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冰冷的氣溫醒來,就發現自己身處一個陌生的房間。自手腕傳來金屬的觸感,仔細看了看才發現被鎖上了手銬,腳…看來也有著腳鐐,只要稍稍移動就能聽到金屬互相碰撞的聲音。
「…。」會對自己做出這種事的人,大概只有一個。
正想要站起來的時候才發現脖子也被鐵上了項鍊,頸項上多了令人不習慣的重量,這並不好受。
「怎麼回事。」雖說這個弟弟隨時做什麼也不會令自己覺得奇怪,可是應該沒有人能夠在這種莫名其妙的情況下還能夠理解到事情。
隨著被拉扯的項圈,身體也隨之移動著,但是脖子因為承受著力度跟體重而感到痛楚。
「…放開我。」將少許不滿加進語氣中的同時皺起了眉頭,雖然早就深知道對方不會乖乖聽話。
脖子被緊緊地捏著,肺部因為不能吸入空氣而無法擴張,令人痛苦的窒息感侵襲著大腦,同時表情亦開始扭曲。
好想吐。氣管內壁互相磨擦著,身體本能地想要將其擴展開,同時亦本能地索求哪怕多一口新鮮空氣。
雙眸狠狠地瞪著眼前的少年,他擁有跟自己一模一樣的外表、一模一樣的樣貌。不同的,大概只有他臉上那肆虐的笑容。
就在喉嚨被放開的一瞬間,終於能夠吸入新鮮空氣的肺部舒服了不少,除了被嗆到咳嗽之外,連嘔吐感也同時消失了。有生以來還是第一次感覺到空氣是這麼重要的東西。
「為…什麼…」搶著吸入空氣的同時好不容易才能擠出了幾個字,聽起來比平常要更加無力。
那是短暫的時間,氣管再次被捏緊,再次衝上來的嘔吐感令人十分反胃。雙手就像是要反抗一搬,本能地抓著對方的手臂,可以的話,真想就這麼拉開他−−可惜的是,現在的自己不可能做得到。
「咳…呃…」兩個本是同個個體,然而卻因意外而分成兩半。對方有著自己沒有的感情變化,而自己有著對方所沒有的冷靜理性,這就是分裂的結果。可是,要是兩人沒有分裂,自己還是會向重要之人這麼做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