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著從泉那搜括來的冬茶,望著窗外景色,皇城就在不遠處從這能看得一清二楚,但卻無法看到那人的身影。
站在皇城上,看著一片繁華的京,經過幾年的整治,原本還不是很有人氣的城,現已是百姓安居樂業的盛京,嘆息著,為著今晚接獲而來的消息。
其實他也不是不明白,少年不過就是無聊了或者是想人了,所以才每次都故在他眼皮底下做些引人注意的舉動,……不是讓他好生安分了嗎?罷了,他知道少年是說不聽的個性,這在他那年和少年相識之時,便已經明白,唉……。少年帝王不為著誰的嘆息,卻獨獨為了那人———
下了城,回到了寢宮當中,他換上了一身便民的衣裳,一身貴公子的裝扮,沒有帶著任何人,又或者是不准任何人跟著,出了宮門,命令守衛開城,大大方方、光明正大的去探查那批貨物的下場。
嘆口氣,不知怎麼抒發心裡的那股悶,只能像這樣呆望著外頭不斷讓煩躁侵蝕自己。
如果那人現在出現在這,那他願意......罷了,想再多也是不可能的,那人雖重他但也同樣重江山,這大大疆土是男人賭命換來的,不可棄。
有一下沒一下的喝著茶,難得有些食不知味甚至沒有食慾,這讓他感到更加無力。
出了城門,便是順著自己的心意就朝著那條大街走,好些時後便到了店門口,不意外的看到大門深鎖,繞了條小徑,從後門熟門熟路的翻牆而入,這樣偷襲的事情其實他年輕還未當王時常做,才一進了後門,悄聲的上了人所在的樓層房間,還沒進門,便在門外聽見房內那人的嘆息聲。
毫無倦意,看著濃黑夜色與底下燈火闌珊所形成的對比,已不知是第幾夜無法入睡,就算睡了也不安穩所幸放任自己像現在這樣發著呆,等到身體疲累到不行後再去睡。
其實這讓店裡人很擔心,安神湯什麼的都試遍了卻還是依舊,所以就只能隨人去了。
「那傢伙現在在哪個男寵房裡快活呢-?」只是下意識的胡亂言語著。
推開了門,果真看見了人就如自己料想的,坐在平椅上,望著外頭發呆,「我說凌大老闆、今天都搶了我的貨了,還有甚麼不滿嗎?」說著這話時,嘴角勾起了弧度,看見人傻愣著轉頭模樣,他便覺得一陣好笑。
熟悉的嗓音隨著突然開啟的門竄入,這讓他有些詫異進而忘記該有的反應只能呆愣望人。
好一會才回過神來,看著剛剛還在腦海裡的人出現眼前的現實。
「抱我。」不反擊只是朝人伸出雙手,等著擁抱,或許等他解了思念後才有力氣反口回應。
順著人的話語,走到坐在窗邊的少年,將人深深的納入懷中,「怎麼了?這不是才幾日沒見。」淺笑,他對凌燁此時所顯露出的厚重孤單氛圍和重重的依賴感,感到些許無奈之餘,便是用著和緩的語氣問著人。
「想你了,睡不著。」手臂環上精實腰身將臉埋進溫暖懷中,悶聲,身子因為穿的單薄而顯得有些冰涼。
「誰叫你這幾天都沒消沒息…。」低聲咕噥有些模糊的小抱怨。
「……我忙,這不就來了?」笑嘆,卻在摟上人的身子後感到一陣微涼,「你的老毛病又犯了,是不?還想再著一次涼嗎?」皺眉,聲色不免多添增了幾分陰冷。
「一點小風不礙事,誰讓我想你想到睡不安穩只好起來吹吹風看看能否冷靜點囉。」整個人貼上男人的身子,嗅著令人安心的氣味後才逐漸有了倦意。
「最好是不礙事、」本還想再斥責人的話語,卻在看到人瞇了上眼,一臉小貓得寵的舒適模樣,心裡頭的怒氣便消了平,「……你啊,還真像個孩子似的。」將人攔腰抱起,不減反增的調笑,眼裡淨是愛憐。
「我們在對方面前都無需刻意,不是嗎?」笑了,桃花眼裡映著璀璨和那張俊貌,攀上男人的頸子喬了個舒服位子乖順窩著也不管變得有些凌亂的單衣露出了胸前大片春色,但最艷麗的部分卻被陰影掩蓋著若隱若現。
將人輕放上床後,便情不自禁的將身子壓了上去,熱吻侵襲著少年身,對於人給於自己的誘惑,無關刻意不刻意便全部照單收下,「這是當然。」
「唔嗯…」細細輕吟,男人的懷抱與吻都十分炙熱,游移身上好似點火,雖然小但星火足以燎原,對於他的親暱舉動永遠都能勾起旺盛慾火甘願獻身。
淺笑,少年的絲毫舉動總能勾起自己的想望,看著人沉迷的模樣,內心早已是抑制不住的想望,急欲把人連皮帶骨的吃個乾淨。然而越是如此,手裡的動作卻越是輕柔和緩,男人內心明白今夜的少年已是過份的疲累,他需要的是好好的休息,而自己如今能做的便是讓他安心的睡個好覺,即便心裡有著再大的慾望,此時此刻也只剩下滿腔的心疼和不捨,隻手撫上少年的頰,他淺道。「睡吧,今夜我陪你。」
突然停下的動作讓人有些不適應,但在聽到那充滿寵溺的諾言後完全放鬆了心情,任由倦意侵蝕意識,大掌撫上,臉頰被厚繭弄的有些癢但自己還是慣性的輕蹭兩下,而後緊縮在男人懷裡將臉貼在那厚實胸膛,昏沈睡去。
「呵呵。」真像隻小貓呢。
看著人就此在自己的懷中睡去,掌上的撫摸動作未停止,只是順著人的髮,輕柔的為人順毛,心裡已是柔情萬分,仿佛再大的事情都比不上這一刻的美好寧靜,便是將身子斜靠在床柱,闔上了眼,任由這春宵無限夜的時光,飛奔而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