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人節特企/現代架空】「跑了耶。」舔了舔略帶酒味的唇,像是達成目的般將彷彿沒有骨頭的身子撐起。雖然自己愛慘了伯恩哈德,實際上卻也沒有黏膩成這副德性,會這樣刻意不過是為了趕人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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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阿奇波爾多管不住嘴,將他今天看到的傳出去。事實上自己根本不必去澄清,自家小弟就會自主去將那土豪變土丘,完全不需要自己擔心。
畢竟弗雷特里西會與伯恩哈德黏在一塊...就像是天方夜壇,心情有些複雜的輕晃酒杯。
「嗯,不意外。」對於阿奇波爾多那不出乎意料的反應並沒多大的興趣,順手將那幾張鈔票推給眼前的酒保,那看來已足夠給付此次的酒宴,即便弗雷再多點了數杯也是沒問題的金額。
洽談公事的人已不在就表示自己不需要再維持那樣的冷漠,唯獨面對弗雷特里西,用不著這套。
放下那承載著金黃色液體的酒杯,伸手輕覆上對方的,「別想複雜的事,不適合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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愣了愣,然後將手翻了過來,以指腹輕撫過對方的掌心與指根。「不想這些,那你說我該想著什麼?」
似乎只能甚麼也不想,對於未來。雖然也曾經覺得他們兩人這種人前人後的反差不太正常,偶爾也會覺得疲倦。
但是在這樣黑色地帶中,一分為二卻是唯一能保全彼此的方式。像今日這樣的外出,像是普通情人般-不過是曇花一現極其可貴。
「就想著現在吧。」挪動指尖與其十指交扣,暖意藉著彼此的掌心沁入體內進而心底,或許這樣的時間太過珍貴奢侈,但這緊握的雙手不會因為任何事情而鬆開不就足夠了?未來太過撲朔迷離多想也無意義,就讓彼此的瞳眸當中映照著彼此,直至死矣便是自己最大的幸福。
酒吧的燈光昏暗,成雙成對的人們沉醉於屬於彼此的世界。似乎是藉著酒意迷亂了情緒,各式各樣的愛情在這裡上演。
真心真意、虛假欺騙、甚至是悖德的情愛,不過那也沒有甚麼值得大驚小怪的。在這樣的空間之中,全都可以被接受。
迎向對方注視的目光,坦率地露出了笑容,染上恣意妄為與灑脫。「這情歌撥放的時機的真是不錯,不覺得是適合告白的氣氛嗎?」
「告白麼?」聽著那樣慵懶嫵媚的節奏加上弗雷的話語倒真像有那回事似的,能瞧見他的臉龐染了幾分酒精所造成的嫣紅,自己想必也如同對方一般的模樣吧。
嘴角那若有似無的上揚像是認同對方的論調,拉過那相牽的手放上自己的胸膛,心跳的躁動融入那音樂也令人有幾分醉意。
歛起雙目,將腦海中第一句浮現的話吐露而出──
「我愛你,弗雷特里西。」
「我愛你嗎…呵、連告白都這樣一板一眼的,讓我想想該對你說些什麼才好。」那雙總是認真的綠色眼眸,專注地像是能看進人的心底,事實上也確實如此,伯恩哈德總是能看透自己。
感受著掌心下的鼓動,像是能夠掌控對方一般,或許兄長就是想表達出這意思也說不定。彷彿任性的孩子獲得想要的禮物般,歡快的輕笑出聲。
「但是這樣不夠啊。」早已無法滿足於對方的唇只落在額上,被寵溺的孩子會要求更多更多,以此來確認兄長的愛是否如他的諾言般堅定。
「我要你,伯恩哈德。」
他笑的像個孩子。恍若是還年少時那樣的燦爛純粹。
早在很久以前自己就是對方的了,儘管往後進入這黯淡無光的道中,還是始終如一、未曾改變。
在對方說出口時自然的拉過摟肩,在觸及那雙柔軟的唇瓣時閉上雙目感受,濃烈的愛意混著那酒氣更讓人沉迷不已。
環抱住對方精實的腰,將身軀貼近於彼此胸懷。要說是激烈的吻不如說是嬉戲般的舉動,舌尖只是很快的交纏便放開,順勢舔上對方的唇角、親吻臉頰、甚至以唇輕點那閉起的眼。
這是動情的預兆與前戲,這是個合適的氛圍,卻不是合適的地點。
以雙手捧著那臉龐,一次次的細細親吻而過。
吻如細雨不斷落在自己面上,也許是被挑逗亦或者是因酒精而燃起的體溫竄升於全身,僅存的一絲理智還能及時的拉回疆繩想起現下處於的地點為何,嗅著那讓人眷戀的味道額傾靠於對方的稍作休憩。
而再怎麼不願,擁有時限的夢境終究會醒。
「──也差不多是時候回去了。」
「的確…灰姑娘的午夜鐘聲啊。」雖然說得乾脆,卻一點也沒有要移動的意思。
順著對方的髮絲輕撫,兩人在陽光下略有差異的髮色此時分不出深淺。說不定這樣子看起來,彼此就真的像是完全一樣的人,彷彿是鏡子裡的倒影。
不過要比倒影要來的好處就是,伯恩哈德是確實擁有溫度的。
像是想到有趣的事而笑出聲來,在抓著兄長的掌擺弄時。「你說,那些忠犬部下現在會亂成甚麼樣子?」
「大概,像熱鍋上頭煎煮的螞蟻吧。」光是想像那樣子就覺得有些滑稽而淺揚嘴角,不過心裡的愉快大多是由眼前兄弟的笑顏而產生的。
離開酒吧後在進入那棟大宅以前緊牽的雙手不曾放開,而在開啟那大門時鬆開手臉上也回歸首領該有的冷漠表情,但門啟時看見那副亂象是著實的呆愣於原地。
「……。」頭好痛、可不可以當作什麼都沒看到。忽然覺得剛剛那酒吧挺好的,可不可以關上門後拉著兄長回去。我可是首領啊、應該做甚麼都可以才是對吧!所以當然是-不可以
一手掩著臉,然後揉著發疼的太陽穴強迫自己停止胡思亂想。在伯恩哈德投來以冰冷掩飾的眼神時,深深的吸了口氣後配合的低吼出聲。
「這是在做什麼-?窩裡反打架是無所謂,但是打到屋裡成甚麼樣子!真是夠了,原本以為一進門就遇到伯恩哈德已經是情人節最無趣的結尾了,結果還有驚喜啊?」
邁步進入大廳,給予那驚喜到衝上前來的屬下一個熱情的回禮。在巨大的碰撞聲過後,無所謂的甩甩手,看也不看腳邊兩個因為腦袋相撞而昏過去的傢伙。「誰還想再上來讓我試試手-情人節嘛、甜蜜蜜的手牽手昏過去如何啊?」
將視線從那正準備對自己部下大打出手的兄弟身上收回,自己的心腹拿著那被自己遺落在宅的大衣,收到視線便恭敬的上前替自己披上肩,對方墨鏡後的那對雙眼帶著幾分憂慮。
「……說。」言下之意便是要人交代這副亂象的來龍去脈,而他立刻說明事情的緣由是發現自己不在宅邸無主以後也亂了秩序,本就水火不容的一方受了對面的挑釁便一發不可收拾。
簡單的審視過在場的情況,槍械都拿出來了麼……看來再晚一步這棟大宅就會讓這群人給拆了。
「把現場收拾乾淨,損失報告匯整完後立刻呈報上來。」
「算了,我睏了要回房。你們就繼續打吧,死了殘了最後乾脆瓦解罷了。」以手掌搧了搧風,酒氣上來後有些發燙。拍開屬下上前想攙扶的手,嘟嚷了幾句令人聽不清的碎念。
反正有兄長控制著場面,也就不必再管了,繼續留在大廳還得演一齣兄弟鬩牆。
瞇著眼打了個呵欠,或許真是犯糊塗了也說不定,一個恍神沒發覺自己所走的方向竟是兄長進出的那個門。
屬下們當然不會知道裏頭是打通的,所以在他們看來就是弗雷特里西居然走進與他不對盤的兄長房裡,貌似還極其自然。
看來得忙到一個段落還要不短的時間,而正打算走回辦公用的書房時一名部屬有些緊張的上前要和自己稟報些什麼。
從其口中知道弗雷走進我房間的那剎那實在不曉得是因為部下械鬥還是因為弟弟的粗心而頭痛。
『首領……』
「閉嘴,這事我會處理,你們給我滾去收拾。」
語畢便迅速的上樓入房,瞧見他正躺於床上見到自己露出放鬆的笑顏,雖不忍破壞他的心情不過別無他法。
「……你知道你剛剛走錯門了嗎?」
「走錯了啊…那你從哪個門進來的?如果是同一個的話,那我可能得打個電話報平安,預防他們以為你把我掐死在房裡所以衝進來。」聽到的當下酒醒了五分,但想想剛才他們應該都看出自己喝了不少,就讓部下們當作是自己醉到分不出東西南北也罷。
側過了身,朝沉著臉的兄長伸出了手。「不高興我把你一個人丟著?還是在糾結你房間我房間?」
讓弗雷拉過自己一同上了床鋪,心裏縱使準備了千言萬語在此時也挑不出一句來說人,任由兄弟一次次輕撫著自己的髮絲。
「是在擔心你。」一個弄不好恐怕真的會再度起紛爭,沒必要的爭鬥可以避免就避免才是。
「別在這種日子擔心。」罪魁禍首一點也沒有反省的模樣,只是笑嘻嘻地將對方環抱入懷。
「而且-如果不是這樣的話,你能夠這麼早回來房裡抱著你弟嗎?」明明只是碰巧造成這樣的局面,卻露出得意的模樣彷彿一切都在計畫之內。指間滑過髮尾,以略帶涼意的指尖觸碰對方溫暖的頸,換來伯恩哈德無奈地一眼。
那理所當然的口吻已經讓自己不知道該繼續責備什麼好,或許真該如對方所說的放棄無謂的擔憂才是。
對方那樣的觸摸讓自己有些發癢,睨著那仍笑著愉快的兄弟索性將自己的重量放鬆攤在他的身上,伸出手捏捏那富有肌肉彈性的臉頰。
「還真會說啊。」
「都是你寵出來的,後悔了?我們沒有提供退貨服務喔。」抬起腿以膝蓋輕撞了下對方的腰側,卻見伯恩哈德沒有半點反應,只是盯著自己被他捏著的臉笑。
「捏上癮的話要收費啊。」並不懂一個幾乎完全相同的臉有甚麼好捏的,但這是一種親暱的互動。專注的望向兄長,比起來自己還覺得他長得更俊俏些,或許是因為那看起來更加銳利的臉部線條。
伸出雙手從那顴骨滑下,然後以食指戳在那略凹的部分。
「彼此彼此。」弗雷的指尖戳弄過自己的臉龐,不時輕戳或是轉動。不太明白這弟弟怎麼那麼喜歡戳玩著自己臉上的凹陷,不過也罷、捏臉也就扯平。
回歸於久違的寧靜,酒精讓精神鬆懈便有些睡意而半歛下目,捏著弗雷臉的手轉而隨意置放於人的肩頸,輕蹭過鼻尖嗅著那最令人喜愛的味道。
「喂、喂還沒洗澡啊-髒髒的伯恩哈德。」雙手拍上對方的臉,笑著將兄長給鬧醒,藉此來掩飾自己其實也快睡著的模樣。
「快起來吧,說不定洗好澡後就不會睏了。」意有所指地舔過了上唇,然後翻了個身將對方壓在下方,雙膝支撐在那腰部兩側,像是只大貓般毫不顧慮伯恩哈德還沒有反應過來就任性的磨蹭。
「你壓在上面我就算不想睡也動不了。」對方恣意的磨蹭讓人感覺搔癢,抬手輕揉過短軟的髮絲像是在替動物順毛般滑動,對於這個留著相同血脈的兄弟要求總是只能妥協,但在這屬於彼此的特別節日,放縱一回也不過分吧。
「但你感覺不想動啊-一副想躺著享受的模樣。」笑著,對於兄長放任自己的指尖在他身軀上來回輕撫的舉動。這無疑是點火,玩過頭可是會燒到自己。不過...他可是最了解兄長的弗雷特里西。
朝伯恩哈徳露出燦爛的笑容,在身下兄長有些發愣時不打招呼的跳下床,逕自將被撩撥的男人放置後閃身進了浴室。
身上的重量倏地消失有些令人不習慣,空了的手移回自己的額撫過髮,睡意早讓弗雷給驅逐的一乾二淨,坐起身下床跟上對方的後面進入那空間裡頭。
夜晚,還長的很。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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