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禾/1027年與阿忒爾】
女人沉靜地望著會議廳內的家族成員,本該和諧的氣氛因為幾周前突然來的噩耗而降至冰點,她臉上一貫溫和的笑容已被濃濃的悲傷取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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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禾家的少當家,也是女人摯愛的丈夫以及先前第二軍團的軍團長,於第三十五次海陸戰爭殞落。
這讓她原來美滿的家庭頓時陷入愁雲慘霧,尤其在家族聯合會議中被議論時,那樣虛偽的推辭和表象的哀悼使女人只是安靜的、聽著。
第三十五次海陸戰爭奪走了許多人的生命,這也造成戰死軍人的餘孤無所依靠,他們必須依賴其他人的幫助否則難以生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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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在這般混亂的年代,尤其戰爭還持續著,連自己都不一定能生活了,誰敢保證能提供更多的援助?
失去原先支柱的不只她和她的年僅十五歲的兒子,還有米亞洛尹家族的一對姊弟,他們雙親都不在了,如果在場的家族全都不願意領養那就會真的成為孤兒了。
雖然目前暫時照顧著那對姊弟的家族願意領養姊姊,但卻說弟弟不好管教他們負擔不起。
於是眾人們互相推託,誰都不願意讓這個麻煩進到自己家中。
這大概也是為何當女人說要領養這對姊弟時,家族成員們如此驚訝的原因了,更別提女人先前才說要搬離貴族城,真正的失去家族的憑依。
但,沒人對此多做言詞,他們說,就這樣辦吧,你們以後有需要再和我們聯絡吧。
於是,一個下雨的冬季夜晚,年紀尚小的八禾辛伏在窗邊等候母親的歸來,看見緩緩停佇的馬車下來的除了自己盼望的人外,後頭還多了兩個較為矮小的身影。
「他們從今以後也是我們的家人了,」女人輕柔的聲音堅定而溫暖,因為悲傷而多日疲憊的面容終於嶄露笑顏,像是確認般地說著。「知道了嗎,辛,知道了嗎?」
他當時還不知道自己的生命中會突然撞進這般不一樣的一段"親情",只是溫順的點點頭。
米亞洛尹姊弟剛到平民城舊宅的那幾天他都沒什麼機會和他們說到話,似乎是被母親帶著去辦理一些手續和添購生活用品,他就一個人待在家中,可能在庭院和小動物玩甩作伴。
和那個人第一次說到話,似乎是某個午後,母親帶著米亞洛尹家的姊姊出去購製些女孩子的衣物,而男孩獨自在房子的廊外不知在看些什麼,他小心翼翼地趨近,怕嚇到對方。
「那個、我是八禾辛,你好!」對著男孩溫和地露出笑容,他突然發現陽光有些刺眼。「歡迎來到我們家喔!可以請問你的名字嗎?」
年紀尚幼的少年聽見第二人的聲音,只是回過了身注視著這個對自己發問的人,那一對翠綠色的瞳孔沒有任何情緒,只是望了對方一眼後便想別開頭,才想要不理會對方離開,少年想起了先前父親和母親對自己的教育。
稍稍返過了身,少年簡單的回應了:「阿忒爾‧米亞洛尹。」
面對對方的親切,阿忒爾覺得有些不自在,或許是與先前的落差太大了,讓他無從適應,他甚至沒打算要接受這一次的新家人。
「阿忒爾... ...」在嘴中複誦對方的名字想立刻記在腦中,沒多在意男孩的冷淡反應,也許當作不習慣新環境的彆扭吧。
看對方不甚自然的表情他笑著拉起對方的手,藍眸被陽光照得發亮。
「那、阿忒爾可以叫我辛就好了!聽說你之前也住在貴族城吧?我帶你熟悉一下環境吧!我已經把附近的路都記起來了喔!」
在對方拉起自己手的那一瞬間,阿忒爾反射性的想要抽離,不過也只是一瞬的抽出動作,並沒有真的實行。
聽著對方的話、看著對方那漂亮的藍色雙眸,阿忒爾一時之間有些愣住了。
不過之後仍是默默的抽離了自己的手,但並非一開始那樣的直接。
「別管我了。」
「咦... ...」看了自己空著的手、不知怎麼地、過去自己跑到軍團抓著父親的手要對方帶自己出去溜搭的景象突然閃進腦中,因此又多愣了一會他才意識到這樣的行為似乎有失分寸。
緩緩將自己的手收回卻不小心握緊了拳、好像唯有如此才能抓住什麼,雖然他知道自己再也無法把握那已經逝去的東西。
「嘛、怎麼這樣說呢?」歛了歛眼瞼他看向暖陽中的碧綠繁茂而沒有直視男孩的眼,似乎不想讓對方發現自己一瞬的失落。
當再次開口時那雙海藍又盈滿了笑。「母親說我們都是一家人,互相關心是應該的,所以和我一起出去走走吧?我帶你認識附近的環境和左鄰右舍,以後你在這裡生活也比較自在!」
阿忒爾一瞬間露出了有些厭惡的表情,對他來說,能夠自己處時是最好的。
「少在那邊自說自話了,什麼一家人。」
總覺得對方的溫暖度遠超乎自己能接受的範圍,阿忒爾無法輕易的就去相信對方,因為他自己也明白,在長輩、同年齡的眼中,自己是多不合群,而自己也往往覺得無所謂,對他來說,最好是不要有人來打擾他是最好的。
而對方開口說的話,讓阿忒爾的心情有些複雜。
是高興嗎?
「怪人。」
丟下了這麼一句沒禮貌的話,阿忒爾越過了對方逕自的離開了。
幾日後,和阿忒爾一同來到這個家庭的姊姊──露恩已經很適應了這裡的生活,但是阿忒爾卻彷彿仍把除了姊姊以外的人隔絕在心門外。
這一天,阿忒爾靜靜的坐在椅子上看書。
不得不承認當男孩拒絕自己跑開時,八禾是有些難過的。但不知怎麼地他卻覺得自己隱隱約約了解對方不想讓自己靠近的理由,也許是悲傷吧,他這樣猜測也安慰著自己。
有好幾次他想再找阿忒爾說話但對方總是很不領情的轉身離開,如果是在餐桌前對方就只是安靜的用餐也不加入談話,甚至是母親的關心對方也只簡短的回應而已。
所以當他看見阿忒爾一個人坐在書房看書時,他立刻抱著自己喜歡的書籍安靜地在對方的斜對角位置坐下,這次他沒再多說什麼話打擾對方,就只是安靜的閱讀。
至少在同樣的空間和平的相處應該也算是種進步,他在心中想著,小心翼翼地翻過下一頁,泛黃的紙上還看的見父親生前寫下的字跡,突然感到有些鼻酸,他深吸一口氣讓自己好過些,莫名的想知道對方是不是也懷念逝去的親人?
當然這樣的問題他不會問出口,畢竟答案如此顯而易見,是自己一時犯傻才會有這樣的疑惑,在心中嘲笑了自己八禾沒發現他已經盯著對方好一會了。
這天午後,阿忒爾沉浸在書內世界裡,沒多久後,他也注意到有人進來了,只是他一貫的態度,並沒有特別跟對方打招呼什麼的,目光死盯著頁面,安靜的詭譎。
對方坐在自己斜角前方,但是或許像是故意,阿忒爾始終沒有抬起頭來。
過了一會後,阿忒爾突然覺得有種視線在自己身上,起初是不想理會的,可是好一陣後,阿忒爾終於忍不住的抬起頭對上對方的視線。
看清楚對方的表情後,阿忒爾不自覺的皺起了眉。
「你在看什麼?」
沒怎麼思考就直接問出口,又是一句不禮貌的開頭。
「啊、對不起!」突然的回神他立刻笑著向對方道歉,原來不想打擾這份靜謐的還是失敗了。「想著事情不小心就忘神了... ...真不好意思呢... ...」
「阿忒爾在看什麼書能告訴我嗎?」小聲地向對方詢問他突然害怕對方就這樣闔上書走掉,但想來想去又找不到更好的話題,見男孩再次陷入沉默他又更緊張了。
「我很喜歡和人一起看書一起討論的感覺!」於是沒頭沒腦的又是一句,他直覺對方要生氣了。
聽到對方道歉,阿忒爾的眉頭似乎皺得更深了,他不理解對方的反應。
不過很快的,阿忒爾的視線再一次放回書面上,彷彿剛才什麼都沒有發生過般。翻過了一頁後,阿忒爾其實並沒有很專心的看著書上的文字。
阿忒爾剛才有些想開口詢問對方是在想什麼。
是什麼樣的事情會讓對方一貫的笑臉變成了如此難過的表情,而又為何是看著自己?
不過最終仍沒有問出口,阿忒爾認為他並不需要去了解。
隨後,對方又再一次的發問了,這讓阿忒爾原先要翻頁的動作頓了下來,抬起頭來看著對方。
也不知道是不是阿忒爾的表情真的太不討喜,只見對方又是一個緊張,慌慌亂亂的說出了有些奇妙的句子,阿忒爾沉默了許久。
接著,他將書闔上。
「武學。」
將書面上的書名告訴對方後,阿忒爾再一次的打開了書本。
聽見對方的回答讓他頗是吃驚,又多愣了一會才又露出笑意。自己也曾經讀過那本書的,但當時自己對於那些東西實在沒有興趣,縱然他自幼就開始學習劍與盾、學習弓與箭,但卻從來不曾傷害過任何生命,他不希望這世界充滿不和平和打鬥。
但母親卻說這是不能逃避的一課,每天要他讀完一段落才能離開書房看自己想看的書。
『並不是所有的劍都是傷害人的,你必須理解這些才能夠在需要的時候守護自己的理念。』當時母親似乎是這樣說的,但他一直到很久以後才了解。
「阿忒爾對武學有興趣嗎?」將自己原本閱讀的書籍闔上,他稍稍向男孩湊近。
「我比較常在實際練習時請老師說呢... ...對了、阿忒爾有學習劍術嗎?」其實一直以來指導自己的老師就是父親,但他卻有些膽怯不敢直呼。
見對方要靠近,阿忒爾不自覺的往另一個方向稍稍傾斜,不過因為對方並非突然湊近,所以阿忒爾並沒有奇怪的舉動發生。
「小時候有。」聲音沒什麼起伏的說完後,阿忒爾快速的翻了好幾頁。
這本書其實自己已經讀過許多次,五歲開始習武,六歲便開始拿起木棍練習,那些是要讓自己習慣武器所安排的課程。
這本書的內容,阿忒爾其實不太感興趣,他看的,是最後幾頁教的關於應對弱點方面,對於念到已經快背起來的阿忒爾來說,或許只是為了打發時間才去看這本書也不一定吧。
稍微抬起頭,阿忒爾看了下對方後又低下頭:
「辛,你在靠過來一點我就揍人了。」
「咦咦!?阿忒爾不可以隨便打人啦!」原本還在想接下來要說些甚麼但突然聽見對方說出的話語他還是忍不住驚呼,眉頭皺了起來。
「傷害人自己也會很痛,阿忒爾知道的吧?」
從男孩來到家中以後他就一直感受的到對方的排斥,那種冷漠的眼神他從來無法理解,為什麼要把自己武裝起來拒他人於千里之外呢?
在他眼中阿忒爾就像童話故事中受傷的小刺蝟,在自己的世界裡面舔著傷口。
「... ...阿忒爾... ...我是真的想成為你的朋友和家人。」非常認真的語調,八禾直視對方的綠色眼睛,他多希望對方可以看見他的誠懇。「可以告訴我為什麼你這麼討厭這個家嗎?」
聽著對方的問句,阿忒爾一貫沒什麼表情的面容突然有些抽動,他像是不理解般的回望著對方,在那還帶有稚氣的面容中皺起了眉。
「為什麼你……會這麼想?」
這一句為什麼,阿忒爾包含了許多在裡面,問的是為何對方想要和突然闖進這個家中的自己成為朋友、成為家人,而又為什麼,會問自己討厭這個家。
像是什麼開口打開了,阿忒爾反常的多話了起來。
「我不討厭這裡,不討厭阿姨或是你。」將書本闔上,阿忒爾抬起頭回望著對方的雙瞳。「我和姊姊一樣,感謝你們收留我們。」
感激的情感是有的,但是,或許從很小開始,阿忒爾便沒有接納過除了自小相處的家人以外的人。
到底是為什麼自己會這般厭惡其他人接近,這點阿忒爾的姊姊也曾經問過。
從小討厭接觸多人這點阿忒爾還是知道的,起初的原因是因為討厭熱鬧、討厭麻煩。
而從父親戰死、母親自殺後,阿忒爾便更不讓人親近了。
被八禾直接問出口,阿忒爾看著對方的雙眼突然有些失焦。
「可能不想再有失去的感受也不一定……」
這句話阿忒爾說的很小聲,彷彿只是喃喃自語般的音量,說完之後阿忒爾頓時回神。
回過神的阿忒爾露出了吃驚的面容,一直不願意去面對這樣的心情是阿忒爾一直以來的倔強,突然的被引導、指出後,阿忒爾突然感覺到心裡有一種很空的感覺,讓他有些難受。
「你們都太脆弱太弱小,就連父親也是這樣,輕易的就死了。」握緊了拳頭,阿忒爾一向沒什麼溫度的雙瞳中印出了憤怒的情緒。「將來我也會從軍,然後……把那些人,全部殺掉……!」
這番話阿忒爾可以說是咬牙說完的,一直積壓著的情緒,彷彿藉由此突然湧出。
幾乎是同時,他緊緊將對方抱住,雖然在前一秒他曾擔心自己突然地靠近將會使對方離更遠,但突然模糊的視線讓他不顧一切。
他知道男孩指的是甚麼,他知道失去父親的感受,他知道當心中最依靠的港灣突然崩毀時,心中空虛的讓人無法停止啜泣的心痛,只是一瞬間的事,他覺得他們是一樣的。
「生命都是脆弱的...阿忒爾...」小聲地說著卻一字一字好清晰,八禾似乎也聽見父親生前總是和他提起的--「生命都是脆弱的,所以我們不斷學習變得更堅強... ...因為生命脆弱,所以才更顯得珍貴無價... ...」
「... ...我知道這個由我來說很奇怪...但是阿忒爾,劍應該是用來保護人的,不是傷害生命的利刃,我想你的父親一定也是這樣想的!」
「... ...能擁有家人是幸福的事,所以想讓阿忒爾感受我感受到的幸福...嗚...我想和阿忒爾當朋友、我想和阿忒爾成為家人!」
嗚噎了起來,從父親離開過後一直忍住的悲傷彷彿傾瀉,眼淚撲簌簌的滑下臉龐他有些慌亂地想擦去表情卻又倔強得很。
「我會變得很厲害、不會輕易不見的... ...我們可以一起努力、一起保護大家!」
被對方抱住那一瞬間,阿忒爾瞪大了雙眼反射性的想要推開對方,可是對方使的力是出乎意料的大,將自己緊擁住,讓阿忒爾的手卡在對方的胸口前,沒有推開的氣力。
過會後,討厭他人碰觸的阿忒爾,如今卻突然停止了掙扎,靜靜的聽著對方說話。
聽著對方說著自己也該明白的話,那聲音顫抖著、卻給人十分堅強的感覺,這樣的反差讓一般人聽到都會為之動容。
『劍是用來保護人的,不是為了傷害生命而揮劍。』這點阿忒爾是知道的,因為父親也是那般的重視這個觀點。
可是最終不也因此而死去了嗎……?
阿忒爾放鬆了推著對方的雙手,垂在兩側,就這麼任著對方抱著。
靠在對方的肩窩,阿忒爾的目光印出的並不是現在。
對方說的他都懂。
只是滿心恨意的他,並沒辦法成為像是八禾或是父親那般仁愛的人。
但是當阿忒爾聽到八禾這般說完後,他突然有種想要去相信對方的感覺。
也許他一直希望能夠聽到這樣承諾的約定,即使要實現是多麼困難。
「……嗯,絕對要活下去。」不知道在對誰開口,阿忒爾輕輕的說了這麼一句話。
看著前方的翠綠雙眸閉了起來,阿忒爾再一次的輕喃:「別再離開我了……」
說他自私也無所謂,他已經不想再落空、也不想再嚐到這種打擊。
對敵國的恨意並沒有削減,只是,阿忒爾想活下去的心情、想守護家人的心情,或許因此而增加了不少。
「嗯,一定!」聽見阿忒爾小聲說著,鬆開自己的雙手前他又再做了一次承諾,他知道不只對眼前的男孩、他也正對著仍然保護他的母親以及逝去的父親發了誓。
縱使他還沒學習戰爭的殘酷、縱使這一切都還未明朗,他會努力鍛鍊自己讓自己能夠勝任這個遙遠的夢想、守護最愛的人的歡笑。
「一定會成為很棒的軍人、保護我們很棒的國家!」彷彿大聲宣示他學著士兵行了個標準的軍禮,忘了還掛在臉上的淚水讓此幕看起來有些滑稽。溫和的天藍色對上清脆的碧綠又染上了燦爛的笑。「我們一起一定可以!」
看著對方的模樣,或許阿忒爾自己沒有感覺到,他初次拆除了自己的防戒心,接納了眼前的『家人』。
他抬起了手,輕輕拭去對方還掛在臉上的淚痕,然後不怎麼禮貌的直接抹在對方身上,難得的露出笑意。
「我會保護你的。」
也許阿忒爾將原先對父親的期望稍許的加註到眼前的人身上了,阿忒爾早已決定了未來要考哪一個部門的軍職。
「我也會保護阿忒爾的!」第一次看見對方微笑他笑得更開心了,隨意地用袖子抹掉自己的淚水。「就這樣約定了喔。」
後來他還是執著地拉著男孩到處認識環境、說要好好用眼睛記住自己想保護的那個「家」,而這次,八禾很高興阿忒爾不再拒絕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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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篇傳送門
買尬八禾家真的是天使家庭$@^$&#@^
感謝接納我們家(?)部長
唉唉小部長真是口是心非的孩子在討抱抱呀///A///
lukenia: 哎我真的覺得他的家教影響他一輩子嗚嗚嗚感謝他有那麼好的爸爸和媽媽  阿忒爾簡單說就是個小傲嬌啊超可愛的 
沒錯八禾家根本天使家庭要是沒有讓阿忒爾接觸到他一定早就死在戰場上(烏鴉嘴#),他根本悶騷傲嬌,八禾根本心胸寬大溫柔的包容這可惡的弟弟
Altair0218: 嗚嗚嗚謝謝紙紙不嫌棄啦  八禾家其實算是我心中很理想的家庭嗚嗚QQQQQ和阿忒爾成為兄弟真的超幸運的啊嗚嗚嗚以後請多指教啦 
媽呀在看一次發現好多錯字XDDDDDDDD
打文章開心程度已經忽略那小小的錯誤了,大丈夫(拇指)(欸#
唉呦我真心覺得八禾真的是個很溫暖的好孩子 內外都充滿陽光 又體貼溫柔_ ( : 3 J L) 阿忒過來讓我抱抱順便偷捏臉頰欺負一下(ㄍ#這正向又憋扭的孩子(揉揉捏捏# 兩位要一起加油啊///A///
Altair0218: 好吧那就這樣了 (欸欸
st86184: 嗚嗚謝謝QQQQ每次打他的劇情也都讓我覺得溫暖起來嗚嗚@#$%感覺阿忒爾從小就背負著很沉重的東西嗚嗚希望在未來能有解下的一天QQ
中之:好溫馨的劇情,雖然也有失落的時候,但八禾一直以來都是溫暖又情感單純,讓人忍不住會跟著被感化那種溫和
Sasha_Azriel: 嗚嗚恩恩想讓他保持這樣單純的情感一輩子 好喜歡雖然失落但是仍然努力堅持下去的感覺@#$^大概因為我特別容易被這樣的心情感動嗚嗚(艸
星之子
10 years ago
天啊八禾真是天使QQQQQQ大天使QQQQQQQ一直以來都保持這麼單純真摯的情感媽阿QQQQQ而且實在太溫柔體貼唉(躺)
實在太暖心了唉,真的能成為照耀眾人的太陽呢///A/// 想來阿忒爾也是被這光芒照徹入心了吧
selertwo: 嗚嗚嗚有那麼溫暖的大家才能一直都保持這樣啊QQQQQQQ大概兒時生活太單純又天天給小動物治癒嗚嗚QQQQQQQQ(????
照耀眾人不敢當啊XDDD是每個人其實都有溫柔的一面吧哎
星之子
10 years ago
泥太謙虛了尼是軍國小太陽屋嗚嗚
嗚嗚嗚嗚QQQQQ大家都是他的小太陽啦嗚嗚嗚QQQQQQ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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