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常】前陣子回去老家,媽媽和阿姨們臉上完全沒有歲月的痕跡,就像是上帝的寵兒般。自己的甜言蜜語不僅限於客人,連歪腦筋都動上看著自己長大的阿姨上,要不是有媽媽的言語暴力,自己恐怕早就把整棟樓所有的雄雌性都上了。
「母親,我真是親生的?您的言語,無時無刻都在抨擊我弱小的心靈。」嘴裡的語調聽似可憐,但臉上卻掛著讓人起雞皮疙瘩的笑容。
『饒煩鄭爺擔心了,您真是我懷胎十月所產下的一子。』媽媽的表情就像是複製了自己的表情般,準確來說,應該是自己複製了媽媽才對。倆母子這你一言我一語的冷風暴,很快就席捲了整個寢室、整個樓層,直至整棟樓都知道那房間散出來的冷低氣壓。
姥姥再一次當了和事佬,兩位大佛才從房間出來,走到人滿為患的大廳。
自己拿出了自己賺取的(或著是從對象那收取到的)珠寶,一大箱倒在桌上任阿姨們挑選,價錢是市售的一半甚至是三分之一。自己沒有鉅款把全部的人贖下,那另類的救贖也算是一種償還。
補償給那些沒有人捧在手心裡,卻把鄭玄曉捧在手心裡的阿姨。當然最大顆的紅寶石還是拿給母親,價錢是原價打了八折而已,算是某種的家人明算帳。
「母親阿,果然人要衣裝佛要金裝阿。」
媽媽露出了笑容,是勾引男人二十年如一徹的溫柔靦腆又不失大方地好看笑容。『鄭爺的衣服是挺好看的,可惜就是脫下衣服就是個毛孩子。』
阿姨們笑得開心,個個笑魘如花。沒再跟媽媽計較,反倒是做出個無奈的聳肩表情「那也二十有五了,也沒人給我擔起娶我的責任,個個負心姨看過貨驗過貨,卻都不買帳。」
說完後就是一陣七嘴八舌,阿姨們樂得貼上來點火,而自己也就這樣順其自然吃了幾個豆腐——這就是自己為何喜愛動手動腳卻完全不害臊的緣故了。看了下時間點,阿姨們也要開店了,自己就別在這裡搶客人了。
簡單的再跟所有阿姨們寒暄問暖,跟媽媽大大的擁抱,點了一根草煙揮手離開這從小到大的歸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