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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彈藥...雙份,武器...狀況良好,艾依查庫專用的緊急救難包..還是全新沒拆的-」一邊叨念著要攜帶的東西,一邊在房裡四處走動拾取。沒有要徵詢艾依意見的打算,很直接的就把兩人的行李全收在同一個包袱裡,三兩下收拾完畢就再度帶著人出房門。
latest #47
掏出兩台通訊器對比了片刻,把艾依的那台放到他懷中示意人收好,便再度低頭並掏出從房間某個抽屜撈出來的紙筆,畫上簡筆勾勒的地圖,其中「弗雷特里西與伯恩哈德」、「艾伯李斯特與布列依斯」兩組人馬所在地被刻意畫了一個大圈標示。
其餘的只簡單標註:無危險、有危險、不予理會等字,路線重新規劃好後便把圖遞給艾依。
「你看看還有什麼要補充的?沒有的話我們就先按照A路線前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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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著阿貝爾忙進忙出,根本沒有可以讓自己差話的餘地,只好等阿貝爾一切就緒、開口詢問自己的時候才把自己一直來不及插手的部分說出來。「我說,你帶的糧食都是乾糧與蔬菜,肉不夠。」
「肉?倒是忘了你這只小兇兔可不是吃素的…」言外之意另有所指,無奈地笑了笑。不過,這下可真傷透腦筋。
作了出遠門的長期抗戰打算,所以包袱淨是帶些能長期保存且方便食用的食物,肉乾只是拿來當點心解艾依的嘴饞罷了。眼下能搜刮的都帶上了,還是太少…而且包袱都收好了才說!苦惱的看向艾依查庫,眼神略帶埋怨。
看著阿貝爾一臉無奈的表情,聳聳肩。「你剛剛這麼忙,我也沒地方可以插嘴。」
說著,便抽走阿貝爾手上的簡易地圖。回想著自己與阿貝爾來到宅邸時走的路線,在其中一處敲了敲。
「路線A的話,這個地方比較沒有獵物可以當作糧食的......如果你要把頭上長香菇的兔子算進去的話就勉強有了。」
聽見長香菇的兔子恍然大悟,兀自抓著地圖出神。想起先前在野外度過的那些日子,可不正是乾糧、清水配上打到的怪物加菜?心底暗自有了打算。
抬頭看著阿貝爾,見他也盯著地圖,不知道在想些什麼,只好揉了揉那頭雜亂的兔毛提醒他。「我可沒動力踏上沒有肉吃的旅程。」
感受到頭頂動靜,把那隻作亂的手抓下來輕咬一口;趁艾依查庫沒有完全回神之際,在頰上再偷了一個吻,這才回應了艾依的問題。
「路上我會負責打到你要吃的肉,不要太擔心。現在你只要好好思考怎麼揍弗雷而不會被發現就行了。」
「就直接從樹上跳下來、把他制伏在地上、打他。」完全沒有考慮的直接回答,順手捏了捏阿貝爾的臉頰,以報復剛剛被某隻兔子咬了一口。
在動手的期間,順便觀察了下阿貝爾的表情。「怎麼?這樣的策略有問題嗎?」
「呃,不是有沒有問題的問題,而是這策略本身策不策略的問題..簡單來說就是你的策略跟沒有策略差不多,不都是直接開打?」已經找不到該用什麼詞來形容問出剛剛那個問題的自己,無力的揉亂艾依查庫那一頭耀眼金髮。也罷,誰叫自己就喜歡這隻小笨狗呢?
「好吧,等等靠近他們兩個的時候再討論所謂的『策略』這件事情。現在,親愛的小兇兔,我們走吧!」
「啊?我覺得這個策略很淺顯易懂、執行簡單啊…」
皺著眉頭默默的碎念-心裡真心認為直接打就對了是個很好的策略-不過還是接受了阿貝爾的提議,之後再商榷戰略。
甩了甩被阿貝爾揉亂的頭髮,將阿貝爾身旁的行囊提起來。「你不是想一個人背吧?大笨兔,走了。」
看著艾依自顧自扛著行李遠去,在背後輕輕、無聲地微笑。這隻小兔子連表達關心都要用這麼可愛的語氣,讓人實在忍不住就想就地正法...幸好路邊傳出的細微草葉摩擦聲響阻止了即將蔓延過廣的妄想。
背上的劍早已抽出握在手中戒備,一邊緩步退向艾依查庫的方向。向後瞥了一眼發現艾依查庫也聽見不對勁的聲響,迅速將頭轉回去,背在背後的手默默打了個包抄合圍的信息出去。對於是否會被看到這一點上深具信心,確信艾依一定能接收到訊息,而這一點在接下來的默契中被證實了。
原本正自顧自的扛著行李往前走,忽然聽到不遠處傳來奇怪的聲響。
這不像是什麼弱小的兔子所發出來的聲音,常常與兔子應對的自己很明白這件事-雖然那隻兔子應該有辦法引發這麼大的騷動。
迅速瞥了一眼阿貝爾是否有戰鬥指示,握緊手上的槍支,便依著指示朝另外一邊的樹叢跑去。
和艾依查庫兩人分別從不同側向樹林逼近,一起撲向樹叢後..卻發現算是落空了、但也不算是落空。
瞪著眼前的怪物,再蹬著手上撈出來的通訊器一比照之下...不禁向艾依查庫叨念了起來。
「那個馬革什麼..麗特的,對就是那個工程師,我還裹屍咧,果然不太可靠。這裡就有一隻不在通訊器顯示範圍的目標物阿!搞什麼,這麼想要我們滅團也不是這樣玩的!」
「嘛,反正從頭到尾我都對這隻頭上長了奇怪角的....大叔?隨便啦叫什麼羊角手還羊角叔的沒有興趣。」
對於阿貝爾的抱怨,倒是沒有什麼感覺,只是聳了聳肩,稍微有些彆扭的拍了拍阿貝爾的肩膀...拍了幾下瞬間將手收回。
「這麼大塊頭,不發現也難。通訊器就當參考用就好。」
將手指放在擊錘上戒備著,瞥了一眼身旁的阿貝爾。「一句話,撤退去找弗雷特里西還是進攻?」
「你、會想回現世嗎?」想起那個瑪格什麼的工程師似乎有提到,打倒羊叫獸還羊角收的就可以返回現世,等於重新再活一次,再面對一次過往的痛苦。自己雖然不能說對羅索和米利安等人完全釋懷,至少表面上可以和平共處。
但,艾依查庫呢?空白的他遇到自己從中插手,才讓情感一面倒地朝向自己。取回記憶後,勢必會有一場關於艾伯李斯特的思想掙扎...到那時現在的約定會不會崩毀也都在其次,最怕的是-艾依過不去那關。
面色沉了沉,表情略顯嚴肅地望著艾依查庫等待回答。
「這問題幹嘛問......我......」原本正等待著阿貝爾的下一步指示,聽到這種問題馬上就不耐煩了起來。
回過頭想要拍醒這隻兔子,卻在看到他的表情之後停下手。
想不想回去現世,自己倒沒有想過這樣的問題。正確來說,是無從思考這樣的問題。
記憶空白得不像話不說,那個時常在夢裡出現、不斷呼喚自己卻又自己消失殆盡的火炎聖女,以及時不時閃過腦海那些濺滿血腥的記憶,光是這兩項就讓自己想找回記憶、甚至回到現世的動力消逝殆盡。
垂下手上的槍支,用力的抿著嘴。在這樣安靜的思考時,滿布屍體、血跡灑滿整個空間的畫面又悄悄溜進自己的腦海,讓自己不得用力甩了甩頭,想甩掉這些記憶片段。
可能是自己真的思考了太久,阿貝爾拍了拍自己的肩膀,自己這才回過神來。
「......這事我一點興趣都沒有。」看了看阿貝爾還是有些擔心的表情,勾起嘴角,順手捏了捏對方的臉頰。「如果你想在揍弗雷特里西之前先暖個身,我也不會反對。」
都聽你的了,阿貝爾。
無可否認地,在聽到最後一句話時心臟瞬間失序了片刻。混和著被信任的欣喜,與落下心中大石的些微歉疚。手撫上艾依的後腦勺揉了揉,褪去嚴肅改回平日的開朗神情。
「那就放過這個長相醜陋的大叔等別人來打吧!我們去揍弗雷。」一句話敲定了眼前這隻羊角獸的命運,同時也開啟了屬於弗雷特里西與兩人間的戰鬥序幕。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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