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這裡。需要我的時候,我就在這裡。」
阿諾在金色髮絲上印下一吻,有些憂心,卻沒有把想說的話說出口,因為不需要,他知道答案是不需要。
面對一臉的擔憂,凡只是回以輕淺微笑,「不要再擔心我了。」比起從前,口氣多了堅定少了遲疑,「我會好好照顧自己,真的。」
這時候米亞衝到他們中間大叫一聲,「哈!」朝阿諾打了一個右直拳,似是想打散有些沉重的氛圍,下一秒拳頭就被對方輕鬆的抓住了,她抽回了手用著嫌棄的嘴臉嚷嚷,「你這個表情很掃興欸!」
對於分離,米亞沒有太多捨不得,反而從幾天前就開始期待著。
不知道是米亞的感染力很強,還是阿諾早已習慣快速的轉換心情。阿諾牽起了嘴角,報復性的用手蓋住女孩的臉,諂媚的口氣和他欺負人的動作有很大的落差,「小的不敢、小的不敢,小的還等著米亞醬賞賜船票呢!」
米亞掙扎的拉開黝黑的大手,抬起下巴,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這就要看你的誠意啦,寄一些好玩的啊 、好吃的,直到--」緩緩的斜眼瞄向對方,「本小姐滿意為止~然後你就會得到船票啦★」
正當阿諾笑著想要回答什麼的時候,不識相的汽笛聲突地響起……提醒著道別的時候到了。
他的表情像是揉成一團的白紙、即使攤平了也無法掩飾皺褶,想笑卻克制不了扭曲。他知道自己看起來一定很糟,還是堅持著那不算笑的笑容,語調刻意的上揚,「吶、你們該走啦!」
兄妹兩人都明白阿諾的不捨得,卻像約好似的沒有多加理會的意思。
米亞舉起手拍了拍阿諾的胸口,「你別忘記寄禮物給我喔★我走囉!哥哥也快點~」隨意的揮揮手,也不等對方回答,頭也不回的先行往船上跑去。
聽見妹妹的催促,凡依舊杵在原地,掛著不變的笑容盯著阿諾。這舉動像是依依不捨、像是留戀,其實不是,當然不是。這是體貼,只是體貼,凡知道對方想要多看自己幾眼。
短短一分鐘,靜謐讓時間顯得異常的久。
率先開口的是凡。
用著對方足以聽見的音量,語調不快也不慢,「我已經在前進了,雖然很慢…但是會的,我會好好的。」希望下次見面,我會是那個你樂見的我。
徐徐吹來的風捲著最後一句話,撫上阿諾的臉龐,就像眼前背影主人那樣的溫柔,「諾也是,前進吧。」轉身走遠、沒有道別。
留下一句話、留下了僵硬的像是被釘在地上、動彈不得的阿諾。
前進……
其實被綁住的不是只有凡,一直都不是。不管過了多久,對阿諾來說,凡還是從前那個受傷的男孩,而自己依然是那座城堡。這個責任經過時間而變成了一份情感、一種習慣。
所以產生了矛盾。盼望對方能變得獨立、堅強,不再沉浸悲傷。心裡也同時出現了另個聲音,吶喊著依賴我吧!哪怕是一輩子。
是的,他一直都在原地,老實的扮演著那座不會移動、隨時為主人敞開大門的城堡。
阿諾清楚的知道,駐留的原因早在幾個月前就消失了。凡在前進,而自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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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陣子,阿諾這麼問過凡。
「凡凡找到自己想要的東西了嗎?」從前緊抱著悲傷、最近決定出走,是不是代表你就要學會什麼了?什麼時候決定好要和那些傷心往事和平共處了?停用好久的腦袋是為了什麼開始緩慢運轉了?阿諾的疑惑非常多,卻只選了一個來問。
聽見問題,凡沒有馬上回答,只是靜靜地喝著紅茶。並不擅長說出自己的想法,一直都是。思索著該說什麼?要說什麼?還沒有到達心裡的目標,他想要在抵達終點後把話一併說出。但是不說點什麼,諾會擔心的。
所以他還是開口了,卻讓人更疑惑。
聲音很輕、語調很慢,「想要的都有了,」他的眼神專注且篤定,不是呆滯也沒有渙散,「這次該我了。」你們想要的也是我唯一能做的。
沒有解釋、凡當然沒有解釋。
從沙發上站起,越過了疑惑的視線,越過了阿諾,把話留在心裡。
我……想要真正的讓你們不再替我操心……努力變成一個對的起你們的愛的人。
後來,那些微的改變在阿諾眼裡變得明顯。
凡開始沒來由的掉眼淚,發洩正是他需要的,所以發洩很好,代表著他正在面對。
還是會放空、一樣淺淺的笑、話依然很少,不同的是那眉宇間的哀愁越來越淺,就像烏雲緩緩散開,溫暖的陽光依稀透了出來。
這是一個好的開始。
阿諾樂見且害怕這個開始,不被需要的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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勾勾決定讓愛他的人成為他人生的意義
想要變得更好不是為了自己
雖然依然不是為了自己
但是這還算是件好事,對吧?
=====end
之後還會補上為什麼離島啦啦啦還有為什麼剪(?)掉對喬治的感情
總之(?)歡迎回來
死屁ㄛ哈哈哈哈哈哈我現在被阿諾附身
阿諾閃啦www這邊派出米亞小怪物(?)出戰(?????
歡迎回來
快回來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