帝王也是人,也有七情六慾。
因為知道自己的能耐在那所以可以忍、可以沉默,只求能與他相伴,不希望哪天男人連心都沒有了,成了一個只會治理天下的冰冷石頭。
收緊手臂,同樣希望能將自己嵌進男人身體裡不再分開。
『你?』怎麼可能,他是決意不會讓少年陷入任何的危險鬥爭「……再說吧。」他決定讓自己的心冷下來,讓少年對自己有所誤會又或者是讓他對自己感到些許心寒,或許這才是保護少年存在的最好方式,就算有一天他們會因此越走越遠,但他也不會後悔他所對少年付出的一切。
「跟在我身邊很辛苦吧。」撇了懷中少年一眼,說不清此時話中的語氣是苦澀還是其他未知的情緒,他自認不是個溫柔體貼的人「其實我也……」還想再說些甚麼,卻終究是梗在喉中,沒開口。「等你稍加恢復,可以下床了,我們就回去。」
其實他懂男人的擔心疑慮,畢竟天下間只有自己最了解他。
「你要是因為擔心我被捲入你們的權力紛爭而離開我…我絕對會把這天下鬧得天翻地覆。」語氣沒有任何不對勁也不是在警告什麼,只是陳述事實與真心,如果因為什麼原因而被推開那他寧可死了也不願就此沉寂。
「我從不後悔我做的每個決定,包括跟你在一起。而且,從我與你相伴那刻,我就被捲入這漩渦內,永遠不能脫身,不管我們最後是否還在一起。」燁將臉埋進那熟悉的頸窩,悶著聲輕輕道出。
「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真不知該說你是笨還是蠢,你不是一向自稱聰明絕頂嗎?」聽見少年的話語後,他露出了淺薄的笑意,使他笑得有些無奈,「如果你敢弄得天翻地覆,我絕對會宰了你。」鐵錚錚的恫嚇語氣,即便是依舊帶著淡淡笑意的嘴角,那眼裡的威嚇,依舊不容人忽視。
「再聰明又有何用?還不是栽在你手上了?」無奈瞪了對方一眼,似撒嬌又似微怒。
「那你就好好綁住我,不過要是能死在你手裡我也甘願。」挑眉勾笑,沒理會對方的威嚇,語氣同樣輕描但眼神卻是認真,寧願死在對方懷裡也不願自己獨活。
「我還真是惹了一個天大的麻煩啊……」他向前吻了吻少年的唇,狀似責備的語氣裡訴滿了對人的情衷「危險的事我不會讓你碰,還有死之類的字眼,之後也不准提了。」
「诶,說的好像你很無奈?天曉得我才是伴君如伴虎,但又放不下這隻虎-」戲謔輕咬下那貼上來的薄唇,只為男人展現的調皮顯露而出。
「是是是-不提不提-」而後是對男人的警告乖乖順從的模樣,臉頰輕蹭著那溫暖的頸窩。
「話說回來,等我能下床了你要帶我回去那?我想那時應該還未滿兩個月,我不想那麼早回客棧。」指把玩著男人的髮絲,問道。
難得出來玩玩,自己可不想那麼早回去,如果可以還真想去找找那在各地的老友們。
「你以為我像你這麼閒嗎?」出來已有數日了,或許在宮中忙碌的那兩人,早已忙得人仰馬翻。「當然是回宮,至於離開這裡後,你要去哪就去哪吧,只要不惹麻煩,我不管你。」
「是阿,國不能一日無君。」裝做很懂事的樣子,但心裡頭是在盤算著等能下床後要不要再多演幾日,讓兩人在這裡的日子能久一點。
「不過你這麼放心我不會惹麻煩?或是麻煩不會找上我?我家那兩位大概也忙翻了,所以剩下的日子都是我一個人渡過喔。」雖然知道客棧的事對他們而言綽綽有餘但還是有很多雜事需要張羅,畢竟目前已合好的狀況他們倆還不知道。
「如果你再惹麻煩,我只好用鍊子把你綁著了,看看這雙手、這雙腿還會不會再找麻煩。」他笑著說,總是能輕易說出口的威脅,伴隨著如沐春風般的笑意,可那眼神卻是毫不留情的銳利。
「你要綁的住現在我也不會在這跟你槓。」同樣笑嗓反擊回去似真似假的情緒,倒也不怕男人真會這麼做。
「罷了罷了,你儘早回去吧。」而後一陣轉換終究只是鬧鬧人並非真的要跟人一起走,眼神裡閃過幾絲無奈。
「真捨得我走?」他笑看。
「那我走了。」便是立刻推開了少年,就要往門口走去。不意外的看到了凌燁一閃而過的失望,他不是沒注意到少年從剛剛開始便顯露的無奈,但就是想逗逗他。
「……走了倒好,清靜。」賭著氣將那抹一閃而過的失落隱藏於眼底,轉開的眼眸靠窗枕臂望著搖曳竹林,冷風吹的髮絲微揚頰發白卻依舊倔強。
「是嗎?」轉身跨出門外,將自己身上散落的衣繩錦帶繫上「那麼記得照顧好自己,我走了。」說罷便欲朝栓在竹林外的駿馬走去。
「真走了,我就再也不回去了,反正遊遍山水我又不是沒幹過。」語氣幽幽輕嘆,聲音不大不小但恰巧能隨風入耳,想起當初那人被帶走後接著喪母,獨自一人告別故鄉走遍大江山水、躲避戰亂、遊歷多處尋著各式珍奇食材的艱辛,這才有了現在的自己與客棧。
「你要是真走了,我們就分了,自己想好。」他停在門口,不輕不重的語氣,讓人可以聽得清清楚楚。
驚愕閃過眼底,那句分不清真假的話讓心裡也跟著混淆了。
沉默半倘又一聲幽嘆,「……你走吧,我想想。」那個詞如果這麼簡單就能說出口,那是不是代表自己不過就是個消遣用的玩物?
因為會跑會鬧所以有糖吃,但在刺激過後留下的卻是滿目瘡痍的空虛。
「我不是……」嘆了一口氣,再走回來。他知道少年一定是誤會了,「我不想分開,……只是氣了。」停了好些一會,又看到凌燁一眼,終是開了口,即便這樣的話說出來,會讓人感覺不夠成熟穩重。「……因為你不留我下來。」
「因為你一直叫我走,其實我只想聽你說:你想要我留下,你不想我離開,你可以要求我的。」說這話的時候,他的聲音比平常還輕,就好像回到了那個懵懂未知的少年時代,斂了眉,垂了首,伸手想抱住少年,卻遲遲未伸,不知該抱不該抱。
即便是到了現在,他發現自己還是不懂愛。
「……誰讓你每次都說想走想走,我並不想勉強你畢竟你的身分特殊,有時我也會分不清楚你話語中的真假。」回首發現那人近在咫尺,主動轉身雙手環上那精窄腰身,頰正好貼在腹上輕蹭著,似撒嬌又似在確認著什麼。
「你愛我的,對嗎?」抬首仰望眼底閃爍著迷離與不安,這是在男人面前才會出現的真性,自己總是無法對他隱瞞情感卻又不得不壓抑著別太明顯。
「你可以勉強我的。」收緊人環上來的懷抱。「也可以不用壓抑的,因為這樣的愛才真,這世上就只有你可以。」順了順少年的髮,他輕嘆。「唉……或許是王當久了,有時候連到底哪個才是真實的我,我都快分不清楚了。」
傾刻間,看著少年如此不安的模樣,他原本帶著玩笑的心情全部都消失殆盡,暗自責怪著自己,怎麼每次都讓少年感到不安。「難免會在言行之間傷了你,即便我是如此的喜歡你,但……」一向言鋒冷酷犀利的他,頭一次竟不知該如何表達自己此刻心中那複雜的心情。
「但你不能表達不然我倆都會有事,對否?」難得從男人口中聽到這些言語,雖不是什麼甜言蜜語但也足了,心裏頭與眼底的不安被一掃而空又恢復了以往的清明透澈。
「我懂得,但我只是想聽,聽我在你心中的地位是否不變。」輕輕揚唇牽起一抹心滿意足的微笑。
「唉……」輕輕一嘆,他怎麼覺得自己最近的嘆息變多了呢?「你在我心裡的地位,永遠不會變。」輕喃,面容只是更添增了幾許無奈。
頰枕在那寬闊肩上,指尖捲著男人的髮絲把玩,喉間哼著童年小調。
「我們,回去吧。」滿足輕嘆卻未多言,總算甘願替人想著天下。
國不能一日無君,他已經霸佔了不算短的時間,該還了。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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