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營業/指定客官(甯梓)】
提起焰裙,領著人直上自的倌兒房,指點木扉輕推而入,側過身燃起洋香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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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甯梓】
10 years ago
隨著人的腳步來到房間,好奇的打量周遭佈置。
實與他房無異的擺設,潔淨整齊得像從未有人入住般,緩步向窗,此為唯一所異之處,撥過映射銀白月光的箏弦,回眸望人,「敢問客官,今夜前來,是想一貪軟語,或是取香獲玉?」勾起一某如空氣般,毫無溫度的笑。
【甯梓】
10 years ago
「談談天可好?初到此閣也好讓我熟悉一下這兒,可好?」勾起禮貌性的微笑望向人,順便把備好的禮品遞與人。「一點薄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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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輕擊雙掌,一雙婢女送上茶具與糕點,「客官多禮了,請。」拉出雕花木凳請人入座,接過繪扇輕擱窗邊,提起燒水,澆過壺身與倒扣的杯具,掀開壺蓋撒入裝罐的乾燥葉片,後倒入熱水淹過壺口,蓋上後溢出了些,第一泡茶水斟給自並倒入茶盤,再次以熱水澆過壺身與杯具,接著斟過兩杯,一杯遞給面前細看著自己的人。
【甯梓】
10 years ago
「謝謝。」接過瓷杯,嗅了嗅。一股茶葉的芬芳竄入鼻腔,輕品一口只覺暖心。細細端詳坐於對面的人,忽地笑了出來,不帶一絲虛偽。
「不會。」淡笑,點杯輕啜,茉莉的芬芳在口中漾開,「那麼,客官可對何種話題感興趣?」抬眸,對著忽然一笑的人問。
【甯梓】
10 years ago
「只要有人能陪我聊天就很開心了,不然跟我說說鏡花閣的事吧?或是說說你自己也挺好的。」讓茶的溫熱散入肢骸,骨感的指無意識的打著節奏。
「吾可少待於閣,不過,」飲盡,指尖沿著杯緣輕畫,「這陣子可碰上了有趣的客人。」再次斟茶,揀了兩塊糕分別給人與己,香軟的蒸糕撒上烘磨過的花乾粉,枇杷花的芬芳乘著熱氳直撲口鼻,粉嫩的白糕點綴著金穗似的粉乾,可愛得令人愛不釋手。
【甯梓】
10 years ago
「有趣的客人?能同我說說嗎?」重述了一遍人的話語,提起了興趣。拾起糕點淺嚐,淡淡的花香散開,對不嗜甜的自己來說恰好。
「嗯,一個戀慕吾之人,」輕啜了口茶潤喉,「歡場無真情,咱們這兒賣的一夜歡愉,可不是甚麼海枯石爛的承諾。」歛眸,意有所指地戲笑,「吾不缺這幾個銀兩兒,就怕遇了個死纏爛打的客官兒。」淡述,不帶一點兒情緒,道的好似不是自己的事一般。
【甯梓】
10 years ago
「哦?果真有趣的緊。我還以為有人仰慕是件好事呢、怎麼你卻這般排斥呢?我倒好奇這客官是怎麼個死纏爛打……」勾起淡笑。
「有人仰慕的確沒甚麼不好,就是不喜歡被糾纏罷了,」聞言,低笑了兩聲,「死纏爛打?客官這話重了,吾可未道何人如此不解風情。」
【甯梓】
10 years ago
白皙的手托頰,細細看人,話鋒一轉。「怎麼我覺得…你的笑似都不是真心的?」啜了口茶暖身。
「何以見得?」勾唇一笑,未做正面回應。
【甯梓】
10 years ago
「只是種直覺吧,你的笑不帶情緒。」
「是麼?」哼笑帶過,半歛眼眸輕道,「客官汝,望去面熟的,連個味兒道也似曾相識,」點杯輕啜,卻遲未有下文。
【甯梓】
10 years ago
挑起眉輕笑了聲「這倒奇了,我可未曾見過與我相似之人呢。」
「是麼?天下無奇不有,吾倒是見過個神似之人。」笑,應人遲語,「這世間本是冷暖自取,沒個準兒誰該對誰是罷?」將冷茶傾於茶盤,重新斟過,「客官,這薄瓷杯兩指大兒,是否替汝換過茶水?」點杯,笑啜。
【甯梓】
10 years ago
「神似?敢問神情如何能似?就算相仿也不過是空皮囊罷了。這讓我不禁想問,究竟是何人使你認為與我相似呢?」擱下茶碗。「不必了…」
「神情何以不能似?神似之似更勝皮相之似,客官汝,涉世未深,」再笑,人的天真,點杯,續道,「這人,便是個想從風塵撈杯真情水的可愛官人,感情用情之深卻給許錯了方向,再者,煙花之地本不該有過多情感糾葛。」揀了塊糕解饞。
【甯梓】
10 years ago
「情可似,情亦可親。然,神魂者何能有再現之時?汝,此言差矣。而倚紅偎翠之地又何不能有真意?但看肯不肯……一句話,誠心而已。」偏首凝視對面的人,若有所思。
「神魂所再現者,汝未曾見之。落花有意流水無情,誠,是建立在信之上,而非逼之迫,吾為自由身,沒個理非得接受情理,本閣的倌,就這幾個,而客比比皆是,各個都來攪上一局,這營業還做不做?別的倌兒未道,吾這兒可無心思攪和一淌清心盪春水。」鄙夷,笑人未解世的傻,也笑另一人愚痴的執著。
「看在這閣主的面上兒,吾自然未曾將人攆出,但這煙花之地,真意並非何人皆可獻,客官汝,可別傻傻當這禮獻上,倌兒便會百依百順。」無視人的凝視,嗤笑道,窗邊遠遠傳來子時打更聲,「這夜已深,敢問客官是願留宿一宿,亦或將起身離去?」點杯,送客意味重。
【甯梓】
10 years ago
「未能解人語者,何謂通達世事?可嘆。在重塑己之見解時,興許感到超然吧。有人處者皆有情,亦不必是你,何必自嘆自擾?」
【甯梓】
10 years ago
「夜色既已深,那我也不便在此叨擾。今日與君一語,我收獲不少,倒不枉此行。」語罷起身。
「罷也,人須自重之,而後備受重之,吾向之不受所拘,亦無須圓滑處事、玲瓏八面。」擊掌,即來一雙小廝,「不送。」沒起身打算,由小廝護送人離去。
難得留在房裡看著清場,這閣裡的下人似乎配了固定位置?看來這雙婢女也是跟著己的,招手喚來,「那麼久了,還未知汝等何以稱呼?」兩人相覷,同與夜明初識時相仿,接待了點畏懼與恐慌,「紫藤與紫荊。」其一人鼓起勇氣應答,先是介紹了人,接著才是自己。
笑了笑,走向窗的另一邊,自書櫃上取下了寶盒,「汝等專職服侍吾?」兩人頷首,自盒中取出了另把團扇,而後拾起桌邊那一把,一雙賞給了兩人,「謝過主子。」兩人退下後,隨手取出寶株山茶賞給了另雙小廝,「拿去市集,可賣個幾兩銀,汝等分分可攅點蓄。」將寶盒擱回架上,隨後躍出了窗,離去。
--營業結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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