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洲偏冷,即便時已過中午,窩在暖被中的青年依舊感受到了一絲陰冷的寒意,下意識的更往旁邊偎了一些,他覺得事情有些不太對勁,他的身邊似乎有個很暖和的抱枕,但奇怪的是,他印象當中自己並沒有帶任何的熱墊過來,眼皮很重,頭腦很沉,他不情不願的睜開了眼,這才發現他正窩在一個男人的懷裡,『他被人做了。』頓時間他的腦袋只有冒出這個想法,男人很放肆的將手摟在他的腰間,原來這就是剛剛不斷傳遞到他身上的熱源。
他可以感覺得到自己只穿了件薄襯衫,下半身片著未履,難怪他會覺得冷。
昨晚到底是發生了甚麼事他不知道,但他可以從不時流淌出不明液體的下身中發現,一定不是甚麼好事。
內裡依舊火熱,那裏被填滿的液體似乎還讓他有了種男人的東西還在裡頭進行著活塞運動的錯覺。
「混帳!該死!」連聲音都是啞的,他們昨晚到底做的是有多激烈,他不滿的踹了身旁的男人一腳,幾乎是費了好大的力氣才將人推下床,卻又在動作的期間,牽扯到了下身的撕裂傷口,他頓時是疼得在床上連腳趾都捲曲了起來,「嘶———」
「該死!該死!可惡……」他癱在床上不停的咒罵著,然而卻似乎沒有辦法因此而減少下身牽扯到的疼痛,身體就像是被拆了又合,合了又拆,昨晚的回憶卻在此時如潮水般倒灌了進來,他依舊沒有辦法記得很清楚,只記得男人昨夜瘋狂的在他體內進出,而他似乎——
該死的記憶空白,他似乎是對男人說了甚麼是不是?他的臉色一陣青一陣白,夾帶著不時落下來的冷汗,以致於他錯過了床下的男人清醒的時刻。
在挨了一腳後就醒了只是尚未反應就被人推下床摔上了柔弱地絨,剛從夢鄉走出眼裡的野性留存,撐起身看了眼床上貌似痛苦的人,潔白身子上佈滿激烈歡愛後的印記,腿間盡是略乾的透白。
「看來還不夠?」雖然有設想過對方清醒後的反應差不多如此,但是一早就被暴力相對還是讓他有些不悅,面上掛著依舊戲謔的笑意,舌尖曖昧的舔過脣瓣,瞇起的雙眸裡充滿渴望。
撐起身,他發現自己的身體在發軟,更加不悅的情緒,反手就是給人一巴掌,「滾出去!」雖然揮手的動作讓他的身子感到更加的不適,卻依舊森冷的瞪著人,極盡冷酷的聲調毫不留情辱罵眼前的男人。
本身的興趣讓本能激發抓住了那放肆舉動,瞬間眼底迸射出一抹厲色但眨個眼就又恢復以往。
「確定?」詢問著,依舊如昔的柔聲。
被人抓住了手的舉動讓青年是變得更加的憤怒,他用力掙脫出男人的力道,揚手就是要再給人一掌,「滾!」毫不留情的力道,卻因為青年的身體微恙,而減弱了幾分。
不閃不躲結實挨下,發出響亮清脆,如果這樣能讓他消氣那也甘願了。
而後轉回被打偏的頭定定望著人,片刻,輕嘆一聲起身將人打橫抱起走向浴室,不顧掙扎的。
「我等等要出門,但得先把你清乾淨。」語氣不緩不急的說著仿佛無事般放水進浴池,待到了一半後才將人輕輕放進暖水中。
本是還想再多說些甚麼,可卻已被人抱了起來,從頭到尾不發一語亦從沒給人好臉色看。
被人褪去襯衫時,很冷,可很快的溫熱的水氣煙霧便浸延直上,他的傷口才一接觸到水溫,便狠狠的倒抽了一口氣,——很疼,而且還是刺痛的那種,他的下身現在不知道怎麼樣了,皺緊了眉,緊揪住男人的衣裳,餘怒未消的瞪了男人一眼,「禽獸……」說這話時,他輕喘著氣,其實在剛剛揮掌的時候,他就已氣力用盡,現在能夠如此,也只不過是一口氣硬撐而已。
「因你失控。」淺淡回應便已道盡化身為獸的原因但沒有太多情緒起伏,只是將白巾濡溼輕柔擦拭著那綻花身子,之後的一切動作都沒有在開口。
直到把對方的身子全部清理乾淨後才又把人抱出擦乾,用另外的白巾包覆而上只為了不想讓冷空氣接觸的太過刺激,出了浴室將人送回乾淨軟床,剛剛進浴室前有順手按鈴通知櫃台派人前來清理,伸手可得的茶几上放著熱騰餐點。
而後轉身再次進了浴室將自己打理好後,走出拿起整齊放在桌上的西裝穿上,那是剛剛侍者一同送進的。
筆挺修身的剪裁讓人看起來更加挺拔俊逸,紅髮被整齊紮起束成馬尾於身後擺盪,此時的他看起來像是另一人般,未揚起的脣角使表情嚴肅,渾身上下散發著成熟的男人魅力。
「好好休息。」不被對方放在眼裡卻未氣餒,語調裡透露一絲溫柔,而後提步離去。
暫時不想要搭理人,對於人關心的話語亦充耳不聞,雖然傷口還在疼痛著,但男人適才的清理很是溫柔,不若昨晚終究是沒再弄痛自己,而人過度溫柔的動作搭配上過度疲累的自己,讓祉剛剛差點在浴缸裡睡著,一大早的發脾氣和動怒已經使得原本就體力不支的青年再度透支,被人放在柔軟床舖上後,不多久就側身沉沉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